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房間裡,因爲‘門’窗的緊閉,盛滿了熱水的大木桶氤氳着熱氣,將整個房間都烘的一片‘迷’‘蒙’。
身材健碩標緻的男人盤‘腿’坐在大木桶中,一頭墨黑長髮被白‘玉’簪挽在頭上,分明是鮮‘豔’的美男入浴圖,可是那俊朗容顏上的線條,卻怎麼看怎麼有點緊巴巴的。
素白的手握着帕子沾了水澆上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突然間,一隻小手也緊隨其後,捏着一張只在角落處繡了像青蟲又像菜葉‘花’紋的帕子,溼噠噠的往男人的背上擦。
忽的,踩着的小板凳不慎一歪,寧慈猝不及防,就聽見“噗通”一聲,夠着小身子幫江承燁洗澡的小魚兒一頭栽進了木桶裡面。
江承燁眼疾手快,幾乎是在小魚兒掉進去的同時,他就一把將兒子撈住,調了個個兒,放在他的‘腿’上坐好。
小魚兒之前才溺過水,寧慈嚇了一跳,可是看着小魚兒一邊吐着爹爹的洗澡水一邊衝着她呵呵直笑的時候,她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江承燁的美夢最終沒能達成。原本寧慈已經被他拽到了木桶邊,就差來個鴛鴦戲水了,哪曉得隨着的兒子忽然也醒了,睜着一雙水亮亮的大眼睛把他們看着,好像他們在揹着他玩什麼好玩的遊戲似的。
江承燁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擺臉‘色’的。
接着,事情就演變爲寧慈和小魚兒一起給他這個大男人洗澡。一大一小立在木桶兩側,因爲小魚兒的個子小,所以得踩着板凳,想必是剛纔夠得有些遠,這才踩翻了。
看着一身小黑冰綢的小魚兒**的傻笑,寧慈也忍俊不禁,索‘性’把他的衣裳一起解了,和江承燁一起光溜溜的重新洗澡。
曖昧的香‘豔’畫面一瞬間就變作了父子同浴,嬌妻伺候的溫馨畫面。江承燁看着自己‘腿’上的小東西笑的天真‘浪’漫,那原本繃着的臉也終於‘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乾脆拿過小魚兒手裡的帕子,第一次幫兒子洗澡。他才擦了兩下就轉過頭看還站在那裡不動的寧慈,俊美微蹙:“看什麼,不用做事嗎!”
言下之意是,他洗兒子,她洗他。
寧慈看着江承燁假意冷下來的臉,打量着他越發繃不住的侷促尷尬,忍不住笑了出來,動作輕柔的沾了水撩到他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搓洗起來。
柔軟的手在身上滑動,江承燁的喉嚨動了動,他很快轉過頭望向面前的小傢伙,他洗澡的時候基本上都當成了是在玩水,實在是不老實,江承燁輕咳一聲,聲音都放低了:“老實點,洗澡!”
小魚兒看了江承燁一眼,有點哼哼,可是江承燁和寧慈的不同,即便他年紀再小也能感覺出來,於是乎這第二遍的澡,他洗的十分的老實。
江承燁頗有成就感的看了寧慈一眼——兒子要這樣教!慈母多敗兒!
寧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安靜的房間裡,只剩嘩啦啦的水聲。寧慈是認認真真的在給江承燁洗澡,當她不知道多少次無視了他的“反應”後,江承燁終於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對自己不再有感覺,看着‘女’人平淡的反應,江承燁將兒子側過身去,不讓他看他們,緊接着握住了寧慈的手,將她整個人往桶中央帶了帶,讓她把自己的情況看了個清楚,目光傳意——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寧慈微微皺眉,動了動右手手指,江承燁這才發現自己情急之下竟握住了她的右手,他有些緊張的問道:“疼嗎?”
寧慈的迴應就是沒有任何迴應,她放下手裡的帕子,轉身拿過一張很大很大的浴巾走到大木桶面前,這纔對江承燁道:“把他抱起來,我給他擦身上的水。”
呵呵……還要裝傻嗎?
江承燁看了她一眼,直接從桶裡站了起來,讓她看了個清楚,高大結實的男‘性’身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某種氣息。
可是很可惜,即便他多番提示,寧慈都能做到視而不見,他分明記得三年前的她不是這樣,他不過抓着她的手碰一碰那裡她都會羞澀的不行,嚶嚶嗯嗯的小聲反抗,可現在是怎麼回事!?這種視而不見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見過別人的?
不!不可能!她不是這樣隨便的‘女’子!可……可她爲何一點反應都沒有!?
