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洲酒店房間內。於雯離開後變得非常沉默,徐林和田鋒似乎都暫時的不想說話。半響,田鋒的聲音響起來:「我覺得,你好像過份了點。你不該這樣對她。」
徐林回過神來,疑惑的看了他半天,才說:「你懂個屁。」他話這麼說,神態上卻也不怎麼兇惡,因爲他覺得田鋒說的不錯。
田鋒也不在意,轉而說道:「現在呢?該說說打算怎麼辦了吧?來這裡爲什麼?」徐林搖搖頭,「我的事你少管。」田鋒皺了下眉頭,又問:「k姐把我託付給你,你既然答應,對我就要公平一點,我們現在是合作。」他頓了頓又說:「把水晶給我。」「水晶不給,k沒有說給你。」徐林說,「另外,公平僅僅是對『人』而言的。」田鋒不禁大怒,「媽……我不是人嗎?」徐林搖搖頭,說道:「從你殺死第一個人開始,你做人的權利已經被剝奪,別不服氣,在這裡,我是判官。」田鋒氣的七竅生煙,早先這個傢伙不問青紅皁白的就射兩槍過來,現在還大言不慚。他要有能力,直想一把捏死這個狗日的!他甩甩頭,轉而說道:「水晶是k姐留給我的,你憑什麼不給我,你,你又沒有用處?」徐林淡淡的說:「k說她不欠你了,水晶是給我的。這個問題到此爲止,不服氣就來搶好了。」田鋒不再多說什麼,知道現在說什麼也白搭,淡淡的問:「你要給丘子姐嗎?」徐林點點頭,擡手看了一次表,隨口問:「好像你和丘子的關係還不錯?」「是不錯,她以前挺喜歡我的,不過k姐一直不喜歡她,也對她不好。」田鋒想了想,趕緊又解釋道:「我我,我和她沒有關係,你大可放心。」徐林微微一笑,不在意的搖搖頭,轉而問:「好了,接下來我們的時間很少了。告訴我,邪及道此行的目的?」田鋒愣了一下,看看徐林手裡拿着的水晶,話也不說。
徐林把水晶收好,走到牀邊,一把捏在田鋒腿部中槍的部位,淡淡的問:「爲什麼?」「唔……」田鋒疼得悶哼出來,咬着牙齒說:「你放手,我,我說了有什麼好處?」徐林手也不見得鬆,想了想,貌似還真沒有什麼好處可以給的。隨即,他有點耍賴的說道:「好處嘛……我可以不折磨你。」他手部的力量再次加劇。
「啊——」田鋒嘶聲叫道:「好好,放手,暴徒,他媽的暴徒一個。媽B,腿快斷了。」待徐林松手後,他緩了口氣,才說:「其實具體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恐怕k姐也未必知道。麥宗由日本傳來消息,泰阿現世,她卻因爲特殊的原因不能前來。所以首期僅僅來了三人。」徐林問:「就是丘子和巫宗的兩人了?」田鋒點點頭,不顧徐林的神色,自顧望着頂上出神,隨即他喃喃說道:「這就是我知道的,問過一次,k姐卻也沒有對我明說……她好像故意瞞着我些東西?」徐林想了想,又問:「那麼丘子爲什麼突然叛變?難道她想獨吞那個什麼勞子的神劍?」田鋒喃喃的搖着頭,「這也是我正在想的。」他頓了頓,忽然說:「也許,這是k姐故意給她設的局……所以k姐沒有給我明說,平時她不這樣的。」徐林皺了下眉頭,「難道說,派出丘子僅僅是k有把握她會亂來,然後有藉口殺死她?」「恐怕就是這樣。」田鋒想了想,又補充到:「丘子姐很可憐的,平時被k姐限制的死死的,她暴躁的性格恐怕就是這樣被壓抑出來的。而k姐一直都想找機會把她除掉,卻苦於沒有藉口。」徐林想了想,覺得田鋒到也沒有亂說。由此看來,對待一個桀驁不馴的美女,k絕對不會喜歡,何況,看情況似乎田鋒和丘子的關係不錯,k也有足夠的嫉妒的理由,只看k對田鋒的愛意就能體會。想着,他看田鋒的目光柔和了許多,也許,僅僅是因爲田鋒的那句「丘子姐很可憐的」話。
田鋒愕然的看着他,很懷疑這個傢伙突然性的變臉在打什麼注意,心虛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可沒有騙你。」徐林點點頭,轉而問道:「泰阿怎麼個神法?有什麼用處?」田鋒差點沒有跌下牀來,哭笑不得的說:「你有沒有搞錯你?你作爲秀蘭傳人,反倒來問我一個外人泰阿有什麼用處?」他抓抓頭,「而且你還摻合進來?哎,你是不是開我玩笑呢?」徐林仰頭思索,記憶中,的確沒有父親關於泰阿的解說,僅僅知道劍是秀蘭道分自道家的時候帶出的,傳說爲呂祖的佩劍,但也僅僅是傳說。
