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熱薩亞呼哧一聲站了起來,怒目瞪着我。
三弟聽到我的話,他那盹再也打不下去了,飆呼呼奔了過來,衝我嚷道:“大哥,你咋能這樣說了?這俗話說的好,女大三抱金磚,婆姨大點是福氣。大嫂,是吧?”
“就是。”熱薩亞噘嘴甕聲附和道。
我愕然地瞅着他倆,這怎麼回事?這二人一唱一和的?咱還沒說不答應了,合着我要說了,他二人就要把咱嘴撕裂?!
“這...”咱看着他二人默契的神態,心裡更是有些躊躇。
“大哥,你就別磨嘰了!你別以爲能說些評書,會看點病,就尾巴翹上天了。你看看大嫂...這美得嘖嘖一塌糊塗,這是你的福氣啊!”三弟按捺不住,急吼吼說道。
熱薩亞讚許地瞅了眼三弟,而後憤憤地斜睨着我...
我臉上皺巴着,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雖然感覺上有點那般不爽,好像被人...被人強迫...
在熱薩亞犀利眼神高壓下,我囁嚅着本來想說:嗯,這敢情好...只要你不嫌棄我小,那就...如此就能體面下臺了,皆大歡喜。可...
我剛一張嘴說:“嗯,這...”
“啪...!”熱薩亞猛然拍響了桌子,“我告訴你,朱重天,你今兒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我立馬身體往後一縮,怎麼回事?還非要強搶民男?!瞅着她那冒着火焰的眼眸,我膽寒了,怯怯回道:“我...我沒說不答應啊,只要你不嫌棄我小...我...”
“嘿...!”三弟和熱薩亞繃緊的臉立馬開了花,長長舒了口氣。
可這會咱心裡不舒坦了,好好的一件事反而像是被人逼上梁山!鬱悶地拉長臉杵在那。
熱薩亞見我不高興,她把身子往我這邊靠了靠...我嚇得又縮了縮...
她柔聲說道:“重天,其實你參不參賽,我都要做你婆姨。你到那,我一定跟到那!”聲音柔和,語氣卻異常堅定!
臥槽,原來早就死纏上了,可這不對呀?先前她對我...我怎麼沒這感覺呀?
“沒錯,我是比你大點。可以後要是出了這監獄,我一定想辦法給你找兩個年輕點、水嫩嫩的小妾。”熱薩亞旋即又笑呵呵說道。
“啊...!”本就困惑的我更是愕然!?這還沒過門了,她便想到給咱找小三?這媳婦天下罕見啊!這女人懂男人。
三弟涎着臉,嘴角流着哈喇子,眼裡閃爍着複雜的眼神死死瞪着他“大嫂”!
“三弟,你幹啥呢?”我不爽了,雖然她兇了點,畢竟是咱婆姨。
那貨嘿嘿笑道:“大嫂,你...你有沒有妹妹呀?”
我:...
就這樣,在熱薩亞和三弟脅迫下,咱做了“壓寨丈夫”。雖是大喜事,心裡那個憋屈啊!
三天後,翠蓮姐在熱薩亞悉心照料下,已無大礙。只是精神有些恍惚,不時神神叨叨唸着:孩子,我的孩子...
我和熱薩亞苦心勸慰着,讓她多想想小五子和自己的身體,逝者已逝,不必再平添是非...
幾番開導,翠蓮這纔沒再大聲唸叨。在“羅剎鬼”催促下,熱薩亞帶着翠蓮姐回了東監。
我和三弟一回南監便向圖老大報了名,要代表南監做今年的“跑手”!
圖老大反覆向我們確認,還苦口婆心提醒:“重天啊,這‘死亡飛奔’可不是鬧着玩的,危機重重,你可要想清楚...”
我拍着胸脯斬釘截鐵說道:“放心吧,圖大爺。咱兄弟倆可是從‘南殿’出來的,咱們的太太...祖師爺是‘鬼谷子’老先生。這‘東宮’的把頭明年您當定了...”
一席話逗的圖老大哈哈大笑!他思前想後,在這南監也的確沒人能比咱兄弟倆合適當“跑手”,就沒在多說,把咱兄弟的名報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跑手”爲期一個月的訓練,嘿...這個咱事先還沒想到,一個“跑步”比賽還有脫產訓練的待遇?
熱薩亞和翠蓮姐回到“東宮”沒多久,拉達便找到虞把頭,又脅迫她去刁難翠蓮。
虞把頭畢竟是女人,她見翠蓮剛經歷一場生死劫難,當然她也心知肚明翠蓮剛失去了肚裡的娃,便黑着臉回道:“拉把頭,沒必要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吧?有本事去弄朱重天呀,他不是已經報名參賽了嗎?”
“什麼?他已經報名呢?”拉達問道。
“這是千真萬確的。今兒早上藍夫人找我問話,恰好聽到她跟監獄長談論此事。”虞把頭癟癟嘴說道。
“好!”拉達單手一拍,沒響,拍了個空,另一個手掌沒了,他還有些不習慣...
拉達眼裡閃爍着復仇的火焰,嘴角掛起一抹冰冷的笑!
“嘿嘿...朱重天你的死期到了!”
