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丫鬟當道》更多支持!阿文被一羣面無表情的侍衛押到興德宮,面上平淡的看不出任何緊張。
她笑盈盈的跪下行禮,“奴婢叩見太后娘娘、太子殿下。”
汪氏最厭惡的便是看到她的這副風輕雲淡雷打不動的表情,恨不得衝上去撕碎了纔好。
她輕蔑的哼了一聲,“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阿文搖搖頭表示不解:“奴婢不明白,還請太后明示。”
汪氏恨的牙癢癢,看了周嬤嬤一眼,後者立馬站出來,指着阿文的鼻子列舉了她幾大罪名,聽得劉玄錯愕咋舌。
他急道:“皇祖母,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與阿文有何干系?她見都未曾見過賈雲,又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這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好處?至於父皇的病,連太醫都說是早年操勞過度而留下的病根,與她實在沒什麼關係啊。”
劉玄不說還好,一說就引得汪氏時分鄙視和懊惱。
她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劉玄:“你就和你父皇一樣,袒護她,哀家今日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九條命,來人吶,此人罪大惡極,拖出去先重打五十大板。”
劉玄哪裡肯呢,立馬站起來攔住那些要動手的人。“放肆,本宮沒有下令,你們誰人敢動?”
他是擁有兵權的人。是可以調動宮中一切武備力量,那些侍衛自然聽他的,腳步都一頓,爲難的看着汪氏。
汪氏扶着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怒指劉玄,“你是要造反是不是?百善孝爲先,你還有沒有將哀家放在眼裡了?”
對付劉玄和對付劉昭。顯然是前者要容易的多,人都說柿子撿軟的捏。這是人類通病。
劉玄平日表現出來的敦厚善良顯得更爲軟弱,汪氏便以爲他是好欺負的。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劉玄不但沒有退步,反而面色一沉。有着讓人不容置疑的堅定。
“皇祖母,這是朝堂上的事,孫兒若是不懂,自然會與段侍郎商量,父皇也說過,遇到什麼事,要多於段侍郎協商,還請皇祖母先回永壽宮,等到孫兒將這件事查清楚了。自然給您一個交代。”
說着就吩咐下人慾將汪氏送回永壽宮。
汪氏錯愕不已,這還是她那個乖巧的孫子嗎?
她深惡痛絕的瞪着阿文,後者垂眸。臉上一副恬淡平靜,似乎根本沒有爲眼前的一切而所動。
汪氏見威逼不行,便索性耍起了性子似的,哎呦的呻吟叫喚起來,“真是作孽啊,哀家辛辛苦苦養育了皇上。連皇上都不曾這樣跟哀家說過話,你竟然如此斥責哀家。”
周嬤嬤眼淚跟下雨似的。扶住汪氏以免她情緒激動而倒下,嘴上卻滿帶抱怨的道:“太子,太后不能受刺激,現在皇上已經病了,您難道還想讓太后也跟着倒下才甘心嗎?”
劉玄苦着臉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阿文卻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揚聲,聲音如同黃鸝鳥一般清脆,又如同砸在池子裡的石子一般響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這件事並沒有得到證實,太后又如何肯定,那守將還在關外呢?”
汪氏哭嚎的聲音戛然而止,她今日放下老臉準備‘耍賴’到底,就是算準了劉玄不敢將她怎麼樣。
雖然有失體面,可若是能讓阿文這個女人得到懲罰,臉面什麼都無所謂了。
可她卻忽略了另一個問題,幾乎所有人都認爲,賈雲不可能會回京,因爲擅離職守擅自回京,他賈雲除非是腦袋不想要了。
但阿文的話,卻讓在場的不止是賈氏,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震,莫非,這消息真的是她傳出去的?這是默認了?
劉玄緊張的看着阿文,生怕她說出什麼不對的話惹怒了汪氏。
阿文卻笑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先不說這件事是不是奴婢傳出去的,可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一個巴掌拍不響,爲何不再城內找找,看是否是屬實的呢。”
她的笑意中帶着篤定和自信,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
興德宮裡,阿文說的每一句話,很快就傳到了賈氏的耳中。
她愣了愣,心裡卻莫名的有些恐慌,因爲沒有收到賈雲說要回來的信,她便是斷定了賈雲不可能會擅自回京。
但是阿文的話,卻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掉進了自己設的陷阱當中。
焦急之下,她命人去找小安子,哪知小安子卻推說劉玄離不開他,硬是沒有來。
薔薇擰着眉擔憂道:“娘娘,會不會根本就是她的垂死掙扎,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們驚慌?”