他沉思,田鋒看看不像開玩笑,忽然問:「既然你不知道,爲什麼要摻合進來?」徐林搖搖頭,並不回答他,反問道:「所以我的出現,讓你們慌張了,認爲秀蘭傳人的目的也是劍?」田鋒翻着白眼說:「這還要問。」他頓了頓又說:「丘子傳回消息之後,麥宗不敢大意,臨時加派我們前來。後面的事,恐怕你知道的比我多吧?」徐林擡手在眼角捏了一下,分析着其他暫不知道的情況,卻也未能有所獲。僅僅能猜測出來,麥瑩的到來恐怕是在k一行三人出事後,不得以的舉動?想着,他皺着眉頭問:「有點說不通。我姑且認爲能搞那麼大動作,是因爲泰阿很重要。可是,爲什麼麥宗不親自出手?」田鋒搖搖頭,說:「在國內,邪及道的活動範圍其實一直很小。其主戰場是在東京。最大的財務收入也是靠對三田組的黑吃黑。」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說道:「不過最近以來,我們受到了很強的阻擊,派往東京的人不斷損失。」他說着不禁顯得有點不好過,「許多兄弟姐妹失蹤,打擊太大了。」徐林愣了愣,點點頭,「你繼續。」田鋒說道:「不得以之下,麥宗帶領兩蝶神親往東京。」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很可怕,以麥宗的修爲,首次遇到神秘力量的阻擊便吃了大虧。而在這要命的時候,麥宗也在日本得到了泰阿出世的消息。卻無暇分身,因爲她知道,日本人也在打劍的主意,而麥宗的觀點,由她盡全力,將高野山東密道場的力量壓徹底拖在日本,這樣一來,恐怕國內沒有人能阻止k姐了。」「東密宗?」徐林眉頭大皺,事情好像太複雜了?
「也不全是。」田鋒搖搖頭,「僅僅是藉助東密流派修行的神秘組織。」徐林再次沉思起來,半響,他纔將田鋒陷入警廳之後的大概情況說了下,然後問道:「那個呂翔,還有搞爆炸事件的殺手又怎麼回事?」田鋒乾脆的搖搖頭,「拜託,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這些,恐怕麥宗也不知道。」他想了想,又說:「不過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爲,你說的那個呂翔既然和金華有瓜葛,那麼,他的目的自然也是泰阿,先把他算爲第三方勢力好了。」徐林點點頭,說:「這麼說,劍在金華手裡?可爲什麼?爲什麼是她?」田鋒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又爲什麼不是她?上古神器出世,或許是由土裡挖出來的,那麼她作爲一個地產開發商得到也並不奇怪了。」徐林搖搖頭,喃喃說:「可她爲了什麼呢?她要劍有什麼用?」田鋒說道:「你你……」他急忙調整一下語氣,免得被k一頓不划算,又說道:「拜託,她是生意人,是東西就可以賣,明白了吧。如果她願意,恐怕麥宗會出價一億美元。」徐林深吸口氣,再沒有話說。如今只有先找到金華,再做打算了。不過那也是後一步,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無論如何,必須殺掉那個神秘殺手,他太可怕,也太可惡。他擡手一看手錶,淡淡的說:「你靜靜的躺着,我離開一會兒,記得別做傻事。麥瑩死了,丘子已成爲叛徒,你不會有好命運。據k說,你在之前已被麥瑩放棄。所以你安分點,這邊事了,我會帶你離開。」「你……」田鋒望着他轉身,說:「你真的這樣想?」徐林回頭問:「不然要怎麼想?」田鋒愣了愣,說:「我以爲你問完想問的,就不管我了。」「那你還告訴我?」徐林不禁想笑。
田鋒說:「不是你威脅我嗎?」他頓了頓,顯得有點神傷,「k姐都不在了,還有什麼能更壞的,你帶着我也一樣,不帶我也一樣……」「行了行了。」徐林擡手打斷他,「你們那個麥宗有多厲害k不止和我提過一次,不過別說現在還沒有看見死亡,即便看見了,我也不放棄。」田鋒甩甩頭,知道與他說不清楚,轉而道:「讓我困惑的是,你肯帶着我這個累贅?你……你還有什麼目的?」「目的……僅僅是對一個戰友死前的託付負責。」徐林轉身,朝着門走去。
「k姐嗎?」田鋒問,「她對你很重要嗎?」「她對我不重要,但不管怎麼說,我答應了。」開門聲關門聲連接而響,房間內失去了徐林的身影。
田鋒不禁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