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夜煬帶着人從屍體堆裡挑了幾個還能看的清面貌的屍體,把那些屍體打包封箱,隨後專門挑了一些長相凶神惡煞的守衛,讓他們拉着屍體下山。

也不知道他跟那些守衛都交代了什麼,姜小豆只見那些人滿臉歡喜的拉着馬車揚長而去,那臉上都歡喜的笑出了褶子來,那些守衛本來就長的兇狠,那大嘴再一裂,顯得更是兇光畢露,滿臉猥瑣。

這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剛剛打完劫,滿載而歸的強盜呢!

夜煬的嘴當真是結實,不管姜小豆怎麼問,他就是不說,這一次當真是吊足了姜小豆的胃口。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一隊馬車浩浩蕩蕩的從山腳下趕來。

姜小豆聽到這個消息後趕去了山門前,此時那隊人馬已經來到了山門前,原來來人並非敵軍,而是夜煬派出去的那些人。

坐在馬車前的領頭守軍姜小豆認得,他是夜煬從青丘帶來的舊兵,因額頭有一道刀傷,被兄弟們起了虎頭這個外號。

馬車進了山門,他們打開了車廂,只見車廂裡堆滿了木箱子。

“來來來!這幾箱子小玩意是孝敬狐後孃孃的,你們幾個把箱子送到娘娘宮裡去。這些是靈芝草藥,得送去杏林宮,還有這些統統搬去庫房!”

隨着虎頭一頓安排,守在山門附近的守將統統圍了過來,他們一人一個箱子,很快就將馬車給搬空了。

正當姜小豆疑惑時,虎頭突然抱着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子跑到姜小豆身邊。

“娘娘,這是王上點名要小將買回來孝敬您的!”

“這是什麼呀?”

虎頭一臉神秘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王上送您的禮物,得您自己看,小將若是說了,這份驚喜可就沒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姜小豆打開木盒,一陣青嫩的花香鋪面而來,那盒子裡裝的竟然是一大盤鮮花餅。

“王上說了,您最愛人間的美食和點心,這鮮花白玉餅就來自人間,而且那做餅師父的祖籍便是南山,所以這鮮花白玉餅的口感您一定喜歡。”

姜小豆歡喜一笑,正欲關上盒子,那虎頭連忙提醒道“娘娘,這盒子有兩層,底下的您還沒看呢?”

姜小豆打開了木盒的第二層,第二層打開的瞬間,一股濃郁的肉香從盒中涌出,快速的瀰漫在空中。

“這是............”

“對!這就是您最愛的福家燒雞,雖說白將軍當初買下來了福伯的燒雞秘方,但不知爲何,即便有了秘方,也沒人能做出與往日一樣的燒雞味道來,所以即便您再是想念福伯做的燒雞,也很少去吃。王上打聽到福伯有個遠方的侄子,那侄兒幼年曾在福伯身邊呆過一段時間,他自小受教,如今他的廚藝與福伯不相上下。王上讓小將去找他,讓他專門爲您做了這隻正宗的燒雞來。”

姜小豆看着那香氣撲鼻的燒雞,沉默半晌,虎頭一臉疑惑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娘娘,您................不開心?”

“開心..........很開心..............”

姜小豆喃喃自語道“不過是一隻雞,至於如此用心嘛嗎..................”

“對了娘娘,我們兄弟也不全都是會打仗的武夫,有幾個還會些精細的雕工,那手藝可是祖上傳下來的,就是王上這麼挑剔的人,也是曾誇過他們的。送您宮裡的那些玉石大多都是沒有雕刻的原石,若您想要雕刻一些小玩意,儘管開口,咱們兄弟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的。”

他這麼一說,姜小豆少不得要問上一問這馬車中玉石的來歷了。

“那些玉石是從何而來?”

“是別人送的!”

“送的?”

姜小豆看了看依舊停在山門口的馬車,看那馬車的大小,車廂內約莫着能放差不多幾十個箱子。

而且箱子裡放的除了有金銀玉石,還有靈芝仙草,要知道自從朝暾墜落,天下靈脈受損,靈芝仙草的產量便越來越少,雖說現如今天地正在修復,可想要修復到能夠培育出仙草的程度,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在現在這個時期,誰家裡要是有些療傷或是補充靈力的草藥,那可都得藏着掖着,生怕別人起了歹心。

這就好比是荒年存糧,存的再多都怕自己不夠吃,誰還敢往外送!

