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你這一棵嫩草,爺吃定了

“人活在世上,本就是有所取捨,兩害取其輕吶……”龍厲悠然開口,他站起身來,撫平華服上的褶皺,衣袍發出悉悉索索的細微聲響。“你可以考慮,朕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一過,水牢裡會不會水漫金山,這就難說了。”

慎行同樣緊隨其後,手裡的火把散發出來的光芒,在斑駁的牆面上一閃即逝,眼看着這對主僕就要離去,而水牢這種地方,龍厲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

下一次,來的人興許只是爲了收屍吧。

“不用三日,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迴應。”楚陽梗着嗓子說,眼底那一抹紅色身影,刺眼的很。

“喔?”龍厲不曾轉過臉去,無人看得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他痛苦地嚥了咽口水,嘴裡滿是鐵鏽的味道,身上的傷口或許不算致命,但長久泡在水中,已然令他遭受重創,尤其是他腿上的傷,再不醫治,恐怕這雙腿要廢了。

形勢所逼,他如果篤定不想活了,早就可以效仿濮永裕咬舌自盡,完全不必在水牢裡消磨這麼久。

對龍奕,他願意冒險一次,那是忠,對老父,他願意苟延殘喘,那是孝。

“我幫你訓練一支成熟的玄衣衛,不過,我不想以楚陽的身份示人。”

一道清滑的笑聲,從陰冷的空氣裡傳來:“這有何難?朕命人毀掉你的容貌,讓你楚家老父都認不出你是他兒子,不就成了?”

楚陽再也沒開口說話,眼底的那一抹紅色身影,宛若一朵火焰,在自己的眼底愈來愈遠,漸漸的,地牢再度恢復了往日的黑暗。

許久之後,他感受到腰際下水,漸漸淺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水牢之中的濁水全都泄去,從平臺上跳下一人,在鐵牢最上方,將鐵鎖打開,繼而跳入牢中,幫他打開釘在牆上的鐐銬。

幾天之後,楚家辦了一場喪事,又過了不久,楚家老父帶着兩三個忠實的老僕人,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京城這個傷心地。在外人看來,楚家好好的一對子女,一個死在深宮,一個成爲皇權爭鬥的犧牲品,竟然兄妹兩個無一倖存,更不曾留下任何子嗣。

楚家兒子曾經是禁衛軍統領,楚家女兒更曾坐上貴妃位子,最終楚家的血脈卻在這兩人身上斷絕,楚家老父一年之內遭受兩次喪子之痛,京城這種地方,怎麼還能待得下去呢?還不是徒增傷心?

……

五月天,棲鳳宮的庭院裡,滿滿一大片盡是月季花牆,綻放着紅色的、紫色的、橙色的月季花,隨風搖曳,光是看上一眼,就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秦長安依靠在貴妃榻上,手裡是一封蘇家的信件,信封上依舊有着山茶花的徽記,這封信有別於往日的信件,是老爺子親筆所寫。

這裡頭,牽扯到一家姓洪的人家,據說洪家也是江南有頭有臉的富商,多年前幹起了鹽商的買賣,的確靠此賺了不少錢。

但就在前年,在朝中的背景勢力因爲投靠錯了派系,在朝廷的暗鬥中成了犧牲品,洪家唯一入仕的二老爺被降了官職,已經是自身難保。

販鹽的生意做不了,只能指望洪家的礦山,他們原本挖的玉礦見了底,想要開新礦要得到官府的批准,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原本的靠山倒臺,都怕幫了他們會被視爲同黨,給自己惹禍上身,所以即使有錢,也沒人願意幫忙。

