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週末。冰帝這頭,不二很容易就在分組賽裡勝出。他有心早點去青學看跡部的情況,又身負部長重任,只能放棄前者,認真地在場邊上看完了所有人的比賽。被他盯着的衆人都表示壓力很大,絕對必須全力以赴。這就創下了冰帝有史以來正選選拔賽平均耗時時間最短的記錄,雖然他們自己並沒有意識到。
不二對此很滿意。早上就把分組賽比完了,他就吩咐下午自由練習,轉身就離開了球場。冰帝衆人對此有幾分疑惑,不過休息更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再來說青學這邊。按照慣例,分成四組,每組的一二名成爲正選。手冢和乾一組,菊丸和大石一組,跡部和河村各被分到了剩下的兩組裡。換句話來說,就算跡部自覺得自己的巨熊回擊不到位也沒關係,因爲已經足夠比下去其他人了。他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自己的比賽,充分發揮了他的個人特質,一分也沒讓人拿走。結果,跡部順利成爲了第一個晉級正選的隊員,風頭直接壓過去手冢。
“哇,不愧是不二前輩!”
“真的很厲害啊!”
“果然以前都是在讓我們嗎?”
“簡直就是天才一般的招數呢!”
場邊的其他隊員都在紛紛議論。經過一週以來的部活,所有人對不二的印象就從之前的笑眯眯模樣變成了球場上各種絕殺的模樣,原因就是因爲不二逐漸變得凌厲起來的表現。就算絕招還是回擊型的招數,卻總能打到讓人接不到的地方去,和發球得分的結果沒區別了。
龍崎教練在一邊看着,心裡點了點頭。不二什麼方面都很好,就一個問題,求勝感不強。又或者說,那感覺隱藏太深了,一般激發不出來。他的聰明可以讓他在平時訓練中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在絕招上也是這樣。她也從不勉強隊員怎麼做,最希望看到的當然就是現在這樣,不二自己開始認真努力了。不過這種變化有點太快,她乾脆走過去,問道:“不二,感覺怎麼樣?”
換做是以前的不二,他大概會說還不錯。但現在是跡部,他毫不猶豫地說:“我還沒活動開。”這訓練量和與不二對戰時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還沒到晚上,他就已經想見不二了——確切地說,是想和不二打球了。
龍崎教練頓了一下。果然有什麼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吧?不二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直接了?“那下一次就讓你和手冢分到一組吧?”她開玩笑地道。
“不,還是算了。”跡部一口回絕。他之前不知道,還在期待和手冢的比賽。結果前幾天,他不小心聽到乾在嘀嘀咕咕,說的什麼“手冢手臂的傷影響發揮的機率是百分之二十”,他瞬間就沒了興趣。多少百分比不是他關心的範圍,但如果主動要求和一個負傷的對手比賽,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他可做不出。
龍崎教練點了點頭。雖然不二大概有哪裡變了,但是還有些地方是永遠不會變的。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外頭就起了一小陣喧譁,似乎有誰來了。
來人正是不二。按照他一貫的作風,是不會直闖別家學校的,不過如果是跡部的話,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尤其今天是週末,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所以他果斷無視了青學網球部部員諸如“這個人是誰”這樣的眼神,毫不客氣地走到了網球場附近,往場內喊了一句:“不二!”自己叫自己名字,感覺果然還是有點詭異啊!
衆人的議論聲不小,不僅跡部早就回過頭,也把其他人驚動了。不過青學裡,認識跡部樣子的人寥寥無幾,所以大家都在心裡猜測,這個人到底是誰。
手冢和乾還在比賽,龍崎教練皺了皺眉,跡部自己呢,趕緊說了句“我出去一下”,轉身就把不二拉到遠處樹下去了。
“給你,今天正選比賽的結果。”不二率先遞給跡部比賽名單,眼睛只望着四周。他在冰帝待了一個星期,不由得開始覺得青學的場景令人懷念了。
跡部一目十行地看了,覺得基本就沒超出他的預想。他、忍足、向日、芥川、宍戶、瀧……他把紙收了起來,又問:“比分怎麼樣?”
“如果你問的是你的比賽的話,6-0。”不二回答,意料中地看見了對方滿意的神情。“看起來你這邊也打完了……我能問下我的嗎?”
“那還用問,本大爺是必勝的!而且是完美的必勝!”跡部毫不猶豫地說,伸手就想扣一個響指。不過他手伸到一半,纔想起來他們現在還沒換回來,不由得轉而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
看着他的動作,不二差點就要笑出來了。不過他忍住了,只問:“你們下午什麼安排?大家都很努力,我已經替你宣佈自由練習了。”
“還不知道。”跡部默許了不二的舉動,頓了一下又問道:“……你覺得,手冢做這件事的概率有多大?”他好想念他家的游泳池,還有馬場啊!
“一般情況下,概率不大。”不二實事求是地說,又補充道:“但是我覺得,你去好好說一下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跡部愣了一下。對哦,他怎麼能忘記,他現在頂着不二這個人見人愛的殼子呢!想想,手冢竟然在國語課時幫不二帶字典,還會主動從一組送到六組來(第一次差點沒嚇死他,還以爲手冢真的被什麼東西附體了)。那請假什麼的,理由隨便啊!
於是手冢剛從場上下來,就聽見“不二”對龍崎教練說,他下午有點事情,想請假。這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尤其不二這個星期還很勤奮練習。但是他看到外頭遠遠等着的人影,心裡就咯噔一下。
那不是跡部嗎?跑到青學來做什麼?
還沒等他回過神,“不二”就已經和龍崎教練請好了假,和他點了點頭,就跑了出去。手冢目視着他的身影,直到兩個人一起消失在視野裡,才把目光收回來。這麼看起來,上次不二說要去冰帝,就是去找跡部了?可還是很奇怪啊,這兩人頂多也就見面認識的地步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悉了?
乾從一邊走過來,問:“手冢,來找不二的那個就是冰帝的跡部吧?”他基本可以確定了,而且還隱約猜到,這和上次手冢問他冰帝資料有關係。
手冢點了點頭,雖然心裡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不二竟然已經和冰帝搭上線了嗎……”乾低頭去翻自己的筆記本,“數據裡竟然沒有這項,真是不可原諒。哦,對了,手冢,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熟悉起來的嗎?是在你上次問我之前嗎?”
結果自然是無解。而等到菊丸和大石比賽完以後,菊丸才知道這個消息,情緒立刻就低落了:“總覺得最近不二子不喜歡搭理我了呢……”一邊的大石急忙安慰他。他們都不知道,跡部就是不喜歡聽到“不二子”這個女性化的稱呼而已。
至於不二和跡部,兩人在車裡商量了一下。不二該頂着跡部的模樣去不二家混個臉熟,這樣以後說和誰練習住在誰家也都有理由了。說做就做,以不二對自己家裡的熟悉程度,很快就博得了淑子媽媽的好感。由美子姐姐已經知道了,剩下裕太一個十分疑惑:爲什麼他覺得這個冰帝的、據說叫跡部景吾的人給他的感覺那麼像自家大哥?明明長得一點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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