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史布鳥撇撇嘴,嘀嘀咕咕:你還不一樣,不是也看不懂。
舉起手掌向重夜脖子砍了下去...
重夜身子一歪,軟了下去。史布鳥又蹲下身,看着重夜。不過這次他還不時回頭瞧後面,他可不想再讓那熊瞎子冷不丁冒出來嚇個半死。
過了不久,朱重天悠悠醒了過來。
“大哥...你是大哥嗎?”史布鳥有些諾諾問道。
“我是大哥。怎麼樣你二哥出來了嗎?他帶你過了那溝嗎?”我急切問道。
三弟回道:“過了、過了...二哥還真有本事,他就像飛過來一樣。”
“飛?”我納悶。
“是的,他先要俺運蛤蟆氣,然後他踩着俺的屁股,把俺彈過來。他自個就跟那...燕子一樣飛過來的。”
輕功?我吸了口冷氣,玲瓏心思一動:難道咱那“鬼兄”跟師傅學了盜術?!
“喔,大哥,還有二哥說他叫朱重夜。”三弟又說道。
重夜,“鬼兄”居然有名字?自從上次熱薩亞敲昏我後,咱隱隱約約感覺到“鬼兄”現身。所以咱就想到這個掌刀砍脖子的法子。咱的直覺告訴咱,咱在右邊大腦,“鬼兄”在左邊大腦,我睡着了或者昏迷了他就能出來。可我一直疑惑和擔心的是:熱薩亞怎麼會知道這些方法?我沒跟她說過咱是“雙生體”呀?可現在實驗成功,得到證實,這...?
“三弟,你二哥出來,那熱薩亞...”
“哎呀!二哥一出來,大嫂喊得最熱鬧,就像林子裡那發情的山雞!”三弟砸嘴說道,旋即他覺着這話有些彆扭,又嘀咕着:“二哥出來,大嫂咋呼...大哥這不對呀!”
我瞪了三弟一眼,唾道:“有你這樣打比喻的嗎?”
老木的,老子可能還沒結婚就戴綠帽子了,難怪熱薩亞先前舉動神色大大的反常,而且還沒過門了,就說要給咱找小妾,原來她喜歡的是...重夜?!她死活要跟咱結婚,那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三弟呀,熱薩亞很可能早就見過你二哥了,她喜歡的、想嫁的應該是你二哥。”我把話跟三弟挑明瞭。
“啊...!這這...這不是把大哥你當猴耍嗎?”三弟嚷嚷道。
“哎,也不能這樣說,他們這對有情人可能也是沒辦法,誰叫咱是‘雙生體’。”我鬱悶地嘆道。
“大哥,那你還跟熱薩亞結婚不?”
“結!不結恐怕都不行。否則熱薩亞和你二哥能罷休,還不天天想法子折磨你大哥。”我搖頭說道。
“喔...”三弟有些同情地看着我。
“嗯...你二哥那人怎麼樣?”我岔開了沉悶的話題。
“不咋地,對俺呼來喝去,說話冷的很。俺不喜歡他,俺還是喜歡跟大哥在一起。”三弟笑呵呵對我說道。
我稍稍沉吟一會,寬慰道:“三弟呀,不能怪你二哥,他恐怕一直生活在黑夜中,所以...他性格可能孤僻些。慢慢來,日後你會跟他處好的,畢竟他是你二哥嘛。”
“喔...”三弟冷冷應了一聲。
我叮囑道:“三弟,日後你二哥和熱薩亞這事不要跟別人提起。”
三弟點了點頭,隨即急乎乎說道:“大哥,俺們還是加緊闖關吧。這關有道鐵門,上面有個告示,二哥說有洋文,他看不懂。”
我這才緩了緩神,朝那告示看去,原來是那“笑面佛”出的刁鑽題目:
問:男人爲什麼喜歡站着撒尿?
答案:A:因爲站得高,射得遠。
2:因爲男人的雀雀長在外面。
C:因爲站着方便抓住雀雀,以免它飛羅。
D:爲了不讓尿液濺到屁股上。
他妹的,這“笑面佛”也忒古靈精怪了,出這麼個題。
我費力思考着,擔心要是選錯了答案,這鐵門會不會永遠打不開?
“大哥,你得快點,那狗熊又要攆上來了喔。”
“那怕啥,它不是喜歡你那黃金左眼嗎?你再給它點陽光,它不就乖乖聽話了嘛。”
“大哥,俺...俺這左眼好像使多了,這黃光有些提不上來呢?”
