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聽得是目瞪口呆,傻愣愣地杵在那,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在外面聽得也是心神震撼!如真練成了這邪門歪功,不但能獨步江湖,還能獵豔無數、聚寶成山。心底暗下決心一定得偷學到這功法,心裡美滋滋想着,耳朵豎得老直,只恨咱爹媽沒把咱生成六耳獼猴的怪胎!
那聽得傻呆三弟,被師傅連叫幾次,方纔回了魂。估計這小子已經在遐想如何左樓右抱着美女們...
“阿布...你聽明白了嗎?阿布...阿布...”
三弟晃了晃頭,擦了擦嘴角的唾液,慌慌張張回道:“收...到,師...師傅。”
“阿布呀,你要集中精神,這功法非同小可,得多用心!”師傅瞪了一眼三弟,又道:“‘奪魂術’每一式都需修煉一門氣法配合,阿布你過來,師傅把每式練氣口訣傳授於你。”
三弟立馬俯身到了師傅跟前,那王老怪貼着三弟那肥耳咕嘰咕嘰說了好大一會...
我在門外瞋目裂眥、七竅生煙!關鍵時刻王老怪多長了個心眼,擔心隔牆有耳,竟然壓低了聲音,他老木的這個老狐狸...!
半響,師傅擡起了頭,悠悠問道:“記住了嗎?”
“俺全記住了。”
“喔...?你背一遍。”王老怪有些詫異,顯然他對三弟那肥頭大耳並沒有信心。可是他不知道,凡是涉及到**的事情,三弟一定瞬間由“憨豆”變成“神童”!
果然,三弟一仰臉,朗朗背道:“第一式氣法,氣沉丹田,氣聚成團,氣遊通谷...”
我在外面竊喜不已,老狐狸狡猾,這小肥羊卻呆萌...呵呵...沒高興半秒...
“阿布,小聲說!”老怪黑着臉叮囑道。
“喔...”三弟便輕聲背誦起來。
......
“嗯...?不錯不錯,一字不拉,沒想到你這臭小子也是天資聰慧。好好。”王老怪聽三弟背完,喜滋滋誇着。
三弟並沒未被師傅點贊而動容,相反非常嚴肅認真問道:“師傅這百匯、清明...涌泉、足三裡這些個穴位在哪了?”
乖乖!三弟一口氣背了二十多個穴位,這小子可只聽了一遍呀?天才,果真是色情天才!
“問得好,師傅這就教你。”老怪說吧便起擼袖,而後一一詳盡地給三弟講解了這二十多個穴位的位置和功能作用。
三弟瞪着圓眼,聚精會神地聽着。師傅又只說了一遍,他便爛熟於心。反過來,一一說了一次,沒有一字遺漏!
說實話,三弟此時表現出來的“神童”智商,咱必須歎服,雖然他比咱還差了那麼一丁點...
背誦完畢,三弟長舒了口氣,滿臉歡喜地問道:“師傅,這功法要練多久才能成?”
“這個...說實話,爲師從沒練過,而且據老夫所知,咱祖上也就兩人練成過。”師傅略有些尷尬說道。
三弟撓了撓頭,並不氣餒,說道:“師傅,俺有感覺,這功法俺一定能練成!”
草泥馬,你就好這口,又是“蠑螈體”之身,能不練成嗎?我搖頭輕嘆。
“好好...”王老怪笑了笑,旋即笑臉凝固,吞吞吐吐說道:“阿布,這...功法是花道士所創,所以...所以...”
“師傅,還有些啥?”
“嗯...你先把那屏風搬過來。”
三弟楞了楞,而後迅速把師傅臥室那塊兩疊屏風搬到屋中。師傅展開屏風,要三弟立到屏風前面,他自個兒坐到椅子上藏到後面。
我被老怪這古怪的行爲搞得是一頭霧水,難道他有啥難以啓齒的話?
“咳咳...阿布啊,這功法要練成,還需些‘功引’...”
我在外面聽得有些納悶了,這“藥引”咱聽過,這“功引”還是第一聽說,這邪功還真名堂多。
師傅那幽幽的聲音從屏風後又傳來:“嗯...這‘功引’就是...就是...”
“是啥?”三弟急了。
“阿布,你答應師傅,一定不能說這功法是老夫教你的!”王老怪再次囑咐道。
“啥?俺沒聽到這屋子裡有師傅的聲音呀?咱在做夢,夢到一花道士教俺...”三弟一本正經地說道。
臥槽,這小子反應也變快了。
“哈哈...好好,這花道士說啦:咱這‘奪魂術’三式需三個女人做‘功引’,第一式需一個面帶桃花,人中有細線,山根藏黑線,鳳眼露三白,豐乳肥臀的‘花癡女’;第二式需一個克父、剋夫、克兒的暴戾‘白虎女’;第三式需一個
七月十五月食日子時生的‘極陰女’...!”