“誰送的?”

不等虎頭回話,姜小豆突然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難怪你們走時在山門前的屍體堆裡挑挑揀揀好半天,原來,那屍體的作用就是換它們來呀?”

“娘娘聖明!”

想也知道,夜煬所謂的妙招原來就是,拿那些屍體去威脅了本家,雖說月影族他們舉兵攻擊了塗山,但從他們意圖遮掩族徽這點足以看出他們並不想身份暴露,所以當看到自己族人的屍體被送回來後自是心神驚慌,爲了平事,少不得要送些貴重的東西來。

“原來這就是他的好主意..............”

這哪裡是別人送的,分明是敲詐了別人,如此以來,塗山當真成了強盜混混窩了。

“你出一趟門,可聽到外面出了什麼稀罕事沒?”

虎頭想了想道“也沒什麼稀罕事情,最近三界一如既往的亂,各方的兵馬蓄勢待發,各方的邊界也嚴加防守,有點想要大戰一場的意思,哦!對了!小將還聽到了一件新奇事,只不過事太小,也不大值得一說。”

虎頭道“聽說姬水城中某一位皇子因外出狩獵,不小心誤入了方夷部邊界的領地,而方夷部在沒有查清的情況下直接下了射殺的命令,雖說這皇子當時的處境兇險了一些,但最後到底是完好無損的逃了出來。”

“雖說這姬水城的皇子並沒有找方夷部的後茬,但他的父親,就是姬水城之主軒轅王卻爲之大怒,聽說軒轅王曾派近身侍衛去方夷部找過說法,但當時畢竟是他家的皇子進了人家的領域,人家莫說是下射殺令,就是千里追敵也說的過去,這事到底是姬水城的皇子做錯了。”

“但是軒轅王護內護的緊,他揪着這事就不願撒手了,這方夷部的長老也是性情剛烈的主,他也不願意象徵性的服軟一下,所以兩方就這麼僵着,到現在既沒出兵,也沒有後續,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

姜小豆搖頭輕笑道“軒轅王可不是那種不了了之的人,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當初那姬水城的皇子是誤闖了人家的領地呢?”

虎頭猛然一愣,問道“娘娘的意思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軒轅王那個老鬼精心謀劃過的?”

方夷部是巫陽八十一部之一,說白了就是藉着與方夷部反目的機會,去探探巫陽族如今的實力。

姜小豆笑道“原來這軒轅王也不過同世人一樣,看着巫陽的麾下將一個個的脫了盟,想要挑釁一二,看看巫陽如今的實力。”

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就知道了。畢竟這巫陽可是六族之首,萬一打了下來,這六族之首的位子自是得落在軒轅王的身上。

姜小豆點了點頭,她從虎頭手中的食盒中扯下一根雞腿,拿走一塊糕點,對他道“剩下的拿去跟兄弟們分了吧!”

“多謝娘娘!”

“別忘了跟兄弟們說一聲,最近天下形式將變,怕是有大戰來臨,讓兄弟們都警惕着點,可別一時疏忽被人踹了山門!”

“是!請娘娘放心!”

一切都如姜小豆想的那樣,不過小半月,三界徹底的亂了起來。

先是巫陽的長老看不慣軒轅王這麼無禮,頻頻拒絕與軒轅王的使臣見面,如此以來徹底惹怒了軒轅王,軒轅王對外宣稱姬水城與巫陽族就此反目,再見便是敵軍。

隨着姬水城與巫陽族的反目,三界內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有了動作,爭奪領地,霸佔水源,一場小規模的戰鬥先拉開了序幕。

“報!南山邊界的發家與北山邊界的全家打了起來,兩家傷勢慘重,被君家乘機而入,發家和全家全滅,兩家的領地和財力都歸君家所有!”