似乎對江承燁的遲疑有些不滿,寧慈擡了擡下巴:“趕緊抱起來啊!”
江承燁的臉‘色’不太好,彎腰去抱已經站在木桶裡的小魚兒。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江承燁伸手去抱他的時候,他竟然雙手抓着木桶不要出來,和江承燁如出一轍的小‘脣’緊緊地抿着,連眉頭都皺着。江承燁今天吃了一個晚上的癟,這會兒嚴父的架子一下子就出來了:“怎麼回事!”
小魚兒彷彿聽不到他的話一樣,一雙小手緊緊地抓着木桶邊沿。
寧慈在一瞬間福至心靈,不動聲‘色’的往木桶裡看了看,果不其然,小魚兒站在木桶裡,似乎微微抖了抖‘腿’,一同洗澡水也微微有些異樣。
江承燁雖說嚴厲,可是要他真的用蠻力來對待小魚兒,他捨不得,寧慈更捨不得。見識到兒子的冷暴力的某個人有些挫敗的坐回了木桶裡,洗澡水蹦了些到他的臉上,江承燁從水裡擡手就在臉上一抹,臉‘色’沉冷,似乎是有僵持的意思。
小魚兒的手微微鬆了鬆,寧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走到桶邊,再次將浴巾展開對着小魚兒。
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原本還死死佇立在木桶裡的小魚兒忽然很是歡快的向寧慈伸手,任由她將他抱了起來,裹進了柔軟的浴巾中。
寧慈拖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把小魚兒反倒‘腿’上,滿滿的給他擦身上的水,江承燁坐在一旁看着,覺得很不是滋味:“爲何你抱他他就答應?”
難道他還沒接受他這個父親?可他們這幾日明明相處的十分不錯!
寧慈用一種誠懇的目光望向江承燁,最小含笑,語氣調侃:“這有什麼奇怪的,你撒‘尿’的時候,我動你,你樂意嗎?”
什麼!?!
江承燁虎軀一震,整個人都在寧慈說出這句話之後定在了木桶裡。
剛纔……這個臭小子……是……是在……
他剛纔幾番暗示,寧慈都視而不見,惹得他有些焦急,這個時候寧慈給小魚兒擦乾淨了身上的水,把一邊的痰盂挪了過來給小魚兒端‘尿’:“還想不想‘尿’?”
快要四歲的孩子端起‘尿’來自然比襁褓時候的要重很多,可是小魚兒很喜歡這種‘尿’‘尿’姿勢,他舒舒服服的窩在寧慈的懷裡,啾的一下把下半場‘尿’在了痰盂罐裡。
整個過程,泡在小魚兒‘尿’水裡的江承燁都看在眼裡。接着,他看着寧慈把小魚兒的小把子對着他,有意無意的道:“大家都說你們兩個像父子,我看了三年都沒看出來,其實只是因爲沒有比較。”寧慈微微頓了頓,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她拖長了尾音緩緩道:“如今你們兩個往我面前一放,果然是……哪裡都很像!”
江承燁:“!”
江承燁恨不能立刻跳出來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拉到懷裡狠狠一番蹂躪。
所以說,她是因爲看久了兒子,再看他,覺得他和三四歲的‘奶’娃娃是一個程度!?
呵呵……
寧慈也是個見好就收的人,她把小魚兒擦乾淨了,便將他抱到了‘牀’上。
小魚兒剛纔已經睡着,被吵醒是意外,這會玩了這麼久,又重新洗了澡,小傢伙一鑽進被窩就開始犯困,沒有要多久就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寧慈把小魚兒都安置好了,這才折回來看那位還僵在桶裡的男人。
寧慈好笑的撩了一把水往他身上澆了澆:“不是披着血雨腥風都能一路走過來人嗎,現在不過是兒子的幾滴童子‘尿’,你便受不了了?”
江承燁動作極快,只是在飛快的抓住她的手時,將力道控制的很好。
寧慈這會兒也不怕他了,巧笑嫣然的附在他耳旁輕聲道:“還想再洗一次?”
