皇甫夜出來以後,並沒有看到魯月琴,就走到曹若燕面前,問道:“怎麼沒有看到魯嬪娘娘,你不是說她也要去嗎?”
“魯嬪娘娘要準備一些東西,所以還沒有出來,我們這會就是到縣衙裡去接她。”曹若燕解釋道,“快上車吧,要不然來不及了。”說着,拉着皇甫夜上了馬車。
“哦。”皇甫夜不敢耽誤,跟着曹若燕匆匆地上了馬車。走到付瑞海身邊的時候,皇甫夜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看到付瑞海那張冷冰冰的臉,皇甫夜只能作罷。
大概是好久都沒有出門了,皇甫夜這一路上的心情特別好,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受他感染,曹若燕也是心情大好,一路上和他有說有笑,好不快樂。在前面騎馬的付瑞海有時候回頭看去,看見曹若燕的笑,根本分不清是真笑還是假笑,只能苦苦嘆氣。
“怎麼沒有看到曹大人,他今天不來嗎?”走着走着,皇甫夜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便奇怪地問道。
“今天父親還有公務在身,不能一同前往。”曹若燕解釋說,“還有,這件事他可能現在還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會呢?如果他不同意怎麼辦?”皇甫夜擔心。
“這是我剛纔去探望魯嬪娘娘的時候,她臨時決定的。回來以後我本來想告訴父親,可是他不在,所以我沒辦法告訴他。不過公子放心,娘娘的意思父親不敢違背,就算他以後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曹若燕安慰道。
皇甫夜放心地點點頭。
馬車來到縣衙門口,停了下來,付瑞海下了馬,曹若燕和皇甫夜也下了車。曹若燕正要讓付瑞海進去通報,就見何華鋒扶着魯月琴走了出來。三個人趕快迎了上去。“小女曹若燕(卑職付瑞海、草民皇甫夜)見過魯嬪娘娘。”三個人一同叩拜。
“幾位免禮吧。”魯月琴淡淡地說道。擡頭往前看,果然停了一輛馬車,看來曹若燕準備充分,自己無法推辭,何況皇甫夜也來了,看來自己必須配合他們演下去,否則父親…….魯月琴不敢想。定了定神,看着他們,說道,“曹小姐果然辦事周到,這麼快就準備妥當了,既然如此,我們就趕快出發吧。何將軍,扶我下去。”
“是。”何華鋒說着,就扶着魯月琴走下了臺階,看也沒有再看曹若燕一眼。
曹若燕沒想到魯月琴突然對自己這麼冷漠,非常生氣,她擔心皇甫夜如果看到這樣,會起疑心的。回頭去看皇甫夜,發現他沒有什麼變化,這才放了心,拉着他,又重新上了馬車。
魯月琴並沒有坐曹若燕給她安排的馬車,因爲她不願意和曹若燕坐在一起,就讓何華鋒準備了另外一輛馬車,自己單獨坐在裡面。何華鋒則和付瑞海一樣,騎着馬,走在前面,兩個人卻不說一句話。
看魯
月琴獨乘一輛車,皇甫夜覺得奇怪,坐在馬車裡,低聲詢問曹若燕:“魯嬪娘娘怎麼不到我們這裡來啊?”
雖然情況突然,但曹若燕還是想好了應對之策,很快便說道:“魯嬪娘娘本來身體就不舒服,需要好好休息,可能她覺得和我們在一起會影響自己吧;再說,這個馬車本來空間就小,三個人實在坐不下,我本來打算把另外一輛馬車也帶來,卻沒有找到,可能是父親用了吧。正好魯嬪娘娘也有自己的馬車,這樣最好。”
曹若燕的解釋合情合理,皇甫夜也就沒有再疑心,可還是不放心,又問道:“既然魯嬪娘娘身體不舒服,就應該留着驛站好好休息,何必這樣到處奔波呢?”
