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箬一愣,一時之間,似乎真的給他狂亂的目光給鎮住了,她竟是第一次在朱佑樘眼中看到如此霸氣的目光,也許,這樣的目光,纔是一個皇帝應有的目光吧,威嚴不可侵犯。
林菲箬一把推開他,她林菲箬是什麼人,難道還會給這個混蛋皇帝嚇到了:“朱佑樘,你這是在要威脅我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聽你說幾句話就嚇怕了的人,你最好別用你皇帝的架子來壓我。”
李君昕冷笑一聲,向朱佑樘看了一眼:“看樣子,這位姑娘似乎不原意做你的皇后啊,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強。”
朱佑樘給林菲箬一翻話氣得說不出話來,正找不到地方撒氣,聽他說話,不禁紅着眼睛,怒氣搏搏的道:“李君昕,是男人,就按我們大明的矩規來辦事來辦事吧,拿出你的兵器,和我決鬥,如可輸了,你馬上給我滾回高麗,不許再提你和天香的婚事,更不許打這臭丫頭的主意。”
現在,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這臭丫頭兇了點,他還是要定她了,他決不允許其他男人動她的女人。
李君昕不甘示弱,挺起胸膛,高聲道:“好,決鬥就決鬥,我高麗雖是小國,可絕對不會怕了你。”
兩人瞪目以視,四目之間,似有電光隱隱,一股強烈的硝煙味道,在四周散開。
“啪。”
不知何人,忽然身手一個耳光,響亮的打在朱佑樘臉上。
林菲箬也是一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自己,竟還有人敢打朱佑樘耳光,倒是怪事了,一時之間,喧囂的場面安靜下來。
朱佑樘一愣,回過神來,只見一名紅衣女子立在他和李君昕二人中間,怒氣衝衝拿眼瞪他,怒道:“你什麼人啊,竟然大膽欺負我皇兄?”
紅衣女子回頭向李君昕看了一眼,皺眉道:“皇兄,這小子是誰啊,竟然敢這樣無理瞪着你,我替你教訓他啊。”
林菲箬一眼便已認出,這女子正是當日女扮男裝,和她大打出手的丫頭。
李君昕神情尷尬,低聲在他耳邊道:“安平,他……他是大明王朝的皇帝朱佑樘,你這回真的闖禍了。”
朱佑樘瞪大了眼睛,瞪着他兄妹二人,怒道:“好啊,你兄妹倆都不是好人,高麗太子,可別望了,這可是我們大明的地盤,你們竟敢動手打朕,來人啊,把他二人給我抓起來。”
他一聲令下,守候在門口的數十名皇宮侍衛,涌入明霞宮,向李氏兄妹圍了過來。
紅衣女子大聲道:“保護太子。”跟隨左右的高麗武士撥出兵器,護在二人身前。
皇宮侍衛和高麗武士兩班人各持兵器,對峙左右,也不知道是誰率選動手,揮拳把一名皇宮侍衛打飛出去,兩羣人立時拳頭打腳踢,混戰起來。
皇宮侍衛一拳頭過去,打飛高麗武士。高麗武士一腳過來,踹翻皇宮侍。
一片混亂中,朱佑樘和李君昕二人大眼瞪着小眼,終於,朱佑樘一拳狠狠擊在李君昕面頰上,李君昕也不示弱,立時反擊,兩人拳來腳往,打成一團。
紅衣女子一眼瞧見林菲箬,哈的一聲,道:“好啊,原來是你,上回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不由分說,撥劍便是一劍。
林菲箬閃身避開,她對這名紅衣女子殊無好感,立時也動起手來。
明霞宮中一片混亂,摔桌子,踢板磴,亂成一困。
正當雙方打得起興,忽聽一個威嚴的聲音喝道:“都給我住手。”
不知何時,天香公主扶着太后出現在門口。
剛纔,天香公主見雙方形勢緊張,一觸即發,似乎隨時都可以動手,匆匆忙忙到太后寢宮,讓太后出面阻止。
太后來到明霞宮,正好見到雙方混戰的情形,喝了一聲,竟無人理彩,不禁大怒,吩咐錦衣衛,道:“誰再敢動手,就給我先抓起來,重打五十大板再說。”
錦衣衛俸命,把明霞宮中混戰的各人困困圍住,衆人這才驚覺,此事竟然驚動太后,紛紛住手。
李君昕當先住手,朱佑樘趁他不備,一拳頭打得跌了出去,似乎還不夠解氣,正欲再打,給太后連聲喝止,怒道:“皇兒,你快給我住手。”
朱佑樘氣乎乎的指着李君昕,道:“母后,他……”他給太后狠狠瞪了一眼,低下頭,再不敢說話。
太后冷冷的看了衆人一眼,道:“今日在明霞宮鬧事的人,先給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她向朱佑樘嚴厲的看了一眼,道,“你,還有嫣兒,都跟我回寢宮去,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朱佑樘從來沒見過太后生這麼大的氣,剛纔的威風蕩然無存,乖乖立在她身邊一敢說話。
林菲箬向李君昕看了一眼,見他給朱佑樘一拳打得跌倒在地,抹着嘴角的鮮血緩緩立起,暗罵,朱佑樘這混蛋下手怎麼這樣不知輕重,向他歉然一笑,隨着太后,走出明霞宮。
天香公主嘻嘻一笑,道:“母后,這……這事不關我的事情,我……我不用跟你一起去了吧?”
太后橫了她一眼,道:“就是你闖的禍,跟我一起,我也有話跟你說。”
天香公主無奈,只得期期艾艾的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