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緊鎖着眉頭思考着,以前父親的確沒有提到過關於這來自東亞的禁術具體,這使他有點難以抉擇。在他的理解,葉陶的身體在法眼下之所有單薄,也許是因爲三魂七魄的一部分被禁錮在鏡子當中,理論上,如果鏡子破裂,兩人的靈魂可能隨風消散,意味着不求同生,但願同死。他一時沒有辦法,一不小心,或者葉陶的魂魄永遠也迴歸不了。
原本以爲找到些希望的葉陶再次顯得有點失望,看徐林此時的神態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徐林甩甩頭,輕拍一下她的肩膀。
「嗯……」正在發呆的葉陶又揉揉的哼了一聲。
外間,顯得很疲憊的於雯不禁心裡一凜,隨即她甩甩頭,有點討厭自己這幅德行,以牙齒在自己的舌尖上咬了幾下,卻又捨不得太用力。
偷偷注意着她的田鋒愣了愣,不禁覺得這個大胸脯女人有點意思……
徐林可是不敢再碰葉陶了,想了想說道:「一時我也沒有好的辦法,但不表示我不會想到辦法。如果你相信我,就給我一點時間。或許久,或許短,也許一天,也許永遠也等不到。」葉陶呆了一下,徐林的語氣擺明是在送客,更表示他自己也面臨着極度的困難。她使勁在臉上揉了幾下,淡淡的說:「當然,那是你的自由。只是我不知道能夠撐到什麼時候,希望你的時間別永遠那麼緊張。我覺得,我你待在一起很好,起碼我的心會平靜一點。」「你真有這樣的感覺?」徐林問。
葉陶很怪的瞥他一眼,感覺對方問的正經,趕緊點頭說:「真的。不然我冒那麼大危險跟着你幹什麼?」徐林點着頭,在心裡猶豫着。
葉陶有點不甘心的又問:「如果你能和我暫時呆在一起的話,我會很感激的。我錢不多,不過幾十萬的現金還……」徐林擡起手,打住她的話頭,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僅僅二十四小時裡面已經死了幾十人,我本身也幾乎死過三四次。暫時我的確無能爲力了。」葉陶愣了一下,對於他說的感觸不深,卻也能明白一件事,自己在對方眼睛或許也僅僅是一條命,與他面對的東西相比,並不見得有多重要的。她失落的點點頭說:「我明白了,耽誤了你寶貴的時間我很抱歉。再見了。」她紅着眼睛轉身開門。
徐林忽然說:「如果你覺得我的氣息能給你安定,那麼帶走我的心印好了。」葉陶一抹眼角,心裡高興,轉回來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打算以心換心嗎?」「呃……」「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葉陶說,「還有什麼能更壞的呢?你做吧。」徐林tiantian嘴皮,有點難以啓齒的說:「有點難度,需要在你的心口寫個字,這個……但我不會……」葉陶不等他說,飛快的把外衣一脫,然後把羊絨衣拉起,白皙的肚皮和淺色胸衣立時呈現於尷尬的空氣中。徐林到是給她嚇了一跳,極力壓制着有點慌的心神,把頭偏開一些,說:「背面,背面就好。」葉陶爲自己平時還是很開朗的,可對着這個人的時候不禁會有點羞,害怕被他看不起。她大爲害羞的轉身,嘴裡一邊嗔道:「你這人,背後你,你不會直接說嗎?」徐林不好意思的說:「背後也有心口啊,我以爲你會背對我的?」「……」片刻,葉陶快速解去釦子,光滑的背脊整個呈現眼前,徐林咬破手指時,一側頭,於雯已是站到了門口,皺着眉頭盯着葉陶。
「我,那個……」徐林眨眨眼,不知道說點什麼?