虞把頭漠然地看着他,覺着他不但變得陌生還很可憐,心底裡想道:朱重天的婆姨可是“槐樹老妖”!恐怕到時候死得會是你們拉家兄弟。
“好啦,日後你就不用管那肥婆她們了。幫我去打探那倆個怪物訓練情況。”拉達沉聲命令道。
“呃...好吧。”虞把頭蹙眉應了一聲。
我和三弟脫產訓練,就在離南監不遠的幺湖邊一空曠地練習。“死亡飛奔”顧名思義自然得練習跑羅,我和三弟一合計,就練開來。短跑、長跑、跳躍跑...等等只要跟跑有關係的咱們都練。
苦練了一晌午,兄弟倆有些累了正欲稍作歇息。圖二揹着圖把頭來了。
他們居然帶來了二個“叫花雞”,還有一壺燒酒。
圖把頭見我兄弟倆汗流浹背,笑呵呵慰問道:“重天、史布鳥幸苦了,來來先吃飯。”
圖二已然瓣開“叫花雞”外面的泥土,一股清香便瀰漫開來,沁入肺腑,勾人食味。
三弟絲毫不客氣,扯了個雞把腿便啃咬起來,還含糊說道:“嗯...大哥這雞忒香...吧唧吧唧...”
“把頭讓你破費了。”我感激道。
“哈哈...不是我出的錢,這是監獄的規矩,‘跑手’有一個月的好伙食。放開肚皮整!”圖老大大笑說道。
原來如此,只是瞅着這油膩膩的“叫花雞”讓咱想起那“斷頭飯”。
我沉重地撕了一塊,慢慢嚼着。
“重天啊,剛剛我看見你們練習跑步,不成啊!”圖大悠悠說道。
“怎麼啦?”
“這‘死亡飛奔’跑手是裸腳跑的,往年這跑道上不是撒些碎瓷片就是弄些尖石頭,你們穿着鞋,這...”
老木的還有這麼陰人的?
我癟癟嘴說道:“那成,待會我們就脫了鞋跑,往林子了躥,把咱這腳板練上一層老皮。”
“嗯,還有這二人蔘賽還得講配合。”
“怎麼個配合啊?”
“就是你兄弟倆的默契須多練練,比如把你二人各自一條腿綁在一起,然後再跑。”圖大說道。
“這...這怎麼跑啊?”我納悶了。
“所以要多練習,‘死亡飛奔’有些關卡靠得就是二人同心協力默契配合。”
“喔,待會我們練練。”
圖二也湊上來神神秘秘說道:“小先生,那個怪題目你們也得多想想。”
圖大一拍腦袋喊道:“對對...監獄長那肚皮裡可有一肚子鬼點子,每次比賽總要出一兩個古怪的題,要是答不上那就...”
“一些什麼題呀?”
圖二摸摸下頜想了半響,結結巴巴說道:“我記得有一年好像有個題是...這樣的,問:這奶牛...爲啥容易得‘瘋牛病’?”
“嗯...這...”我還真一時答不上,上次肥根出的那“四不像”題目倒是容易些。我正蹙眉沉思着...
沒想到三弟咬着雞腿,咋呼道:“這還不容易...”
我側目瞟了一眼,咿!小子你腦子開竅呢?
“這奶牛不是天天被人擠奶嘛,又沒有公牛騎它,它自然容易發瘋羅。”三弟咧嘴笑呵呵說道。
我一臉驚愕地看着圖二,圖二一拍大腿喊道:“對,答案就是這個。”
臥槽,這也行?三弟怎麼忽然腦袋變靈光呢?哎呀,咱怎麼忘了這一出,這題目跟那愛愛有關係,三弟這“蠑螈體”,在色這方面本就是天賦異稟之人,這就解釋的通了。
“三弟不錯哇。”我豎起拇指誇他。
“嘿,俺是誰?俺可是‘南殿’出來的人,這小兒科的...”
他這話一出,咱臉上掛不住了,黑着臉問向圖大:“把頭,還有哪些題,你也說一兩個。”
圖大搖搖頭有些傷感地說道:“我那三弟去年就是栽在這怪題上。我記得題目是這樣的,說某夜,一顆星星忽然掉了下來,砸在你頭上,你大怒,猛打它,可怎麼也打不着,問爲什麼?”
我沉思一會便有了答案,但我沒着急說出來,賊兮兮瞅着三弟,問他:“‘南殿’出來的神人,你再答呀?”
這題目跟色絕對沒半點關係,我倒要看看咱這“蠑螈體”離開色後他腦袋好使嗎?
三弟摸摸頭,憨憨笑道:“俺...俺待會再想,俺要吃雞了。”
哎呀,這貨還會找藉口下臺了,有進步。
圖二問向我:“小先生,你...要真能想到,那你嘖嘖...”
我一撇嘴說道:“咱是誰,咱是從‘南殿’出來的神醫,這小兒科的...打不着它,因爲星星會閃啊!”
圖大聽到我這麼快就說出了答案,他長嘆一聲說道:“哎...要是去年重天你能做跑手,我那三弟也不會...”
“把頭,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逝者已逝,不必再傷感。總有一天我朱重天一定會給那些冤死的人討個公道。”我大義凜然道。
圖大眼睛一亮,滿眼讚賞地看着我,而後也意氣風發地說道:“重天,我圖大若能等到那一天,我一定盡全力頂你!”
“多謝。”我抱拳躬身慷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