賈氏眼中凌光乍現,咬牙道:“本宮就不信她還真的能找出來不可,臨死之際的愚蠢行爲,可笑,立馬傳書信去邊關,看看父親此時在哪兒。”
雖然面上這麼說,可心裡,終究還是止不住的擔憂,這感覺讓她很是惱火,明明只需要羣臣彈劾,便能輕易要了阿文的命,可爲何她還是覺得不放心呢。
似乎有一種陷入了泥潭,越掙扎卻越深陷的無助感。
阿文的話提醒了劉玄,他知道後者不會隨便放空話,立馬便讓人出宮暗中尋找,若是賈雲真的回京了,那這件事恐怕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劉昭眼看着就要退位,朝中的風雲也是波濤洶涌,特別是劉巖,他知道,後者一定在醞釀着可怕的計劃。
但若是能將賈雲手裡的十萬兵權拿過來。他的底氣就很足了。
由於沒有確鑿的證據,再加上劉玄的袒護,阿文最終還是沒有受那五十大板。可卻被暫時關押在司籍庫讓她不能出入半步。
面對再一次的禁足,阿文已經習以爲常,每日坐在窗前看書作畫練字,日子過的很是逍遙。
小安子腳步急促的來到司籍庫,來不及叩門就走進去,“文姑娘,文姑娘?”
阿文從書堆中探出頭來:“這會子司籍庫該是禁地吧。公公怎麼過來了?”
小安子臉色有些蒼白,快步走上去。“文姑娘,你可貴人多忘事,說好了今日給我解藥的——”
阿文想了想,才恍然。呵呵一笑,“哦哦是了。”
然後從抽屜裡取出一個瓷瓶。
小安子急迫的倒出裡面的藥丸,正是那日他吃下的那剩下半顆。
這是阿文承諾他,讓無憂從賈氏那裡取來的。
他感激的看着阿文,“文姑娘,多謝了,可算是活了過來。”
阿文呵呵一笑,讓他坐下說話,又問道:“青宮那邊怎麼樣了?”
小安子喝了口茶。緩過了氣,拍了拍還心有餘悸的胸口:“正如姑娘你猜的,太子妃自己傳出了那謠言。她本意是想讓你背上誣陷罪名的黑鍋,哪裡知道那賈雲是真的回京了。”
其實那日阿文告訴他賈雲回京之後,他是又驚又怕。
一個手握重兵的人突然回京,其心思不得不讓人仔細揣摩,他本想直接告訴劉玄,卻又對阿文又虧欠。只能按照她的意思照辦。
阿文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清麗的如墜入凡塵的仙子一般。看的小安子面上呆了呆。
可就是這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心裡卻藏着深不見底的心思,若是讓賈氏知道,賈雲的一切災難都是她一手牽動造成的,只怕要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雖說阿文已經肯定的告訴他,賈雲就藏在召都,可這人找了兩三天也還是杳無音信,他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既然文姑娘知道賈雲身在何方,爲何不直接告訴殿下?還要讓他派人出去尋找呢?”
阿文擡頭看了眼天色,太陽漸漸陰涼下來,後院兒的蔬菜長的正好,她起身道:“安公公還是先回去吧,若是惹得人懷疑就不好了。”
小安子憂心忡忡的離開。
阿文卻在心頭暗笑一聲,雖然她讓無憂查出了賈雲的藏身之所,可若是直接說出來,反而會引得人懷疑,只有在慢慢搜索中,她拋磚引玉的讓劉玄察覺。
而這種不緊不慢的節奏,不是更能讓某些人抓狂嗎……
她提着菜籃子來到後院,撿了幾個又紅又大的番茄,番茄沒有撒農藥,直接在袖子上擦兩下就能入嘴。
坐在房檐下吃了個番茄,阿文才又起身,摘了豆角和黃瓜,正好早晨劉玄讓人送了一隻公雞過來。
她準備被言慕做幹鍋雞和番茄炒蛋。
言慕到的時候,阿文正在後院兒的柵欄裡跟那隻公雞大眼瞪小眼兒的杵着。
沒辦法,公雞太激靈,她是撲倒了多次,也沒能成功的逮住,不禁有些惡狠狠的道:“今日我非宰了你不可,你就是飛出這牆院子,我也會把你宰了。”
言慕是不會在她面前吃飯的,她便想着多做些讓他帶回去吃。
就在阿文準備再次撲上去的時候,言慕從後面抱住了她,將她抱出了雞圈,自己則跨腳走進去,沒多大功夫,就逮着撲騰掙扎的公雞。
阿文忍不住歡喜的拍着巴掌,在公雞腦袋上敲了敲,嘿嘿的笑:“這傢伙太能跑了,不過再能跑,也強不過你。”
言慕眼角有些黑線,不知這是算褒義呢,還是貶義。
阿文笑呵呵的挽着他的胳膊,可剛走了兩步,卻突然大叫一聲,雙手抓住領口,那裡如同有一團滾燙的岩漿一般。
她疼的眼淚直流,整個人如同在火中炙烤,言慕大驚,眼看着阿文表情越來越痛苦,他想也沒想的一個手刀劈在後者的後頸。
阿文最後呻吟一聲,應聲倒了下去。()
ps: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