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箬不解道:“即然,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不是張嫣了,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揭穿我,反而……”
明昊天面上的肌肉輕輕一陣扭動,呵呵笑道:“我爲什麼要揭穿。”
忽然,明昊天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不但知道你不是張嫣,我還知道,真正的張嫣到什麼地方去了,所有的事情,從一開始,我都是知情者,參與者,我爲什麼要揭穿。”
忽然,林菲箬想起一件可怕事情,張大眼睛,道:“難道……難道真正的張嫣,是你殺害的。”
明昊天痛苦笑一聲,道:“在你心裡,難道,我就那麼壞,雖然,我喜歡的人不是張嫣,卻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看,我又何會殺她了。”
林菲箬不解道:“不是你,那……會是誰殺死了張嫣。”
“是我。”忽然,房門嘭的一聲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向林菲箬看了一眼,道,“嫣兒,她是我殺死的。”
林菲箬看清破門而入的人的面容,一聲驚呼,張大了眼睛,不可轉置信的道:“是你,這……這怎麼可能。”
破門而入的人,雖然,一身勁裝,和以往全然不同,但是,林菲箬還是一眼看出來了。
“太師夫人。”終於,林菲箬一聲驚呼,叫出這個人的名字來。
林菲箬不可置信的望望明昊天,又望望太師夫人,頭腦中一片混亂。
“這怎麼可能,你是張嫣的親孃啊,你怎麼可能是殺死張嫣的正真殺手。”
太師夫人面上肌肉輕輕扭動了幾下,怒道:“那只是一個意外,當天晚上,我派人去刺殺朱佑樘那臭小子,豈知,朱佑樘這小子比我想像中機靈,竟然在我們行動前早前準備了,因此,行動失敗,我無奈下殺死一名逃走的手下滅口,豈知,竟讓無意中闖進來的嫣兒撞見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狠心殺死自己親生的女兒了,哈哈,哈哈,嫣兒,嫣兒。”
忽然,太師夫人大笑起來,她面上狂亂的神情,只瞧得林菲箬一陣心驚,殺死張嫣的真兇,竟是張嫣的生母,太師夫人。
忽然,太師夫人大笑起來,她面上狂亂的神情,只瞧得林菲箬一陣心驚,殺死張嫣的真兇,竟是張嫣的生母,太師夫人,林菲箬連做夢都沒想到,幕後黑手,竟然是她。
林菲箬皺起眉頭,虎毒不食子,這個女人,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殺,怒道:“你改嫁張太師,張嫣寄人籬下,遭人輕薄,已經很可憐了,你做爲她的母親,不去好好愛她,痛她,反而殺死了她,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變態,沒人性。”
太師夫人面上變色,手掌按住腰間的長劍,大怒道:“臭丫頭,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
明昊天向她看了一眼,見她發怒,爲林菲箬擔心,笑道:“義母,你何必跟她見識了。”
太師夫人冷笑一聲,道:“我自然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爲了復國,連我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一個女兒了。”
“復國。”林菲箬暗暗吃驚,疑惑道,“復什麼國,你倒低有什麼意圖。”
太師夫人向她看了一眼,笑道:“現在,你和朱佑樘這小子都落到我手上了,我也不怕實話給你說,我是蒙古的後裔。”太師夫人擡起頭來,一字一句道:“我的名字叫孛兒只斤,賀蘭,你聽明白了麼。”
“孛兒只斤,孛兒只斤。”林菲箬反覆叨唸,忽然,一聲驚呼,道,“你是蒙古皇室的後人。”