「不關你的事。」於雯看他一眼,又瞪着葉陶,卻是不說話。
如此反倒將葉陶弄得很尷尬,她與於雯對視片刻,很不滿意的說:「我病了,他給我看病,你有什麼意見?」「我……沒有。」於雯搖搖頭,有點耍賴的說:「我只是想看看寫字怎麼看得好你的病……」她說着不禁愣了愣,及時想起徐林曾經寫在小妹胸口的那個字,以及他躺在病牀上,委託自己在他身上寫的字,一時,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尷尬的對着徐林聳聳肩,說:「我,呃,你不用管我,我沒有什麼意思。」她再次轉身走開。
葉陶看着她的背影咬咬牙,很是討厭。想着,她感覺背脊手指滑動,神經似乎隨着他的指間在顫抖,跟着,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在瞬間突然平復下來,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不說有多好,卻是非常之平靜。腦袋裡似乎涌入了太多的自然般的寧靜,平時壓之不住的似乎被埋在了心底。半響後,她才很平靜的說,「幫我扣好了。」徐林如她所言,扣上,替她拉好衣服。葉陶轉過來時,從她的眼角已很難看出那股透心的撫媚了。她注視徐林片刻,徐林移開目光,雖然現在她的目光並非那麼的使人尷尬,不過他感覺有點對不住人家。葉陶拉門而出。
「我想要你的電話號碼?」葉陶走出兩步又轉回身。
徐林猶豫片刻,走前湊近她耳邊說出,隨即又補充道:「如非很有必要不要亂打。切記別讓第三人知道。祝你好運。」他頓了頓,又說:「還有,代我向趙乙名道歉。」葉陶愣了一下,才笑着說:「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配得上這雙眼睛。」她頓了頓,忽然想起了些東西,「對了,你在我身上留了東西,這麼說來,我不能洗澡了?」徐林對這頗爲怪異的話不怎麼感冒,卻也沒多少把握,隨口瞎說:「這個我也不明白,不過最好別洗。」本來感覺好些的於雯又坐不住了,急忙起身又走了過來,定定的站在兩人近處,卻是什麼話也不說。她覺得葉陶的說話調戲的成分很重。
葉陶看着於雯皺皺眉頭,若不是顧忌是「於雯」,少不得要給她些難堪。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懷着些報復的味道,繼續說:「你這人,你……可我怎麼能不洗澡呢,這個多不好。」徐林一愣,道:「有什麼不好,難道還能死人?」於雯眉頭大皺,愣想在徐林腦袋上敲打兩下。葉陶看看她,更近一步的說道:「你怎麼……你你,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女人怎麼能不洗呢,會,那個……」她故意停下,等待着小菜鳥追問。
果然,徐林接着問道:「爲什麼女人不能不洗?男人女人有……」「咳……」於雯清清嗓子,看着徐林,接上話:「關於女人洗澡的問題,我等會兒告訴你,現在讓葉小姐走吧。大家的時間都很緊。」「哦。」徐林點點頭。
葉陶微微一笑,目的達到,看起來情緒不錯。兩聲門響,葉陶的身影消失於房中,留有一股稍微濃厚的桂香味。卻也掩蓋不了於雯身上截然不同的自然的清香……
狹窄的過道間,兩人對視了一會兒,一起把目光移開,看着另一個地方。雖然看不見,不過她們都不曾忘記,拐角的另一邊,躺着一個重傷的男人。
微妙尷尬的氣氛中,於雯膽子較爲大一點,走上雙手緊勒着徐林的腰,將整個身子依託在他身體上。這才感覺渾身發軟,因爲什麼她也不太明白,或許是因爲一整天的奔波,或許是因爲需要睡眠,又或許,還有些其他……
徐林也感覺心裡踏實了許多,與葉陶的接觸帶來了他一些情緒上的波動,現時一個柔軟的身體在懷,感覺上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生活裡似乎添加了些東西。他的手在不覺中上下移動,輕摸着於雯的背。
於雯有點敏感,扭動起身體,呼吸也有點急了。徐林有感覺,於雯似乎正在用肢體語言告訴自己,手該逐漸往下?他沒有猶豫,手及時的向下滑去,逐漸摸上她那又翹又彈的臀部。
「嗯。」於雯輕哼了一聲。徐林嚇得把手急忙縮了回來,放在腰部以上。
「……」「……」於雯很抓狂,暗恨自己有點不爭氣。徐林也有點懊惱,感覺是不是有點膽子很小又或是很壞呢?他腦袋裡閃過些東西,低下頭去,想爲嘴巴找到點東西。於雯也適時的擡起頭來,兩人的臉碰在一起。
似乎兩人的目的都因爲「意外」而受阻,一時不好意思再行動。她們把臉靠在一起相互摩擦,蹭啊蹭的,兩張嘴終於如磁鐵似的粘在了一起,不想分開。
徐林腦袋裡閃過些東西,面對現在的一切陌生又熟悉,彷彿天生,又如有人教過……丘子,一個女人閃過他的思維,他的熱情逐漸冷卻了下來,再次感覺到丘子似乎留了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裡?是……一滴眼淚?
於雯感覺到他的異常,熱切也在減少。兩人的吻逐漸淡化,最終嘴脣分開。沉默的氣氛,抱在一起的兩人雖沒有再吻,卻相互抱的更緊了。
「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問吧。」徐林最先開口。
於雯沒有直接回答,將自敏感部位之一的胸脯緊貼在他身上蹭了蹭,才說道:「幹什麼這樣,你,你今晚不想我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