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族金蠶蠱

譚鳴鵲一愣,但馬上恢復理智,道:“我想先知道您拿來的……究竟是什麼。”

“嘿。”說起那塊皮子,李老闆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你們且看看。”

說完,突然拔出一把匕首,猛然朝着桌上的皮子扎去。

皮子攤開以後,顯然是軟塌塌的模樣,誰知道匕首刺下去,連一道劃痕都沒留下。

菊娘露出驚色:“這真是……金蠶皮?”

“只有小小一塊,可惜了。”李老闆嘴上說可惜,眼睛裡全是炫耀。

菊娘搖頭道:“是可惜,要是這塊皮子能大一點,就能織金蠶甲,這麼小一塊……”

李老闆的得意之色戛然凝固,譚鳴鵲笑也不敢笑,只好低着頭。

幸好菊娘還是有點眼力見的,沒聽到李老闆的聲音,就看了一眼,見李老闆的表情不對勁,馬上改口道:“咳咳,當然,據聞金蠶早已不見蹤影,這金蠶皮,也只有宮中才藏了幾塊……您竟然能得到一塊金蠶皮,雖然小是小點,唔……哎呀,也,也是難得一見!”

她忙賠笑着擠出最後幾個字。

李老闆瞪了她一眼,居然也沒真生氣,道:“罷了,我不跟你計較。”

菊娘苦笑道:“誒。”

她對李老闆有些抱歉,便轉頭來對譚鳴鵲解釋道:“你恐怕還不清楚什麼叫金蠶皮,不過,若你真跟李老闆做成了這筆生意,算你大賺了。”

譚鳴鵲想了想,仍是一頭霧水,還想着菊娘之前說的事,便問道:“您之前不是說這片金蠶皮小了點?”

李老闆看菊孃的目光便愈怒。

“這,咳咳,你先聽我說完。”菊娘忙道,“是,這塊金蠶皮小是小了點,但要看跟誰比了。跟宮裡收藏的那幾塊皮比起來小,但你得知道,這世間,還有許多想要金蠶皮卻求而不得的呢!”

“您早該這樣說,那我就理解了。”譚鳴鵲恍然大悟,道,“可是,這金蠶皮究竟是什麼東西呀?皮?可……是什麼皮,竟然連匕首都刺不穿?”

說到這一點,李老闆露出得意之色,道:“你不清楚,便是換了稀世寶劍,照樣穿不透這金蠶皮!”

反正就是特別能擋的意思唄,譚鳴鵲瞭然。

菊娘道:“金蠶皮嘛,顧名思義,就是金蠶的皮。”

譚鳴鵲無語地看了菊娘一眼,她倒是知道什麼是蠶,可……金蠶?莫非,是金色的蠶?

她正想的時候,還好旁邊有一個李老闆。

李老闆馬上替菊娘圓了這句解釋:“金蠶是一些南族人煉製蠱用的蟲子,並非常見那種春蠶。南族人在西南一片瘴氣中立國,一直守護着金蠶,流出來的金蠶皮,這麼多年,也只有少許,大部分人得到都拿去敬獻給皇帝……皇帝陛下了。”

譚鳴鵲點點頭,又看向桌上那塊金蠶皮:“那這……”

李老闆苦笑道:“這麼點大一塊,怎麼獻得出手?”

“倒也是。”菊娘在旁說道。

譚鳴鵲和李老闆默契地同時看向她。

菊娘訕笑一會兒,自覺地不說話了。

兩人這才接着談。

“我也知道這塊金蠶皮太小了,便是珍貴,跟你交換也給不出手,可是我實在太喜歡這幅繡畫,我想,這樣的繡品,便是你,也很難再繡一幅吧?”李老闆道。

譚鳴鵲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不過,這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她一天之內經歷了許多事,心情鬱悶時,見到那般美景後也不由得心曠神怡,這樣的情緒,一直留在她的心中,等之後一切釋然,心中快活,便不自覺地“下針如有神”了。

怎麼繡出那幅水景圖的,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算她想照着這幅繡品再繡一幅,恐怕,也不會有那種神韻了。形似終究只是皮相,骨子裡的才最要緊。

“嗯。”

“那你……是怎麼考慮的?”李老闆緊張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問。

她眼睛裡熠熠生輝,顯然,對這幅水景圖是真心喜歡。

譚鳴鵲點點頭,道:“可以。”

李老闆讚歎一聲,將這副水景圖拿起來,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又將譚鳴鵲和菊娘兩人留在了屋中。

二人面面相覷,又等了一陣,李老闆才姍姍歸來。

“不好意思,我,我有些太激動了,只想着先將那幅繡品收好……”李老闆進了屋子,連忙解釋。

譚鳴鵲擺擺手,道:“沒關係。”

走都走了,再追究那一時半刻也沒意義,等李老闆回來了,她纔將桌上的金蠶皮收起來。

李老闆很是羞怯地說道:“抱歉,我這沒有完整的金蠶皮。”

“哪有,若是完整的金蠶皮,區區一幅繡品恐怕也換不到。”譚鳴鵲想了想,又疑惑地問道,“可是,這麼大一塊金蠶皮,也不是完整的,那金蠶該有多大?那不是蟲子嗎?”

李老闆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那些南族人都說這是蟲子的皮。”

蟲子的皮……還真是簡單的解釋。

譚鳴鵲請李老闆坐下,反正她也不急着走:“您怎麼會想到要送我這個?”

“我善於欣賞卻不擅刺繡,這些年來,你是我見過手藝最巧的繡娘,又有天分,年紀小,日後說不定還有更高的造化。反正我拿這塊金蠶皮也翻不出什麼花,不如贈給你。”

這還真是贈,李老闆馬上說,那幅雪景圖她也要,除了金蠶皮以外,再送一匣子金珠。

雖然那匣子算不上大,但那金珠可裝得夠滿滿當當,李老闆命人裝來,擺在譚鳴鵲面前,她試着拿了一下,挺重。

菊娘自告奮勇:“待會兒回去的時候,我幫你拿着。”

譚鳴鵲倒不怕她中飽私囊,也知道她這是想將功補過,便點點頭,道:“麻煩你了。”

說完又忍不住問李老闆:“那天我在大堂看見過比我這幅水景圖更厲害的繡品,那人……”

“有緣無分。”李老闆簡單地說。

但她眼底蘊含着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譚鳴鵲難得看不懂一個人的情緒,十分疑惑。

“哦,對了。”李老闆不欲多說,馬上自己岔開話題,道,“這金蠶皮質地堅硬,用普通的針可戳不破。”

“對啊!”譚鳴鵲差點忘了,剛纔李老闆可是用匕首劃這塊皮都劃不破,那針怎麼刺?

刺不下針,如何成線,不縫紉,這塊皮還有什麼用?

“你可以將它與同色布匹繡在一起,這塊皮能夠保護死穴,比如……”李老闆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跟護心鏡差不多,但是,穿這個可比掛護心鏡舒服得多。”

譚鳴鵲疑惑問道:“您……掛過護心鏡?”

“咳咳。”李老闆的臉上忽然浮現出尷尬的神情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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