太師夫人嬌傲的一笑,道:“對,我是成吉思汗的後人,若非爲了復國,你以爲,我會嫁給張秀那老不死的,受這晦氣,他這樣的身份,配得起我麼。”
林菲箬張了嘴,幾乎合不過來,終於,搖了搖頭,讓自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道:“這麼說來,派人刺殺朱佑樘的幕後黑後黑手,一直都是你了。”
太師夫人哈哈一笑,道:“不錯,是我,不但刺殺朱佑樘的人是我派出去的,而且,張秀那匹夫,發動兵變,也是我讓他做的,呸,可恨這老不死的,最後還是栽在朱佑樘那混小子手上,連家也給抄了,真是沒用,死了活該。”
林菲箬暗自震驚,以自己的觀察力,竟然也給她騙了,誰也不會想到,太師夫人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她竟是整個事件的主謀。
忽然,太師夫人瞧着林菲箬,低低的笑了一聲,道:“說到底,我還要感謝你這小丫頭呢。”
林菲箬皺起眉頭,不解道:“感謝我,你感謝我做什麼。”
太師夫人輕輕一笑,道:“當日,朱佑樘這小子派兵抄太師府的時候,出其不意,連我都沒想到他下手竟然如此迅速,險些和張秀那老匹夫一起給他抓,好在你向朱佑樘求情,我才逃過一劫,哈哈,說起來,當日,我失手殺死嫣兒,見你和嫣兒長相相似,讓你代替,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想不到,你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幫了我一把,哈哈,哈哈,倒是沒想到的事情。”
林菲箬怒道:“當初,我見你沒了女兒,怪可憐的,因此向朱佑樘求情,留些產業讓你度日,如果我知道,你這麼壞,我早讓朱佑樘把你五馬分屍了,還會爲你救情。”
林菲箬哼了一聲,轉過面去,見明昊天立在一邊瞧着自己,哼了一聲,道:“明昊天,你父親明大人,怎麼說也是一代忠良,雖然冤死獄中,不過,他如果知道,你爲了報仇,竟然和判黨在一起,做出對不起國民的事情,明大人在天之靈,也會不心安,不會原諒你。”
明昊天面上肌肉一陣扭動,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我的命是義母救的,爲自己救命恩人做事,又有什麼錯了,憲宗皇帝害死我家人,難道,我還要爲他們效忠他們?”
林菲箬向太師夫人看了一眼,不解道:“她是你救命恩人。”
明昊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掠過一陣痛苦的神情,道:“是,當年,憲宗皇帝下旨,明氏一家全家斬首,正是義母救了我一條性命,如果不是義母,只怕,我早就死了,屍骨無存,更不會有現在的明昊天了。”他眼中流露出一陣痛苦的神色,道,“當年,明氏一家滅門的時候,我更再也不是大明的子民了。”
林菲箬心中一陣難道,道:“可是,昊天,個人恩怨爲小,國家大事爲重,你豈可爲了一已之私,做出不利於國家的事情來,你真上太讓我傷心了。”
明昊天眼中透出一陣痛色,顫道:“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太師夫人向他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道:“昊兒,別聽她胡說,你爲父報仇,有什麼錯了。”
她輕輕嘆一口氣,道:“好了,咱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現在帶她走吧。”說着,向林菲箬看了一眼。
明昊天一愣,遲疑道:“義母,你……你要帶她到什麼地方去,你答應過我,抓到朱佑樘後,不會傷害她的。”
太師夫人呵呵一笑,道:“昊兒,看來,你對這女子果然是一往情深啊。”
