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箬呼了口氣,回頭向姓徐的男子道:“好了,他沒事了,讓他休息一陣,我想應該就沒事了。”
姓徐的男子張大了嘴,聽她說話,這才自驚詫中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忙讓幾名侍女把唐寅扶進船艙去休息。
姓徐的男子向林菲箬投去感激的目光,感慨道:“姑娘醫術高明,果仍神人也,在下徐經,不知姑娘可願在在下船上稍息片刻,等到唐兄身體復原,在下再設酒宴,向姑娘道謝。”
林菲箬向朱佑樘看了一眼,心想,朱佑樘身爲皇帝,身份特殊,私自出巡,不便節外生枝,忙道:“這個……呵呵,舉手之勞,不用謝我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酒宴的事情,先放着吧,以後有時間再請不遲。”
她一面說着,在衆人驚詫目光中,和朱佑樘匆匆離開,回到自己的船上,起帆遠去。
朱佑樘斜身依在船舷上,用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愣愣出神,忽然,他笑嘻嘻的向林菲箬道:“嫣兒,親嘴真的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啊。”
林菲箬撇了他一眼,氣道:“什麼親嘴,這叫人工呼吸,藉助外力使患者的胸廓有節律地擴大或縮小,從而引起肺被動的擴張和回縮……”她見朱佑樘一臉茫然,擺了擺手,道,“哎,真是笨啊,給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的。”
忽見朱佑樘雙目放光,不懷好意的嘿嘿直笑,奇怪道:“喂,朱佑樘,傻笑什麼?”
朱佑樘一愣,回過神來,道:“沒,沒笑什麼。”
他一個人偷偷離開船艙,找到一名年老的船工,在他身邊低聲耳語一陣,道:“可都明白了。”
那年老船工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道:“明白了,公子假意落水,然後再假裝暈迷,然後讓那位姑娘給公子親……不,是做那個什麼工的呼吸。”
朱佑樘一點頭,在他肩上重生一拍,道:“明白就好,辦好了,我重重有賞。”
朱佑樘一面笑着,一個縱身,嘩的一聲,水花四濺,躍入水中。
不久,船工把朱佑樘溼淋淋的撈起來,放在甲板上。
朱佑樘向船工打了個眼色,船工會意,大驚小怪的向船艙奔去,道:“張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朱公子掉水裡了,看他樣子,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只怕沒救了。”
林菲箬大吃一驚,道:“什麼?”
她匆匆來到甲板上,果見朱佑樘溼淋淋的船在甲板上,心中一緊,於是去探他脈搏,那船工忽然阻住她,道:“哎呀,張姑娘啊,都什麼時候了,我看你還是用你那個什麼人工呼吸的法子,把朱公子救過來吧,晚了,只怕就不成了。”
林菲箬看他眼神,便覺得奇怪,這老頭怎麼不讓我把脈,還有,朱佑樘剛出來不久,不可能這麼快就落進水裡給淹成這樣了吧,目光一瞥間,見朱佑樘的眼皮動了一下,忽然想起朱佑樘出來前的奇怪言行,恍然大悟,暗罵,這混蛋臭小子,竟然裝死來騙我,好啊,你裝吧,看我怎麼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