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誰被誰欺負

光是一個吻,就讓她雙腿發軟,不爭氣地倒在他的臂彎裡了,她不由悶悶地想,懷孕的女人果然體力太差,要是過去在北漠,他們有好幾次可都是近乎一場近身搏鬥,他蠻橫,她同樣不認輸,非要過招到精疲力盡,勝者纔有資格品嚐成功的滋味。

而如今,她已然恍恍惚惚地沉迷在這個吻裡,沒了戰鬥力,怎麼看都有點不戰而降的味道呢?

龍厲垂眸,深幽的黑眸深處透露出幾絲得意。“就這點力氣,也敢說跟爺耗上一整晚?可別像上回,又昏了過去。”

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他非要用她的春藥來試藥,她的人生絕對不會出現這麼可笑的畫面!

“勝之不武。”她暗暗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雙頰被他吻的紅彤彤的,脣兒鮮紅欲滴,宛若一朵花兒。“欺負一個孕婦,很得意嗎?”

“難道那位孕婦,不是渴望着被爺欺負嗎?”龍厲故意貼在她的耳畔,用清滑的嗓音一字字地詢問,薄脣有意無意地吻上她的耳垂,當了兩年多的夫妻,他早已造訪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也清楚地知曉觸碰哪一處,能讓她動情。

“有件事,爺還挺好奇的,每座青樓裡都有珍藏的春宮圖,不知你的風月閣有沒有上等貨?”他跟她一塊兒倒在柔軟被褥上,他摟着她,卻又刻意地不曾壓上她看似平坦的小腹,下一瞬,翻了個身,讓她壓在自己胸前。

“有又如何?難不成還要進貢給皇上嗎?”秦長安不服氣地問,事實上,風月樓的那些花娘都是馮珊珊在管,她哪裡知道有沒有春宮圖,又藏在何處?

她每月去風月閣一次,不過是想知道京城的情報罷了。可是,說不清楚爲何,最終還是死鴨子嘴硬,不肯輕易被套出實情。

“如果有這樣的好東西,自然該獻給爺。當然爺不會私吞,說不定上頭還有一些隱秘的方法,能讓有孕女子獲得更大的愉悅,你愉悅了,爺更快活,豈不是一舉兩得?”黑眸之中閃過一道精光,手掌已然在她身下胡亂放火起來。

秦長安偏過臉去,索性不理他,無法多想,也容不得她多想,因爲她的脣兒已經被再度覆住。

他來勢洶洶,猛烈又霸道,彷彿要糾纏她到天荒地老,誰也不放過誰。

一波激情退下,龍厲將累的伏在他身上的女子輕輕抱下,兩人蜷縮着,他緊緊摟着秦長安的腰,一掌霸道地壓在她的胸口,一掌則落在她的小腹上,這個姿勢透出他骨子裡一貫的專制強權。

兩人暫時無言。

她有些疲憊,但意識卻還算清醒,感受到兩人的雙腿宛若樹藤般纏着,原本她閉眼歇息,試圖平息身心的激動,可惜就在她漸漸地有了睡意之後,小腿上卻感受到某人腳心的摩挲,一寸寸往上爬,她壓低聲音說道。

“你的手腳能不能暫時別亂動?”

“不能。”他繼續上下其手,一點也不規矩。“因爲爺不想。”

“你怎麼這麼快又——”她的這句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早已被他吞沒在彼此貼合的脣中,他用另一波情慾的火焰,燃燒了她,讓她真真切切地理解,他在牀笫之間,就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將軍,非要攻城略地,在對方的領地上撂下自己的旗子,方能罷休。

雖然不到徹夜無眠,卻也相差不遠,秦長安朦朦朧朧記得,自己睡着的時候,約莫已經過了三更天。

窗外,天矇矇亮,外頭已有太監宮女準備皇帝洗漱的熱水和早膳,秦長安依舊準時睜開眼,畢竟這幾個月來,他上早朝的習慣,已經影響到了她。

蓋着大紅錦被的女子,雙眸迷濛多情,猶如一對琉璃珠子,定定地看着撐着下顎的男人,他滿足地盯着她鎖骨上的紅色吻痕,嘴角掛着一抹笑。

滿屋子的歡愛氣味,實在難以教人忽略,她身在其中的時候不曾發覺,但如今睡醒了,她不免心中發燙,想起昨晚某人的吃相……嗯,實在不算好看,餓了四個月,他果然險些把她的骨頭都拆了。

他見她醒了,用那雙幽深的眼眸定定地瞧着她,眸光忽明忽滅,變幻莫測,嗓音透着一抹迷人。

“還好嗎?”