她見明昊天眼中透出擔憂的神情來,笑道:“昊兒,義母看着你長大,難道會不明白你的心意,放心好了,我不過是帶她去見見朱佑罷了,這小子倔強得緊,死活不肯交出玉璽來,義母知道他對這女子十分寵愛,因此,帶這女子去威脅他一翻,看他就不就範,只要他把東西交出來,這女子還不是你的,你急什麼了,呵呵,正好,這女子和嫣兒長得如此相似,事成以後,我便,認她爲義女,以母親的名義,做主把她許配給你如何。”
明昊天大喜道:“義母,這可是真的。”
太師夫人呵呵一笑,道:“義母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明昊天面上現出一陣驚喜的神色,笑道:“這真……真是是太好了。”他轉過面去,卻見林菲箬正瞪着自己,眼中全是恨意。
太師夫人答應把林菲箬許給明昊天,明昊天一聽,面上現出一陣驚喜的神色,笑道:“這是真的……真是是太好了。”他轉過面去,卻見林菲箬正瞪着自己,眼中全是恨意。
明昊天心中一陣難過,皺起眉頭,忽然,冷笑一聲,道:“嫣兒,我知道你不願意,呵呵,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你心目中的皇帝,朱佑樘他現在的樣子,他現在,跟本和一個乞丐沒有分別。”
他一面說,一面強行拉起林菲箬,向大牢走去,他要讓林菲箬知道,朱佑樘現在已經失去他的一切,現在,已經成爲他的階下囚了,他希望林菲箬回心轉意,回到自己身邊。
明昊天讓獄卒把牢門打開,向林菲箬看了一眼,冷笑道:“嫣兒,你好好看看,朱佑樘現在是什麼樣子。”
大牢的牢門緩緩打開,林菲箬的目光向陰暗的大牢中投去,搜尋着朱佑樘的身影。
終於,陰影的角落中,一個身影緩緩擡頭,忽然,他的身體是重重一震,叫道:“菲箬,菲箬。”
朱佑樘用手攀着牆壁,緩緩起身,自黑暗中走出,“真的是你,你真的來了。”
“朱佑樘。”林菲箬鼻子一酸,嗚咽道,“是你麼?”
“是我,是我,菲箬,你來了,我……我真的太高興了。”
終於,朱佑樘自黑暗中緩緩走出來,他衣衫破爛,嘴角破了一聲,面上幾道傷跡,讓他瘦削的面頰更加憔悴了。
他靜靜的望着林菲箬,四目交接,竟是情不自禁,心中悲喜交集,邁步向她奔去,忽然,腳下一痛,向前撲到,嘭的一聲,跌倒在地。
林菲箬一聲驚呼:“朱佑樘。”不顧一切,向他奔去。
明昊天皺起眉頭,身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道:“嫣兒,你看到了麼,你看到了麼,他現在連一個乞丐都不如,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
林菲箬回過頭去,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放手。”
明昊天給她恚怒的眼神懾住,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放開她。
林菲箬扎開他的掌握,向朱佑樘奔去,她見朱佑伏在地上,她的雙手讓一條繩子綁在背上,不能身手去扶,心中着急,只得叫道:“朱佑樘,你沒事吧。”
朱佑樘擡起頭來,頭上破了一層皮,咧嘴向她一笑,道:“沒事,你來了,我怎麼回有事了。”他輕輕一動,腳踝上一條鐵鏈相互撞擊,錚然有聲,原來,剛纔讓他跌倒的便是這條鐵鏈。
林菲箬心中一陣難過,哽咽道:“你怎麼來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豈不是成了大明的罪人了。”
朱佑樘苦笑一聲,道:“我不來,又如何能見到你了,讓你受苦,我寧願讓自已代替。”忽然,他哈哈一笑,道:“王守仁這傢伙,爲了阻止我來,還給我發動了個什麼兵諫,派兵把我看守起來,不讓我出宮,哈哈,結果,我來了一個金蟬脫竅,偷偷跑了,定然把他氣得不輕。”
林菲箬噗的一聲,笑出聲來,隨即,嘆了一口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朱佑樘苦笑一聲,道:“見到你沒事,我當然要笑了。”
林菲箬輕輕一笑,道:“只怕,我沒事,你卻有事了。”
兩人身處險地,竟是言笑自若,終於,明昊天再也看不下去了,皺起眉頭,身手一把拉過林菲箬,怒道:“夠了,你們兩個說夠了沒有。”