“公子的話說得有道理,剛開始我也是這麼說,可是魯嬪娘娘救父心切,虔誠之心讓我感動,她是娘娘,我也阻止不了。開始的時候,她本來打算一個人前往,我不放心,便帶着師兄一起隨駕保護。”
皇甫夜一聽如此,也就不再問了,曹若燕也就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假裝休息,心裡卻想着等一會怎麼讓皇甫夜不動聲色地找到陳雪音,看來過一會還要和付瑞海商量一下才行。
“曹小姐這次讓魯嬪娘娘去白雲寺燒香,到底是爲了什麼?”騎在馬上,何華鋒轉頭看着旁邊的付瑞海,冷冷地問道。他本來不想和付瑞海說話,可心裡仍然擔心,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何將軍終於忍不住寂寞,打算和卑職說話了。”付瑞海轉頭看着他,脣角輕翹,露出一個笑容。
“付兄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問問情況,沒有別的意思。”何華鋒沒有看他,擡頭看着前方,冷冷地說道,“皇上命我保護魯嬪娘娘的安全,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須提前弄清楚,以防不測。”
“何將軍保護魯嬪娘娘,盡職盡責,忠心可鑑,在下實在佩服。”付瑞海故意逢迎地說道。
卻不料何華鋒根本不領這個情,只是冷冷地說道:“既然付兄已經知道我現在的心情,那就把知道的快快告訴我,我也不想難爲付兄,還是乾脆直言的好。”
“何將軍爲人爽朗,說話直接,這個性格付某非常喜歡,也願意結交何將軍這樣的朋友,只是何將軍提出的問題卻讓我非常爲難。說到底,我也就是個跑腿的,別人讓我怎麼做我就的怎麼做,至於其中緣由,別人不打算告訴我,我也不能多問。今天的事是曹小姐和曹大人的安排,我只是奉命行事,所以具體的我還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可能吧。”何華鋒不相信地看着他,“我看你天天和曹生明、曹若燕在一起,可以說是形影不離,要說你不知道他們的陰謀,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付瑞海聽的他的話,哈哈大笑:“何將軍說的有理,如果我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話,任何人都不
會相信。但我畢竟是曹大人的貼身侍衛,當然也應該盡職盡責,爲曹大人保守秘密,自然不能向別人透露半句,希望何將軍可以理解。”
何華鋒冷哼一聲說道:“曹生明如果要加害魯嬪娘娘,難道付兄也要爲他保密不成?這可是助紂爲虐、天理不容。如果魯嬪娘娘在這裡出現任何問題,遇到什麼不測,皇上那裡,不光是我無法交代,恐怕曹生明那裡也是難辭其咎。付公子最好想想清楚,到底得罪了誰比較好。”
“何將軍說的話不無道理,既然何將軍都知道這件事,曹大人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何將軍可以完全放心,曹大人和曹小姐是絕對不會做出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保護魯嬪娘娘不僅是何將軍的責任,也是曹大人的責任。”付瑞海解釋說道,“至於今天把魯嬪娘娘請到白雲寺,其實也是迫不得已,在沒有別的辦法的情況下,只能委屈魯嬪娘娘了。皇上派魯嬪娘娘來到這裡,不也是希望她能幫助我們早點拿到夜明珠嗎,我相信她是可以理解的;再說,魯嬪娘娘剛纔的樣子何將軍也看到了,非常樂意。既然如此,何將軍還有什麼事情想不開嗎?”
何華鋒搖搖頭:“既然是魯嬪娘娘自己的意思,作爲臣子,我也不能說什麼,只是奇怪爲什麼突然要去白雲寺?難道那個寺廟裡藏了什麼人,曹小姐希望魯嬪娘娘見到?”按照這個思路,何華鋒仔細地想了一下,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你們一直尋找的陳雪音就在那裡面?”
何華鋒猜透了曹若燕的陰謀,付瑞海一點也不吃驚,因爲他覺得除了皇甫夜,但凡知道一點內情的人都是可以猜得出來的,不只是何華鋒,就連魯月琴恐怕也是心中有數。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回答何華鋒的問題,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究竟爲了什麼,何將軍不需要知道太多,到時候你就陪在魯嬪娘娘身邊保駕護航,其他的事情是我們的私事,何將軍不必操心。”說完,一揮馬鞭,往前跑了幾步,不再理會何華鋒。
何華鋒本來想過去問個清楚,可看見付瑞海這個樣子,心中知道他是故意隱瞞,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只能作罷。回頭看看魯月琴坐的馬車,安安靜靜,沒什麼問題,也就放了心。其他事情都是曹若燕和曹生明的,自己管不了也不能管,只要魯月琴安安全全不出現意外,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這樣一想,何華鋒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
車隊經過的時候驚動了在山上散步的陳雪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陳雪音趕緊躲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往下看,付瑞海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她一眼就看到了,並且馬上明白,曹若燕來了。他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陳雪音感到突然,一下子沒了主意,只能趕緊跑回去和終悔道人商量。
“你真的看到他們了?”終悔道人一聽,驚得馬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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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