“貓哭耗子假慈悲。”她嗔惱地橫了他一眼,竟是流露無限風情。

“看來是還有力氣,跟爺叫板。”錦被下的手掌突然撥開她的腿,他輕咬了下她的面頰,惡狠狠地說道。“那就再來一回。”

“不是要上早朝了嗎!”她愣住,卻也真實地感受到他的亢奮。

“那就快些把朕餵飽了,朕纔有精神去上早朝啊,皇后。”最後“皇后”那兩個字,幾乎是伴隨着他傾吐的溫熱氣息,略過她的嫩白脖頸,聽得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最終,還是難逃一劫,大清早就被吃的一乾二淨。

他壓倒她,精勁身軀覆上她的柔軟,微涼的薄脣吻着她,錦被下面,手掌早已熟練熱切地脫去兩人身上所剩不多的衣物。

他溫習着她的美好,浮出每一寸雪肌,用自身的溫暖烘烤着她,充實着她。

她忍不住四肢緊緊攀住男人熱燙的軀體,神魂紛飛,心醉意亂……這一回,竟然又拖延了他上早朝的時辰。

眉眼之處還未褪去驚人的豔色,他俯身在她額頭又烙下一吻,這才自如地穿好衣裳,命人進來服侍洗漱,這才離開了春色滿滿的棲鳳宮。

領頭帶路的小太監不自覺看了一眼,心中陡然一驚,雖然服侍新皇也有五個月了,但平日裡總是看到那張陰邪冷沉的面龐,今早一看,卻是判若兩人。

那張臉上,分明是神清氣爽,萬分饜足的神態,那本來就生的好看的眉眼處,還殘留着一抹豔色,說是容光煥發,猶如吸食了凡人精氣的妖孽般奪目。真真是人間極品啊,就算他這半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動……

他雖然守在門外,卻並非不清楚爲何今日皇上會起遲了,卻又着實不太明白,新皇過了年才滿二十六,正是活力滿滿的年紀,在牀上又是這般龍精虎猛,大清早地還要纏着皇后恩愛一番,這般驚人的體力,爲何遲遲不肯選妃呢?

皇后再好,可是當一個男人坐在天下的最高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這世上最美的女人,又有誰可以抵抗這樣的誘惑,拒絕行使這樣迷人的特權呢?

……

五月底,迷霧滿天。

龍厲看着慎行身旁的那輛馬車,眉頭一皺。“你怎麼安排的?”

慎行馬上低了頭。“爺,這是娘娘吩咐的,若您需要出宮,一定要坐馬車,如今是季節交替,騎馬容易生出事端,再者,您上回的手臂險些再次骨折,千萬不能馬虎。”

龍厲看也沒看他一眼,無聲冷笑:“皇后可有說,朕不坐馬車會如何?”

慎行倉促地嚥了下口水,刻不容緩地說道。“娘娘說,有你好果子吃的。”

這句話說的很輕,只因實在不是能夠大聲嚷嚷的內容,氣勢也弱了幾分,可是龍厲想到秦長安說着這樣的狠話,那兇悍鮮活的模樣定然很有趣,不願坐馬車的心思也淡了幾分。

知曉這世上,她比任何人更在意他的身體,在乎他曾經重創的左臂,他還何必堅持獨自騎馬,讓她心中添堵呢?

