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是想起曾在一本書上看過關於百日醉的記載,便去翻看,結果卻大失所望。”溫筱晴也只能如此說道。
彥澈軒半信半疑,卻沒有再多問,恰巧莫晚從田老將軍府上歸來,並帶來老侯爺用過的酒杯之類等物。
“我看看!”溫筱晴走近,親自一一查看,卻發現老侯爺用過的酒杯等物並沒有沾上半點毒藥。
“王妃,屬下將當時老侯爺也在的房間中燃過的香爐都拿來了。”莫晚也是極警惕的人,該查的地方都沒有錯漏。
“都沒有問題,毒是如何下的?中了百日醉,要飲酒後,經酒精刺激纔會發作,也許爺爺在去田老將軍府上時,就已經被下了百日醉了。”溫筱晴重嘆口氣,心道那銅面具人實在太狡猾了,又厲害得可怕。給老侯爺中毒,居然下得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老侯爺是在去田老將軍府上之前中的毒,並沒有飲過酒,便查不出他是在何時何地中的。
“酒精?”彥澈軒聽到這個從未聽說的詞,不禁狐疑道。
“綠意,你就暫時留在這裡照顧爺爺,記住!寸步不能離,有何異樣就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溫筱晴一震,沒有回答他,而是吩咐綠意道。
留下綠意照顧老侯爺,又親自將老侯爺的侍衛、貼身小廝全都徹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可疑之人才放心。
溫筱晴還吩咐了照顧老侯爺的注意事項,其中便道每隔一個時辰,就用生薑水爲老侯爺擦一次身。
她交代完,才和彥澈軒一道離開老侯爺的住處。
“下毒之人手段極爲了得,既然下了毒,不可能不聲不響,定會現身。本王會加派人手保護你周全,你自己萬事小心。”彥澈軒將溫筱晴送回她現居的‘流曦閣’,說道。
“你爲何突然對我好?不是很討厭我嗎?是因爲我可以幫你逼毒?”溫筱晴竟脫口而出就問出這個問題。
“你可以這麼認爲。”彥澈軒一怔,頓了一下,才道。
溫筱晴了然的點頭,正要轉身進房,彥澈軒卻在她身後道了一句:“本王一直以爲你已聰明至事事都能勘破。”
“什麼意思?有話就直說!”溫筱晴臉色一沉,她極不喜人與她拐彎抹角。
“有些事得自己察覺纔有趣,說破了,意義便不同。”彥澈軒若有深意道。
“稟王爺,屬下等在老侯爺住處發現莫公子鬼鬼祟祟地躲在膳房。”不等溫筱晴開口,這時便有一名侍衛前來稟報道,他身後還有另外兩名侍衛押着一人同來。
“莫翡?他怎麼會在老侯爺那裡?他應該不可能與老侯爺有所交集纔對。”彥澈軒看到被侍衛押來的人是莫翡,心下不解,對溫筱晴說道。
“前幾日他與彥清天一同到府,被我的椅子砸傷,我便讓人將他丟到馬廄,莫不是從那日開始,他便未離開王府,一直逗留到現在?”溫筱晴更是吃驚,至那日起麻煩便不斷,她更是受了傷,自然就將莫翡的事給拋之腦後了。
“莫翡,你爲何會出現在老侯爺居處?”彥澈軒轉而看向莫翡。
“在、在下那日在馬廄醒來,便迷路了,不慎走進一處題寫着‘鬆客居’的閣院,誤入膳房,恰巧一時腹飢口渴………”莫翡瞪大着眼睛,無辜道。
原來他那日進了老侯爺暫住的鬆客居,誤進了膳房,夜已深,膳房又無人。他基於道德,忍譏沒有翻找食物,但以爲若飲些水酒之類的流物便不算盜竊。
故,莫翡就進了建在膳房裡的酒窯,開了一罈酒,方飲了幾口,便醉得不省人事。一連醉了幾日,剛纔侍衛將鬆客居里裡外外搜查有無可疑的事物之時,纔在酒窯發現他。
鬆客居是王府專用以讓來客暫居的,沒有專門建造酒窯,酒窯裡所放的酒極少有用到的時候,府中也無人敢私動半分,酒窖的門便沒有上鎖,也因此,莫翡醉了那麼久才無人發現。
“在下,方纔知道那是老晉陽侯客居之所。”莫翡漲紅了一俊臉,依舊帶有幾許醉態,語氣更是充滿羞愧。
溫筱晴頓覺無語,敢情莫翡以爲不問自取食物是盜,喝點酒水便不算盜?這思想真是夠奇葩的,而且,單飲一點酒,便醉了幾日?這酒量真是絕!
其實,若非溫筱晴見識莫翡的路癡程度,定不會相信他的說詞,哪裡有如此離譜可笑的人?
“莫翡,你常道本王品行不端,你在他人府邸偷酒喝,品行便端正?如此還有何資格說本王?”彥澈軒諷笑道,命人放開莫翡。
“在下也是無奈之舉,並非有意行之,哪似你,你是自甘墮落。”莫翡臉色更紅,說話底氣都不足了。
“哼!強詞奪理,若不是本王熟知你的爲人,定會以爲你就是下毒害老侯爺的人。”彥澈軒冷哼一聲道。
“你這是何意?老晉陽侯被人下毒了?”莫翡顯得極爲驚訝,顯然對老侯爺中毒的事一無所知,因爲他是被侍衛從酒窯直接捉來,並未聽到發生了何事。
“不關你的事,既然你酒已醒,趕緊滾吧!”彥澈軒對莫翡的態度有些惡劣,畢竟被莫翡煩久了。
“不行,老侯爺是軒王妃的爺爺,在下理應留下來幫忙照料。”莫翡搖頭道,說完,還直望着溫筱晴。
“是我爺爺又如何?和你有何干系?”溫筱晴覺得莫名其實,莫翡這話說得毫無厘頭,她和他又沒過深的交情。
“在下終於明白爲何有些人是不打不相識,因爲在下已被你一砸傾心,你那日以椅子擊打了在下的頭部,讓在下如——”莫翡面轉羞意道,眸含異樣的情愫。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彥澈軒就大吼道:“把他給本王扔出去!”
溫筱晴卻許久都沒反應過來,她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然就是莫翡酒醉未醒。
莫翡居然說被她椅子一砸傾心?他腦子沒被砸壞吧?還有就是他不是總把倫德掛於嘴邊嗎?
居然好意思對她說出這種話,莫說她已爲人妻,而且還是他表弟的妻子,當着衆多人的面就表白示顯愛意,哪裡還有資格一直批責彥澈軒?
“軒王爺,你身有隱疾,莫要耽擱軒王妃的一生,你、啊——”莫翡的話還未說完,就化成一道慘叫,眨眼間,他便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