“啊...!這上哪找去?”三弟慌了,他這神功恐怕只能畫餅充飢。
“咳咳...花道士又說了,你還需與這三女行...周公...之禮,待她們意亂情迷、陰氣外泄之時,用你的左眼,瞪着她們的眼睛,然後運氣斂精,如此你就會在‘花癡女’體魄裡攝入一道黃光,如此第一式便成;在‘白虎女’體魄裡攝入一道紅光,第二式就練成了;在‘極陰女’體魄內攝入一道綠光,三光聚目,如此大功告成...!”王老怪長嘆一聲,總算是把這邪功全都打包交貨。
三弟聽完這功法,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又迴歸到傻呆的本性,咧嘴問道:“師傅,啥...啥是周公之禮?”
“誰...誰是你師傅?”王老怪啐道。
“喔喔...花道士老祖師...爺,啥是周公之禮?”
“你...,你在村裡瞧見過公狗爬到母狗身上嗎?那就是周公之禮。好啦,老夫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咱估計王老怪此刻一定是紅着臉下了“逐客令”。難怪他先前發現三弟是“蠑螈體”時就顯矛盾,原來他祖上這門“奪魂術”基本屬於色功。而師傅又是個自命不凡的“正人君子”,他能不糾結?
“交配就交配,爲啥叫周公之禮?搞得俺頭都暈。哎...這周公還真有才,這事還講個禮數,嘿嘿...他一定是個大淫賊,還是個講禮貌的色鬼,...呵呵...”三弟傻乎乎笑着嘀咕道,慢慢退了出來。
我飛快地閃身奔到東院,拿起一本醫書裝模作樣專研起來。
厚道的三弟又回到後院,與那木腦殼爲伴,提心吊膽得做着木工活...
整整一下午,老子一個字也沒瞧進去,滿腦子都是那“奪魂術”,憧憬着邪術在身,橫行江湖裡,遊刃花叢中...那將是多愜意、多逍遙的人生...!
美美地做着白日夢,很快便到了晚飯時。
師傅沒有出來與我們同吃,估計這老夫子還羞於面對三弟,畢竟傳授了“色術”,愧爲人師呀!可他偏偏又有授業的癖好,遇見天資適合的人,他哪裡能把持住自個。
我到臥室給師傅送過飯後,在曲腿八仙桌上對三弟大獻殷勤。
“三弟,這‘獅子頭’你多吃點,瞧瞧你這幾日瘦了不少?來,大哥夾給你.,.”
“三弟來來...這大白菜多吃點,補維生素...”
“三弟,大哥幫你盛飯...”
......
三弟被我誇張的表現驚嚇住了,傻愣愣得像那提線木偶,任我一戳一動。
吃完飯,我還破天荒地收拾好碗筷,積極地搶着洗刷。當然,咱手藝生,洗出來的碗個個油汪汪。三弟笑呵呵地又重洗了一道。
我又到烏井裡早早提了滿滿一桶熱水,倒了一盆,拽着三弟要給他洗腳...
“大哥,大哥...你這是咋啦?咋突然對俺這般好?”三弟推搡着狐疑問道。
“你看你這話說的,什麼突然對你好?咱們是結義兄弟,不分你我,咱以前就不待見你?”我黑着臉故意嗔怒責問。
三弟連連揮手,笨拙地說道:“不不...以前大哥對俺也好,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少廢話,來,大哥幫你脫鞋。”
“啊...!這...這...”
在我強橫的殷勤下,三弟就範了。說實話,當我脫下他的鞋時,老子差點就放棄了,尼瑪這小子的腳臭絕對賽過“臭豆腐”!
強忍着奇臭,飛快地把那“肥豬蹄子”摁到盆子裡,咬着牙,強擠笑臉,溫柔地搓揉起來...
“三弟,咱們是結義兄弟,不分彼此,大哥往後都會對你好的。”
三弟感動,滾着淚花說道:“大哥,你...你就是咱親大哥...”
“嗯,三弟不要說這些矯情的話,咱們是結義兄弟,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不是?”
“嗯...嗯...”三弟擦了擦眼角的淚。
我見時機差不多了,趁熱打鐵加了把火,又道:“三弟,咱們既然是不分你我,是同一個人,那所有東西也該一起分享是不是?”
“嗯...那是一定!”
“喔...那三弟,‘奪魂術’練氣的口訣是啥?”我一邊搓揉着,一邊漫不經心問道。
“這個簡單,第一式,氣沉丹田,氣聚成團,氣遊通谷...不對,大哥你偷聽呢?”三弟忽然反應過來。
“沒有,咱只是路過,順耳聽到,別糾結這事,你繼續說口訣。”我用力搓了搓,冷冷催促道。
三弟慌了,苦着臉含糊說道:“大哥啊...,俺不能說,俺發了毒誓,要是說了俺就會五雷轟頂、天...啥子...地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