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又說:「還有,午間我見過你後,跟着在醫院,我還見到了你的自行車。」
「啊?」金姆擡手捂着嘴。她明白這個男人這樣說,必然是有原因的。果然,徐林接下來的話讓她很無言:「緊接着,醫院死了兩個人,一個警察,一個壞人。壞人殺了警察,而我殺了壞人。」他一扯她,由湖邊轉向道路行走,「我們走。」「我,我……去哪,不去。」金姆使勁的往後拽着,偷偷向遠遠的燈火處看去,尋找着她所希望的動靜。同時她非常頭疼,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顯然事件太過巧合,巧合到了足以亂真的地步,也難怪他這麼懷疑自己?隨即,她轉而想到,如此看來這個人並非壞人……這麼想着,她更加安心了些。
「啊——」徐林微一用力牽引,金姆並不單薄的身體依然只能乖乖的跟着走。他一邊,一邊小聲說道:「有一點提前聲明一下,我不想太爲難你,不過你也別讓我難做。」他頓了頓,在腦袋裡適當整理了一下措辭,以便讓她更能理解,「簡單點說,我不是警察,也沒有權利挾持你,但我還是要做,並且不想找麻煩,這個屬於劫持,你能理解嗎?」金姆愕然的擡頭與他對視,心下疑惑,從那方面來說這人都很怪,不似壞人,卻一直都在做壞人做的事情,說壞人說的話?這是一種相當矛盾的想法。徐林的話她是理解了,猶豫了片刻她卻說道:「你不必解釋的。我覺得你就是警察,你反覆的說不是,是不是顧忌外交和政治上的一些問題?」徐林帶着她在路中站定,遠處車燈光射來,依稀可見一輛顯示空載的出租車駛來,他擡手召喚,這纔看着金姆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什麼外交和政治的問題,如果我是警察會豪不猶豫的扣下你,誰也不可以在中國胡來。」金姆撇撇嘴,不做回答。出租車停在面前,上車時金姆才依稀覺得,對這個人的戒心似乎正在逐漸的減少,爲什麼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或許,是他先前提到幾個人死去時候的那種淡淡的悲憐意味?
「南部新村。麻煩你。」徐林看了一次手錶,對司機說……
~~~~~~~~~~~~~~~~~~~~~~~~~~~~~~~~~~~~~~~~~~~~一輛出租車朝着市區而行。晚間的光線讓司機未能注意到,坐在後面的兩人中一人身帶槍傷。
中村關將半邊身在靠在老c身上,掩飾在正在流血的傷口。失血讓他本已清秀白皙的臉頰更加蒼白,而那塊巧妙的紅色胎記在此種時刻看來,也更美了。雖然如此,不過在暗中,老c的致命要害卻從未有一刻離開過中村關的致命的手!
司機往後視鏡看了一眼,暗冒冷汗,想着客下後洗車的問題,他暗罵一句,同性戀,我日……
中村關的另外一隻手裡握着電話,剛剛同學金姆忽然打來電話,可是接起又斷了,打過去卻是不在服務區?本來他想到撥打另外幾個同學的電話詢問,不過已按下了號碼,最終卻沒有撥出去。
「你拿着電話,猶豫什麼?」老c盯着他手裡的電話。
「沒什麼,不很重要,和如今比起來。」中村關搖了搖頭。
老c將大鬍子在中村清秀的臉上蹭了蹭,小聲問:「你爲什麼不殺我?」「我爲什麼要殺你?」中村大皺着眉頭,很討厭這個傢伙的「曖昧」舉動。
「那麼,你帶走我幹什麼?」老c又用大鬍子蹭他一下,到不是老c得寸進尺,而是他討厭中村這樣的回答方式,基本上和沒回答相等。
