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要走了。”朱佑樘呼了口氣,道,“她還在牡丹亭中等我呢,我可不能讓她等久了,這丫頭,脾氣怪得緊,說不定又要生氣了呢。”
他一面笑着,走出門去。
明昊天瞧着他穿花遠去的背影,揚了揚嘴角,一道道陰沉的黯光,在眼中陣陣掠過,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回到牡丹亭中,只見名宮女在收拾亭中的殘花,見他過來,躬身曲膝,道:“皇上。”
“哎,她呢。”朱佑樘向四周一望,花影重重,佳人何在,不知林菲箬去了何處,“她到什麼地方去了?”
“她,皇上說的是張姑娘麼。”一名紅衣宮女低頭稟道,“奴婢見張姑娘和一名白衣公子向那邊走了。”說着,向南面一指。
“白衣公子。”朱佑樘微微皺眉,“什麼白衣公子?”
“奴婢也不認得,好像是高麗來的那個什麼太子。”
“什麼。”朱佑樘額頭上跳起一條條青筋,“她和李君昕那混蛋去做什麼了?”
朱佑樘一想起李君昕廓角分明,英氣勃勃的面孔來,暗道:“遭糕,張嫣這丫頭一見這小白臉就雙眼發光,可別有什麼事纔好。”他心思惶惶,一路分花拂柳,向南尋去,忽聽一大片花木後,有人坐在花樹下,喁喁細語,依稀正是林菲箬聲音。
“這事……你讓我再想想。”
“張姑娘,再下對張姑娘一片真心,真望姑娘好好考慮,隨時都可以派人來通知再下,再過幾天,我便要回高麗去了,如果姑娘同意,我便向大明皇太后稟報,帶姑娘回高麗,我真心的希望,姑娘可以做我的太子妃呢。”
“什麼。”朱佑樘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聲,跳出身來,豎起眉着,大怒道,“李君昕,你這王八蛋,你剛纔說什麼?”
林菲箬見朱佑樘忽然從花木後跳出來,嚇了一大跳。
她聽到明昊天和朱佑樘二人的談話,離開後失魂落魄的在花園中亂走,卻在花園無意見到李君昕。
李君昕他見林菲箬和朱佑樘二人失和,朱佑樘盛怒之下,把她關入天牢中,他好不容易擺脫侍衛的糾纏,匆匆趕來,本想向朱佑樘求情,讓他把林菲箬從天牢中放出來再說,不想在花園中見到林菲箬,他不知道林菲箬和朱佑樘二人在天牢中發生的事情,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便上前和她攀談起來,終於,大膽向她表白了自己的一片真心,忽見朱佑樘不可謁的自身後花木中跳出身來,一時無語。
“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想見到你。”林菲箬看了朱佑樘一眼,一臉漠然,這回,她真的傷透心了,這個混蛋朱佑樘,當着自己的面說怎麼喜歡自己,揹着自己,卻和明昊天說他和自己在一直,根本是迫於無奈。
她在聽到朱佑樘和明昊天二人的談話時,幾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真恨不得立即衝進去,給朱佑樘這個混蛋狠狠一個大巴掌,但是,心痛難禁,唯有遠遠走開,再不要聽他二人說下去,讓自己難過傷心。林菲箬難過的想,朱佑樘你真夠狠的,一天時間,讓自己的心情大起大落好幾次,感覺像是給剛剛向自己表白的戀人給甩了,別提心裡有多失落。
她在天牢中還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現在,忽然發現,自己不過是個笨蛋,什麼愛情,在古代皇宮,這種勾心鬥角,陰謀重重的地方,何來真愛,林菲箬,你真的太天真了。
朱佑樘你到底想怎麼樣啊,自己好不容易喜歡上你,你就是這樣來傷自己的心的嗎?
現在,她恨透了這個剛纔還跟自己海誓山盟的混蛋,見他一滿面憤怒的自花木中跳出來,故意把身子靠近李君昕,做出一副親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