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溫筱晴只是以潑茶水來引開彥澈軒的注意力,在他擋開茶水時,她才以淬了麻藥的銀針快狠準地紮在他的麻穴上。
雖然她之前也是淬了麻藥的銀針扎得那些男寵無法動彈,任她宰割。但她刻意藏了一根特製、淬的藥量更重的銀針,爲的就是留着對付彥澈軒的,加之故意扎其麻穴。
她自知在古代沒有武功防身,特別像她這種隨時都可能遭人暗算的處境,哪天怎麼死都不知道。
所以,她試想過若是遇到武功高強的人該如何應對,便在銀針上動手腳,演練了許多次扎人麻穴的精準度與速度,以便在遇到危險時以銀針扎中對方,令對方無法威脅到她的性命。
而軒王,據說雖然斷袖、爲人放浪不羈,但卻會武功,至於有多高,目前恐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她不敢對他掉以輕心。
“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暗算本王!不過,本王倒是沒想到你非但懂得鍼灸之術、熟悉人體穴位,還如此有膽識,傳聞果然不可信。”彥澈軒真是動怒了,眸中跳躍着灼人怒焰,直直地瞪着溫筱晴,他心裡卻多了一絲探究。
生平頭一次栽在一個不懂武功的女子手上,傳出去得笑掉世人的大牙,他不應該小看她的,以爲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半點危險性的女流之輩。
“王爺言重了,我怎敢暗算你。”溫筱晴笑得略帶得意,看着他惱怒的樣子,心中大爲暢快,他的近侍都被他屏退出去,門扇又緊關,無人知道、也無人想到他會被她算計,便不會有人未經過他傳喚就私闖進來。
“你這不是暗算本王,又是什麼?”還敢說不是?彥澈軒爲之氣結,向來只有他整人、將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屹今爲止也只有溫筱晴有膽與他叫板。
“是王爺你自己說要留下來的,我是怕你在椅子端坐一夜會有不適,便幫你放鬆一下。”溫筱晴也好意思說是幫他放鬆,還說得煞有介事。
“放鬆!”彥澈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她夠無恥!
“沒錯,王爺你就慢慢坐,我先就寢了。”溫筱晴說完,就往牀榻走去。
看了許久的戲,早已目瞪口呆的綠意連忙上前,緊張兮兮地問道:“小姐,您真的要就寢?可、可軒王爺?”
“綠意,你廢話真多,若不是你想陪他睡?”溫筱晴見紫鑰什麼話都沒有多言,便自動走到牀榻前,把被雲錦躺過的牀單扯掉,找了房間裡備用的新牀單鋪上。而綠意卻還一臉怯意地這般問她,確實令她有些惱意,心知長久下去,綠意只會拖她後腿,口氣也就不甚好。
“啊?不是的,請小姐恕罪,奴婢不敢有那種想法。”溫筱晴從未對綠意與紫鑰動過怒,說過一句重話,突然這般,說她想陪軒王睡?這話太嚴重了,自然嚇到了綠意,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上。
“起來!你要記住,我身邊不留無用、膽小之人!”溫筱晴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將綠意從地上拉了起來,罷了!眼下可不是糾正綠意的好時機,某個令人厭煩的王爺還在一旁看着呢。
“站住!”溫筱晴剛鬆開綠意的手,眼角餘光就瞥見那名男寵趁她不注意偷偷地往門口走去。
被她這麼一喝,嚇得那名男寵僵立當場,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綠意,你去扎他幾針。”溫筱晴給了綠意一根銀針,要她去扎那名男寵,意在鍛鍊她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