「我不帶着你,你又能幹什麼?」中村的語氣顯得有點不高興。
老c抓頭暗想,到也是,似乎自己除了逃跑和看着火姬闖禍外,真的什麼也不能幹。
「好吧。」老c整理了一下思路,沒有再用鬍子去招惹這個小日本,說:「你的舉動似乎是想由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對,這是很明顯的。」中村並無否認,而且很顯然,對於老c的分寸他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個傢伙沒有又用鬍子來欺負人。
「這個不可能。」老c乾脆的搖頭。
中村關苦笑了一下,說:「你先別激動,等平靜的過了今晚,我們又談論。」老c終於色變,沉吟着說:「你……你也覺得會出事?」中村關點點頭,「會,要出大事情。財會估計是完了。而且,你也完了。你的所作所爲讓呂翔和財會感到憤怒,即便呂翔不出手,財會的『天殺組』也不會什麼也不幹,他們總得要做點什麼來使自己安心的。」老c冷靜的想了想,他所說也不全無道理。他不動聲色,再問:「你是說,他們已將我列爲叛徒?」中村點頭說:「原來或許不至於,但是有呂翔在其中周旋,恐怕是這樣的。」老c沒有在說話,沉默之中思維也沒有停止。
晚間的車速很快,車窗外面的景物逐漸在燈火的隱射之下而清晰起來,已是過了二環。
「你要帶我去哪裡?」老c輕嘆了口氣。
前面那個司機的聲音也適時的傳來:「兩位,已到市區了,你們還沒有說明,到底在哪裡下車。」中村關淡淡的說:「去如今這個城市惟一還安全的一個地方。」他轉過頭,提高聲音對司機說道:「麻煩,日本領事館……」~~~~~~~~~~~~~~~~~~~~~~~~~~~~~~~~~~~~~~~~~~~~~~~~牀鋪微微晃動着,配合着女子的呻吟,只是聲音不見得很優美。
田鋒舒服的躺在牀上,不太想睜開眼,雖然片刻前覺得無聊,叫來的這個小姐到也有兩分姿色,不過和他印象當中的**對象差的那不是三五個檔次……
**着身體的那個短髮女子騎在田鋒腰間起伏,越來越激動,這個支付了兩倍報酬的男人有點讓她發狂,她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如此的俊美,而且腿不能動了還有心情?想着,她只覺熱流由下面向上攢動,動作更加激烈了。
田鋒皺着眉頭睜開眼,一下拍在她的奶上,「**,你想把我的腿廢了嗎?輕點!」「奧!」那個小姐冷靜了點,把動作放緩,心裡又愛又怕。男人的這一下打的很疼,配合他的語言和行爲,小姐覺得這是一個漂亮的變態!從這個人拒絕用避孕套開始,她便有感覺不對,可是她卻糊里糊塗的,似乎面前這個男人的長相不僅僅是漂亮那麼簡單,還會帶起女人的一種。
隨着小姐的投入,兩人接觸的部位聲音怪異,涌現越來越多的**,女的陶醉,田鋒的臉色似乎開始有點血色了,跟着極度的禁臠……
小姐幾乎虛脫,從未有過的讓她很累,她覺得以前似乎白活了,如同流水線作業似的**讓她幾乎麻木了。她隱隱覺得應該付錢給這個男人才對。
精神好了點,田鋒開始思索着一些東西。雖然不是處女,是**。不過收穫似乎出乎意料,他想了想,沒有愛人的人心靈恐怕是封閉的,大自然世界是很奇妙的,不是真心的付出會讓她保留很多東西,雖然她是個**,雖然她**比任何都多,但是她卻給於了田鋒許多貌似純潔的女人都沒有的。
