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這是飲鴆止渴。”顧彬湘走過來輕輕的把我摟在懷裡,低聲的說道,“你把手砍了也是沒用的,病毒已經侵入的了你的心脈中了。”
他的胸膛有些冷,甚至比易凌軒還要冷。
我清楚這是屍化造成的影響,屍化的人首先改變的是血液的性質,性質會變得陰寒無比。最後纔會出現在表象,讓人的皮膚骨骼出現變化。
“你到底是從哪兒惹來的屍化?連剁手都阻止不了……”我把他推開,鬱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頭。
他剛纔要我殺他,說什麼靈魂得到救贖。
特孃的不會吧?
難道屍化了以後靈魂會被困在身體裡出不去,然後變成行屍麼……
霎時間頭皮就跟炸開了一樣,我連忙催促到,“你小子怎麼還不去拿我的大衣,快去快去,老子也不想死。”
顧彬湘出門之前,先把內堂的門窗都關上,在窗上貼了黃色的符籙。
我看這些符籙,就想到一以前看的殭屍片,覺得怪恐怖,“你整什麼玩意啊?”
“這裡是易宅的內堂,也是主宅,那些客人不能隨意進來的。一會兒我把門用符籙封住,鬼物也不能進來。”顧彬湘把內堂前後左右都封死了,才放心的出去。
我坐在內堂中無所事事,光盯着手指頭不斷蔓延的屍化的部分,因爲屍化的面積在不斷擴大。
不盯着它,心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放不下。
看着看着眼睛前面就出現重影了,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好似有人在談話一樣。就聽到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說道:“這下可難辦了?他經常忙課題,爲了防止別人打擾他,電話只有顧星纔有。”
“可是顧星的手機進水了,存儲卡我弄出來了,所有的數據都是存手機裡的。”顧彬湘的聲音焦急而又無奈。
我一睜眼才知道,自己是歪着腦袋睡的。
脖子又酸又硬,就好像折了一樣,我心裡還害怕是不是屍化蔓延到了老子的脖子了。但是並不是這樣的,脖子動一動,還有一聲骨骼扭動的脆響。
擡眼看到的便是一隻變成冰雕的小耗子,我趕忙拿那隻沒有屍化的手抓住耗子,“小豆豆,你死的好慘,你奶奶知道你在我手裡變成冰雕。非……非吃了我不可……”
這小東西跳水裡去撈我大衣裡的筷子,身上沾了水。
外頭又下了雪,它變成冰雕很正常。
是剛纔我自身屍化了,嚇了個屁滾尿流,纔會忘了這小東西。把這小東西僵硬的身子心疼的放在懷中捂了一會兒,我自己先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星兒,你穿的太少了,凍到我孫子怎麼辦?”我婆婆先上來把自己披在身上的大衣往我的身上披,就穿個長袖高領旗袍立在我身後。
我回頭一看,看她露了個大白腿,“婆婆你不冷嗎?
可是看她和顧彬湘的臉上,都是一片的愁雲慘霧,我婆婆更是輕輕的用手託着我的側臉,嘆息了一聲,“你這個兒媳婦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多大點事兒,顧彬湘能行。”我安慰婆婆。
顧彬湘瞳孔一縮,低聲道:“我可能要辜負你的信任了,你沒有修行根基。如過我出手,你身上的屍毒,在二十個小時之內還是會蔓延到全身。”
暈!
我可不想變成渾身都是乾癟腐爛肌膚的怪物,嘴角一抽,苦笑道:“喂,電冰箱,你不是還有個師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