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就是腿痛了點,扶我找個地方休息下吧,你背了這麼久,自當是累了。”凰殤昔盈盈一笑,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只是,她在心裡默默地爲自己祈禱。
“是,主子,快上來吧。”
凰殤昔不責怪她,並不代表她自己不責怪自己,只不過不會明顯地表現出來罷了,只能在心裡暗罵自己。
她蹲下身子,等着凰殤昔重新上來。
凰殤昔脣邊抽了抽,還來?要再摔了我可沒有多餘的“疼痛”來給你折騰了……
於是,左思右想之後,她莞爾一笑,不是建議而是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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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揹着我到處找地方休息也累着你,你找到的時候再回來帶我過去。”
瑣玥不滿地蹙了蹙蛾眉,對凰殤昔的想法不理解,她可是一個皇后,就是不得寵,身份還是尊貴無比,怎可屈身坐到地面呢?
“可是,主子……”
“沒有什麼可是的,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快去。”凰殤昔不可拒絕地一揮袖子,她決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改變,除了那次……被逼着趴下來舔食!
愉快嗎?爲什麼她不覺得,反而還很納悶?瑣玥臉上游過幾絲擔憂。
凰殤昔說得這麼堅定,沒有迴轉的餘地,她再多廢口舌也無濟於事,倒不如快快找到休息地的好。
“那主子你就在這休息下,奴婢很快就回來。”說完,瑣玥便風風火火地溜走找能歇息的地方了。
凰殤昔在瑣玥走後,終於不再強顏歡笑,緊緊地咬了咬下脣,雙手攥着袖子強忍着腿上的疼痛。
真是的,你們幹嘛不乾脆斷了算了,現在又痛又走不了,不是誠心在折磨我麼?
那個男人也不叫人下手狠一點,不過這也像那人的作風,他就是以折磨羞辱看到我痛苦爲樂的變態。
我是不是真的應該考慮和傾蕭遠離皇宮呢?遠離功名利祿,遠離後宮中的紛爭,可是,我不能這麼自私,爲了自己讓傾蕭搭上自己。
她抿了抿脣,陷入苦思中,殊不知危險已經在向她逼近。
“這不是皇后嘛?怎麼淪落到坐在地面這麼落魄?”
一道熟悉的聲音夾着十足的諷刺,硬生生嗆入她耳內,擾亂了她的思緒,她擡眸對上來者的視線。
看清來者是當日連甩她兩巴掌的梅貴妃,脣角噙起一個內斂嘲諷的嫵媚淺笑,那個令花而都暗淡失色的笑容,生生刺痛了梅貴妃的眼。
梅貴妃虛僞的笑容僵住,眼底的恨意的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讓凰殤昔捕抓得一清二楚,凰殤昔更愈把淺笑變得燦爛迷人,便是讓梅貴妃心裡更憋氣。
爲什麼這個賤人會有一副這麼好的皮囊,上天,你到底眷戀她什麼?她娘不過是一個賤女人,她一個小賤人,憑什麼都會有這副讓人打心裡嫉妒的容顏?
當然,處在深宮中拼上了貴妃的位置,自然談得上是老謀深算,那絲恨意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次掛上虛情假意地冷招牌,但不欠諷刺。
“皇后娘娘,地面陰冷,你還是快些起來吧,若是實是累着了,你可以來本宮的寢宮坐一坐,就在不遠的地方。”
凰殤昔淡淡一勾脣,直言拒絕,“不用了,本宮挺喜歡坐地面的,很涼爽,正好可以解熱。”
梅貴妃眼角暗自抽了抽,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這個賤人,居然這麼不給自己面子,說得這麼直接,幸虧沒外人,否則她立刻想法子讓她死!
壓抑了怒氣,梅貴妃脣畔揚起了一個嘲笑的弧度,瞭然地笑笑。
“看我這記性,忘記了不久前皇后的腿被皇上下令打斷了,難怪皇后不肯起來,原來是沒有腿走路了呀,非兒,妮兒,快快扶起皇后。”
凰殤昔眉間一緊,“羞辱”二字被印在了額頭上,冷眼拂開想來將她扶起的兩個宮女。
“滾開,本宮不需要你們!”
