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見司徒慕絕當前鋒,光看外形已經是帥氣逼人,帥倒一片花癡,連白薇雅看得都有些癡了,再加上他球技了得,真是甩同齡男生二十四條街。
與他同一隊的祁連符音同樣是帥壓羣草,相比司徒慕絕的殘暴果斷,他顯得優雅紳士多了,總而言之,各有各的閃光點,各令各的粉絲尖叫連連,呼吸困難。
“薇雅,我們來看足球賽絕對是明智的,太精彩了!我一個體育白癡都看上癮了!”泉雨央各種歡呼雀躍,沒想到她一個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女生都會有那麼活躍的時候。
白薇雅和她一塊兒鼓掌助威。
司徒慕絕一個猛踢進球之後,勝利而得意的目光就投到了觀衆席上,一下子就和白薇雅對上了眼,察覺她朝露一樣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美眸滿帶喜悅,他不自覺嘴角上揚。
白薇雅驀地停下了拍手的動作,雙手僵在半空不知道放哪裡,抿了抿脣,眼神躲閃着。
她的反應全都被司徒慕絕收納在眼瞳裡,他專門衝她露出一個蠱惑人心的微笑,算是她吃驚反應的謝禮。
有夠自戀!
白薇雅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做了個調皮的鬼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慕絕殿下在對我笑!”
“醜女,走開啦,司徒慕絕分明是對我笑!”
“你滾,他的傾世笑容是屬於我的!”
“什麼你的,少來,是我的,我的,我的!”
在她身側的女生們紛紛丟下手中的加油棒、拉拉球等各種打氣的道具,一副準備開打的殺氣騰騰樣。
儘管女生們都知道,司徒慕絕的“欽點女友”已花落白薇雅,縱使白薇雅死活不承認,但便宜嘛,能沾一點是一點。
白薇雅低下頭,機敏地拉着泉雨央往角落躲閃。
“媽呀!”
泉雨央蹲下,突然抓着白薇雅的腿,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雨央,你幹嘛?”
“子非榆,子非榆,他來追殺我了!”她顫聲說道,活脫脫被追討億萬八千七的債一樣。
白薇雅環顧四周,果不其然,遠遠瞧見樹蔭下,子非榆似乎心急如焚地在找着誰,眉頭緊皺着,周圍的氣氛十分壓抑,沒有人敢湊近他,畢竟他看上去隨時要爆炸一樣。
可白薇雅還是會裝淡定,好讓泉雨央沒那麼驚慌:“安啦,我罩着你啊,他要是趕過來對付你,我就一腳把他從觀衆席這裡踹下去,讓他像一團麪粉一樣,一直滾到足球場的草皮上養蘑菇。滿意吧?”她安撫似的默默泉雨央的小腦袋。
口頭上說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天下無敵。
倏地,泉雨央晃着白薇雅的腿,大聲驚呼:“啊——薇雅,小心!”
擡起頭,還沒來得及問泉雨央發生什麼事了,一個速度堪比旋風的籃球就砸了過來,精準地砸中了白薇雅的頭。
白薇雅被砸得當即眼冒金星,直直地栽倒,可把泉雨央嚇壞。
“薇雅,薇雅你怎麼了?薇雅,哎呀,你別暈啊!快來人啊——”
泉雨央shock在原地三秒,才反應過來,拼命晃着她,周圍的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着相近的話,把白薇雅送到校醫室,讓校醫看看之類的。
白薇雅內心是崩潰的,看一場足球賽,會被一個籃球砸得背過去。
場上踢的明明是足球,可爲什麼把她砸昏過去的是籃球?
不曉得原因,她不想暈!
可是,她暈了。
司徒慕絕遙見觀衆席上一抹熟悉的身影栽倒下去,心一急,球不踢了,不假思索地衝上去,沒走幾步,就被涌上來的女生團團圍住,急得他幾乎要使用暴力。
幸虧祁連符音出馬,幫他暫時擋開了一羣花癡,他才得以脫困,來到白薇雅跟前,可有一堆不知是看戲的還是想幫助的人圍了一圈。
“都給我讓開!”
如獅王的咆哮,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自動讓出通道給他過去。
俯下身,輕輕抱起頭頂被砸了一棟“高樓大廈”的白薇雅,貼心地用手捂住她的頭,長腿邁開步子就往校醫室走。
泉雨央避免被子非榆逮到,目送司徒慕絕帶走白薇雅之後,就溜之大吉。
恍惚中,白薇雅感覺自己枕着一塊暖玉,熱氣籠在她的臉旁邊,彷彿要把她的臉也烘燙了。
運動後的司徒慕絕,出了一身的汗,細細密密的汗珠掛在他的額頭上,大半黑漆的短髮也被汗水打溼,貼在飽滿的額頭上,球服勾勒出寬大的背的美好,路過的女生眼睛都大吃冰淇淋。
他時不時低頭看她一眼,視線模模糊糊,他怎麼在她眼裡變得那麼耀眼呢?
