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軒王爺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您。”綠意氣紅了眼,忿忿不平道。
“何止過分!”溫筱晴又望向窗外,勾脣冷聲道。
昨天踏入這個新房所在的‘凌閣’時,她就發現這裡十分偏離主院,估計是王府中極爲偏僻的一處。
不想,閣外居然是馬廝,基於彥天國的成親之禮都在晚上行至,昨夜天色已擦黑,直接進入凌閣,便沒有四處張望。
現在透過窗口往下眺望,恰恰就看到馬廝,一大清早,便有人在清理馬廄。
呵!這個清理,可不是把馬廄清理乾淨,而是弄得更髒亂,也不知從何處挑運來一桶桶的屎糞放在馬廄外面,正對着她窗口的方向。
那些惡臭味正巧就飄傳進房間,難怪臭味會如此重,這樣還怎麼住人?
彥澈軒故意讓人安排了這個一開窗便正對着馬廄的房間,夠噁心人的。
“小姐,該怎麼做?”紫鑰心知溫筱晴絕對不可能逆來順受,定有應對之法,便問道。
溫筱晴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脣畔綻開一抹冷笑,對紫鑰說道:“去探清他的居處,命陪嫁而來的侍衛將那些屎糞挑到他房外,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自然需‘有福同享’,至於那些馬。”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轉身找了自己放置藥瓶的箱子,從箱子裡拿了一隻白色瓷瓶遞給綠意,繼續說道:“綠意,你將藥喂進馬嘴裡,別說不敢,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喂進去。”
溫筱晴這是故意要鍛鍊綠意,一來練膽,二來練智。
“可、可小姐,看守馬廝的馬奴怎會讓奴婢接近馬?那些馬又怎會乖乖地讓奴婢喂?”綠意雙手微顫地接過藥瓶,有些爲難道,暗想小姐這是給她下了一道難題啊。
“綠意,這就要看你的了,所以小姐才說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啊!”紫鑰好笑道。
“我要紫鑰領着侍衛從馬廄挑走那些屎糞,放置在軒王房門口,你以爲就那麼簡單?軒王府的人就是等閒之輩,會讓那些污穢之物靠近他的居處,甚至房門口?要不,你與紫鑰換換?”溫筱晴搖頭失笑道。
“是啊,小姐就是偏心,要奴婢去與那些污穢之物爲伍。”紫鑰假意委屈道,可神色間哪裡有委屈之意?
是的,溫筱晴丟了更大的難題給紫鑰,光是從馬廄挑走那些屎糞就是一大問題,何況是放在彥澈軒房外?但她相信聰明如紫鑰知道該如何辦妥她交代的事。
“小姐又不是讓你挑,只是讓你給侍衛領路,不過要聞臭那倒是真的。”綠意小聲嘀咕道,說到聞臭二字,又忍不住笑開了。
紫鑰沒好氣道:“不如我們來換換?”
綠意一聽,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還是聽候小姐的安排便好。”
“快去吧!最好趁着他用早膳之時。”溫筱晴壞心笑道。
馬廝中定有不少好馬,她一想到那些馬吃了她研製的藥後會有的反應,就覺得好笑,心情連帶着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