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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投降了!
數海里外的那些躉船上的人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美國人投降了!
他們看到美國人在他們的軍艦上升起了白旗。還在僅僅只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便結束了。甚至他們還未曾反應過來,海戰就已經結束了,之前浩浩蕩蕩珠江口死去的7艘美國軍艦現在只剩下了三艘,而且無一例外的都遭受重創。
海戰結束了!
在躉船上的各國水手們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看到遠處駛來了十數艘“老閘船”——也就是結合了中國風帆和歐式船體的運輸船,由於其優越的適航性,多年來廣東水師一直將其用作巡邏船。不過在葉名琛降漢之後,廣東水師既被解釋,水師的十數艘“老閘船”一直泊於港中,而現在這些“老閘船”又一次出現在這片海域。
而且無一例外的是這些“老閘船”的炮管伸出,直指着零丁洋的鴉片躉船。當鴉片躉船上的外國水手還未從之前那場一邊倒的海戰中恢復過來的時候,這些“老閘船”猶如惡虎一般撲了上來。
抓捕水手、搜繳鴉片。
所有的一切,就如同十幾年前一般,只不過與當年不同的是,這一次是攜着海軍艦隊在大勝的威風乘勢而爲,以至於鴉片躉船上的各國水手,根本就是束手就擒,完全沒有絲毫抵抗的勇氣。
當新組建的海關艦隊似猛虎撲羊似的查扣着零丁洋上的鴉片躉船時,大勝的長江艦隊已經緩緩地朝着珠江駛去,在海戰中,艦隊同樣遭受了損失——多艘軍艦受創,但相比於美國艦隊的損失,幾乎是不值一提的。
四艘美國軍艦被擊沉,三艘美國軍艦被俘獲,儘管這三艘軍艦大都遭受重創,但卻無法改變其被俘虜的事實。
當附近的各國商船看到那三艘艦尾懸掛着紅旗的戰利艦時,他們的眼光無一例外是極爲複雜的,美國人的戰敗,並不僅僅只屬於美國人,這是在提醒所有人,大漢政府與滿清不同。無論他們是否願意都必須要在廣州面對這種變化。
相比與外國人的神情複雜,對於那些划着舢板、撐着帆船的中國水手來說,他們同樣也被這場海戰驚呆了,他們從惶恐的試圖躲避海戰。但當他們看到長江艦隊打敗了洋鬼子之後,他們的心中立即迸發出一種從未曾有過的驕傲。
“我們打敗了洋鬼子!”
對於其他地方的人來說,或許他們並不知道洋鬼子是什麼?但是對於廣州以及珠江口一帶的人們來說,他們卻深知洋鬼子的厲害,十幾年前洋鬼子差一點打下了廣州城,在做海上洋鬼子幾乎等於無敵的存在。
現在水師,不,是艦隊,從長江駛來的漢軍艦隊,卻在大海上擊敗了洋鬼子。而且那些洋鬼子的船更大,甚至就是現在,被繳獲的洋人的兵艦,也遠比長江艦隊的軍艦更爲強大。
那一種莫名的驕傲感在幾乎每一個江口一帶的水手們心中瀰漫着,當他們用敬畏的眼光看着那些軍艦,紛紛主動避開軍艦,爲其讓開水道的時候,又用羨慕的眼神注視着艦上的水兵時,水兵們感受到同胞們投來的視線,神情中同樣帶着驕傲與得意。
“長官,現在我們去那裡?”
面對下屬的詢問,儘管心情因爲先前的勝利激盪不已,但沈明仍十分理智的說道。
“立即前往黃埔船塢。”
沈明口中的黃埔船塢,最初爲柯拜船塢,是英商柯拜的船塢公司,柯拜到黃埔後,從當地的中國人手裡租了幾個泥船塢,僱用一批中國人從事修船業,很快便由1個監修變成1個工業資本家。爲了擴大經營,他將船塢擴建爲石船塢,後人稱之爲“柯拜船塢”。這是外國人在中國開設的第1個造船塢,在過去的八九年間這裡建造了數十艘各種船隻。
也正因其是廣東一帶唯一的西式船廠,擁有部分機械設備加之其又擁有大型石質船塢,所以早在四個月前,督府出資七萬兩白銀將柯拜船塢購下,更名爲“黃埔船塢”,而它也成爲督府唯一的一處臨海的造船廠,正因如此,在過去的四個月裡,督府纔會劃撥一筆專款用於擴建黃埔船塢內的修造船設備,還成立黃埔船塢公司,現在這裡已經擁有4座石質船塢,可以建造、維修5000噸船泊。
“抵達黃埔船塢之後,先把繳獲的美國軍艦送進船塢進行修復,咱們的船不需要進塢修復,不過要儘快修復,現在艦隊是下一步行動的底氣,只要咱們在這,到時候他們就必須要好好的同咱們談。”
儘管沈明是艦隊提督,但是並不意味着他不瞭解政治,不瞭解外交,他很清楚這一戰的意義——無非就是敲山震虎。
也正因如此,在海戰爆發的時候,他纔會毫不猶豫的命令全力攻擊美國艦隊,爲的就是讓美國艦隊當那座山,震的卻是另一隻虎!只有震住了那隻虎,督府才能展開下一步的行動。而這就要求艦隊必須立即完成修復,並恢復戰鬥力,如果能將那三艘美國軍艦加以修復,自然更好。
縱橫四海的沈明非常清楚,在這個在大海上,贏得別人尊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通過實力去贏得他人的尊重。
“長官,佩裡和其他的美國戰俘安置在什麼地方?”