“報!三界流言四起,說是九幽之中有至寶,現如今已有百位家族聯盟,說是要去九幽攻打神族,搶奪寶貝。”

“報!軒轅王派了三隊輕騎兵攻擊了方夷部,方夷部大敗,軒轅王佔了方夷部的領地,那些僅剩的幾個方夷部族人被囚禁軍營中。”

“報!攻打幽都的巫陽王聽聞鎮守邊界的方夷部戰敗,放棄攻打幽都,不分晝夜要趕回巫陽,意圖奪回方夷部的領地。”

短短一天之內,外面的密探頻頻送回消息來,雖然姜小豆早就想到這一天,但聽了一天的軍情下來,這耳朵嗡鳴,腦殼子疼的不得了!

“報!軒轅王的使臣求見!”

姜小豆揉了揉緊縮的眉間,有些不悅道“軒轅王與巫陽正鬧不和,如今姬水城肯定正缺兵少將,他不在姬水城護駕,來我塗山作甚?”

“回娘娘!他說是軒轅王派他來兌現承諾的。”

“承諾?”

姜小豆心中驟然一緊,瞬間明白過來,這軒轅老賊哪裡是讓他來兌現承諾的,而是想提醒塗山與姬水現如今還是聯盟狀態,他雖然想攻打巫陽族,但是隨着巫陽王的迴歸,他心裡沒了低了,想要找一個盟友與他共同進退。

“奸詐的老賊!”

依着軒轅王的性格,他一定想的是攻打巫陽族的同時順便削弱塗山的兵力,最後將巫陽和塗山一網打盡,即便巫陽一戰失敗,他也可以反過頭來吞了塗山。

如果不小心戰敗,他們塗山弄不好會成爲他的替罪羊,成爲巫陽族泄憤的對象。

雖說不願意,但是她又不能說拒絕與那使者見面,如以此來軒轅王一定爲之大怒,突進塗山兵將不全,他們又熟悉塗山的地形地勢,若是派兵圍剿,塗山一定又要迎來一場苦戰了。

“報!塗山山腳下的水界之中突然涌出一條大蛇,那大蛇逆水上游,離塗山的山門也就數十里了。對了!那蛇身上似乎還站着一人,對方實力非凡,而且敵友不清,山門前的兄弟請求調動宮內的守將去山門前支援!”

姜小豆眉間一緊,問道“那人可是人首蛇身?”

“是!那人不但人首蛇身,還手握長戟,那突然出現的大蛇不但體積巨大,而且滿臉兇光,一看便是是修爲不淺的惡獸!”

正當守將們爲那通天大蛇心煩意亂時,他們的狐後孃娘卻淡定自若,眼底隱有笑意。

“快快快,去叫長右過來!”

“是!”

長右一聽姜小豆叫他,着急忙慌的就趕了過來,姜小豆在他耳畔低語幾句後他又急匆匆的離開,周圍的守將雖是不明其理,可一想到那巨蟒眼看就要到達塗山山門了,自是急得不得了。

“娘娘!山門前的兄弟們請求支援一事...........”

“對對對!支援支援!”

姜小豆寬袖一甩道“你們速去調配塗山所有的守將,若是不夠,那便把我宮中的守將也調配去吧!總之該調配的人手都給我調配起了,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來,給我好好守着山門!”

“娘娘!那巫陽王的使臣呢?”

姜小豆想了想,擺手道“跟他說,塗山突遇外襲,先不方便見客,有什麼話等塗山安穩了再說!”

“巨蟒來勢洶洶,那使臣在山門外站着怕是有危險,咱們要不要請他來山中小坐?”

“請容易,但若是想送他走時怕就難了,你就跟他說,敵軍的情況還未了解,塗山怕是有一場大戰,若是塗山就此戰敗,怕是會連累他的性命,所以,爲了大家都好,還是請他先行回姬水城,有事日後再議!”

“是!”

待那守山門的將士離開後,一個小將推着白朮的四輪車進入了大殿。

白朮擡眸看了看高坐在王座上的姜小豆,開口道“師父,聽說肥肥和礱茳將軍回來了?”

姜小豆點頭道“是啊!難怪你師公今兒一早人就不見了,我還當他去了哪裡,原來是親自去疏通水界了,若不是他出馬,那肥肥和礱茳必然是不會這麼迅速就趕來塗山的。”

“可是,徒兒聽說巫陽王派人來了?”

