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沈凌嘉耐心地問道:“哪裡奇怪?”

這回換作譚鳴鵲看了他一眼,帶了點小小的打量的意思。

沈凌嘉沒譚鳴鵲這麼膽子小,笑眯眯看着她,與她對視。

譚鳴鵲也看着他,不過終歸沒有他這種修行,還是率先敗下陣來,無奈地道:“我是說你奇怪。”

“我?”沈凌嘉露出意外之色,不信似的,又問了一聲,“我?哪兒怪了?”

譚鳴鵲若有所思地再仔細瞧了他半天,道:“我今年十三歲。”

“嗯……多新鮮啊,我以前沒聽說過嗎?”沈凌嘉笑了。

在譚鳴鵲入府沒多久,他就問了她家裡的事情,年齡之類的,當然也早早說過。

“那您今年是……十六歲。”譚鳴鵲呆呆地說。

“嗯,你也是剛聽說?”沈凌嘉笑道。

譚鳴鵲擺了擺手,一臉無奈地說道:“您別跟我鬧,我是跟您說認真的。”

“好吧,那我就認真聽。”沈凌嘉還把茶杯拿遠了去,正襟危坐。

“您才十六歲,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

要說跟德妃有關係的,跟他自己有關係的,那也就罷了。

孫大夫跟沈凌嘉有什麼關係?

最多就是退休之後來這裡做事的關係罷了。

所以譚鳴鵲想不通,孫大夫多少歲?沈凌嘉多少歲?怎麼沈凌嘉這日子像是替孫大夫過的一樣?

沈凌嘉把剛拿遠的茶杯又拿回來了,喝了一口,才嘆道:“你說的認真的話,就是這個啊?”

“嗯。”譚鳴鵲直接點頭,這也沒什麼好不承認的,她是真好奇。

沈凌嘉又喝了一口茶。

譚鳴鵲照樣沒忍住,問他:“您很渴嗎?”

沈凌嘉差點把茶吐出來。

“不渴。”他放下茶杯。

譚鳴鵲一臉不信,他這咕咚咕咚不是渴是什麼?

沈凌嘉看着她解釋:“喝茶可能是渴也可能是……嗯算了我跟你說那個幹嘛?”

他自言自語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對,我渴了。”

“我還記得那個問題呢。”譚鳴鵲忽然一想,他這不會就是傳聞中的轉移話題吧?連忙道,“您怎麼那麼瞭解孫大夫的事情?”

“因爲我們熟啊,多好理解。”沈凌嘉一臉平靜地說道。

譚鳴鵲懵了,這兩人直接有什麼關係,還稱得上熟?

一個姓沈,一個姓孫……哦,不對,那還有一人呢。

譚鳴鵲好奇地問道:“德妃娘娘姓什麼?”

沈凌嘉無奈地答道:“總之不姓孫。”

“那你們怎麼會熟起來?”譚鳴鵲十分費解地問道。

“這是另外一個故事。”沈凌嘉道。

“不能說的?”

“我倒是可以說,可你聽嗎?”

“我想……”譚鳴鵲剛吐出兩個字就見沈凌嘉的眼睛裡放出威脅的光芒,頓了頓,立馬改口道,“呃,那還是算了吧,我想過了,聽那個也沒意思。”

“有意思得很呢。”聽她說不想聽了,沈凌嘉反倒又來勾她。

譚鳴鵲氣鼓鼓地搖頭,越發堅決地道:“我不聽了。”

“嗯。”沈凌嘉突然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乖。”

譚鳴鵲直接成了鳥窩頭。

“先生!”她氣呼呼地整理,好在她的髮型也簡單,就是梳順了直接在尾端綁一個結。

這就完了。

她找來梳子,仔仔細細梳順了,髮尾重新綁起來,一條馬尾巴似的黑髮,順溜地落下來,默默垂下去,尾端成了一個筆頭。

沈凌嘉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抓一把,道:“這頭髮能做成筆嗎?”

“殿下!”譚鳴鵲瞪了他一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您可別揪我的!”

“我有那麼幼稚嘛……”沈凌嘉說完,頓了頓,忽然道,“咦?”

拉長音調,倒帶了三分威脅的感覺。

譚鳴鵲一愣,哦,對了,剛纔她好像瞪了他一眼。

“殿下,我不是故意……”

“之前不是警告過你,下回沒人得叫我先生嗎?知不知道尊師重道?”沈凌嘉氣呼呼地又伸手揪住了她的頭髮。

譚鳴鵲想了想,沒那麼害怕了,忽然又剜了他一眼,道:“先生。”

“哎,對。”沈凌嘉的手還是沒鬆開。

“您幹嘛?”

“這叫懲罰。”沈凌嘉開始比劃。

譚鳴鵲坐着不動,冷冷道:“先生,您是故意找我麻煩,趁機捋我頭髮吧?”

沈凌嘉的雙手凍住,縮回來,驚疑道:“咦?你怎麼知道的?”

