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咱們要是被他如此**幾個月,一定會變成人妖!
圖二爺卻是上綱上線,爲他老圖家,這半老徐男竟然認認真真學起來。
看着圖二爺那忸怩的步伐,聽着他那尖着嗓子輕聲細語說的話,再瞅瞅他那一臉粗獷的鬍鬚,咱這心裡甭提多彆扭。
拽着三弟就要去閒誑,一出門正好碰到那鐵隊長。
“哎,你們要去哪呀?”鐵隊長睜着桃花運,一臉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弟問道。
又來個男人婆,老子不待見,甕聲回道:“鐵隊長,我兄弟倆出去逛逛不行嗎?”還真沒王法了,摩沙族這點人權也沒有?
沒想到那鐵隊長果斷說道:“你...不行!”
“爲什麼?”
“酋王正好召見你。不過史布鳥倒是可以逛逛。”鐵隊長悠然笑道,末了,她又笑眯眯補了句:“我親自做你的嚮導。”
三弟看着鐵隊長那意味深長的笑臉,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鐵隊長帶我覲見了酋王后,滿面春風退身出去,顯然她今日想着吃嫩草。咱那蠑螈體三弟又有豔福羅。
酋王殿裡,酋王、父後、大巫師三人正等着我。見我進來,酋王關心幾句,便直入話題:“重天,昨晚咱們有個族人身患重病,醫治了幾個時辰也沒見好,你試試吧。”說吧招招手要大巫跟我詳細解釋。
原來是想試探我,這酋王果然是心思縝密,她知道閻笛的病不能久拖,對我信誓旦旦吹噓的開顱手術寄有希望,可同時不太放心,所以要先試試咱的手藝。你看,這事她還沒讓閻笛知道,做事是滴水不漏呀。
大巫繃着臉慢悠悠給我說起了患者的病情...
我一聽完,立馬確診:急性尿結石!那位族人幾天沒屙尿,腹部脹大如桶。可恨的是大巫這庸醫居然還給他猛灌通淋排石、活血化瘀的草藥。草包呀,明明是結石太大堵住了尿管,導致患者不能排尿,還給他猛灌水,這不是謀殺嗎!聽病情,患者已經相當嚴重,恐怕沒多久就會引發尿毒症,到那時可就無力迴天。
“知道了,請問酋王,患者在哪?”我果斷地喝住了慢條斯理說着話的大巫。
“他...他就在後殿。”酋王見我繃緊的臉,也有些緊張。
“快,給我準備一根軟管,一盆溫水,一盞燈,一個大尿壺!”我急速要了幾樣東西,便拔腿奔向後殿。
“好好...後殿往這邊走,我帶你去。”那父後神色最爲緊張,看來那位患尿結石的族人應該跟他的關係不一般,否則怎麼能擡到後殿去。
幾分鐘後東西備齊,我也見到躺在一張紅木大牀上的患者,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只是他的病情已然很嚴重,臉色已經鐵青,捂住腹部在牀上不停的翻滾,呲牙咧嘴哭爹喊娘!
我要所有的人退出了病房,取下陰陽刀,在燈火中過了幾道,消了毒,而後走到患者跟前,扶起他的頭,一掌刀砍下去,他立刻昏厥過去。
而後用刀飛速劃開他的腹部,在膀胱開了個小口子,用軟管把尿排出去。排完尿,見他的臉部肌肉鬆弛不少,病情大有好轉。
用手指輕輕按壓他的尿管,片刻便找到那顆結石。陰陽刀再次亮出,沒多久那結石便被取了出來。剛取出來時還有些柔軟,可一見風立馬硬成了石頭,跟長豆般大。
又用陰陽刀背把患者的傷口一一癒合,剛剛完成,那病人哎呦一聲**醒了過來。時間剛好,咱這陰陽刀冰寒奇冷,割肉劃皮不會驚動痛處神經,所以患者被咱掌刀砍昏,就是最好的麻醉藥。
我收好刀,看着一臉茫然的族人兄弟,悠悠說道:“兄弟,你剛剛做了個噩夢,現在沒事了。”說吧悠悠然走出了病房。
剛纔爲了搶時間,的確有些心累,有些疲倦地走了出來。
大巫一見我疲憊的臉色,嘴角掛上一抹陰笑。
那父後急切問道:“朱大夫,怎麼樣呢?”
我做個V形手勢,本是想說一切都搞定了。沒想到父後理解錯誤,以爲患者已經死了二分鐘。哭號着欲衝進去:“表弟呀,哥對不住你呀...”
酋王臉色凝重,滿眼失望!
大巫咧嘴嘿然笑道:“小大夫,看來你也只是會吹...”
他話還沒說完,那父後的表弟居然從房裡走了出來,納悶地衝他表哥問道:“表哥,你爲啥哭呀?”
父後一時沒反應過來,抖摟着嘴皮子問道:“表弟...你...你是人是鬼?”
