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丫鬟當道》更多支持!漫漫的黑夜找不到源頭,阿文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要從哪兒走出去。
無邊無際的黑暗,壓的她心頭惶恐不已,這到底是哪兒?
言慕,言慕!
胡亂揮舞的手抓到了一絲溫暖,這熟悉的感覺,讓她安心不已。
阿文面上一笑,眼前卻突然一亮,旋即她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清秀的臉龐,小巧的鼻子,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她笑意盈盈的很是可愛。
阿文猛地倒退了一步,驚恐的看着那個與自己除了眼神和氣質不同,竟如同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女子。
她嚇得大叫一聲,雙眼倏地睜開,空洞的望着頭頂的帳幔。
言慕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阿文——阿文你看着我,阿文——”
聽到耳邊關切的話,阿文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愣了愣,腦子裡卻有一雙清晰的如老鷹一般銳利的眸子。
她的腦子裡,還有一雙眼睛。
阿文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渾身一顫,反握住言慕的手,顯得很是無措,“言慕,我——我似乎病了。”
言慕安撫的摸着她的額頭,寬慰道:“你沒有病,只是太累了。放心。我在這裡呢。”
然後又拿出被阿文無意識中扔掉的玉佩,準備給她重新戴上。
阿文看到玉佩,往後縮了縮。她現在都還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滾燙的灼燒感,嗚咽道:“我不想戴,這東西——有古怪。”
什麼玉佩會動不動就發熱呢,她想不通,卻是弄死也不想再戴上了。
言慕語氣中帶着哄騙和蠱惑,“這不是你一直戴在身上的嗎,乖。聽話,把它戴上。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阿文呆呆的拿着玉佩,這是耿桑給她求的。
她的眼裡,有眷念,有不捨。又似乎有些害怕。
許是見她實在難過,言慕想了想,終究是嘆了口氣,“你若不喜歡,那便不戴吧。”
阿文不想再忍受那種被火烙燙似的痛苦,可扔了玉佩,她又萬分的不捨,想了想,從牀裡頭的棉絮下摸出一個小盒子。將玉佩好好的放裡面。
她摸了摸光禿禿的脖子望向言慕。
言慕好笑,又取了一串東西,將凌亂的扭在一起的繩子解開。然後一一給阿文掛在脖子上。
直到所有東西都回到身上時,阿文才安心的拍了拍胸脯,故意調笑道:“現在你算是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告訴你,別以爲我只是個小小司籍,我的身價。可是有千萬兩,你跟了我。以後就不愁吃穿了。”
略顯沉重的氣氛,因爲她的故意,而顯得輕鬆了許多。
言慕忍不住笑出來,揉了揉她柔軟的發,愛憐的道:“你跟着我,我又怎麼會讓你吃苦呢。”
是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都給到你。
沉默了一瞬,阿文有些惋惜,“可惜了,本來說好的給你做飯的。”
頓了頓,又纔想起該問問時辰,“現在什麼時辰了?”外面看上去似乎已經黑了。
言慕則道:“你躺了一天一夜,我做了些粥,你吃點兒墊墊肚子。”
阿文詫異的張大了嘴,“一天一夜?不能吧。”
又急道:“無憂可回來了?”
她是說好讓無憂給劉玄派出去的人拋磚引玉,這一天一夜不知道消息,怕出什麼意外。
言慕從背後的桌上端了一碗還在冒着熱氣的粥,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裡,“昨天回來過一次,不過立馬又走了,看錶情,似乎沒什麼大事。”
守在門外的武清嘴角抽搐了一陣,昨日無憂的表情,看到他家閣主躺在阿文的旁邊,氣的嘴臉都歪了,這還叫沒什麼事?
阿文哦了一聲,放下心來,繼續喝粥。
劉玄派出去的人,最終還是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妓|院裡找到了賈雲,當即就被抓獲關進了大牢。
賈氏聞到消息,大熱天兒的在興德門外站了一天,可就算是曬的中暑暈倒過去,劉玄依舊沒有見她。
醒過來的賈氏,萬般無奈之下,還是找到了武清。
“你讓我見見閣主,這件事是個誤會,分明是那個女人誘導我,害得我壞了閣主大事。”
她懇求的拉着武清的手,希望他看在大家認識多年的份上幫幫她。
武清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語氣中有着忍無可忍的憤怒:“我告訴過你,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可知道閣主爲何沒有遲遲對你做出懲罰,實話告訴你,他便是知道阿文自己要對付你。”
賈氏驚惶的倒退一步,面如死灰:“不可能的,閣主怎麼會放任那個賤人對付我呢,這對他自己也沒好處,不可能的,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武清沉痛的閉着眼,不想去看她的痛苦表情,雖然不想說,可他還是希望能用最真實的話,讓賈氏清醒過來。
“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閣主知道她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便任由你被她玩弄,你現在清楚和她的差距了吧,爲了她,你在閣主眼裡,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
“不——”賈氏巨吼一聲,面容扭曲猙獰,可眼裡卻是無盡的悲痛。
她本來還在慶幸言慕沒有責罰她,以爲比起阿文,她纔是重要的,可是結果呢?竟然是任由她被那女人玩弄?