“對!不過我已經讓人先打發他走了,那巫陽王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派使者來塗山,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姜小豆道“對了!你不是說有事下山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朮看了看身旁的小將,那小將很是識趣的離開了,現在整個大殿只剩下姜小豆和白朮兩人。

“師父,關於幽都,徒兒有了新的消息。”

白朮頓了頓道“巫陽王因方夷部戰敗,無奈之下領兵離開幽都,意欲爲方夷部報仇,但是,巫陽王的兵將剛剛離開幽都,新一代人族便率兵趕來,想趁機給幽都致命的一擊。”

先前巫陽王入侵幽都時,新一代人族匆匆離開幽都城,而阿茉他們雖然被冰獄保護,但是巫陽王與新一代人族有着不同,巫陽一族善於馭蠱,巫陽人可能進不了幽都,但是他們可令蠱蟲進入冰獄攻擊。

冰獄是他們在北荒最後的棲身之處,若是連冰獄都失守了,那他們便再無退路,最重要的是,茩土娘娘興許也會因冰獄失守而發生什麼意外,若是茩土娘娘失去了對冰獄的控制,冰獄之中被囚禁的那些人怕是會逃出幽都。

若冰獄失控,後果怕是要比當初奈何橋失守要慘烈許多。

爲了不被人徹底逼入絕境阿茉和土伯只能離開冰獄,帶着爲數不多的將士去幽都外城死守。

土伯善於鎮守,阿茉善於後方支援,所以兩人分工明確,一人在外城,一人守內城,兩人配合之下,幽都勉強還能保得住。

只不過巫陽王剛離開,新一代人族就來了,擺明是不想讓阿茉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這巫陽王若是猛虎,新一代人族便是毒蛇,猛虎雖是驍勇,但耐力不強,而且還會因爲耐性不好露出破綻來。

但毒蛇卻不一樣,毒蛇不會像猛虎一樣去想着一擊斃命,但是它們耐力極好,會糾纏的讓對方精疲力盡,一旦對方有破綻,它們便會亮出毒牙,噴出毒液,將對方置之死地。

白朮道“聽到這個消息時我也爲幽都捏了一把冷汗,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在戰爭發生之前,幽都的城樓上突然出現一人,那人的出現不但平息了所有的戰爭,還令人族與鬼族徹底統一。”

“誰?!”

白朮一字一句的說道“新任五方鬼帝,川穹!”

“川穹?!”

姜小豆驚道“你是說川穹親自出面,出現在阿茉和新一代人族面前?”

“是!”

白朮道“當新一代人族的兵將逼近幽都時,他突然從幽都之中衝了出來,聽說當時連土伯都驚住了,似乎連他也不知道消失這麼久的川穹原來就在幽都之內,而且他也沒有想到川穹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那川穹孤身一人從幽都衝出,他既沒有與土伯站一處,也沒有偏向新一代的人族,而是飛身與半空中,就站在兩方的正中間。”

白朮道“密探說,當川穹出現時,新一代人族的首領臉色驟變,他跌跌撞撞下了馬,當場就跪下了,他身後的將士們統統愣住,就連土伯也是一臉茫然,新一代人族的首領跪在地上泣不成聲,悲痛的喊了一聲王。”

“就在這個時候,新一代人族的二當家也跪了下來,他揚聲喊了一句叩見清風首領,此話一出他們身後一片譁然,但將士們震驚也不過一瞬,隨後所有的人紛紛跪下,高呼一聲叩見清風首領。”

“而川穹既沒有迴應他們,也沒有讓他們起身,而是問了他們一個問題。”

姜小豆眼睛轉了轉,問道“他問的莫不是,你們來此作甚?”

“師父您真是神了!”

白朮道“川穹所說與您所想絲毫不差,密探彙報,說川穹負手而立,飛身與半空中,面對衆人跪拜,兩眼冷漠,眉間未有一絲動容。他垂眸看了看幽都門前那黑壓壓的大軍,用着最冰冷的聲音問道,思仲,你去而復返,意欲何爲?”