不過,這肚子裡的一絲怒氣,還是需要找個出氣筒的,於是乎,慎行的屁股上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腳。

龍厲冷哼一聲,皮笑肉不笑:“倒是會傳話,朕看你也別當什麼一品帶刀侍衛了,直接當太監總管得了。”

聽着主子一貫的冷嘲熱諷,縱然耳朵生繭,還是被主子那種似是而非似真似假的態度嚇得不輕,忙不迭揉揉被踹的很痛的屁股,心想着,主子的力氣是越來越大了,待會兒他可沒有馬車可做,騎馬要好一會兒,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呀。

“爺,娘娘也是心疼您,怕您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口再因爲騎馬撕裂了,再說了,娘娘的脾氣就是這樣,一點也不溫柔可人,刀子嘴豆腐心嘛……”

話說到一半,已然察覺到一雙寒意逼人的眼,掃了過來,他頓時猶如站在隆冬的風口處,凍得瑟瑟發抖。

“你好像很瞭解她。”秦長安是他的妻子,心疼他也是自然,不過,他的女人溫不溫柔,可不可人,什麼嘴什麼心,關慎行屁事?

察覺到龍厲的眼神陰測測的,那副神情要笑不笑,真是神憎鬼厭,人見人怕…。呸,慎行早已堆出一張笑臉。

“屬下當下人的,當然要了解自己的主母,這是應該的。不過,爺如此氣度風華,英明神武,娘娘對爺必然死心塌地,嘿嘿嘿……還是爺的魅力大無邊啊。”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是慎行秉持的人生真理,否則,他又怎麼能在這般不好惹的主子身邊活了十來年還安然無恙?他不由地抹了一把辛酸淚,照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堂堂一個武功高明的侍衛,往油嘴滑舌的閹人風格路上越走越偏啊。

龍厲面無表情地瞥了慎行臉上的笑容,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話,隨即上了馬車。“笑得真假。”

寶藍色的布簾“嘩啦”一聲垂下,隔絕開來馬車的車廂和外頭,好似是兩個世界,慎行欲哭無淚地認命牽馬,畢竟,今天主子還有大事要做。

依舊是城東一處小院子,院子裡有幾個身着短打衣裳的武夫看守,看似這些人都很尋常,實際上,他們全都是跟了龍厲多年的侍衛。

龍厲下了馬車,走入庭院的假山旁,慎行親手扭轉其中一個石塊,眼前的一整座假山頓時分成兩座,一左一右向着兩邊轉開,而假山之下,則呈現出一排石階。

再往下看,黑漆漆的,卻又隱約透着一絲詭譎的光亮,彷彿下面藏着的是萬丈深淵。

這是一座地牢。

像這樣的地方,外頭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偏遠小院,下面則是關押要犯的地牢,光是在京城,就有五處。

地牢雖然陰冷潮溼,但對龍厲而言,卻絲毫不覺得陌生,當年,正是因爲他心狠手辣的刑求手段,才能震懾住那些跟他爲敵的老傢伙,十來歲的時候,就成爲衆人眼中的魔頭。當有人狠毒的時候,自保的唯一方式,就是比那人更加狠毒。

此處地牢裡,不,說的更具體一些,是一處水牢。

龍厲今日並未着明黃色龍袍,一襲石榴紅的常服,無需任何墜飾,依舊把此人的王者氣勢襯托的淋漓盡致。

他氣定神閒地蹲下身子,他立足的地方是一小塊平臺,而平臺之下則是鐵打的牢門,牢門下黑漆漆的,隱約能看到一人身影。

慎行取了火把,走了過來,火把朝下,方便主子將下面的場景看得更加清楚。

有人雙手被鐵鏈固定住,而看不清清澈還是渾濁的冷水,漫過他的腰際,將他的下半身都泡在水裡。

他整個人身上只剩下一套白色衣裳,溼漉漉地貼合在身上,那一具身軀依舊有着練武者的輪廓和線條,只是白色衣料之後的斑斑血跡,看上去讓他有種時日無多的感覺。

長期沒有感受到外界的光亮,水牢裡分不清日夜,唯獨有人來審問,纔會帶個火把,而一旦他長久感受不到光亮的雙目因爲光線而刺痛的時候,他也清楚,審問的同時,會帶來無休止的折磨。

無需任何刑求的方法,光是將人置身於水牢之中,慢慢地放水,讓人感受到滅頂的痛苦卻又險些窒息而亡,雙手被束縛無法爭奪,奈何你有通天本領也在劫難逃,這就是水牢的可怕之處。

“這一處水牢裡,至今關押過十一人,前面的十人至多隻能受兩次,多半就要去見閻王了。不過,你在這兒關了有足足兩個月了,就這麼撐着熬着,不死不活,不低頭不妥協,當真是讓朕很佩服啊。”龍厲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火光將那張陰邪難辨的臉照的明暗閃爍,那雙眼更是令人不寒而慄的深不可測,他不疾不徐地嘆了口氣。“怪不得說是曾經的禁衛軍統領呢,這一身的硬骨頭可不是胡謅的,朕不得不懷疑,你的筋骨可是鐵打的不成?”