言慕對她豈止是沒有情。簡直是比無情冷血還要殘酷。
但她卻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對待阿文的。
武清抓住快要失控的賈氏,做了個噓的動作。
兩人藏身在茂密的樹葉之間,直到底下一羣巡邏侍衛面面相覷之後離開。才重新跳下來。
而賈氏,也已經緩了許多,只是眼淚還在唰唰唰的流,根本停不下來。
武清看的心痛,強忍住想要抱着她的衝動,低聲道:“現在你要趕緊將心從阿文身上轉移,賈雲被抓。他手中的兵權立馬就會落在劉玄的手裡,這件事。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跟閣主交代吧。”
賈氏瞬間清醒,是的,她壞了言慕的大事,若是言慕要追究下來。她會活的比死還難受。
可轉念一想,不禁憤憤道:“閣主既然知道這件事,爲何還要任由我上當,這不是他親手將那些兵權推給劉玄的嗎?怎麼能怪我。”
說完,又嗚嗚的哭起來,嘴裡一個勁兒的喃喃“都怪我”的話。
武清嘆了口氣,良久,才緩緩道:“她要回來了。”
賈氏倏地擡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裡有着興奮和激動:“終於要回來了!”
賈氏買通了天牢的守衛,趁着天黑與薔薇兩人來到關押賈雲的地方。
看到久別的女兒,賈雲老淚縱橫。“碩蘭,你快想辦法救救爹,爹不想死,不想就這麼窩囊的死去。”
賈氏眼裡卻冰冷一片,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擔憂和關切,“既然知道回來是死路一條。爲何還要偷偷跑回來?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置我於死地?”
賈雲懵了一瞬,才懊悔道:“朝中風雲變幻,我若是還不回來,等新皇登基之後,還得一輩子守着關外。”
頓了頓,又懊惱道:“我怎麼知道事情會敗露,我刻意隱藏在妓院當中,本以爲沒人發現,沒想到卻被一個女官撞破,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賈氏眼神閃了閃,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兵符可還在?”
賈雲點點頭:“這東西現在就是我的保命符。”
賈氏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笑道:“父親,你將兵符交給我,我有辦法救你出來。”
賈雲眼睛倏地一亮,“真的?你真的有辦法?這件事不會連累到你罷,都怪爲父思考不周,否則也不會被人抓住。”
他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然後按了簪頭的部分。
“咔嚓”一聲。
簪尾彈出一根鐵棍,他取出來道:“這便是能號令十萬虎符兵的兵符,這東西可是父親的命根子,你可千萬小心,別弄丟了。”
賈氏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兵權,拿在手裡好一陣端詳。
“這真的能號令十萬大軍?”賈氏有些狐疑。
賈雲得意的一笑:“那當然了,若非有這十萬大軍,我們賈家如何能繁榮這麼多代人。”
賈氏嗯了一聲,將兵符收好,眼裡卻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她接過薔薇手裡的籃子,取出一壺酒來,“父親,你在這裡恐怕還要呆上一段時間,碩蘭怕您孤苦無依,特意帶了壺酒,您就當解悶兒喝吧。”
賈雲欣慰的點頭,揭開蓋子一聞,笑道:“是我最喜歡的女兒紅,還是你有心。”
然後仰頭猛灌了幾口下肚。
賈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語氣瞬間冰冷的如同地獄惡魔一般,“父親,您就在這裡好好安歇吧,女兒會找人來給你收屍的。”
賈雲瞳孔猛地一縮,吐出一口鮮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賈氏,“碩蘭——你——你在酒裡下毒?我是你父親——你爲何要這樣做?”
賈氏輕笑一聲,捋了捋額頭的發,一伸手,就從臉上揭開一張人皮面具下來,“你可看好了,我是不是你的女兒?”
賈雲嘴角鮮血汩汩流出,很快就氣息奄奄,他驚恐的看着眼前美麗精緻卻又陌生的可怕的女人,這根本不是他的女兒賈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