林菲箬怒道:“明昊天,你給我放手。”
明昊天帶她來見朱佑樘,本想讓她看看朱佑樘現在的落迫樣子,豈知,大牢中,兩人竟是情話綿綿,不禁大怒,拉着林菲箬向後拽去,怒道:“他有什麼好,他現在不過是個價下囚,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真不明白,你心裡在想什麼。”
林菲箬用力掙扎,因爲雙手被縛,一身功夫無法施展,身不由主的讓他向後拉去,卻無可奈何,終於,回頭向朱佑樘投去無奈的目光。
朱佑樘見她給明昊天強行拉開,怒道:“明昊天,你放開她,你放開她,你恨的是我,你要殺的也是我,你來找我啊,你不要傷害她。”
朱佑樘見林菲箬給明昊天越拉越遠,探出手臂,五指張開,向她伸去。
終於,他的手指要碰到林菲箬的衣角了,忽然,一個身影橫空出現,阻隔在二人中間,身手生硬的拉開朱佑樘碰到林菲箬衣角的手掌。
“讓開。”朱佑樘一聲怒吼,大怒道,“別擋着我,菲箬,菲箬。”
“朱佑樘,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你心裡很難過吧。”忽然,擋在朱佑樘和林菲箬兩人中間的那人緩緩開口,“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你給我想要的東西,我便放你二人安全離開。”
朱佑樘輕輕一顫,擡起頭來,看清面前的人,一聲驚呼,道:“你是……張夫人。”
太師夫人輕輕一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朱佑樘,我們做一個交易,你把玉璽交出來,我保證放你二人安全離開,絕不失言。”
朱佑樘遲疑道:“這……”
太師夫人輕輕一笑,忽然,回手一個耳光,狠狠打在林菲箬面上。
朱佑樘和明昊天同時驚呼。
明昊天身手扶住林菲箬,望着太師夫人,驚道:“義母,你答應過我,不傷害她的。”
朱佑樘大怒道:“住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菲箬出其不意,給她一個耳光狠狠打在面上,火熱疼痛,怒道:“死老太婆,你要幹什麼?”
太師夫人向她看了一眼,隨即,目光轉向朱佑樘,笑道:“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是不是比死還要難受,朱佑樘,把玉璽交出來吧,她便沒事了,怎麼樣,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考慮。”
朱佑樘擡起頭來,向林菲箬望去,見她面頰上幾道烏青的指印,心中一陣難過,道:“太師夫人,你要對付的人是我,何必這樣。”
太師夫人輕輕一笑,道:“不是我非要這樣,你把玉璽交出來,不是就好了。”
朱佑樘皺起眉心,一時,沉吟不答。
他原本以爲,明昊天抓到自己,報了父仇,便會放了林菲箬,豈知,還是要自己交出玉璽,但是,傳國玉璽是皇權的像徵,豈同兒戲,雖然,他深深愛着林菲箬,即使讓他去死,他也絕不會猶豫,但是,把玉璽交出,讓至高無尚的皇權落到反賊手中,遭殃的就不止他一個人了,而是大明江山的千萬子民。
太師夫人冷冷看着他,似乎洞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回頭嚮明昊天看了一眼,笑道:“昊兒,你不是一直喜歡這女子麼,我本來還打算,朱佑樘交出玉璽,便讓他二人離開,既然,朱佑樘不同意咱們的條件,呵呵,這女子現在便是你的了。”
林菲箬大怒道:“朱佑樘,別把玉璽交出來,你知道太師夫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人麼,她是蒙古皇室的後裔,這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復國,如果你不把玉璽交出來,他一時還不敢殺你,反而可以活命,但是,你一但把玉璽交出來,她豈能容你活着離開。”
朱佑樘面色一變,轉頭向太師夫人望去,目光詫異,驚道:“什麼,她竟然是蒙古皇室的後裔?”