蘇老爺子跟洪家的大老爺曾經是同窗,眼看着洪家落難,很想幫上一把,但洪家不願接受蘇家的錢財幫助,老爺子知道同窗拉不下臉,卻也無心看着洪家就這麼落敗。

這纔想到了秦長安,於是乎,特意給當今皇后娘娘寫了一封信。

秦長安合上書信,揉了揉眉心,若有所思起來。蘇老爺子當然沒有露骨地請求她幫洪家一把,畢竟洪家跟蘇家有點淵源,但跟她卻是素未謀面的關係。

因此,蘇老爺子也只是點到爲止,願不願意出手相助,蘇老爺子並不強求,一切看她自己定奪。

天底下的所有金礦、銀礦、玉礦、鐵礦,全都歸朝廷所有,民間的商人要想開礦,必須官府頒發開採令,否則,一旦被查出私自開礦,那是要掉腦袋的死罪。

蘇老爺子難得開了金口,她當然要想想如何在其中順水推舟,再者,洪家當真只是蘇老爺子的同窗而已嗎?她不認爲如此單純。

“李闖,你幫我查查宿州洪家的事,越具體越好。”秦長安喊來身邊護衛。

“是。”李闖點頭。

“對了,瑪瑙的身體還好嗎?”她話鋒一轉,貼身四婢中的瑪瑙嫁給了李闖,兩人成親大半年了,瑪瑙成親一個月就有了身孕,是入門喜,但因爲胎位不正,一直在家裡養胎。

“上回得了娘娘的方子,用着很好,瑪瑙總是說,等她生下這個孩子,就要回到娘娘身邊做事。”

秦長安淺淺一笑:“不急,孩子更重要,讓她安心休養。”

這邊李闖剛走,白銀進了門,在她耳畔低語幾句。

“青天監?好,讓人進來吧。”她眸光一閃,由白銀扶着,坐正身子。

來的是青天監最資深年長的景宿,此人約莫有五十來歲,卻不顯老態,身着青天監獨有的白色常服,下襬處繡着黑色燕子,哪怕面對上百位官員,秦長安也能第一眼認出青天監的人,正因爲這個地方,有別於朝廷其他部門。

青天監曾經出過一位國師,還是在開國太祖皇帝的時候,據說那位國師能通鳥語,曾經因爲跟燕子對話,而讓太祖皇帝在民間巡查的時候,躲過一場山洪。之後,青天監的官服上,繡着的便是燕子圖案,很是特別。

“景老,你今日可是爲了裴九而來?”秦長安開門見山地問。

被賜了座位的景宿沉吟許久,才說道。“老朽在青天監待了四十年,帶過的弟子也有百來個了,從未見過裴九這樣的……”

似乎斟酌了一番,還是無法找到精準的詞彙來形容裴九這個青年人,景宿皺着一對灰白眉毛,低聲說道。“老朽認爲,此人不是池中之物。”

“何以見得?”秦長安挑了挑眉頭,好整以暇地看向面前的老人。

“我曾用太祖師爺的玄晶石測試過,裴九的資質是這批青年中最好的,不過,第二天,玄晶石就裂開了,我極爲震驚,不知是何徵兆,至今只告訴娘娘一人。”

她眉心一蹙,嗓音清冷。“據我所知,你的太祖師爺,便是這麼多年青天監唯一的國師景浩,對嗎?”

“正是。”他面色凝重,表情不太好看。“這塊玄晶石,是一代代傳下來的寶物,唯有能成爲青天監最高位的人才能擁有,除了用來驗證招攬人才的資質,平日裡全都被供奉在青天監的隱秘密室裡。玄晶石開裂,此事令老朽心神不寧,總覺得不是好兆頭。”

“你懷疑是裴九所爲?”

景宿緩慢地搖了搖頭。“玄晶石對業界人士而言,的確是神物,可若有人衝着它而來,也該是盜取才對,沒必要毀壞它。而且,玄晶石擱置的地方,極爲隱秘,還有三道機關,青天監除了老朽之外,無人能夠順利進入其中。”

“此事的確古怪。”她下顎一點,眼神早已涼透,心中涌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裴九似乎比她想象中,還要複雜。

他明明是一個普通百姓,行爲舉止透着古怪,順利進入青天監,她不意外,可是因爲他,青天監的寶物玄晶石無辜破碎,這裡面當真只是意外,只是巧合?

“景老,裴九出身市井,不懂規矩,爲人處世的道理也不太明白,但若是對國家有用的人才,你就幫我好好管教一番。若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青天監大可把他驅逐出去,不必爲難。”秦長安微微一笑,神色自如。

“娘娘此言差矣……跟裴九相處多日,老朽並不認爲他不懂爲人處世的方法,相反,此人是因爲心高氣傲,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也就不屑給任何迴應了……老朽猜,他或許過去曾經是個顯赫家族的少爺?”