對於凰殤昔粗俗暴怒的話,梅貴妃不怒反笑,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以一副勝者的姿態繼續奚落。
“凰殤昔,本宮告訴你,識相的話,早早退出皇后的位置,本宮還可以留你一條爛命,不然,休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言畢,一條腿優雅地踩到凰殤昔的修長的腿上,使勁狠狠地碾了一番,滿意地看見凰殤昔強忍的疼痛,她才幽幽地轉身離開,不過在走之前,陰森地落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咦,爲什麼不見皇后的貼身宮女呢?”
凰殤昔一愣,眼眸瞪得大大的,以沒有心思去理會被梅貴妃踩疼的腿,一抹恐懼填上心間。
對啊,瑣玥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梅貴妃是什麼意思?莫非她對瑣玥下手了?
想到這個可能,凰殤昔臉上覆上了一層又一層冰霜,好看的眸子更是變得如無底深淵那般深邃,深不可測。
雖然她來這裡的時間不多,但是她能感覺到,瑣玥是真心對她的,如今又因爲她可能身處險境,她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梅貴妃,你若敢對瑣玥動手,我凰殤昔就此立誓,定要了你的命!
但是無論如何,梅貴妃身爲貴妃,背後的勢力定當不弱,若並非真正觸到自己的底線,她絕對不能貿然對着女人下手。
所以,她此刻只能忍!
但是她記得娘說過,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梅貴妃,你最好不要再逼我!
而梅貴妃這邊,正醞釀着不爲人知的陰謀
“娘娘,還要繼續嗎?”非兒恭敬地在一旁道。
梅貴妃揚起一個冷笑,眸底掠過一抹狠戾的殺意,“按計劃進行。”
“是。”
凰殤昔,你的臉不是很好看麼?哼,本宮就要讓你看看,你引以爲傲的臉蛋,最後變成一副驚駭嚇人的容顏時,你會有什麼反應。
哼,你敢和本宮抖?本宮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妮兒至非兒之後接着詢問:“娘娘,那皇后身邊的那個丫頭呢?”
梅貴妃只輕蔑一哼,遊刃有餘地說道:“既然她如此衷心護主,死都不肯歸順,那就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感覺,綁好丟進那裡,明天再看看死了沒有,沒死就送回去。”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死了就丟出去喂狗。”
……
凰殤昔艱難地用手臂撐着身子想要站起身,可是奈何她如何賣力,雙腿無力一動不動,別說站起來了,她就是要屈起腿,都難比登天。
真是該死,真想直接砍了它們算了,又走不了反而變成了累贅,拖着這兩條無用的腿,能做什麼?
她憤憤不甘地咬着下脣,眼神四處瞟走,只希望能找到個讓她站起來的方法,只可惜,身旁沒有可以依靠的事物。
就在她懊惱無比的時候,一道如天籟般的聲音傳來,遞給她一條救命草。
“昔兒,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
凰殤昔不答,擡眸對上皇傾蕭的眸子,焦急地開口,語氣中帶着無法忽視的急切。
“傾蕭,快,快抱我起來,速度!”
雖然皇傾蕭有點不明所以,但是他什麼都沒問,乖巧地蹲下來將她抱起,張了張剛要說些什麼,懷裡的美人兒就已經給他下命令。
“傾蕭,你知道這裡附近有什麼可以歇息的地方麼?快帶我去,事不宜遲。”
皇傾蕭疑惑地蹙了蹙眉,低眸思索了下,這裡有地方可以休息麼?有麼?好像沒有吧?難道是他對這裡還不熟悉,沒有發掘出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着,而皇傾蕭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凰殤昔已經急不可耐地催促。
“怎樣,傾蕭你想到沒有,時間不等人啊!”
面對凰殤昔急促的話語,皇傾蕭絲毫不猶豫地實話實說:“沒有,昔兒,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了,我才能想到辦法。”
凰殤昔抿脣溢出簡單明瞭的幾字,“梅貴妃抓走了瑣玥,我要去救她。”
皇傾蕭斂了斂俊眉,眉宇之間籠罩着一層不明的擔憂,緊了緊碩臂,似乎在深思着什麼,最後如夢初醒般勾了勾脣。
“昔兒,或許你的丫頭在梅貴妃的宮裡。”
梅貴妃的寢宮?對啊,梅貴妃抓到人,應該會帶去寢宮再用刑什麼的,又怎會抓到之後在原地進行些什麼呢?她還真笨。
得到最有可能性的消息,她一刻也不敢耽誤,連忙要求道。
“那傾蕭,你知道梅貴妃的寢宮在哪裡麼?帶我去吧。”
她不懼龍潭虎穴,只害怕自己重要的人離開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