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知道花神府邸的消息了嗎?”墨婉雙手抓住他的衣襟問道。
“嗯,我拿到了地圖,這件事已經有些眉目,不急。”敖淵示意她放心,看得出她也想靈力更快提升。
一路上,敖淵走得很快,卻絲毫不會顛簸,抱着她下山時,聽她碎碎念着,“師父,我這幾日都未好好修煉,龍寒海棠一直參不透。”
“爲什麼不好好修煉,又偷懶了。”敖淵眼睛望向前方,寵溺溫柔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師父一離開,我就無心修煉了。”墨婉糯糯說道,事實也是如此,從他一離開,自己就和失了魂魄般始終無法集中精力,再加之敖溪突至,幾乎大半的心思都放到了如何應對他上。
敖淵邪笑着盯向懷裡的人兒,“婉婉,我以後時時刻刻守着你修煉。”
墨婉點頭並未細想這話後的深意,轉眼兩人就已經回到了府苑。
紫蘭看見敖淵歸來趕緊迎了上去,說也奇怪,墨婉走後,她就陷入昏迷,也是方纔醒來,看見天空中雷雨大作,墨龍朝山間飛去,便知道是王上歸來,瞧着墨婉衣服上滿是泥污與血跡,竟連呼吸都忘了。
敖淵掃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冷冷吩咐道,“準備沐浴。”
紫蘭快速反應過來,着手命人準備熱水。
墨婉擡眸看看自己渾身髒亂,也該是時候洗洗了,任他將自己抱進去放在榻上。
一衆丫鬟飛速有條不紊地準備着,很快,水汽氤氳了整個房間。
墨婉斜眼瞥向還在一旁喝茶的敖淵沒有絲毫反應,輕聲喚道,“師父。”
敖淵聞聲放下茶盞,走至墨婉身邊,“怎麼了?”
墨婉指向翠屏後,十餘丫鬟齊齊排成兩列站着,臂上挽着白色精緻花籃、衣服,水霧一點點打溼每一寸空氣,一切都已備好了。
敖淵看後點點頭,“都下去。”
“你們怎麼走了。”墨婉看着她們眼觀鼻鼻觀心默默走掉,出聲喊道。
她現在渾身是傷,不說留十餘人,兩人也該有的吧,看他這架勢,真準備讓自己自食其力嗎?
最後一個丫鬟出去後關上了門,墨婉徹底傻在了原地,這是什麼意思?
身下一輕就被他一把撈到懷裡,直直朝翠屏後走去。
墨婉急聲說道,“師父,我要洗浴了。”
“我知道。”敖淵將她放在木桶旁的金色錦榻上。
“那你還不出去。”墨婉雙頰已經粉紅一片,不知是撲面而來的熱氣還是稍顯侷促的空間所致。
敖淵邪氣一笑,反問道,“爲何要出去?”
“我要洗浴了啊。”墨婉呼吸有些急促,他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那又如何?”敖淵一臉無辜好像覺得他非要出去和她沐浴並沒有什麼必然聯繫。
墨婉微慍怒喚道,“師父。”
敖淵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低聲應道,“嗯。”
墨婉面前陡然一張放大的臉,溫熱的鼻息輕輕噴在她的臉上,清冽的味道立刻涌入鼻尖,不由得渾身繃緊。
閉着雙眼一字一句說道,“師父,你離我太近了。”
敖淵看她如蝶翅般的睫毛撲閃撲閃,向前靠了又靠,兩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婉婉,這樣呢?”
墨婉聞聲一睜開雙
眼就對上他深邃如黑淵的鳳眸裡化不開的柔情,就連心跳都慢了半拍。
是他,都是他,將自己鎖在房內的三日內,她的眼前不由浮現這雙眼睛,蠱惑衆生一望便沉入無法移眼。
“婉婉,我好想你。”敖淵終於可以說出已經忍了數日的話語,兩人總是別離多於歡聚,每一次相逢都來之不易,這一次也是一樣,提前兩日歸來原本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可是一想起她就沒了任何分寸,數日內便拿到地圖的大部分碎片,這縮短時間的代價自是不必說。
墨婉心裡頓時柔軟的一塌糊塗,眸底的水汽朦朧了她的雙眼,忍不住雙手勾上他的脖頸,定定看着他,只怕一移眼,他就會消失不見。
敖淵從她環上自己腰際是就已經情動,一路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她現在的動作無異於玩火,最後一絲自持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覆上她柔軟嬌嫩如花瓣的雙脣,用牙齒輕輕撕咬,一點點撬開她的貝齒,奪取那一絲甜蜜。
墨婉勾住他的脖子,緊張試探,笨拙迴應着他的深情,這是她愛的男子,有何不可?