他笑起來壞壞的眼神,英挺的鼻樑,薄如蟬翼的*……一顰一笑攝人靈魂,真的,他是個迷死人不償命、帥絕人寰的男生。
難怪把婕夢菲斯的女生迷得要生要死,多少前仆後繼,笑時花枝亂顫,哭則梨花帶雨的漂亮女生栽倒在他筆直的褲腿下,從此……再也站不起來,栽培在土地裡,成了一種花——癡情花,從土裡連根拔出來之後,就變成了花癡。
再看幾眼,她的心臟就不太對路了。
心跳頻率完全不是正常水平。
一定是午後毒辣的陽光晃花了眼。
閉上雙眼繼續暈乎吧……
白薇雅再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了校醫室熟悉的牀上。
閒的無聊的時候,她會主動來校醫室,找校醫嘮嘮嗑,久而久之,就和校醫混熟了,買潤喉糖吃,她都給她半價,校醫名爲樑芳靜,外表女人,內心女俠,愛好打抱不平,行俠仗義,比如說現在。
房間的門沒有完全關上,她聽見樑芳靜在門外嘮嘮叨叨,喋喋不休。
“小夥子喲,你對女朋友可不能這樣馬虎呀,究竟是怎麼照顧你的寶貝女朋友的?搞得人家老來我這兒看病啊!”
貌似樑芳靜教訓着司徒慕絕?
哎喲,都說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啦!
校醫爲什麼老是揪着這個不放?
“薇雅第三次來我這兒看病啦,我當然是喜歡她來找我,可不要受傷了找我啊,我希望她健健康康地找我聊天。”
“摔、打、砸,再來個撞,都湊齊四大名‘住’了!我指的是住院的那個‘住’字!這身體是骨頭和肉做的,怎麼能這樣折騰啊,又不是毛絨公仔!”
門外的男生低着頭,謹聽樑芳靜的教誨,墨黑的短髮在白色的燈光之下泛着柔光。
哈哈哈,什麼時候看見過司徒慕絕那麼受氣的小媳婦樣?
白薇雅忍俊不禁,無意中碰倒了牀頭的一杯水,估計是擺給她喝的。
水杯倒在桌子上的聲音,驚得門外的兩個人都馬上走回到房間中。
司徒慕絕自然而然地無視灑了一地的白水。
“你有沒有事?”一手握着白薇雅的手,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摸摸她剛纔上了藥油地方,全然不嫌棄藥油的味道。
拇指的指腹隔着她的一頭青絲,摩挲着她的頭皮,摸到疼處,白薇雅條件反射似的往後縮了縮。
“我弄疼你了?”
本來臉紅的白薇雅嘴角猛地一抽,臉猛地一黑。
幹嘛在樑芳靜面前說那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一旁收拾的樑芳靜笑得一臉曖昧。
司徒慕絕好像完全沒有留意她的介意,湊近她,棱口中吹出涼氣,散在她的頭上的“高樓大廈”,彷彿那大廈會騰雲駕霧地消失。
好像小時候,摔疼了,媽媽會在傷口上吹一下,然後痛感就像被魔法治癒了似的,暫時消散。
白薇雅的心口流淌過一條溫暖綿長的小河。
……
“哎呀,都說了不用抱,我傷的是頭,不是腿……”
任由白薇雅各種拒絕,司徒慕絕硬是從校醫室將她抱回宿舍,一路吸睛無數,搞得白薇雅把頭埋到他懷裡,恨不得跟全世界說:她不認識他!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但怎麼看,都是有關係的,而且關係非同一般。
校內的滾動條上又插播他們的新聞了。
【穩坐浪漫情侶榜首,絕雅夫婦戀愛甜到膩!】
標題一過,接下來就是長篇大論堪比校園言情小說的描述,白薇雅多麼多麼柔弱無助,司徒慕絕多麼多麼體貼入微。
八卦已經鋪天蓋地,主角們已經無心再理。
“我說,爲什麼我每次遇到你都倒大黴,第幾次了?不記得了。我該考慮去買雙份保險了。”嘴上是這麼說,她從小就買好保險了,到了十八歲,已經是保險返現的時候。
“只能說明我魅力大。”
司徒慕絕隨口回答道。
其實他內心也疑惑不接,她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遭罪?
難道他真的是衰神附體?害得她這副德行?
“好了,不廢話了,趕緊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我拒絕。”司徒慕絕輕描淡寫地回答。
他怎麼盜用她的口頭禪?
“快點,我不需要你來。”她自己可以完成的事情,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
也許正是她這種性格,讓想追求她的男生都望而卻步吧?
獨立而有個性,喜歡自己養活自己,照顧自己,無拘無束,不像不食人間煙火的富家千金,能夠讓男生們心生保護欲。
如果可以掙扎脫身,白薇雅早這麼做了,不會一路跟他耗着,耗到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