林菲箬點了點頭,道:“是,當日,派人刺殺你的幕後黑手,正是她了,連真正的張嫣,她的親生女兒,也是她殺死了,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婦人,你認爲,她會放我們平安離開麼。”
朱佑樘咬了咬牙,道:“想我朱佑樘一世英明,竟然沒有瞧出來,她竟是蒙古后皇室的後裔,真是失策了。”
忽然,他瞧着林菲箬,輕輕一笑,道:“菲箬,看來,我們落到她手上,是凶多吉少了,菲箬,你怕死麼?”
“怕。”林菲箬瞧着朱佑樘,抿嘴一笑,道,“但是,如果能和你死在一起,死又有什麼關係了。”
她輕輕一笑,嘆了一口氣,道:“朱佑樘,你別忘了,我的真實身份了。”
朱佑樘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我很高興,今生能和你相識,你是上天給我的,我來自末來的野蠻皇后。”
林菲箬輕輕點了一下頭,道:“記得就好,你是明孝宗,我清楚記得,史書上說,你的末來,會開創大明王朝的繁華盛世,如果,你把玉璽交給他們,讓他們篡位成功了,那麼,歷史改變,末來世界,指不定會發生可怕的事情,也許,連我都可能會因此不會存在了,朱佑樘,你一定要記住,我們的命運息息相關,如果你現在出了什麼事情,那麼,我也可能會消失不在,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讓她得逞了。”
當日,她的到來,歷史軌跡,已經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註定她和朱佑樘的愛情,是一個歷史性的錯誤。
但是,她最終還是不能自已,讓這個錯誤繼續下來了,曾經一度,她曾忘記這個可怕事實,現在,讓才她恍然大悟,歷史,終於還是因爲她的到來,在無形中脫軌,駛向一個無低的深淵。
如果,歷史上的明孝宗現在死去,歷史改變了,那麼,在數百年後,還會有二十一世紀麼,還會有自己的父親,母親,以及朋友們的存在麼,林菲箬連想都不敢去想了,然而,事情發展到這個狀態,竟是她想退縮也來不及了。
朱佑樘見到她面上的痛苦神情,向她輕輕一笑,道:“菲箬,你放心,如果,我們真的不能活着離開,那麼,我願意和你一起死去。”
林菲箬點了點頭,含淚道:“好,我們一起死。”
終於,太師夫人身上一陣顫抖,怒道:“朱佑樘,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她彎起嘴角,透出一抹陰狠的笑意,道,“昊兒,從現在開始,這姓林的女子,便是你的女人了,你隨進都可以得到她了。”
明昊天向林菲箬看了一眼,雖然,他死死抓住她的手臂,讓她不能靠近朱佑樘,但是,二人兩兩相望,目光纏綿,似乎早忘卻了身邊的危險和痛苦,雙方的眼中,都只有相愛的人了。
二人纏綿的目光,只瞧得明昊天心中一陣痛楚,一陣嫉妒,一陣發怒,終於,他怒火中燒,身手一把抓住林菲箬的秀髮,仰起她的面頰。
林菲箬皺起眉頭,怒道:“明昊天,你到底想幹什麼?”