一番詢問後,父後這才明白自個表弟已經被我治好。
父後見他表弟安然無恙,抱着他痛哭流涕。酋王一臉欣慰衝我點着頭,眼眸流露出讚許之色。
我瞅着目瞪口呆的大巫,悠然問道:“大巫,你剛剛說我啥來着,會吹啥?”說吧還故意豎起了耳朵湊到他嘴皮子下。
那大巫臉色煞白,尷尬說道:“我...我是說朱大夫會吹氣,一下就...就把噶達肚裡的氣吹沒了...嘿嘿...”
這老傢伙口改得還挺快的,可我卻不會讓你老小子好過。嘿嘿笑了笑,說道:“噶達肚子裡面的不是氣,是你大巫灌的草藥水。”
大巫一聽,面色愈發窘迫,只差沒找地縫鑽進去。轉瞬他忽然想到啥,問那噶達:“你肚子的尿排出來呢?身上的石頭呢?”
噶達懵懂地摸了摸肚子,笑道:“尿真沒有了,嘿嘿...”
“石頭呢?”
“石頭?”噶達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捏着那長豆般的結石杵到大巫眼皮下,嘿然笑道:“大巫,你是不是在找這東西呀?”
大巫拿着一看,倒吸了口冷氣,驚愕嘆道:“這麼大?怎麼出來的?”
我淡淡說道:“自然是動刀取出來的。”
“嗯...?這麼快!?”大巫滿眼狐疑,冷不丁掀開噶達的衣襬,擼下點褲頭,瞪眼仔細瞧了瞧。可他只看到噶達肚片上殘留着的血跡,卻沒看到一丁點傷疤。
“這...不對呀?朱大夫你是怎麼取出來的?”
“想知道?”我促狹地笑問道。
大巫急忙猛點頭。
“我不告訴你,氣死你,哈哈...”我賊賊地怪笑起來。
“你...”大巫被我羞辱,他煞白的臉變得墨黑!可也只是片刻,他那黑臉旋即變白,狡黠地笑看了我一眼,調頭跟酋王恭敬說道:“恭喜酋王,賀喜酋王...”
“嗯...大巫你這是...”酋王蹙眉疑惑問道。
“酋王、馬後,咱們摩沙族大福呀,招來了神醫朱重天!開刀不見傷口,他一定能治好公主的。公主有救了,恭喜酋王!”大巫說吧,還誇張地匍匐在地,虔誠地拜了三拜。
切!這老小子原來是想把我架到火架上,如果我醫術不精,治療公主時出了意外,那他一定落井下石,讓我死得好看!可他不知道咱有陰陽寶刀,哼!
酋王聽了大巫的話,搖搖頭扶起他,說道:“這事...日後再說吧。”
“酋王,公主的病不能再拖了。”大巫急切說道,好像他真得很關心公主似的。
咱那父後,走上前來,揮舞着手說道:“不成,不成。這事還得慎重,小朱大夫醫術是神,可他剛剛是從我表弟肚子裡取石頭,而...笛兒的病在腦子裡,這...不是兒戲,不是兒戲...”
酋王沉吟片刻,而後跟大巫篤定說道:“大巫,本王記得咱們族人有個受傷的駝人勇士,他叫哈達是吧?”
“是是...可他已經昏迷有五六年了...酋王的意思是...?”大巫說着說着驀地驚愕地張大了嘴。
酋王笑眯眯點了點頭,說道:“你儘快把他擡到酋王殿來來吧,就讓朱大夫醫治。小朱大夫還得幸苦你。”酋王最後微微點頭向我示意。
我趕緊拱手回禮,誠懇說道:“在下已經是摩沙族人,爲族人治病那是理所當然,何況還是位駝人勇士。只是不知他的病是...”我說着說着便斜睨着那大巫。
大巫是聰明人,立馬會意,說道:“那哈達勇士,多年前在一次執行任務時,摔下山崖,片體鱗傷。老夫窮盡全力,治好了他身上傷,可他腦袋也被重撞,有淤血沉積,以至於他臥病五六年也沒醒過來...”
“喔,我聽明白了,那哈達雖然被救,可是個植物人。確切點說他還是死了一半。”我笑嘻嘻看着大巫說道。
大巫陰着臉乾笑道:“是是...所以還要勞煩小朱神醫出手救活他另一半。”
我撇撇嘴淡淡說道:“好說好說,小事一樁!”
“朱大夫如此有把握?”
“放心,我朱重天出手救人,要治就治好,絕不會像大巫那般只救一半...呵呵...”我獰笑着看着那滿臉通紅的大巫。
大巫惱羞成怒:你...
酋王見我倆擡槓,笑吟吟說道:“好啦,好啦...兩位都是摩沙族的能人,要同心協力爲摩沙族辦事。朱大夫,明天清早你來酋王殿待命,本王還需準備準備。”
“好好...那我告辭了...”我拱身敬禮慢慢退出,一邊退一邊說:“酋王,我告辭你,酋王內弟還需大巫開幾副藥補補...”咱這是等着賞賜了。
酋王微微一笑,說道:“今日你救噶達有功,本王會在你功勞薄上記下的。記住明天清晨就來酋王殿。”
“嗯...”我蒙聲回了句,鬱悶地退出了酋王殿。哼!賞賜?大紅花都沒戴上一朵,咱可是剛剛救活了一條人命,還是酋王你的表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