700多名美國戰俘,這也是現在必須面對的問題,思索片刻,沈明說道。
“督府不是在黃埔島上建了黃埔軍校嗎?現在軍校還沒有投入使用,先把這些戰俘押解到那裡看管,這樣正好順路!”
幾個小時後,大勝而歸的長江艦隊駛入黃埔船塢時,聞訊而來的船廠工程師史司,就是膛目結舌的看着被拖入船塢的美國軍艦——那艘殘破的軍艦上到處都是被彈洞,如果不是因爲它是木質的,也許早已經沉入海底。
“密西西比號巡洋艦……”
驚訝的看着這艘軍艦上的艦名,史司第一個反應是,它真幸運。隨後他又問道身邊的一名海軍軍官。
“是paixhans炮打的?”
它是佩克桑將軍在1823年左右發明的,而且從那時起就具有很大的作用,這是專門發射爆炸彈的加農炮。它擁有了比榴彈炮更爲精準的彈道和遠射程,而且有着不可思議的直射距離。即使是發射的空心爆破彈,由於它的大口徑依然可以發射比32磅炮彈更重60磅的爆炸炮彈,一定距離內可以有效打穿敵方的戰艦。這種火炮可以看作是專門對付戰船的武器。去年的錫諾普海戰之中,俄國人就用它將土耳其人的軍艦炸成了碎片。
儘管對於那場海戰史司早有耳聞,但是現在在目睹了被炸的千瘡百孔的密西西比號巡洋艦,他立即意識到海戰的規則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革。
“史司先生,這些軍艦修復需要多長時間?”
海軍軍官的話讓史司一愣,在片刻的詫異後,他立即說道。
“修復?爲什麼還要修復他們?”
史司手指着船塢中的破爛,激動的說道。
“都被打成了這樣,還需修復它們嗎?即便是修復了還有什麼價值?在下一次海戰中被擊沉嗎?我說,我的朋友,難道你沒有看到海戰的規則已經發生改變了嗎?難道你沒有看到什麼纔是海戰的未來嗎?”
情緒顯得有些激動的史司指向江中的“漢豐號”,那艘實際上仍是木殼船的“鐵甲艦”在駛抵廣東後,曾在船塢中接受過檢修,對於這艘非常失敗的軍艦他並不陌生。
“鐵甲艦!鐵甲艦纔是海軍的未來!”
沒錯!
海軍的未來就是鐵甲艦!
注視着所有軍艦中,唯一一艘幾乎沒有任何損傷的“漢風號”史司的腦海中立即浮現出老師曾經的話語。
“鐵比木材更爲堅硬,未來所有的團無論是軍艦還是商船都會使用鐵去建造,現在我們正在開創一個歷史……”
作爲伊桑巴德?金德姆?布魯內爾的學生,對此史司從未曾懷疑過,實際上從十一年前,當時世界最大,用螺旋槳和風帆推進的鐵殼船——大英號下水的時候,當時只有十幾歲的史司,曾一直幻想着建造鐵製成的軍艦,而在他與布魯內爾門下學習時,更是多次向老師建議建造鐵殼軍艦。不過他的建議卻一直被專注於“海上浮城”的布魯內爾所忽視,當然皇家海軍也不需要鐵殼軍艦。
但是現在看着被是paixhans炮炸成面目全非的木殼軍艦,史司內心中強烈的建造鐵甲艦的願望,再一次迸發出來。他甚至固執的說道。
“像這樣的軍艦根本沒有修復價值,修不了也是浪費金錢,我要見艦隊司令官,我要告訴他,需要的是什麼,艦隊需要的可不是這種破木船。”
在史司心情激動的表述着自己的態度時,他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修復這三艘軍艦了?那怕是遭到解僱。”
“解僱?”
史司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可以解僱我,但是你沒有辦法改變未來。你解僱我解僱的將是中國海軍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