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您就是趙大人吧?”沈凌嘉笑吟吟和那紅色官服的人打招呼。

菊娘低聲道:“他與人應酬的時候,就不用跟得太緊了。”

譚鳴鵲恍然大悟,連忙記住。

“那位是正式官員,不可能親自做刺客的。”菊娘打趣。

譚鳴鵲這才明白菊娘爲什麼跟得那麼緊,原來是要保護他。

便問:“菊娘姐姐,您會武功?”

“會。”菊娘瞄了她一眼,補充道,“但我不能教你,你這身子學武功,首先就要玩死自己。”

譚鳴鵲氣急,她說了請她教嗎?

但沈凌嘉已經和那位趙大人親密無間地走入府中,菊娘快步跟在後面,她也只好把怨氣吞下去。

這並不是辦案的地方,而是住宅,可能就是這位趙大人的宅子。

此處已經張燈結綵,佈置完畢,入內,裝修並不奢華,但很精緻,譚鳴鵲走進去一看,就算心懷不滿的人也很難挑出錯來。

趙大人將沈凌嘉請在上首坐下,譚鳴鵲與菊娘一左一右在沈凌嘉身邊侍立。

譚鳴鵲有些無聊,伺候人最無聊的事在於,他們坐着她站着,他們吃着她看着。

最重要的還是看着,尤其是她暈得沒怎麼吃飯。開宴以後,一道道美味佳餚擺上來勾她饞蟲,她簡直快餓死了。

“咕嚕嚕。”她肚子裡小聲地響了一串,幸好這屋子裡夠嘈雜,完全把那聲音壓過去,不然她真要給沈凌嘉丟個大臉。

沈凌嘉正端起酒杯遙遙與趙大人相敬,喝完放下來,轉頭對菊娘一本正經地說道:“菊娘,你們去車上幫我拿個東西。”

菊娘也一臉平靜地答應了一聲:“是。”

行了一禮,拉着譚鳴鵲的手出去。

譚鳴鵲十分費解,走出門到了沒人的地方纔敢問:“菊娘姐姐,拿什麼東西啊?”

菊娘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吐出兩個字:“……傻子。”

傻子?

譚鳴鵲又鬱悶又茫然,剛纔沈凌嘉明明沒有說清楚,怎麼成了她傻?

菊娘把她拉到車上,左翻右翻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幾碟子點心,“喏,吃吧。”

“吃?”

“你也是,餓了就告訴我,早做準備嘛,又不是沒吃的。”菊娘一邊說一邊拿了塊點心進嘴。

譚鳴鵲呆呆地看了她吃了兩三塊才反應過來:“……殿下其實不是真叫我們來拿東西吧?”

“你剛想明白啊?傻子。”菊娘又嘲了一句,“快吃吧,我們離開也不能離開得太久,下回餓了早告訴我,吃飽了再去。”

“嗯。”譚鳴鵲也趕緊拿起來吃。

這回是來飽肚子的不是來享受美食的,譚鳴鵲咕咚咕咚吃一口嚼一口就咽一口。

吃完點心,兩人回到宴會場上。

宴會場上該吃的人也都吃飽了,開始推杯換盞。

就喝唄。

譚鳴鵲吃的都是點心,太膩味,看到滿桌的美味再也沒了胃口,便乖乖抱着手站在沈凌嘉身後,估摸着結束時間。

不時有人上前來對沈凌嘉敬酒,他也喝了不少,不久,面色泛紅。

沈凌嘉無力地撐着頭倚在桌上,口中呢喃了幾句,聽不清聲音。

譚鳴鵲在背後站了一會兒有些擔心,湊過去低聲問道:“殿下,您要不要喝醒酒湯?”

“不必。”沈凌嘉擺了擺手,小聲道,“去把趙大人請過來。”

譚鳴鵲慢了一步,菊娘已經答應,朝不遠處的那位趙大人走去。

她猶豫了一下,微微躬身問道:“先生,你是不是沒醉?”

剛纔沈凌嘉一說話,語氣十分清晰,半點沒有喝醉酒的人的樣子。

沈凌嘉微微側頭,用餘光看了她一眼,很明顯是在笑:“別戳穿我,裝得像點。”

還真是在裝!

譚鳴鵲瞪大眼睛,但趙大人已經走過來了,她只好直起腰。

“怎麼,殿下已經喝醉了?”趙大人喃喃一句只有譚鳴鵲聽見了的話,“酒量不行啊。”

沈凌嘉猛然擡起頭來:“趙大人,我……”

一張口就是口齒不清的四個字,典型的醉鬼口音。

趙大人忙賠笑道:“殿下,那我叫人先送您到房間去休息。”

他又往外看一眼,十分苦惱地說:“只是那車隊還沒有安置……”

“沒關係,我來解決。”菊娘站出來,回頭叮囑譚鳴鵲,“你送殿下回去。”

“是。”譚鳴鵲剛一答應,菊娘便馬上離開。

趙大人點點頭,說:“對了,下官還得跟七殿下說一聲……”

