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晴,你出來見我一面,可好?”外面惱人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懇求,不厭其煩的連請溫筱晴下馬車。
“小姐,是慕世子,怎麼跟蒼蠅一樣。”綠意掀開車簾的一小邊,往外看去,確定外面的人是誰後,一臉厭惡道。
“他比蒼蠅更令人噁心。”溫筱晴對慕梓戎這種人渣厭至極深,特別是想到當日他被老侯爺綁到她面前時的情景。
那日,他雖看似被打得很嚴重,不過大部分都是外傷,未傷及內臟,如今不過才大半個月,就按耐不住出來作死?
“小姐?”紫鑰請示溫筱晴,她想下車將慕梓戎趕走。
溫筱晴現已是軒王妃,眼下還在大街上,慕梓戎便出現,於她的名聲極不好,若她真的下車與他相見,那更會讓人誤會。
“我倒要看看他想玩什麼花樣!”溫筱晴眸色一冷,說罷,就準備下車。
“小姐,不可!奴婢知道您並不介意世俗眼光,但他此番前來攔阻,定是有備而來。”紫鑰勸道,她生怕慕梓戎懷有不軌企圖,專來算計溫筱晴。
“若是我不出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我心中有鬼,不敢見他。再則,今日不將他解決了,他有一便有二,定還會糾纏不休。哼!他來的也正好,以前世人都道他厭我如糞土,那今日就讓人看看他的醜態。”
溫筱晴本不想去理會慕梓戎,覺得沒必要和這種人糾纏不清,但轉念一想,倒可以藉此機會真正地爲原主出口氣。
雖然慕梓戎被老侯爺綁到侯府的事人盡皆知,不過都是以爲他負了她,才被老侯爺教訓。
當她步下馬車,入目便見慕梓戎頭戴幕蘺站在車前,親自攔着馬車,不讓馬車前行一步。
“筱晴,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一面了。”慕梓戎的聲音滿含驚喜,欲上前接近溫筱晴,卻被紫鑰和綠意攔住了。
溫筱晴冷瞪了慕梓戎一眼,今日他一身深色衣袍,頭上戴着幕蘺,應該是爲了遮擋臉上的餘傷。
清寒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掃視了周圍一圈,見馬車正處於街中,吸引了過往的百姓的注意,全都往馬車這邊靠攏過來,皆是一臉看好戲之態。
大多數人直盯着她絕美的臉看,眼中無不透着驚豔,不少男子皆看癡了,待看到馬車上的府標,才知道她的身份。
雖說已傳出昔日人傻貌醜的溫筱晴恢復正常後、變得貌美傾城的傳聞,但親眼所見後,依舊令人震驚。
溫筱晴哧然冷笑,明明笑得極冷,卻如黑夜突閃的一抹亮光,令人愈加移不開眼。
所有人的反應都盡收溫筱晴眼裡,她只覺得可笑。
“慕梓戎,你當街攔我馬車,欲意爲何?”溫筱晴冷聲質問道,也不拿正眼去看慕梓戎。
“筱晴,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你怎可借軒王身有隱疾之便,帶着我的骨肉嫁於他?”慕梓戎透過幕蘺上的皁紗,滿眼灼熱、而貪婪地盯着她美得令人窒息的芳顏,語出驚人道。
譁!慕梓戎這句話如同一記響雷在人羣中炸開般,炸得所有人七葷八素。
聞者皆驚,天吶!原來晉陽侯嫡女早就與慕梓戎有了夫妻之實,連孩子都懷上了,還帶着腹中骨肉一道嫁入軒王府,擺明要斷袖的軒王喜當爹啊!
所有圍觀的百姓全議論紛紛,道道異樣的目光全投射在溫筱晴平坦的腹部上。
更有嫉妒溫筱晴美貌的婦人暗罵她不要臉,一旦有人起頭,各種難聽的罵聲就接踵而來。
“哦,是嗎?”面對各種不堪入耳的罵聲與異樣的眼光,溫筱晴卻顯得無比平靜,好似他們議論的對象不是她一樣,許久,才輕啓紅脣,不冷不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