思仲便是新一代人族首領的名諱。

“那新一任人族的首領沒有說話,但跪在一旁,那新一代人族的二當家卻開了口,那二當家說,回來自然是要滅了幽都,一雪前恥!川穹垂眸看了看那位二當家,問了一句你又是誰?那二當家雖是跪着,但看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怕他,揚聲回了一句,小將張綢,現如今身居二當家一位。”

“川穹點了點頭,說道舊日人族首領張公是你何人?那位二當家答道是我父親,當年神族爲了欺壓人族,暗中殺了他,掩蓋了他們之間的盟約,他還說他父親的魂魄被神族所毀,失去了投胎轉世的機會。”

“正當那張弓悲痛的要抹淚時,川穹突然大笑起來,衆人懵然,不知他的用意,他大笑之後話音驟然一轉,厲聲問道,思仲,你自己說,你去而復返,到底意欲何爲!只這一句話中透出了王者威嚴和巨大的壓迫,震的所有人心驚膽戰,就連那位姓張的二當家也沒了膽子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新一代人族的首領纔開口說了一句,我是爲了尋找人族舊主,希望舊主重登王位,帶領我們重回舊時!這話一出,跟隨在他身後的將士們頂多是唏噓一聲,再稍稍帶着不知所措,倒是那位二當家好似被人打了一擊重拳,立刻反駁說,尋找舊主不錯,但也是期盼着舊主能夠助我們報仇雪恨!我們人族自開天闢地降生以來,從未做過什麼壞事,憑什麼要受到神族的欺辱,憑什麼要像個牲畜一樣任由他們宰割。”

“那二當家的當真是好口才,一番話說下來,身後的將士瞬間變得偏激起來,一雙眼睛通紅似血,看向幽都大門的目光殺氣騰騰,恨不得立刻就攻破城去。”

白朮頓了頓道“當時的情況非常的兇險,幾乎所有的人都站在二當家的身後,那叫思仲的首領依舊跪着,身後空無一人,眼看他就要失去人心,面臨着失去首領的資格,就在這時,川穹突然問了他們一句話,”

“你們口口聲聲說神族罪大惡極,神族將你們視之爲牲畜,那你們自己說說,是誰給了神族看你們不起的機會,又是誰放下姿態,爲奴爲犬將神族像主人一樣去供奉,又是誰親手遞給神族刀劍,將傷害你們的權利交給他們,你們自己說,當初那個心甘情願去做魚肉,任由神族刀俎的到底是誰!”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川穹逡巡四周,無人敢與他對視,所有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川穹冷然開口,替他們說了那些他們不願意說出口的真相。”

白朮道“川穹說,你們面對謠言,沒有選擇調查,而是盲目相信他人,如此沒頭腦的跟風,此爲一錯。當我極力反對神族的提議時,你們爲了討好神族,不惜將我這個領袖趕出領地,寧願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外鄉人,也不願相信我這個同族人,不分是非,此爲二錯。你們爲了外界流言,想要求得神族庇佑,不惜放低姿態,在神族面前露出了膽怯和卑賤,讓別人有了趁機而入的機會,此爲三錯。”

“你們爲了自保,盲目聽從神族命令,不惜與他們簽訂不公協約,不但將自己的一生許給神族做奴,還連累了子孫後代,如此不計後果,此爲四錯。神族爲了掩蓋自己的陰謀,頻頻殺害知情人,所有的知情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統統身逝,你們知道,看到,但是不去調查,不去神思,麻木的任人擺佈,此爲五錯。”

白朮道“當川穹說完這一條條,一道道之後,所有人都沒了聲音,靜的就像是一片被封印的死域一樣,就連那位姓張的二當家都變得異常沉默。川穹說,你們每個人都恨神族入骨,但是當初也是你們自己給了神族機會,若非得說是誰害了你們,那我便來告訴你們,害了你們爲奴爲犬多年的不是旁人,正是你們自己!”

“所有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誰也不敢說話,那位叫思仲的首領跪在地上真切懇求,求川穹回到人族,繼續帶領他們。川穹搖頭拒絕,在離開之前,對那新一代人族的首領說了一句話,他說,思仲,如今你纔是王,你應該想好,現在的你應該帶領這些人做些什麼,若是想來找我,便到不鹹山來,我暫管五方鬼帝一職。”

姜小豆眉尖一挑,驚道“他認下了五方鬼帝的身份!”

“是,不過他也說了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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