有那麼一瞬間,江承燁的眼中閃過了久違的欣悅。那種看到了記憶深處的人的欣悅。如今的她,是真的接受他了吧。
江承燁並沒有再進一步用強,而是將那些火生生的壓下,換成了一個溫柔的懷抱。
寧慈靠在江承燁懷裡,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已經熟睡的小魚兒,她擡起手抱了抱江承燁,忽然道:“明日就真的該啓程了,這一路還是有許多未知兇險,你一定要萬分小心。”
江承燁並不是一個愛誇口的人,此時此刻溫香在懷,他只是淡淡一笑:“護住你們,綽綽有餘。”這話一出口,他似乎明白她這樣說的原因,似乎是在提示他什麼,江承燁將她擁的更緊,語氣如發誓一般:“你在擔心什麼,沒人可以對你們母子做什麼。”
寧慈沒有再說什麼,兩人抱了一會兒,便上了‘牀’各自休息。江承燁雖說表示理解,可是當他看着‘牀’上攪了局之後還睡的香甜的小子,心中或多或少的略過幾絲無奈。
這一夜相安無事,寧慈他們也是一覺到天明。
今日是真正啓程離開的日子,寧慈的心情多多少少和之前不一樣,可她沒有想到,前幾日沒有出現的人,今日卻出現了,還不是在她面前,而是在江言的房間。
封千味的身份,即便他從不曾多言,寧慈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廚藝高超,醫術高超,勝負武功,又是遊走於汴京和天下之間,與江承燁熟識,可江承燁並非一個熱絡之人,倘若封千味與江承燁是師徒關係,兩人見面一早就無需遮掩,直接說是師徒也沒什麼好懷疑的。所以封千味一定是京中頗有地位之人,且與江承燁有‘交’集,而今看來,寧慈的猜測並沒有什麼錯。
而封千味此次前來的目的,有些讓寧慈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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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之後,寧慈與江承燁給小魚兒幾個準備了早飯讓她們乖乖吃飯,等寧慈和端着粥的江承燁一起去到江言的房間時,裡面的人已經聊開了,隔着多遠的距離都聽到了封千味那豪放的笑聲。
寧慈與江承燁對視一眼,推‘門’而入。
裡面的確是封千味與江言二人,連江煦陽和小武都不曉得去了哪裡,見到他們二人進來,封千味笑眯眯的捻着小鬍子,微微點了點頭。而江言望向寧慈的目光,眼中的光芒更甚。
“小叔,先生。用早飯吧。”寧慈說了一句,身後打下手的江承燁便上前將一大碗粥放到了桌子上,將小碗擺開。
江言顯然有些詫異江承燁如今已經這般會做這些瑣事,他跟着如意的時候倒是和封先生身邊那個叫小武的人有些相像。
封千味和江言走到桌邊坐下,江言也讓寧慈他們坐下一同用飯。
說不好奇兩個人之前再商議什麼那是假的。連江煦陽和小武都被打發出去,莫非是什麼機密的要事?
寧慈不動聲‘色’的盛粥,沒有多問一句。
用完早飯,就該準備啓程了,可是啓程之前,封千味卻將寧慈叫到了一旁,說是有話要跟她說一說。江承燁如今這個小尾巴做的十分敬業,擡腳就要跟着寧慈走,哪曉得被江言給支開,惹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寧慈隨着封千味到了一間僻靜的廂房。她叫來了熱茶,爲封千味倒了一杯茶。封千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已經用的習慣的右手,忽然道:“你可知,當年我爲何要救你?”
寧慈的手微微一頓,可是很快恢復如常。她轉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這纔不急不緩的坐下,淡淡一笑:“先生慈悲?”
封千味哈哈一笑:“放屁!”
寧慈本就是玩笑話,與他一同笑過,不期然道:“覺得寧慈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封千味的笑戛然而止,甚至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他攏着手放在‘脣’邊:“話粗理不粗,不過你這樣說,多少把情分淡了去。不過……”封千味擡眼望向寧慈,笑道:“當初我救你,的確是看中了你的廚藝,也看出了你絕非池中物。”
封千味握着茶杯,開始步入正題:“寧慈,這個天下有能力之人都應當人盡其才。從前我還只是以爲你只是個廚藝了得的廚娘,可是如今整個江南都因爲你一手‘操’持的不夜鎮而文明大周,我想,你絕不該只是一個廚娘。”
“從前你一介弱質‘女’流,雖然老頭我的確好奇像你這樣的姑娘若是與那皇城有上牽扯,會不會還沒能將本領發揮出來便被這隱在浮華之下的東西給埋沒。所以當初我就告訴你,你不能僅僅只做一個廚娘,而是要學會將你手中的鏟子菜刀,化做你的武器。而今你已經比從前強上了不知道多少倍,那頭我也覺得,是時候了……”
是時候?寧慈微微挑眉,繼續恭聽。
封千味從桌上拿出三隻杯子,放在桌子上排列開來:“我問你,朝中負責一切膳食宴席的有哪三處?”