秦長安微微一愣。“這又是從何說起?”

“老朽這輩子稱不上閱人無數,卻也看得明白不少人的心思,裴九雖然年輕,但老朽總覺得他的身上藏了許多秘密,彷彿隔着一層迷霧般,始終瞧不見他的真心。他看起來能跟青天監的同僚相處得極好,私下一起喝酒,甚至還逛青樓賭坊,但老朽卻認爲,他從不把任何人當成是自己人,跟這世道格格不入,彷彿是一隻離羣的孤雁。”

離羣的孤雁?

秦長安本沒有這麼覺得,但是被景宿這麼一提,倒真是有了幾分同感。剛過弱冠的男人,生長在鄉野之地,自然不如那些皇親貴胄,從小就有着數不清的心眼,但裴九卻一點也不單純耿直,這又是爲何?

等景老離開了許久,秦長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她當初是看中了裴九的異能,才引薦他去青天監小試牛刀。

每個人都有秘密,她並不好奇裴九身上的秘密,但如果這個秘密會影響到金雁王朝,那就不划算了。

玄晶石的破裂,是因爲有人故意毀損,還是當真是一個意外?

看來,她應該仔細查查裴九的來歷。

……

今年的春獵,延遲了整整一個月,五月天,約莫三百餘人去了圍場,前面由禁衛軍開路,爲首的正是武狀元陸青銅,他長相粗獷中不失穩重,一身青灰色騎馬裝,依舊低調樸實,剛硬的黑髮高高束着,臉上毫無遮擋,露出面頰上的奴字刺青。

這位曾經淪爲官奴的陸家子弟,看起來沉默寡言,三十年的年紀卻遭遇了人生的起起落落,身上的故事比說書人的話本子還要跌宕起伏。

十八歲意氣風發的時候中了武探花,不久之後陸家就被抄了,當了許多年的官奴,甚至一度從京城消失。現在,陸家洗清了通敵叛國的罪名,他自然就回來了,那一身武藝和利落刀法,不曾荒廢,而且比十八歲的時候更加精進。一舉奪得武狀元之名,現在是禁衛軍統領,名下帶着一萬有餘的禁衛軍,已然是皇帝眼前的紅人。

很多人都想不通他爲何不想方設法弄掉臉上的刺青痕跡,雖然眼下很難找到洗清刺青的方法,但是哪怕變淡一些,也可以免去衆人異樣的目光。

可是陸青銅則不然,那些過去困住他太多時間,現在他已經是三十而立的年紀,如何還能對過去念念不忘,傷春悲秋呢?身爲一個武夫,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他從來不是以容貌吸引衆人目光,既然如此,只要他的行爲舉止沒有任何奴性,臉上刻着的奴字,自然也就代表不了什麼。

禁衛軍騎馬在前面領路,後面跟着一座紅色的華麗馬車,馬車很大,足以容納五六人,本來是帝后分別坐一輛馬車,但最終龍厲還是要求跟皇后一起乘坐。

馬車內鋪着柔軟的毛毯,矮桌上擺放着各色糕點,溫熱的紅棗茶,輕盈的靠枕,幾本解悶的書籍,就爲了讓裡頭的主子一路上不覺乏悶。

這次春獵,來回要花上十天左右的時間,秦長安自然不願獨自留在宮中,一聽到春獵兩個字,早已蠢蠢欲動,而龍厲一開始則不同意,畢竟外人還不知道她懷有身孕,但他心知肚明,但最終,還是跟她妥協了。

能讓龍厲妥協的原因,自然是美人在懷,耳鬢廝磨,飄飄欲仙,自然一切都好說了。

“終於還是跟着朕出來了,開心嗎?”龍厲一手環住秦長安的腰,就算馬車偶爾有些顛簸,也能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秦長安美眸輕挑,哼了一聲。“一年一回的春獵,少得了我嗎?”

他按住她的手,嗓音雖輕,卻又不容置疑的天子威嚴。“不成,朕說過,狩獵的時候,你只能在一旁觀望。”

她眼珠子一轉,一抹慧黠轉瞬即逝,隨意應了一聲,就當做是迴應,反正人都出來了,還能任由龍厲管手管腳嗎?

