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對她用鬼遮眼了!多管閒事,該死!留着就會礙事!”清朝鬼的聲音冷酷道了極點,我身體裡的小心肝全在打着寒顫。
我想鬼用手捂住活人的眼睛,大概就是顧彬湘說的什麼鬼遮眼,會讓人什麼也看不見。
更嚴重的一步,就是鬼捂耳。
一開始我還能從清朝鬼的手指頭縫裡,看到躺在牀上的顧彬湘。
就在那一瞬間,我變得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我就知道我的五感被這隻討厭的清朝鬼個剝奪了我的五感,我是擔心他故意剝奪我五感,然後對付顧彬湘去了。
這顧彬湘是我顧大王的兄弟,他要是嗝屁了,老子能就算打不過這清朝鬼,也要和他同歸於盡!
我心裡發着狠,連忙喊出聲來給顧彬湘求情,“王爺!!我這跟班兒就是一傻逼,不會說人話。您身份尊貴別跟傻逼一般見,您要是殺他,會髒了您的手”
耳邊一片寂靜,我在黑暗中雙手緊緊的攥着衣角。
空氣中是一片的冰冷,一個人的大腦可以思考,可是除此之外的感覺都不存在了。那種感覺特別恐怖和孤獨,我不知道在這種環境裡呆多久。
顧彬湘和我小叔叔,又是否會被這隻清朝鬼給害了。
突然,我的耳朵就能聽到了小豆豆在衣服口袋裡發出的“吱吱”的叫聲,心裡一暖,知道清朝鬼對我的感官屏蔽已經結束了。
我內心中第一反應,就是想知道顧彬湘是不是還活着。
可我忍着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關心,靜下心之後,手指頭將衣角攥的更緊了。這個清朝變態,脾氣古怪的很。我怕我表現的太過在意顧彬湘,反倒是會害了冰箱。
慢慢的眼前的視線恢復了正常,眼前是一身白色的衣料飄逸着。還有一個人腰帶上的花穗垂下來,我茫然擡頭,就見到那清朝鬼漂浮在高處。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我,眼中只有冰冷和殘酷,“沒人能命令本王,顧星星,本王是爲了你饒了他性命。”
“是……是,王爺您心胸開闊,和一個傻逼計較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對您的敬佩之情,就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我一邊敷衍着這隻桀驁自大的清朝鬼,一邊想撥開他寬大的衣服,看看牀上的顧彬湘怎麼樣了。
可這個清朝鬼偏偏從高處飄下來,柳葉細眉微微一蹙,“顧星,你在找什麼?”
“我……我頭繩不見了,我找頭繩。”我抿着脣,硬着頭皮撒謊道。
我可不想讓他知道我在找冰箱,把火又燒到那個傻小子頭上。
清朝鬼居然將自己髮辮上的紅繩拆下來,飄到了我身後,系在了我的頭髮上,“如果頭繩找不到了,那就先用本王的頭繩。”
他的手指頭冰涼涼的,爲我扎髮辮的時候,動作很輕一絲不苟的樣子。
那頭繩是滿清貴族的綁在頭上系頭髮用的,上頭其實是有一片碧綠一般的玉葉子的。現在掛在我的頭上,還在隨着清朝鬼手上的動作不斷地搖晃着。
我忍不住伸手一摸,是冰涼涼的玉質。
可我的視線卻是看着牀上滿身都是火罐的顧彬湘,壓低了聲音問道:“電冰箱……你沒嗝屁吧?”
他背上可真夠白的,看着冰肌玉骨的,火罐一個一個的壓在他有些消瘦的脊背上。
那火罐是透明的玻璃做的,可以看到他在灌口下青紫色的肌膚。
這說明他身體裡,寒氣和溼氣特別的重。
顧彬湘的臉朝下,不肯擡起來,十根手指都緊緊的攥進了身下的被褥裡。身子在牀上輕輕的顫抖着,好似是拔罐很疼,還“嘶”的發出一聲倒抽涼氣的聲音。
我小叔叔低頭給顧彬湘送火罐的時候,擡了一下頭,反倒好奇問我:“星兒啊,你剛纔怎麼回事啊。一直喊着王爺什麼的,還說什麼頭繩的……天啊,星兒,你……你頭髮上的頭繩,怎麼自己在……在往上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