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主子息怒,小的就是怕您傷病復發。來送水讓夫人給你製藥的,以免……以免讓您多受罪。”這死耗子絕壁是科班出身的專業演員,倆眼睛就那麼情深似海的望着易凌軒。
那小眼神,都能跟哭倒長城的孟姜女媲美了。
鼠眼淚也就跟不要錢一樣說從眼眶裡奪眶而出就奪眶而出,真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一副樣子。
小動物要是賣起萌來,就算是隻老鼠也能把人萌化了。
我看它跑過來是心疼和關心易凌軒,也不想跟它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說道:“阿軒,算了,這鼠兄也是關心你,況且我不是母耗子。它肯定對我產生不了興趣……”
低身就是把地上那杯水端起來,別說這杯水還是溫的。
證明這耗子還挺有心的,我硬着頭皮做了一杯洗甲水遞到易凌軒的面前,他眉眼中依舊帶着一絲戾氣。
淡淡的接過杯子,喝乾淨之後,才低眉冷然睨了一眼那隻大耗子,“給顧彬湘送去吧,他應該沒少受屍化的折磨。”
“還是主子大仁大義,按說他覬覦夫人,就該剁碎磨粉喂烏龜。”那大耗子拍了一通馬屁之後,才諂媚的笑着舉着空杯子離開。
想想看在大耗子臉上露出的那種賊眉鼠眼的笑意,那得多猥瑣啊。
可偏這隻大耗子笑得,卻不那麼讓人討厭,只覺得這東西蠢萌蠢萌的。
看着耗子碩大的身影遠去了,我才皺了一下眉頭,緊了緊藏在被子裡的身子,“姓易的,我的衣服呢?你……你把我的衣服藏哪兒了!”
“婚禮穿的婚紗,讓被你稱作鼠兄的耗子們收起來了。”易凌軒側臥在牀上,單手撐着太陽穴,眸光慵懶的掃視着我,“你的婚紗上有屍化的病毒,再找到方法清潔之前,暫且不能再拿出來了。
好像那他的雙眼睛,能穿過被子看到我的一切。
我臉上微燙,低下了頭,總覺得渾身彆扭的很,“這樣啊,那老子沒衣服穿,怎麼辦?”
“這有什麼的,大王,剛好你這樣不會亂跑。可以留在牀上陪我,咳咳……”易凌軒輕咳了幾聲,脣角溢出一絲血液。
我連忙用手去擦他的脣角,“真的不用請灰四仙婆婆嗎?”
“昨天晚上已經挺過了最難的一關,順便還佔了大王你的便宜,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他隔着我的被子身上就帶着一股好聞的氣息貼上來了,我本來就對他色心不死。
這一顆心立刻就叮鈴桄榔的亂跳起來了,我一把摟住了他,嘴裡說話都磕巴了,“記不記得都無所謂了,反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顧大王,我很喜歡你抱着我的感覺,別鬆手。爲了讓你抱着,我寧可一直都受傷。”易凌軒在我的懷中一動不動,就好像安睡的嬰兒。
從來都是他護着我,這般摟着他,就好像擁有了一種守護愛人的力量。
老子的膽兒也肥了,輕輕的勾起他的下巴,“小哥,挺俊的麼。你讓我鬆手,我還捨不得鬆手呢。”
他溫繾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剋制的情緒,卻好像剋制不住如同乾柴烈火一般的炙熱。我縮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過火了,心裡正後悔。
結果易凌軒邪笑了一下,“你不是覺得我俊麼?爲什麼要躲,接受我!”
“接受就接受!”老臉上一紅,老實不客氣的閉上了眼睛,等着易凌軒下一步的動作。只有我天不怕地不怕的顧大王調戲男人,還怕他對小爺我不軌呢?
心想着,等下起碼掌握點主動,找點面子回來。
就聽耳邊傳來了急匆匆的,普通話並不十分標準的耗子血人說話的聲音,“不好了主子,那位……那位冰箱大爺身上的屍化忽然就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