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從來沒有如此真實過,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溫度,他的脣,都是她記憶中的模樣。
墨婉只覺自己快要窒息,卻還是不願意醒。
敖淵將她禁錮地更緊,唯恐再一睜眼她又跑得無影無蹤。
感覺懷裡的人快要窒息時,纔將她緩緩放開。
她毛茸茸的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裡傾聽着心跳。
敖淵哪會容許她這樣沉默下去。
再次用指尖捏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墨婉只覺地心跳都快要停止,臉上的緋紅連同疼痛都被忘得一乾二淨。
“婉婉,我找你找得好苦。”敖淵無奈又甜蜜地說道。
她什麼都不告訴他,就同別的男子離開得瀟灑無牽無掛。
墨婉仔細聽着他低沉邪魅的聲音訴說着,內心的波動已經卷起了千萬層巨浪。
“你想起來了?”淡然如秋水的眸子裡此刻淚光點點,發顫的聲音讓他悔恨。
又是輕輕淺淺印在她的脣上。
勾起薄薄的紅脣,“我要是再不想起你怕是又要不見了。”
玩笑似的話語聽得她一陣心驚。
見她還在上下打量着自己,雙手細細摸索着自己的身體。
敖淵冰藍色的眸子裡是愈發的深沉,“婉婉,你要是再亂摸,我不介意現在就要了你?”
墨婉聞聲,就要彈出他的懷抱。
感覺到懷裡人的動作,敖淵低低地笑着,是從未有過的開懷。
“無恥。”墨婉紅着臉嗔怒道。
敖淵輕捏了她的腰間一把。
惹得墨婉一聲嚶嚀,
敖淵渾身一僵,只想將她裝進自己的身體裡。
“誰傷得你?”敖淵溫柔地問着懷裡的人兒。
“他。”墨婉指尖指向剛纔準備殺了她們的男子。
爲首的黑衣人身形一抖,看一臉嬌羞的女子此時正指着自己,只覺得渾身冰涼。
敖淵將她的指尖握在掌心,柔柔說道,“他們都得死,我的意思是她們?”他擡着下巴望向跪坐在地上看戲的芸姐與唯兒。
唯兒與芸姐連毫毛都倒豎起來了,她們沒聽錯吧,他們的花神說要殺光黑衣人。
墨婉順着他的眼光望過去,便看到了還坐在地上的芸姐與唯兒。
急急說道,“不,她們是我的朋友,如果不是她們,我活不到現在。”
敖淵聞聲,輕輕點頭,寵溺地望着懷裡的女子。
抱着她的指尖微動。
墨婉感覺到時已經有些遲了。
已經有數十人跪着的身形已經倒地。
“不要。”墨婉反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敖淵邪笑着望着她,“婉婉,你還是沒變。”
щщщ¸ ттκan¸ c○ 墨婉可不想看着他開玩笑。
還跪着的黑衣人反應了過來,他們的花神是要殺人滅口,可是爲什麼呢?
便高聲喚道,“花神,她是宇文琛的女人,不要……”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便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倒在了地上。
墨婉嘴角抽抽,她真的是救不了他了。
還是悻悻問道,“師父,沒準他說得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敖淵挑眉問道。
“我是宇文……”墨婉一下子愣住了。
他將所有的話全部吻進了口中,吻畢。
像魘足的老虎,逗弄着墨婉,每一個都好像是烙鐵般燙在她的心上。
“婉婉,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墨婉
張着嘴扁了滿肚子的謊話都被他給堵了回去。
霸道的模樣真是他,一點都不假。
低頭狠狠咬在他的胸膛上。
敖淵倒吸一口冷氣,輕輕摸着她的腦袋。
“可解恨了?”敖淵望着她挑釁的目光。
“不解恨。”墨婉糯糯地說道。
“師父,你不該來找我的。”墨婉嘆息着說道。
就算你恢復記憶都不該來找我的。
敖淵又有一種衝動剖開自己的心給她看看。
“婉婉,你將我推給別的女人,我可沒忘?現在又怪我來找你,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敖淵咬着後槽牙說道,他就想不通了她爲何每次都要放棄自己,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那是我不想你難過。”墨婉不知爲何自己開始心虛,越說聲音越小。
敖淵看她委屈的模樣,將她攬到懷裡,“不想我難過,就好好待在我的身邊,知道了嗎?”
“可是……”墨婉還想再說些什麼?
可是敖溪怎麼辦?
他怎麼辦?