心中很是激動,她可是有陣子沒有騎馬狩獵了。

龍厲眯了眯黑眸,妻子肚子裡的小九九,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火眼金睛,這下子,臉色瞬間陰沉幾分,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冷聲道。“陽奉陰違可不成。”

“這回春獵,來的都是文武全才,青年才俊,他們才需要在皇上面前出風頭,讓你記得他們名字,到時候,這些人策馬奔騰,英姿勃發,場面必然十分精彩。”她笑笑,不正面迴應他的話題,遊刃有餘地避重就輕。“就不知道今年拔得頭籌的是哪位?”

果不其然,一聽到什麼“文武全才”“青年才俊”,某人的五官微微一扭,臉色奇差無比。

話說的沒錯,今年開春,由於科舉的關係,京城有多了好幾個年輕官員,陸青銅那種大齡男子是特例,多半都是二十歲左右,學文的斯文俊秀,學武的健美有力,嘖嘖……一個兩個全都是招蜂引蝶的年紀!

身爲天子,剛滿二十六的龍厲自然還年輕,那張臉也是王朝一等一的男色,不過,身旁的妻子也才二十有一的年紀,他本打算壓着人在旁邊看看就當是出宮散心,結果她滿腦子竟都是剛入仕的年輕男子?!

這樣的念頭,比起她腹中有孩子還想着要騎馬狩獵更加無法容忍!

旁邊男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太過凌厲,秦長安難以忽略,馬車突然顛了下,還不等她晃動身子,已然被人壓在身下。

那雙陰測測的眼,死死地鎖住她,那副眼神絕對稱不上友善,彷彿要把她的皮剝了般可怖。

一手按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則捏住她的下顎,龍厲惡狠狠地瞪着這張稍稍圓潤的面頰,不冷不熱地問道。“皇后是打算來狩獵了?說說看,瞧上哪位小爺了?”

沒錯,他用的是狩獵這兩個字。

狩獵,所謂的獵物,可以是野獸,也可以是……視作獵物的人。

她一時沒能忍住,知道這男人縱然當了皇帝,心眼還是那麼小,不由地撲哧一聲笑出來,不過,壞心思的他把她也帶壞了,她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道。“聽說,今年的文榜眼是個世間難得一見的好二郎,美男子,出身江南杭州。此人溫潤如玉,貌比潘安,芝蘭玉樹,就不知是否言過其實,名不副實?”

龍厲沒料到秦長安當真說了個真實存在的青年男子出來,他下顎緊繃,咬牙切齒道。“那位文榜眼,今年才十九歲,怎麼着?皇后還想着老牛吃嫩草嗎?”

秦長安不理會他帶刺的話語和嘲諷的語氣,漫不經心地笑。“要論年紀,皇上還比我年長整整五個年頭呢,我哪裡稱得上是老牛啊?”

話音未落,某人徹底怒了,那雙眼燃燒着火光,不由分說,咬上她柔嫩的脣,這女人……就這女人能把他激怒!

就在把她吻的昏頭轉向之間,他含糊不清的嗓音,還在她耳畔隱約浮現,帶着惡劣的情緒,聽上去,很是不甘心。

“你這一棵嫩草,爺吃定了!”

任由他在自己嘴上又吻又咬,秦長安的心情很複雜,自從龍厲當了爹之後,脾氣已然有了不小的收斂,不過此人孤僻狠戾的性子,那是根深蒂固,她不曾指望他會徹底改變。

再者,若能徹底改變,或許她也就沒那麼愛了。

她遇到的,是一個很暴虐很任性的男人,然而,他對待感情之事卻異常忠貞,正如他所言,他們都是對方的第一次,看中了就一根筋到底……

因此,哪怕他的性情反覆無常,只要她能餵飽他的慾望,就能讓他溫馴橫躺,人人撩須順毛,有點像那頭她豢養的白虎。

她喜愛自己的存在,可以安撫他暴躁易怒的情緒,這樣,才能證明她跟這世間任何一個人的與衆不同。

感受到身下女子異常的溫順,毫不反抗,龍厲這才停下啃咬的動作,撐起雙臂,居高臨下地睇着她。

她就這麼柔軟地躺在純白毛毯上,鵝黃色的常服,將她襯的嬌豔活潑,一雙眸子生的及其靈動,脈脈含情,顧盼之間盡是嬌媚,紅脣上的胭脂有些淡了,因爲有一半因爲他的吻,進了他的嘴。

這樣的秦長安,看着實在誘人。

龍厲的喉結無聲滑動了兩下,眸心刷過異彩,氣息浮動之間,他不快地逼問。“爺問你,往後朝中的俊俏男兒只會越來越多,誰纔是你心裡的洛神?”

