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紫鑰臉色發沉,來到溫筱晴身後,聲音略帶壓抑,極是不願溫筱晴被人欺辱。
溫筱晴拍了拍紫鑰的手背,以示安撫,而綠意氣得眼眶通紅,她嘆了口氣,便也沒說什麼。
目光掃至周圍,許多百姓既想看熱鬧,又怕得罪軒王,便遠遠看着,時不時交頭接耳。
溫筱晴脣邊嚼着冷笑,隨着路總管走,豈知,他並不是將她帶往大門,而是帶到大門旁的高牆前,她才發現牆下開了一個可容一人爬進的洞,一看便知道是新開的。
“這就是軒王府的大門?”溫筱晴在路總管開口之前,皮笑肉不笑地諷問道。
路總管差點被口水嗆住了,暗惱溫筱晴不按常理出牌,遇到這種情況,她不是應該一臉羞憤嗎?真是與一般女子大爲不同,這等反應太出人意料了。
她這個問題也太過刁鑽,難不成要他回答是?若回答不是,可他之前卻說要帶她進府。
“王妃,王爺有言,您非一般女子可比擬,自然要以特殊的方式迎之,便要您從此處進府。”說到這裡,連路總管都幾乎快無法維持方纔的冷然無波,背後泌出了薄汗。
要他對王府的準王妃、晉陽侯的嫡女說讓她爬狗洞之類的話,着實是難爲他了,要知道這句話,他不知在心裡默唸了多少遍,方纔說得出口。
王爺啊王爺!您太胡鬧了,路總管在心裡連連嘆道。
“特殊?你們王爺娶妃要爬狗洞進府,果然夠特殊,所謂人有門可進,狗有洞可爬。要我從此洞爬進王府,可以!只要王爺承認他是狗,那我便是嫁狗隨狗,爬一回狗洞又如何?”溫筱晴揚聲道。
她的聲音大得足以讓那些高豎耳朵的百姓聽到,個個都暗自偷笑,皆覺得軒王太過分,竟然如此刁難自己的妻子。
路總管眉頭緊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辯駁溫筱晴的話,說實話,連他都覺得她言之有理。她要嫁的人是軒王,若爬狗洞進軒王府,豈不是告訴世人,她嫁的就是一條狗?
“王妃,王爺身份尊貴,您怎能拿狗與他相提並論?老奴更沒說過這是狗洞。”路總管礙於立場不得不辯駁道,卻欠缺底氣。
他的話剛說完,便發生極爲好笑的一幕,那條已被溫筱晴飼養的獒犬旺福,不知打哪竄了出來,居然趁衆人不備,鑽進了狗洞。
又從洞口探出頭,對着衆人吠叫了幾聲,最後討好地仰望向溫筱晴,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值得一提的是路總管話尾才落,旺福就鑽進那個洞裡,成了名副其實的狗洞了。
溫筱晴笑意更濃,走到洞前,蹲下身,伸手輕拍了它的腦袋一下,說道:“旺福真是聰明,有自知之明,知道該從何處進府,才符合自己的身份。”
這話明明是意有所指,不蠢的人會哪裡聽不出她是以狗喻人?無不是在指軒王是狗。
“王妃請恕罪,也許是老奴將王爺的話聽錯了,這邊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路總管哪裡還好意思讓溫筱晴爬狗洞進府?不得已,只能違背軒王的命令,請她走正門。
“路總管!”這時一名侍衛打扮的年輕人從大門疾步走出,到路總管身邊。
他附在路總管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令路總管的臉色變了又變,好不精彩!目光也不由移到溫筱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