譚鳴鵲沒忍住,噗嗤一笑,道:“您還真好意思說您一點都不幼稚呢。”

“我說我不幼稚,但沒說過一點都不啊。”沈凌嘉看着她,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

譚鳴鵲半晌吱不了聲。

沈凌嘉看她發現了,就很可惜地把手縮着,另一隻手端着茶,抿一口,搖頭道:“冷了。”

“這不應該吧?大冬天,茶在這兒放了這麼久,能不冷嗎?”譚鳴鵲笑道。

“是啊,這也放了蠻久……”沈凌嘉一邊說着,一邊往門那看了一眼。

譚鳴鵲順着他目光望去,就是一道門,也沒什麼,便問他:“您這是看什麼呢?”

“看門。”

“不會吧,您改工作啦?”譚鳴鵲一臉震驚。

沈凌嘉轉回頭來:“我看着……門!替你考慮呢你還擠兌我?”

“我沒擠兌……咦?您替我考慮什麼呀?”譚鳴鵲一頭霧水。

“看看菊娘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肯回來呀,你這麼久了,什麼都沒吃,不餓嗎?”沈凌嘉道。

譚鳴鵲細想想,這果然是替她考慮着呢。

她想想自己這樣好像是也太沒心沒肺了,就訕笑一會兒,道:“其實倒也不是很餓。”

只有一餐不吃,又餓過了點,她現在沒什麼感覺。

“等你餓了就知道不痛快了。”沈凌嘉看了她一眼,接着看門外,“不對呀,菊娘平時一直很快,怎麼今天偏偏就磨磨蹭蹭的?”

菊娘今天可不就是很奇怪麼?譚鳴鵲默默地想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了。

她跟菊娘沒吵架,平時菊娘一直對她挺好的。

可能,可能是今天菊娘心情不好又不願意告訴別人,所以纔不小心波及到了她吧?

對了,是誰會讓菊娘心情不好呢?

譚鳴鵲再仔細思考了半天,倒是當真想到了一個人。

“先生,我問您一件事。”譚鳴鵲扯了扯沈凌嘉的袖子,讓他轉過了頭,這才小聲問道,“今天,那位七殿下有沒有來過呀?”

每一次沈凌宥來,菊娘都冷着臉,若說他來過,肯定是因爲他。

“七殿下?……你問我七弟?”沈凌嘉想了想,道,“是啊,他來過,本來有事找過,結果沒多久又匆匆走了。”

“哦!”譚鳴鵲恍然大悟,心情頓時變得特別好。

對嘛,都怪沈凌宥!

過一會兒,菊孃的心情肯定能振作起來,這樣看來,真是不關她的事!

譚鳴鵲一高興,就免不了逗逗沈凌嘉,反正無聊嘛,也沒什麼事情好做。

“哎,先生。”她又扯扯他的袖子。

因爲不跟她說話的時候,沈凌嘉他總是轉頭去看門那邊,整個人顯得特別的遊離。

她又是很難安安靜靜的人,尤其身邊還坐了一個願意跟她說話的人時,她就更難不說話。

“你總拉我的袖子幹嘛?”沈凌嘉問她。

“那您總看那扇門幹嘛?”譚鳴鵲反問道。

沈凌嘉道:“我這不是替你考慮嗎?”

他點了點頭,道:“我當然餓過。”

譚鳴鵲呆住,想了一會兒,便又是不信,她搖搖頭,道:“怎麼可能,您是誆我的吧?”

“啊。”這下又是一個沒想到,沈凌嘉居然厚着臉皮承認了。

譚鳴鵲半天說不出話。

“哈哈哈……好啦,不逗你。”沈凌嘉說着說着,就忽然站起了身,“走吧,我們出去逛逛。”

“外面那麼冷,有什麼好逛的?”譚鳴鵲不敢坐着不動,但雖然站起來了,也不肯往外邁步。

他的雙腳就彷彿是被釘子釘在了原地一樣,挪都不挪。

“走吧,我們去廚房,要是菊娘一直不來,我們難道就一直在這裡等着嗎?”沈凌嘉笑了笑,說道。

他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樣,譚鳴鵲也只好挪步,一邊走一邊不甘願:“可外面好冷啊……”

“冷,還有餓,你挑哪個?”

“餓。”譚鳴鵲馬上說。

沈凌嘉道:“對,我就是問你不要哪個。”

譚鳴鵲想了半天腦筋都快軸了才懂。

“先生!”她無奈,偏偏他是魏王,又是她老師,她除了跺跺腳,什麼也不能做。

沈凌嘉哈哈一笑,打開了門,道:“行了,我們走吧,就當是散步了。”

“……有誰家是清早散步的嗎?”譚鳴鵲嘀咕一聲,也只好跟了上去。

沈凌嘉精神振奮地走在前,譚鳴鵲有氣無力地跟再後面,人還縮着。

他回頭看了一眼,便不滿意了,道:“你這樣縮起來,豈不是一點活氣都沒有?”

“那叫活力。”譚鳴鵲糾正一句,接着縮。

沈凌嘉搖搖頭,道:“不行。”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瘋了。

“喂!”譚鳴鵲差點罵出聲。

沈凌嘉剛一說完,直接伸手解開她披風的結,扔到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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