秦長安忍住笑,神色愈發柔和,但是她越是神色嫣然,就越是勾動了龍厲的心,這天底下又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抗心愛女人的笑靨如花?

“我心中的洛神呀,有一頭墨黑亮麗的長髮,有一雙形狀美好的眼睛,高挺的鼻,單薄的脣,脣形卻很好看,色彩也迷人,而且……”她頓了頓,用低不可聞的嗓音輕聲說道,那雙眼熠熠生輝。“很適合親吻。”

龍厲聽了,雖然心花怒放,但那張略顯陰沉的俊臉還未改變神色,好似不曾被輕易打動,斜長入鬢的俊眉挑了下。“沒了?”

“我心中的洛神,還有一具很好的身體,線條優美,宛若叢林獵豹,手長腳長,寬肩窄腰——”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彷彿目光也順着他衣裳下的線條滑落,嘴角上揚。“很適合擁抱。”

“只是適合擁抱嗎?”龍厲將額頭抵住她的,兩人的臉盡在咫尺之間,幾乎鼻尖相碰,吐納的氣息也混合在一起。“就不適合上牀嗎?”

013 催情藥物073 跟本王相配就行042 不稀罕當狼王的女人088 讓男人興奮099 跟他搶媳婦?089 你想被人捉姦在牀?011 是本王的遺憾025 她是故人啊016 誰被誰欺負088 危險的佔有慾053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062 看上有夫之婦?007 老夫人的身份083 這是永別嗎050 娘要跟爹一起睡094 裴九愛慕王爺?099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012 當成是生病的畜生治了059 本王像個孩子?016 誰被誰欺負079 王爺回來了!057 做一筆交易007 你在緊張?040 見到西朗狼王086 親手把禍害除了027 羞於啓齒?018 教她殘忍040 我要死了,你就這麼激動?083 這是永別嗎022 有病娘子會治015 某人臉紅了006 你有了?018 你比胭脂更好吃097 你不能抱我,我可以抱你099 跟他搶媳婦?029 文武雙全的吃貨?056 家法伺候023 身材很好004 不是處子097 你不能抱我,我可以抱你075 衝冠一怒爲紅顏064 一場鴻門宴045 真怕你又不見了018 想要個孩子041 沒有人喜歡被拋棄028 呵,女人096 孤注一擲096 你心裡有病!059 本王像個孩子?030 說他是渣王?069 誰是受虐狂?035 一時手滑049 最後的善良050 一個噩耗003 明遙公子楔子 鬥獸085 他想過殉情?049 最後的善良095 無毒不丈夫031 裴九的底細030 說他是渣王?053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060 她手裡有春藥044 兄弟倆的對立077 好事連連087 無條件地信你018 你比胭脂更好吃068 溫如意恢復記憶054 不要讓我感覺你遙不可及093 沒讓她活着離開021 你想本王去碰睡070 她回來了077 難道是嫁禍048 你可以來碰本王了049 真是太祖皇帝?004 給她畫眉044 誰是十三爺?016 你卻挺好083 想要你真心出嫁076 將計就計被捉姦080 另立新後034 溫如意的夢中人037 組團鬥楚白霜056 家法伺候064 一場鴻門宴062 爺還不能管你?096 你心裡有病!074 情敵面前秀恩愛088 危險的佔有慾091 只是巧合嗎?098 不適合當妻奴084 捨不得你?052 家花不如野花香011 陰魂不散045 再愛一點,連命都沒了063 敵國奸細?089 爹跟兒子吃醋036 只有你敢說我自作多情047 借刀殺人025 郡主,是你套牢我了(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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