明昊天冷笑一聲,道:“我要幹什麼,我要告訴朱佑樘,你現在是我的了,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明昊天冷笑一聲,忽然,雙手用力,把她的身體抵在冰涼的牆壁上,當着朱佑樘的面,身手透過林菲箬身上單薄的衣衫,扶摸着她瘦弱的後背,狠狠吻住她的嘴脣。
林菲箬身體一陣微微顫抖,拼命掙扎,然而,嘴脣給明昊天死死吻住,竟是無能爲力,她眼中透出痛苦憤怒的神情,幾條淚水自眼角緩緩滑落。
“不。”朱佑樘大吼一聲,痛苦的聲音,在陰暗的大牢中遠遠傳了出去,他睜大瞳孔,眼中是心碎的銳痛,“明昊天,你放開她,你放他開啊。”
明昊天聽到他的叫聲,心中一陣恚怒,一陣氣憤,吻住林菲箬的嘴脣,更加用力緊了。
朱佑樘,你不是皇帝麼,你不是很了不起麼,當日,你把她從我的身邊奪走,現在,我偏偏要當着你的面,親吻她的臉,扶摸她的身體,我要告訴你,你曾經深愛的女人,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太師夫人斜眼向朱佑樘看了一眼,見他面上股肉輕輕扭動,眼中劃過陣陣刀鋒般鋒銳的痛楚來,彎起嘴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意,道:“哈哈,朱佑樘,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太師夫人斜眼向朱佑樘看了一眼,見他面上股肉輕輕扭動,眼中劃過陣陣刀鋒般鋒銳的痛楚來,彎起嘴角,勾起一抹陰沉的笑意,道:“哈哈,朱佑樘,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終於,朱佑樘大叫一聲,心中是一陣陣破裂般的疼痛,嘶聲道:“夠了,夠了,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們,趕快放了她,我馬上就帶你們去拿玉璽。”
太師夫人大喜道:“好。”她嚮明昊天看了一眼,道,“昊兒,你先放開她。”
明昊天點了點頭,放開林菲箬,退到一邊。
林菲箬嗚咽道:“明昊在,我恨死你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明昊天轉過頭,不敢去看她憤怒的目光。
太師夫人向朱佑樘一笑,道:“好了,昊天已經放開她了,你可以告訴我,傳國玉璽在什麼地方了,只要我們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我保證可以放你二人離開。”
朱佑樘向林菲箬看了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忍和愛惜。
林菲箬流着淚水,哽咽道:“朱佑樘,你不要答應他們,不要把傳國玉璽給他們啊。”
朱佑樘閉上眼睛,他堅定的面上,竟是一片無能爲力的神情,痛苦的道:“對不起,菲箬,我不能眼睜睜看着着你受苦,而我卻無能爲力,對不起,哪怕,我付出的代價,是整個大明江山,整個王朝,是我的生命,我也不能看着你受苦。”
他擡起頭來,幾道淚水,從他瘦消的面上緩緩滑上,點點滴滴,懸在嘴角上,晶瑩剔透,“如果,我沒有認識你,也許,我一生女人無數,然而,卻永遠不會知道愛情是什麼東西,我一生的愛情,只不過是有權力傾軌的犧牲品,可是,正是因爲你的出現,讓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也是你,讓我知道,真正的相愛的兩個人,原來是可以爲對方去死,現在,我又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最愛的女人,受到傷害,而無能爲力,我不能,我不能,對不起,菲箬,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什麼皇位,什麼江山,什麼權力,什麼歷史,我管不了那麼許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想讓你平平安安。”
“朱佑樘。”終於,林菲箬無力的坐倒,流淚道,“如果不是我的出現,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的。”
“不。”朱佑樘欣然的笑道,“如果沒有你出現,我想,我的一生都會是一個遺憾。”
“嗯。”終於,林菲箬再也禁不住,淚水滂沱,“我也一樣,如果不能認識你,我的一生,也會是一個遺憾。”
明昊天皺起眉頭,向太師夫人看了一眼,道:“義母,他們……。”
太師夫人點點頭,向兩人看了一眼,不悅道:“好了,你們兩的情話到底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快告訴我,玉璽在什麼地方。”
她的目光轉向朱佑樘,道:“玉璽在什麼地方。”
朱佑樘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把玉璽,埋在城西的一個樹林中了。”
太師夫人面上掠過一陣喜色,道:“怎麼才能找到。”