敖淵忍不住一聲悶哼,將她壓在錦榻上,大手握住她柔弱無骨的手指,用力又小心地吻着、寵着、愛着。
他的指尖輕解她的衣帶,褪去滿是泥污的衣服,大手遊移在她的肌膚上,動作輕柔。
然後鬆開她望着她已是潮紅一片的臉龐,靈動的眸裡黑白分明水霧朦朧。
墨婉被他盯得雙頰發燙,低頭看見自己身上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裡衣,移動時渾身已經不再發疼,看向臂上的傷痕奇蹟般的都光滑如綢緞。
不可置信望向他瀲灩的雙眸,詢問着何故。
“婉婉,可好些了?”敖淵用白皙修長的指尖撥開黏在她紅潤臉上的髮絲柔聲問道。
原來他是爲了給自己療傷,難怪他拂過的每一處傷痕都微微發癢,刻意去放緩自己的呼吸,慢慢說道,“嗯,渾身已經不疼了。”
敖淵滿意地眯起了眼角,脣角上揚出一個極其好看的弧度,妖魅如狐,墨婉已經被迷得七葷八素了。
“這下就算沾水你的傷口都不會疼了。”敖淵解釋道,低沉邪魅的聲音有些壓抑,將她抱起放在了浴桶中。
溫度適宜的熱水讓墨婉一躺進去就眯起了雙眼,發出一聲滿足的聲音。
敖淵渾身再次滾燙,如月光般的肌膚上升起了紅暈,眸色頓時散發出精光,緊緊鎖住她臉上的紅暈,就如一枝微醉的桃花。
墨婉睜眼看見他的目光,好像明白了什麼,斂眉俯首望着浮滿茉莉花瓣的水面。
敖淵望着她沾了水的髮絲,柔聲說道,“婉婉,我去外面等你。”
說着,拂袖快步而去,聽見他離去的腳步漸遠,墨婉輕輕靠在桶壁上用手臂撥弄着熱水,眸光裡滿是狡黠的神色。
不一會兒,若干丫鬟從門外步入,侍候她沐浴穿衣。
“師父呢?”墨婉問道旁邊一着素色長裙的女子。
“回姑娘,王上回他的房間了,姑娘不用擔心,已經按王上的命令準備好了冷水。”
素色長裙的女子眉眼靈動低聲道。
“冷水?”墨婉眉眼微眯望向她。
“是。”丫鬟如實回答。
很快,墨婉已經更衣完畢,一襲白色及地雲若羅裙,腰間一塊沉綠色的
玉佩,微溼的髮絲垂至腳踝,施施然朝敖淵房中走去。
敖淵聞聲擡頭便看見她不同於往日所穿的月白色,而是一襲白色長裙拖曳在地上,如瀑墨色髮絲更顯得乾淨脫俗,巴掌大的臉上不施粉黛更加動人,掩不住的嫵媚。
“師父。”墨婉直直走向一身墨色長袍的男子,微敞着衣襟裸露出瓷白的肌膚,髮絲柔順搭在頸間,微抿的紅脣上揚,一雙細長的鳳眸燦若星辰,眉宇間的戾氣早已無影無蹤。看樣子,他果然也是剛剛沐浴完畢。
“嗯。”敖淵將她一把擁入懷裡,放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注視着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墨婉順勢倚在他的胸膛上,悶悶說道,“師父,你真情願不做玄山的霸主嗎?”
他的心跳沉穩有力,給人莫名的心安與踏實,她就像這樣一直這樣下去。
敖淵一手將她抱緊,一手輕輕撫摸着髮絲說道,“婉婉,天下男兒誰不願有自己的一片江山呢?”
墨婉知道這是實話,男人眼裡無非就是權利和女人,更何況是諸神之巔的王呢,既爲他的抱負高興,又莫名的心慌。
“師父,我一定好好修煉。”墨婉從他懷裡坐了起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方纔一路她都在想這個問題,他在山上那樣說雖是真心,可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那樣只會拖後腿的自己,她要站在他身旁,唯有強大,才能與他一處睥睨天下,而不是讓他一味捨棄,他愛自己,這並不能成爲拖累他的理由。
敖淵看她眼裡灼灼的火焰差點燙傷了自己,若不是自己賴上了她,她何須受這麼多的苦,在那靈秀山上無憂無慮也是快活一世,不由發出一聲嘆息,心若能自控該多好,愛憐地撫摸着她的髮絲。
“好。”敖淵知道她定會下定決心涅槃,現在是要開始了嗎?未免太快了,他還想多將她護在羽翼下,可是眼下有些東西並不容他再心軟。
墨婉釋然一笑,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只爲站在他身邊,除此之外,再無雜念。
可是敖淵的下句話差點讓她泄氣,“婉婉,你要是一直待在我身邊,怕是不會有大的進步。”
“你是要趕我走。”墨婉垂頭說道。
敖淵知道自己的意思又被曲解了,便說道,“不是。”
“那可是南寒大師來要人了。”墨婉一想到又要和他分開,淚水又堵住了眼眶。
“不是。”
“那你可是後悔今日說出那番話了。”墨婉突然覺得那就是一場夢,除了疼痛還清晰的因在腦海裡。他說那話時的溫柔就是南柯一夢。
“不是。”
敖淵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看見她微溼的眼眶,戲謔地說道,“就這般捨不得我。”
“傻子才捨不得你。”墨婉嘴硬着。
敖淵脣角噙着一絲笑意,忍不住就吧唧一口。
墨婉順勢就要一把推開他。
卻被他將雙手禁錮在身後,密集的吻雨點般落了下來。
她快要窒息時,纔不舍地放開,看她微腫的脣瓣用拇指輕輕摩挲着。
“婉婉,隨我去見母后吧。”敖淵鎖住她的面孔。
看着她先是一愣,然後張口就要拒絕時眼疾手快又用雙脣堵住了她的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