封千味說如今的寧慈比從前的何如意強,並非是面子上的漂亮話。因爲她從這一句開始,就明白了封千味和江言大致是在說些什麼,也明白了封千味此刻要對她說什麼。
“尚膳間,尚食局,光祿寺。”寧慈順口就答。
封千味笑了笑:“這三處,你可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妥?寧慈看着桌上面的三個杯子,幾乎沒有思考很久便脫口而出:“冗雜。”
封千味的目光中閃過了意外,可是很快,這種意外便成爲了讚許。他點點頭,繼續道:“若是讓你從這三處中拿走一個,只剩下兩個。你覺得應當拿走哪一個?”他的手挨個指過去:“尚膳間……尚食局……光祿寺。”
寧慈只是掃了一眼,便將第一個拿走,杯子放下時,有重重的一聲響。
封千味呵呵一笑:“原來是老頭我多慮了,倒是沒想到,你如今也有了這樣的思量。”
她拿走杯子的神情,與其說是毫不猶豫,不若說是堅定無比,甚至是帶上了些毅然決然。這樣的反應,絕不會是這一刻才形成,彷彿是在心中早已醞釀過無數遍。
寧慈索‘性’不再和他打啞謎,她握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淡淡開口:“前朝的宮廷之中,負責膳食的只有尚食局和光祿寺。尚食局主管日常飲食烹製,而光祿寺卻是更注重帶有皇家儀式的宴席。二司分工明確,相處融洽。而當年的尚食局,是由尚宮管理。尚宮,是‘女’官。”
“而後新朝建立,延續至今,光祿寺依舊是從前的光祿寺,可是尚食局卻一分爲二,多出了一個尚膳間,由宦官把持,而原先的‘女’官尚宮,也被踢下高擡,轉而成爲了今日的尚食令。大周朝再無‘女’官。”
封千味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寧慈心中,這些事情只怕早已經和明鏡一般透亮,他多說無益。只是在她說完之後放下了茶杯,問了一句:“所以皇上的意思,你可明白?”
寧慈垂了垂眼,沒有說話,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
封千味皺起眉頭,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放心,你的右手並非全無痊癒的可能,我……”
“即便沒有右手也無妨。”寧慈忽然打斷了封千味的話,再次擡眼時,目光中有一絲涼意閃過,“即便沒了右手,也並不妨害我做什麼。”
兩人聊完出來,江言等人已經重新整裝待發,金‘玉’滿堂一左一右的牽着小魚兒的手,就那麼站在江言身邊一起等着寧慈。寧慈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與江言撞上,男人深不可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笑意。
寧慈移開目光,問道:“承燁呢?”
江煦陽回答她:“去處理刺客的事情了,那邊會比我們先走一步,走在前頭。他處理完畢馬上就會回來。”
如此就真的該離開了。
寧慈望向封千味:“先生不與我們一同回去?”
小武已經站到了封千味身後,只聞的封千味爽朗一笑,揮了揮手:“不了,你們回吧。老頭我還是喜歡這外頭的生活。”
江言望向封千味,道:“先生若是疲乏了,還請早日回京。”
封千味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江承燁很快就回來了,一行人也開始出發。
江承燁握着寧慈略顯冰涼的手,關切道:“先生與你說了些什麼?”
寧慈對他莞爾一笑:“等到了汴京,你自然會曉得。”
江承燁握着她的手緊了緊,似乎是個不悅的警告,可是寧慈並沒有半點反應。
馬車行駛的那一刻,她挑起了車簾,在轉彎時回望了這個她付出太多心力的地方,想到了封千味說的那些話,最終,她還是將心中的所有情緒一一壓下,放下車簾。
一入汴京,有多少未知等候,在這一刻,寧慈忽然一點也不擔心害怕,握着她的那隻手乾燥溫暖,令她心安。
寧慈會回握住江承燁的手,對他淡淡一笑:“開心嗎,我陪你一起回家。”
江承燁深深地看她,也是微微一笑,他雖沒有在這做着旁人的車裡說着‘肉’麻的話,卻也無聲的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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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wh520301秀才評價了本作品——(づ ̄3 ̄)づ╭?~,謝謝大家的‘花’‘花’票票和鑽鑽!
還剩最後一卷!也許小安子很快就要請假寫大結局了!乃們想要多少!一次五萬還是一次十萬的大結局!
叉腰笑……哈哈哈哈哈!
《秀‘色’田園之一品農家‘女’》by歌盡飛‘花’
《農‘門’醫‘女’之‘藥’香滿園》by樓上捲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