沒錯,關押在水牢裡的,不是別人,而是楚陽。

當初楚陽爲主帥,濮永裕爲副手,受龍奕之命,試圖將龍厲的勢力徹底擊垮,可是沒料到半路遭遇伏擊,反而幾乎全軍覆沒。

惹上龍厲,主帥被活捉,雖然看上去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楚陽深知龍厲斬草除根的個性,必然不會把自己的下場想的太好。

兩人被倒吊在城門下,足足吊了三天三夜,但之後,龍厲卻也沒有用更殘忍的方式對待他跟濮永裕,畢竟他們是從小習武的身板,光是在陽光下暴曬加上不吃不喝,還不至於如此不堪一擊。

三天後,他們被像是貨物般取了下來,套上麻袋,不進任何米糧的他已經十分虛弱,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地牢之中。

牢頭說,濮永裕剛到地牢的時候,就嚥了氣,或許因爲龍厲刑求的惡名在外,濮永裕不願被人所辱,最終選擇了咬舌自盡。

楚陽當下聽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裡卻十分唏噓。

濮永裕無父無母,曾經在街上討過飯,還當過偷兒,後來一直跟隨龍奕,龍奕的任何命令,他都會不惜一切地完成,正如西南一戰,爲了嫁禍抹黑蔡敢將軍,甚至可以捨棄自己的一條手臂,而如今,他知道龍奕退位之後,龍厲絕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還不如自行了斷……

說起來,濮永裕也算是一條鐵骨錚錚的硬漢。

而楚陽,卻還活着,他活着的理由無非只剩下一個,他跟濮永裕不一樣,他不是孤兒出身,他是楚家的長子,在妹子楚白霜死後,就成了楚家唯一倖存於世的血脈。

他還有一位身體不算健朗的老父親,留在楚家,需要有人養老送終,身爲兒子,他不能讓老父親承受兩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更不能讓楚家因爲他的以死謝罪而遭受世人唾罵。

眼下,要死很容易,可是,要活下去,卻萬分艱難。

無視龍厲調笑的口吻,他緩緩擡起頭,散亂的溼發遮擋着他的雙眼,可惜他的雙手被束縛,連撥開頭髮的小事都無能爲力。透過讓自己雙眼不太舒服的光線,他看到不遠處的平臺上,半蹲着一人,這個動作明明不太高雅,帶些混不吝的氣息,可偏偏那人就是能讓認的視線,永遠跟隨着他的一舉一動。

“楚陽,朕可以饒你一命。”

楚陽聞言,卻依舊一動不動,若不是龍厲還能趁着火把看清他睜着的眼,幾乎要以爲他已經斷氣。

黑眸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龍厲又說。“也可讓你跟楚家老父團聚,人人都說朕秘密處決了你跟濮永裕,朕何等冤枉?濮永裕那傢伙終究還是不能忍,自己咬斷了舌頭,怪誰?而你,關了幾個月,不還好好的嗎?”

楚陽體內的氣血逆流,他終究用低啞破碎的氣音說出了話,或許太久沒開口了,嗓音早已跟往日的低沉厚重截然不同,宛若破鑼嗓子。

“我終於明白,你爲何可以取代皇上,站在最高位,只因……你夠狠,你總能拿捏到任何人的弱點,抓住那人的軟肋,便可輕鬆制服他。”

龍厲輕忽一笑:“楚陽,朕的來意你心知肚明,如果你答應,我們就該在窗明几淨的地方談事情,水牢可不是一個能共商大計之地。”

乾裂的脣畔擠出無所謂的平靜嗓音:“你也想打造一支玄衣衛?”

他的笑意斂去幾分,那張臉在火光下去更顯詭異蒼白,宛若鬼神附體,渾身都冒着一股邪氣。

“有何不可呢?”