說完環顧大堂一週,怔住:“咦?七殿下人呢?明明剛纔還在這裡。”

“算了。”趙大人很快又自己打消尋找的想法,“好吧,我讓人給你帶路,這裡還有些人要招呼,我走不開。”

最後一句話是對譚鳴鵲說的。

她還是頭一回跟外人打交道,不免有些緊張,怯生生道:“好,麻煩您了。”

不過她很快想到自己畢竟代表了沈凌嘉,若是表現得太小家子氣,就讓沈凌嘉丟人了,便還是試着多說了一點話。

也不知道趙大人有沒有上心,他笑了笑,便走開,叫來了幾個守衛攙扶沈凌嘉,還有一個侍女來帶路。

譚鳴鵲走在沈凌嘉身邊,跟着那名侍女來到後院。

她嘗試搭話:“這段時間裡,我們是住在趙大人府中嗎?”

這侍女一身緋紅色,回頭露出俏麗的面龐來:“不是,渝州是有行宮的,不過三殿下喝醉了,就近在府中住一夜比較好,若是去城外行宮,舟車勞頓,可能也會不舒服。”

“原來如此。”譚鳴鵲笑吟吟點頭,心中暗自嘀咕,這個侍女一張口便知道什麼行宮的事情,看來在趙大人府裡也算是個身份夠重的人。

不過她們既然只在這裡住一個晚上,看來也沒什麼機會能再見面。

譚鳴鵲不算擅交際的人,能夠勉強擠出幾句對話,已經非常爲難了,接下來便一直沒說話,幸好那侍女也並非囉嗦的人,回答了一句就馬上轉過頭,接着往前走。

到了住的地方,守衛們將沈凌嘉攙扶到牀上,譚鳴鵲回頭問那侍女:“我和另一個管事住在哪裡?那位管事也是女人。”

“院子裡還有其他房間,已經佈置好了,您和那位管事可以自己挑選一間入住。”

譚鳴鵲回頭看了一眼,她本來猶豫沈凌嘉躺着休息肯定要把外衣除掉,但她實在不方便動手,幸好那兩個守衛幫忙把沈凌嘉的外衣和靴子脫了,倒也服務周到。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譚鳴鵲忙感謝那兩個守衛與帶路的侍女,準備送人離開。

但侍女往牀上看了一眼,忽然皺起眉,嗔怪地對那兩守衛道:“你們怎麼選了那個枕頭,枕着一點也不舒服,萬一讓三殿下睡得不好,可就是大人的罪過了。”

兩守衛雖然服務周到看來也不是慣於伺候人的,被侍女批評也都說不出反駁的話。

其中一個看起來面皮薄年紀小的想了想倒是爭辯一句:“牀上就那一個枕頭。”

“不知道就問我呀。”侍女搖搖頭,轉身在衣箱裡找了找,翻出一個新的枕頭來,走向牀鋪那邊,“換一個吧。”

譚鳴鵲突然聽見輕微的碰撞聲。

是從那個侍女身上發出來的!

當她拿出新的枕頭時,玉石枕頭撞在自己的衣服上,發出非常輕微的金石碰擊聲。

非常小,就算在寂靜的室內,也很難有人能聽清,可她的耳力卻不同於常人,馬上聽見並分辨出來,只是一個侍女身上藏着什麼能發出這種聲音?

“這位姐姐,還是讓我來吧,不好太辛苦你!”譚鳴鵲快步走去。

“不必了,讓我來吧。”侍女的語氣變冷,帶着一點不自覺地急切。

她猛然加快腳步向牀上的沈凌嘉撲過去,譚鳴鵲慌忙喊道:“殿下小心!她是刺客!”

就算有五成可能是誤會,她也必須警醒沈凌嘉。

“什麼?”從她背後傳來詫異聲,那兩個守衛還在房中,聞聽此語嗖地將腰間寶刀拔了出來,兩人極爲默契地朝着那侍女斬去。

侍女既沒有停,也沒有躲,將手伸進懷中拿出一把匕首,出鞘後猛地朝沈凌嘉刺去!

沈凌嘉在牀上彷彿躲無可躲,但他猛然打了個滾,朝牀裡一閃,雙手抱着枕頭擋住侍女的第二刀。

這下,那侍女刺客的身份已經無法隱藏了。

兩守衛再無遲疑,一左一右兩刀劈下。

這女刺客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猛然一蹲,閃開了這兩刀,同時向前一撲,竟是不顧逃走,要將殺死沈凌嘉作爲第一目的!

沈凌嘉掄起玉枕頭再次甩開這一刀。

譚鳴鵲手裡也找不到什麼武器,只能先跑到門口,朝着門外大喊:“快來人啊!有刺客!”

喊了三聲,再回頭看時,沈凌嘉已經踹開女刺客,朝外奔來。

他還挺能閃!

這一跑,飛快地甩開那女刺客,她還沒來得及轉身,又被踢倒,剛爬起來,面前便是兩侍衛落下的刀。譚鳴鵲暗暗鬆了口氣,心中有種慶幸感,這是頭一次遇到刺客,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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