田鋒忽然有了個很奇特的想法,他在小姐的身上輕撫了一下,連名字也不問就說:「你想脫離這個職業嗎?」那個小姐身體微微觸動了一下,「怎麼了?」田鋒說道:「我行動不方便,孤身一人,需要一個培護?」他想了想又說:「我會付錢的,但是要離開這個城市?」那個小姐神色有點慌張,不敢看田鋒,也不說話。
田鋒一愣,隱隱覺得這個妞的神色不對?他不及問,小姐飛快的起身,拿衣服準備穿,一邊急切的說:「我答應,我我……對不起,我很喜歡你,我們必須快點,來不及了……」「碰——」她的話說不完,房間的門被踢開了,人未現,腳步聲密集而來。
田鋒神色鉅變。小姐苦惱的搖着頭,看也不敢看他,說:「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這樣的,我以爲你也是一般的……」兩個警察站立在牀前,其中一個手裡拿着攝像機。另外一個看着小姐說:「又是你?」隨即他看向田鋒,淡淡的說:「你什麼也別說。別說什麼你們是情侶的話,我不信,而且有幾十人都可以作證,她是這一區的**……」田鋒腦袋比較暈,媽B,原來是被坑了?他明白過來了,這是抓黃,不過不同的是不會被拿到檯面上來說。僅僅是私下裡的解決,需要的是錢。全國很多地方都會有這樣的情況,小姐和治安警察互通。既然禁止不了,那麼小姐和警察配合,得到賣yin默許,得到一些額外的酬勞,然後警察重處那些嫖客,皆大歡喜。不能怪小姐陰險,她們要生活。也不能怪警察,畢竟,警察沒有讓嫖客去**……
田鋒在心裡衡量之際,外面走道上腳步聲又起。沒有關的房間門前多了兩個女人,服裝考究的女人,一個擁有順直飄逸的長髮,年輕,漂亮。另外一個彰顯成熟韻味,頭髮火紅。
兩個警察對望一眼,都不明白這兩個是誰,來幹什麼?
門響聲起,火姬與藍萍已緩緩走入,火姬自腰間掏着東西,神態從容,藍萍緩緩轉身關門。
手臺攝像機的那個警察望着火姬說道:「這裡正在……啤……」他話說不下去,攝像機落到地毯上,額頭留血,眼神迷茫。他感到逐漸無力,最終倒了下去。
「啊——」小姐驚恐的尖叫聲起,田鋒也纔回過神來。他倒吸口氣,現在纔是主角登場。
另一個警察慌亂的拔槍,槍沒有對正,「啤啤啤——」三聲消音器特有的槍響再次而起,那個警察的胸部,腳部,手部三處同時冒血,他輕哼着倒下去,血迅速流出,卻被地毯大量吸收。他基本聲音都不能發出了,卻還在地上蹬腿掙扎。
火姬踏着有節奏的步伐,拿槍的手下垂搖擺,腳步和手跟隨着她耳機裡的音樂而動。走到那個掙扎中的警察面前,她停下腳步,拿掉耳機,手臂微擡,再次對着想掙扎起身的警察的額頭一扣扳機。
「啤——」房間裡再次變得異常沉寂,似乎只留有正在走近的藍萍的腳步,還有隱隱由火姬垂在脖子處的耳機裡飄出微小音樂聲。
田鋒有點想吐,現在他才隱隱覺得,原來殺人是一件那麼噁心的活計!
**着身體的小姐才往恐懼當中回過神來,一直拿在手裡的胸罩這才因爲顫抖的手落在牀上,她不及再次尖叫,火姬的槍已對準了她。
「等等……」田鋒的急呼沒有任何效果,小姐額頭濺血,靠在一旁的牆壁上,然後緩緩梭到牀上,潔白的牆上留有一道鮮紅的血色痕跡。潔白的牀單也迅速被血侵襲。
田鋒雙手死抱住頭,劇烈的喘息。
火姬拿槍的手垂下來,看向藍萍,「他是我們要找的人嗎?」「哦……啊?」藍萍緩緩搖着頭,眼睛卻是看也不看她的老闆,只顧盯在田鋒**着的身體上,心不在焉的說道:「貌似不像哈……那個,這個男人看着就很爽呀。」火姬白了她一眼,隨手一扯被子,將田鋒的身體遮掩。她翻開老c傳送過來的資料查看。隨即收起PDA,再次把槍給擡了起來。
田鋒雙目極速收縮,明白自己已無機會,而最糟糕的是連情況都沒太弄懂,這些又是什麼人?