“婉婉,別多想了,都交給我,我慢慢告訴你。”敖淵給她安穩。
“好。”墨婉在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她的腦中不止一次浮現的是他,都是他,這個現在將自己抱得緊緊的男子。
敖溪,或許我真的無法忘記他,就算死也是。
“師父。”墨婉貪戀地喚着他,他都想起來了,他沒忘了自己,恰好她從未將他忘記,這就是最大的幸運。
“咳咳咳……”芸姐強忍了半天被自己口水給噎到的不適,最後還是不可避免地爆發了出來。
墨婉聞聲便看見芸姐咳得不行,唯兒蒼白的臉上更是掛着笑意。
頓時臉唰地紅到了底,將頭埋在他的懷裡。
敖淵好脾氣地看着她的小動作。
墨婉突然想起唯兒還懷着孩子呢,怎麼能坐在地上。
推開他就要去扶唯兒。
“婉婉,你要是敢把我推開,我不介意把宇文琛的種給殺了。”敖淵威脅道。
“師父。”墨婉瞪着他。
他怎麼還是那般小氣。
唯兒捂住了肚子,警惕地看着性情不定的男子。
“唯兒,你別怕,芸姐,你先把唯兒扶起來。”墨婉偏過頭說道。
芸姐將唯兒扶了起來。
唯兒虛弱地靠在芸姐的身上。
“你怎麼知道我懷的是琛哥哥的孩子?”唯兒望向強大如斯的男子。
敖淵好像沒聽到般望着墨婉。
許久,墨婉都急了,戳了一下他的腰。
敖淵在她額心輕輕落下一個吻,“婉婉,你說的,你忘了麼?”
“我什麼時候說了?”墨婉睜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你要做別人家孩子的姑姑。”敖淵重複道。
“可是……”墨婉咬着指尖還是想不出那怎麼能判斷出她懷着宇文琛的孩子。
“我相信你。”敖淵理着她的髮絲說道。
唯兒聞聲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相信阿婉,所以認定阿婉不會是琛哥哥的女人,就算帝王鐲都已經戴在她的手上,他還是信她,便斷定自己懷的是琛哥哥的孩子,這個人,既能殺人不眨眼,又能對一個女子如此信任,太可怕
了。
墨婉心裡也是激起了漣漪。
“師父,我想把唯兒送到宇文琛手裡。”墨婉認真地說道。
“婉婉,你該問問她?”敖淵笑着說道。
唯兒心裡更是詫異地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知道自己不願回到宇文琛身邊。
“唯兒,你說呢?”墨婉簡直就覺得他問了一個廢話,可還是扁扁嘴問道。
“我想同你一處。”唯兒輕輕地說道。
“什麼?”墨婉被她的回答給嚇到了,她說她要同自己一處。
芸姐精於世故,自是知道唯兒的心思。
不過,更佩服的是這個花神府邸新任的花神,他究竟是敵是友。
“宇文琛待你不好嗎?”墨婉眯眸問道。
唯兒搖頭,柔聲說道,“琛哥哥待我自是極好的,可正是因爲太好,纔會遭人妒忌,我更加擔心腹中胎兒的安危,纔想到先回到茶園,剩下孩子後,再回軍營,這一法子卻不想……”
唯兒望向高傲的敖淵。
她的擔憂他都懂,可是他一點都不想插手。
墨婉恍然大悟般一拍腦袋,“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
敖淵看她責怪自己,極不願意的,“婉婉,不必自責,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該是宇文琛的第五子了吧。”
雲淡風輕的聲音讓唯兒渾身一顫,對,是琛哥哥的第五個兒子,所以在軍營中,他至今都沒發現自己懷有身孕。
“師父。”墨婉知他說得沒錯,可如此直接唯兒怎麼受得了。
掙脫他就要去安慰唯兒。
敖淵放開了她,卻捉住了她的手腕。
“婉婉,我握着你時不舒服。”敖淵笑着說道,指尖輕輕扶過她的手腕時,玉鐲已經躺在了他的手心。
“我爲何取不下來?”墨婉欣喜的看着帝王鐲在他手裡乖巧得不得了。
“婉婉,拿去還給她吧,這個鐲子配不上你。”敖淵嫌棄地說道。
墨婉、芸姐額角抽抽,這可是萬骨墟的寶貝,就被你說得這樣不值錢。
“她們呢?”墨婉可憐兮兮地望向敖淵。
“婉婉,你要是喜歡,我們回去就生一個給你玩。”敖淵一把又將她拉到懷裡,覆在她的耳畔說道。
“師父。”墨婉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怎麼這般邪氣。
唯兒嘴角牽強地勾起,也對,她大意了,她怎麼會寄希望與敵軍的首領呢,還讓他幫忙護着琛哥哥的孩子,哪有這樣的道理,更何況,他說的沒錯,只是琛哥哥的孩子之一,嘴角浮起苦澀的微笑。
這一笑落在墨婉眼裡,更覺得分外悽苦,這便是她需受的難。
“師父,就幫幫唯兒好不好?”墨婉覺得他肯定有辦法。
“好,好,好。”敖淵本不是善心之人,只因她喜歡,便願意。
他答應地如此爽快,墨婉都有些不相信。
果真,他覆在她的耳邊繼續說道,“婉婉,這恩給你先欠着,今夜還給我。”
“怎麼還?”墨婉脫口而出。
“別急。”敖淵拍着她的腦袋說道。
墨婉雖是百般好奇,還是忍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