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軒王往後山的方向而去。”就在溫筱晴尋不見彥澈軒的蹤影,心裡又陷入他帶給她的疑惑之時,耳邊便傳來一道低沉的男音。
溫筱晴猛地擡頭,四下張望,除了門口站得筆直的侍衛之外,便無人了。
她知道與她說話的肯定是老侯爺拔給她的暗衛了,既然是暗衛自然就不可能輕易現身。
後山?彥澈軒去後山做什麼?他離開時神色雖符合喝大量補藥的症狀,走路的腳步卻很不正常,她竟極想去探探他的情況。
“帶我去後山!”她還不曾去過王府的後山,不知要怎麼走,隨便指了一名侍衛,讓其帶路。
那名侍衛雖一直守在門口,可卻將廳裡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一時忍不住趁無人注意時,偷偷探頭往裡面一望,恰巧看見溫筱晴拿刀割開今禪臀部的一幕,這會不幸被她點到名,心裡驚懼不已,只得苦着臉給她帶路了。
將溫筱晴帶到後山下,那名侍衛便倉皇逃離,令她哭笑不得,她就有那麼可怕?
罷了!她自己上去就好,聽說後山前邊是樹林,後面是一片竹林。
竹林中有涼亭、有一座露天浴池,這浴池是由上等羊脂白玉所砌,池水冬暖夏涼,據說彥澈軒爲造這座浴池,花費重金,而被御史彈劾,他卻依舊我行我素。
溫筱晴上了後山,來到竹林中,入目的便是與翠竹同色的紗幔環圍在四周,隨風飄動,有種超然離世的靈妙美感。
她暗道彥澈軒可真會享受,豎耳而聽,猶能聽到水波流動的清脆聲響,他該不會是一個人躲在這裡泄火吧?
“誰!”溫筱晴正要掀開紗幔,裡面便傳來彥澈軒的冷喝聲,並伴隨着幾滴破空而來的水珠。
幸好溫筱晴的反應極快,在聲音起之時,側身躲開了,但見那水珠竟將紗幔給射穿了,極駭人!
“是我!”溫筱晴不禁慶幸自己躲得快,不然真的得一命嗚呼了。
她把紗幔用力扯開,本以爲他知道她的到來會用什麼將身體給遮擋住,可是他居然渾身赤果果地離開浴池,向她走來。
呃!溫筱晴先是一怔,擁有現代靈魂與思想的她,並未因爲見了男子的裸體而羞得別過頭或者閉上眼,而是直勾勾地將這具完美誘人的男性身體,從頭打量到腳。
原來看似清癯的他,一絲不掛後,身材竟如此有料,白皙的肌膚沾着水珠極是誘人,修長的四肢行走間,四周美景皆羞若急退、黯然失色………
溫筱晴一直好奇他到底是不是斷袖,此時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她面前,她自然不會錯過了。
她的目光移到他胯間,那一處昂然挺立,哪裡像不舉?再細看幾眼,才覺得不對勁,那處中間部位凝聚了一團墨黑色,如此明顯不同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看夠了沒?”彥澈軒見來人是她,並不覺得意外,好似在他的意料之中。
說話間,他已來到她面前,擡手捏住她下頜,語氣隱帶不悅,她見到男子的身體怎就一點都不知羞恥?還是說見多?所以,司空見慣?
“你那裡凝聚了毒素!”溫筱晴拍開他的手,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一語道中他隱在心中、尚無人知的秘密。
“你的醫術定不錯,一眼便看出來了。”彥澈軒本來還想諷刺她幾句,不想她直盯着他那裡,說出這句話。
“你若不以爲我醫術不錯,就不會故意引我來,讓我發現你的秘密。”溫筱晴轉瞬之間,便明白他爲何要告訴她今禪是皇上的人。
“你怎就如此聰明?你不覺得此情此景,更適合做些有意義的事?”彥澈軒俊顏依舊緋紅迷人,探手將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拽入他如烙鐵般滾燙的胸膛。
溫熱的氣息吐納間全噴撒在她耳際,撓心的酥麻之感直擴散開來,令人她渾身一顫,心跳竟不由自主地加速、狂跳不止。
她是一名醫者,在現代所見過的男性裸體不在少數,所以方纔乍見到他的身體,是存着欣賞的心態,並無半點妄念。
可眼下,如此貼近,讓一向大膽,視世俗爲無物的她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感,這種感覺極令她不喜,卻如何都掙脫不得他雙臂的禁錮。
“放開我!哼!有求於我,還這般大膽,就不怕我不幫你?”在看到彥澈彥聚毒的男性莖部之後,她如何還猜不出他引她前來的原因。
是的,他真的很狡猾,在她懲罰了今禪後,喝了補藥,又故意說出那句話,爲了挑起她的好奇心,但他爲什麼突然就覺得她幫得了他?
“你怕什麼?你不是很大膽嗎?何況,本王又不能真的與你行男女之事。”說到最後,彥澈軒語氣多了一絲失落,並真的鬆手放開她。
一得到自由,溫筱晴便連步退開,與他拉開一段距離,眼帶防備。
“毒素都凝在那一處,縱然能*,也不能真正的行男女之事,我原以爲你是假斷袖,沒想到你還真的不算一個真正的男人。”溫筱晴說着,心裡涌出一絲憐憫。
其實當她知道他纔是太后親生,並與皇上不和之後,甚至猜想他會不會是故裝斷袖,爲了讓皇上對他少了戒心,但是事實證明她猜錯了。
“只要能把毒素逼出,本王便能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能幫本王的只有你了。”彥澈軒受不得她眼中的憐憫,心腔被一股窒息感填充着。
任何人說他斷袖、背後說他不舉,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因爲他只是中毒了,待毒素逼出那裡,便能恢復正常。
“只有我能幫你,這話未免太誇大其詞了,也許你早就探出我懂醫術,怎麼就確定我能幫你?你甚至不知道我的醫術到底如何。”爲什麼她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他怎就說得如此篤定?在此之前,他們明明還水火不容。
“想知道本王爲何如此肯定?”彥澈軒揚起一抹醉人的邪笑,他體內燥熱難受,卻苦於無法發泄。
溫筱晴對上他的笑容,不由再退後幾步,他卻欺身逼近,幽聲一嘆道:“你可知這毒從何而來?唯有你可以幫本王逼掉毒素。”
“你的事,我已沒興趣知道!”她眉頭蹙得死緊,冷聲道。
她懊惱不已,在心裡暗罵自己,沒事幹嘛要多管閒事?尋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