藍平貌似比田鋒本人還要激動,呼——她飛快的一閃身,擋在了火姬與田鋒之間,「喂喂,你不是殺人上癮了吧?」見火姬目光怪異,她急忙又補充道:「殺他有什麼用呢?我們不妨先問問情況,然後把他……」「**!」火姬大罵,不過收槍的速度卻是一點也不慢,甚至於田鋒都未能看清楚她收槍的過程。
藍平鬆一口氣,轉頭看着田鋒,眯笑眯笑的問:「你如果服侍好我們,我們就不殺你?」田鋒:「?」火姬由後面一掌拍打在藍平屁股上,藍平跳將起來,不過也並未讓開。火姬直接拉開她,「滾,**。」火姬走前兩步,盯着田鋒片刻,才說:「第一,別懷疑我的手段,第二,我是世界上最沒有耐心的人,問你些問題?」「我明白,我會告訴你的。」田鋒兩手一攤,非常的乾脆。如此到反讓火姬愣了愣,她不禁問:「爲什麼?」田鋒也一愣,片刻,他搖搖頭,「我一生隨波逐流……誰收留我,我就跟着誰。」藍平:「#¥%」火姬對於自己鄙視的神色一點也不掩飾,動作卻也不停,飛快的翻開徐林的照片,遞到田鋒的面前問:「他在哪?」「這個問題嘛,很複雜。」田鋒說,「不過也只有我知道他會去哪裡,要幹什麼,目的是什。啪……」他說不完被火姬一個耳光。
火姬不耐煩的說:「他在哪?我是來殺他的,不是來調查他的。」田鋒腦袋昏沉,他不禁覺得,新老闆也不見得就比徐林好相處。他一甩頭,惡狠狠的說道:「如果現在去南部新村,或許能遇上,但是……」「走!」火姬已經不想聽,一指藍平說:「你揹他。」藍平非常高興,笑着擠朝前面拉開被子,不過火姬又及時補充道:「當然是穿着衣服,你別想揹着一個**在大街上游蕩。」「知道知道。」藍平一邊應着,拿起衣服替田鋒穿。
火姬走過一邊,看也不想看她們。
田鋒不禁覺得,這個妞還是蠻有意思的,被藍平在身上擺弄,他不禁伸手在她還算飽滿的胸脯上輕摸了一把。
「嘻……」藍平輕笑着扭動一下身體,然後說:「我是藍平,叫我藍姐。」「藍姐。」田鋒果然叫了一聲。
火姬身子也不轉的說:「別逼我把你們一起幹掉……」~~~~~~~~~~~~~~~~~~~~~~~~~~~~~~~~~~~~~~~~~~~~~~~~~~~~出租車在夜下朝南部新村駛去。車內,徐林自始至終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相反,金姆不想氣氛如此,故意找點話和他嘮叨,徐林也只是點頭答應,那僅僅是自然的一種禮貌表現。
徐林不覺,金姆卻越加感覺到,這是一個不會隨便傷害別人的傢伙。
「你叫什麼?」半響,金姆又看着他,故意找點話說:「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禮貌上你也該告訴我你的?」徐林懶得理會她,看向另一邊窗戶外,微微搖着頭。
沉默片刻,金姆又說話了:「我是出生在漢諾威的。我是美國人。」徐林稍微有點頭疼。儘管他一直想在她面前表現得很兇惡,讓她害怕自己,不過情況似乎就是那麼不如意。徐林覺得,這個洋妞越來越不怕自己了,他拿不準這樣持續下去怎麼怎麼樣,反正,總不會是件好事。
對於金姆,徐林僅僅是懷疑,沒有弄清楚全部真相的時候他做不出一些過分的事情來。剛剛做的已經是極限,那讓徐林覺得很對不起這個熱心「救」過自己,自己還偷了人家錢包的女孩。他想了想,看着金姆說了上車以來的第一句話:「你跟我說什麼漢諾威幹什麼?我甚至不知道屬於哪個國家?」「德國,是德國。不是美國。」金姆趕緊補充道。
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