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澈軒正如世人所言從不理政事,一早睡醒,已褪去昨夜中麻藥的不適,洗簌完畢,便坐在玉桌前享用早膳。
早膳用至一半,門外就傳來不小的動靜,並有一股噁心的屎糞味透過半開的門傳進房裡,令他瞬間倒盡胃口。
正要問責緣由,近侍雷宇便在外求見,彥澈軒將其傳至進來,問其何事。
“稟報王爺,王妃的婢女紫鑰領着一干侍衛擡了數桶屎糞在門外,王妃令她轉達一句話予您。”雷宇臉色微青,一看便知是怒的,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彥澈軒的怒火波及了。
“轉達什麼話?”彥澈軒俊臉一沉,怒問道。
他昨晚與溫筱晴‘過招’之後,又命人故意噁心她,自然猜得到她絕對不會逆來順受,定會反擊,但卻沒想到她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居然敢公然從馬廄擡走屎糞,擡到他門外,府中的侍衛怎會攔不住?
“說夫妻本是同林鳥,王妃要與您‘有福同享’。”雷宇深吸口氣回道。
“好個‘有福同享’!你們都是怎麼做事的?竟讓那些污穢之物擡到本王門口?”而且還是在他用膳之時,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臭味,還讓他如何下嚥?
“稟王爺,是路總管隨同而來。”雷宇低頭着繼續道,心裡卻將路總管罵個遍,丟下爛攤子,就拍拍屁股走人。
“路總管?他人在何處,讓他速速來見本王!”聽到是路總管親自陪紫鑰送屎糞來噁心他,彥澈軒更加盛怒。
但他也不會懷疑路總管對他的忠心,不禁疑惑路總管究竟在搞什麼鬼?
“路總管將紫鑰帶到門外後,便匆忙出府去了。”雷宇以爲路總管肯定是怕被彥澈軒怪責,才匆匆出府。
彥澈軒聽後,臉色已不能用冷沉來形容了,不管路總管葫蘆裡賣什麼藥,光憑他親自帶紫鑰過來這一項,就不可寬恕。
“把那些污物弄走,讓那婢女進來見本王!”彥澈軒壓下滿腹怒火,命令道。
雷宇未被怒火波及,心裡暗自鬆了口氣,不想彥澈軒下一句令他鬱悶得想吐血的話。
“但凡見到那些污物經過,卻未將其攔住的人,皆罰以清洗全府茅房半月。”彥澈軒冷不丁涼涼道。
此話一出,雷宇差點站不穩了,什麼?那他豈不是也要受此懲罰?要他堂堂軒王近侍去清洗茅房,而且還是全府的?乾脆杖責他,還來得痛快些。
彥澈軒這是要他們都有臭同聞吶!他罰人的方法素來與衆不同、千奇百怪,這次最令人絕倒。
雷宇滿心哀怨地領命去傳紫鑰,不想走出門外,哪裡還有紫鑰的蹤影?
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前腳剛去向彥澈軒稟報,紫鑰後腳便領着那些侍衛走人,只留下那一桶桶屎糞。
“你們怎麼能不經王爺同意,就放他們走?也不稟報一聲?”雷宇怒掃門口一干侍衛,心裡不禁痛嚎,這下慘了!
這時,衆侍衛突然齊齊下跪,齊聲呼道:“請王爺恕罪!”
“全去刑房領罰!”彥澈軒棄了見紫鑰的念頭,正打算親自前去凌閣,剛踏出門口就聽到雷宇的話。
他並不認爲這些侍衛敢不將他放在眼裡,定是那名叫紫鑰的婢女耍了什麼手段。
問及,才知道紫鑰等人竟是直接丟下這數桶屎糞,拔腿便跑,並非用什麼高明的方法,卻也讓衆侍衛始料未及,正想稟報,雷宇就出來了。
彥澈軒的怒火已經被燃至最高點,溫筱晴不過才嫁入王府,就敢如此囂張,連她身邊的一名小小的婢女也敢對他這般不敬,當真是活膩了。
“去凌閣!”除了當今聖上,從未有人敢與彥澈軒作對,如今出了個溫筱晴,他又豈會讓她好過。
不想,還沒走出幾步,馬廄那邊便有人急急來稟報。
“稟王爺,不好了!”看守馬廄的侍衛一臉冷汗,臉色慘白得可怕,一來就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