是啊,有何不可?龍厲此人並非沒有野心,而是之前並無任何當皇帝的衝動,如今兩兄弟鬧得這麼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龍厲當了皇帝,就不可能是一個碌碌無爲的昏君。

相反的,他也會集權,或者該說,這件事本身不分對錯,監聽臣子,制衡朝中勢力,才能遏制康伯府這種試圖奪權的現象再度發生。

“我在你看來,難道還不是一顆棄子?”

“錯了,楚陽,你在朕的眼裡,還有價值。每個人在朕看來,都是有價的,把你掛在城門,這是做給外人看的懲戒。但事實上,你不過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皇兄要你往東,你又何曾敢往西?”

楚陽沉默着,當時的狀況,迫使他迅速做出決定,他想得並非是這場兄弟皇權之戰最後是什麼結果,只想着能退出朝廷的風波,可惜,他最終還是無法如此順遂。

或許,把他關在不見光的水牢裡,讓人誤以爲楚陽已死,卻不曾輕易將他殺害,只要能留着他一條命,重新回到龍厲手裡,即便他吃足苦頭,也還能爲龍厲所用。

龍厲的用心,很單純,卻也很殘酷。

“這個選擇很難嗎?”一道無情的冷笑傳了過來,龍厲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顎,雙目已經匯入一絲絲冷意,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瞳,彷彿一寸寸結了冰霜。

到了這會兒,楚陽不認爲自己對龍奕還有多少堅不可摧的忠心,說實話,屬於龍奕的時代已經不復存在,他做的無愧於心,最後的一次出兵,他在擊殺的過程中也是九死一生。

他並不虧欠龍奕。

可是,讓他再度效忠於龍厲,他的確有些糾結。

081 這就算勾引了?038 遠來的客人040 見到西朗狼王041 配不配得上,本王說了算必看096 找什麼後孃?084 捨不得你?035 讓他做小?090 圓什麼房?057 這是報復嗎087 無條件地信你057 願意被你套牢059 我不會丟下你025 她是故人啊015 你可以忍受本王納妾?007 你在緊張?056 你把本王踩得太低了(今天有二更)006 房事不宜太頻繁031 裴九的底細021 你想本王去碰睡046 羞辱懲罰017 哀怨的男人010 禽獸不如006 你有了?031 裴九的底細053 這就是結髮夫妻嗎014 蠟燭裡的媚藥081 睡青樓?039 想跟你翻雲覆雨098 還沒吃膩?020 本王嫉妒小傢伙034 溫如意的夢中人026 養虎爲患045 真怕你又不見了049 真是太祖皇帝?028 呵,女人068 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075 衝冠一怒爲紅顏069 甩了禁衛軍一巴掌078 狗急跳牆048 本王會贏的033 跟她做對?016 謀害皇孫002 這幾個姿勢用過嗎099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030 你以爲郡主府的軟飯這麼好吃?042 血案的發生045 竟敢私奔089 爹跟兒子吃醋061 再見蔣思荷066 你是誰?012 馬匹發狂038 失去清白027 後院只能有我一個091 本王要你難逃一死001 官奴市場016 謀害皇孫071 真當本王沒見過女人?099 捲土重來037 學着怎麼當爹003 明遙公子049 她的初吻068 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023 以牙還牙022 人形枕頭083 想要你真心出嫁002 爲什麼你也逼我做選擇002 爲什麼你也逼我做選擇032 龍厲的羈絆082 因她而死006 你有了?097 未卜先知的能力065 長安被幽禁025 老蚌生珠嗎?004 給她畫眉020 美色勾人083 你這個重女輕男的壞傢伙046 羞辱懲罰002 這幾個姿勢用過嗎081 睡青樓?030 你以爲郡主府的軟飯這麼好吃?036 及笄禮物058 見招拆招096 孤注一擲001 船上的放縱008 病情惡化028 誰叫郡主太美味?079 盛世長安082 好好伺候本王?064 我有你,就足矣033 跟她做對?029 新的寵物083 幼稚的賭約010 沒本事就別來勾引080 誰先妥協?057 你死了,我就去改嫁!035 讓他做小?045 真怕你又不見了016 謀害皇孫053 王爺還挺吃香的嘛082 好好伺候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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