朱佑樘道:“樹林裡有片湖水,如果你見到一湖邊有株開花的桃樹,你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株桃樹根部的樹洞中,只要你們拿開洞口上的枯草,就可以看到了。”
太師夫人呵呵一笑,道:“朱佑樘,你可真是夠絕的,居然把傳國玉璽放在這種地方。”
朱佑樘冷笑一聲,道:“我自然不能放在身上了,否則,豈不是給你們一搜,就找到了。”他向太師夫人看了一眼,道,“好了,我現在已經告訴你們藏玉璽的地方了,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放我和菲箬走了。”
太師夫人陰陰的笑了一聲,道:“你急什麼,放你二人離開,等我見到玉璽後再說。”她回頭嚮明昊天看了一眼,道,“昊天,先把這女子帶走,如果,姓朱的話不假,我們再考慮放他二人離開,朱佑樘,如果到時候,我看不到玉璽,我想,你會後悔的。”
朱佑樘冷笑一聲,道:“放心好了,你會看到的。”
太師夫人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帶人向大牢外走去。
明昊天抓住林菲箬,硬生生的向外拽去。
朱佑樘大聲叫道:“菲箬,菲箬。”
林菲箬回過頭來,瞧着朱佑樘,喉中哽住,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唯有眼中不盡的傷痛眼神。
終於,牢門重重的落下,朱佑樘重重拍打着牢門,大叫道:“菲箬,菲箬。”
明昊天狠狠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拽着林菲箬,向前走去,終於,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再也看不到了。
朱佑樘大叫一聲:“菲箬。”用力拍打着牢門,直到雙手肌肉破爛不堪,鮮血淋淳,終於,沿着牆壁緩緩滑下,失聲痛哭。
明昊天抓住林菲箬的手臂,扔回房中,冷笑一聲,道:“嫣兒,你別傻了,等我們等到玉璽,朱佑樘他麼都不是了,他的皇位,他的權力,他會失去他所有的一切,你還留戀他做什麼,我才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我纔是能給你幸福的男人。”
林菲箬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怒道:“明昊天,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其實,依我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情爲何的,你根本就是一個連愛情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選擇朱佑樘,根本就不是因爲他的地位,縱然他不是皇帝,縱然他只是一個平常的人,縱然他一無所有,我仍然會選擇他,明昊天,你知道是爲什麼嗎?因爲……”說到這裡,忽然,她高高擡起頭來,鄙視的看着明昊天,一字一句的道,“因爲,我們彼此相愛。”
明昊天的瞳孔一陣收縮,臉上掠過一陣痛楚的神情,咬着牙齒,瘋狂大笑,道:“彼此相愛,彼此相愛。”忽然,他止止笑容,咬牙切齒的道,“嫣兒,你別傻了,義母一得到玉璽,絕不讓朱佑樘活着離開的,你們彼此相愛,哈哈,彼此相愛,那又怎麼樣了,他最終會死,你最終還是會成爲我的女人。”
明昊天咬牙切齒,怒道,“嫣兒,你別傻了,義母得到玉璽,絕不會讓朱佑樘活着離開的,你們彼此相愛,哈哈,彼此相愛,那又怎麼樣了,我不怕告訴你,此時,義母已經派人到大牢取朱佑樘性命了。”
“什麼?”林菲箬大驚失色,瞪大眼睛,顫聲道,“明昊天,你剛纔說什麼?”
明昊天冷笑一聲,道:“我說,即然義母已經知道玉璽的下落,定然不會讓朱佑樘活着離開,以我對義母的瞭解,如果我沒有猜錯,此時,義母已經派人到大牢中去取朱佑樘的性命了。”
他向林菲箬看了一眼,冷笑道:“嫣兒,不管你是否愛我,朱佑樘最終會死,你最終會成爲我的女人,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不。”林菲箬怒吼一聲,瞧着明昊天的眼神中,是不盡的悲傷和憎恨,終於,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道,“明昊天,如果朱佑樘死了,你仍然得不到我,永遠不會。”
“我得不到你。”明昊天微微冷笑,忽然,身手一把抓住她的面頰,拉近自己的面前,仔細端詳着她清麗的面容,咬牙道,“嫣兒,你別忘了,你現在中我手中,只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得到你。”
“是麼?”林菲箬堅難的擺脫他的雙手,面色蒼白,冷笑道,“明昊天,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麼?”
“不知道。”明昊天淡淡道,“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這有關係麼,我只知道,我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