“不會吧?”我一聽,有些緊張了,後脖子直髮涼。急遂道:“那我快點。”
又想了會,在三弟一再催促下,心裡也沒底,實在憋不住大喊道:“答案是A。”
鐵門紋絲不動,而且從地下傳來幽幽的聲音:“答案錯誤,你還有二次機會。”
怎麼回事?狗日的還是高科技!我急忙四下尋找...
“你不用找了,我是個人,在跑道下面。你還是快點想正確答案吧。”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臥槽,原來是有人啊,在這裝神弄鬼的。那這答案會是什麼了?四種答案好像都有些道理呀?這...我煩躁地抓着頭,又冥思苦想起來,畢竟只還有兩次機會了!
這時,三弟苦着臉帶着哭聲說道:“大哥,那狗熊上來了。”
我回頭一瞅:那熊瞎子,興沖沖地瞪着小眼、撒開丫子朝三弟奔來,絕對是找三弟那黃金左眼,這傢伙像吸食鴉片般上隱了!
“三弟,你先撐一會,我...我還得想想...”
“大哥...”三弟欲哭無淚。
那狗熊一走到三弟跟前,便笑眯眯地瞅着三弟那左眼...
三弟無奈,使勁運氣,提上一點黃光,閃了一下...
狗熊立馬眯眼陶醉了一會,摔摔頭,又睜開那萌萌小眼,滿眼渴望地看着他的左眼...
三弟又提氣,閃出一點黃光,狗熊又迷糊了一小會...
如此,幾番下來,三弟彷彿要精盡人亡般,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精神極度萎靡地回頭衝咱嚷道:“大哥,你好了嗎?俺...俺撐不住了。”
我也實在確定不了正確答案,情急之下喊道:“答案是:A、2、C、D!”
那地下藏着的人又幽幽回道:“對不起,回答錯誤,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啊...!幹你老木的!”我氣急敗壞破口大罵。
“請你禮貌點,否則我將永遠不打開這道門。”那人慢吞吞威脅道。
我:“幹...自個!”
我這邊正抓破腦袋較勁。
三弟這會剛剛卯足勁擠奶般閃出一點點黃光,那狗熊此刻還正享受着。他聽我說的答案,疑惑問道:“大...哥,你不是說...洋...毛子是用A、B、C、D排序的嗎?你說的答案中...怎麼沒B呀?”
“喔...是呀,沒B...?”我跟着狐疑自問。
這時,奇蹟發生了,那鐵門轟隆墜了下去。地下那人說道:“恭喜你回答正確。”
我和三弟一楞,驚訝地張大了嘴。驀地我瞧見那狗熊又悠悠然在睜開小眼...
我急忙一把拽着三弟衝過鐵門坎,那鐵門又轟隆一聲關上了。
地下那人又說道:“前面是最後一關,你們有五分鐘時間準備,五分鐘後,這鐵門又會打開。”
我和三弟熊口脫險,捂住胸口,心有餘悸地靠在鐵門上,大口喘着氣:呼哧呼哧...
“大哥,你說了啥...那門就開了...”三弟困惑問着。
其實在跨過那鐵門那剎那,我已然知道那答案是何意。不得不佩服“笑面佛”的怪才,既下流又高明。
“沒說啥,我說那答案是B。”我不想給三弟解釋,那句罵人的話:你媽媽的逼!有逼就是女的,自然蹲着撒尿,男人沒逼,自然站着撒尿。
“可答案裡面沒B呀,是2呀。”
“回答正確。好啦,三弟你甭琢磨了,咱們還是看看這最後一關吧。”
三弟抓着腦門,嘟嚷着起身跟着我向前跑。我有些納悶,三弟在帶色的問題上不是一向都有着高超的智商嗎?可這次怎麼又愚鈍呢?回頭一想,可能是帶着洋文,他還沒跟洋女人親近過,所以英雄沒了用武之地。
這時,拉家兄弟也到了鐵門關,他倆裝模作樣看了鐵門上的題目,那是川話中的一句歇後語:肚臍眼打屁—
這麼簡單的題目,他們自然能回答,更何況“羅剎鬼”早就泄題了,所以他們又佯裝想了會,喊道:“有妖(腰)風。”
轟隆一聲,那門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打開了。二人急忙奔向最後一關。
“大家注意啦,‘南殿’雙雄和拉家兄弟都過了鐵門關,兩組選手都在衝刺最後一關。這最後一關是監獄長親自設計並安裝好的,聽說也是最難的一關。大家瞪眼瞧好羅,誰勝誰敗就在這一關!哎...西監的那位選手,他在幹啥?他用蛇和狼皮在...?”肥根瞪眼張嘴停住解說了。
“土鼠”這時走到深溝這一關,他瞄了眼溝塹,便卸下狼皮和那條長長的“蛇繩”,然後把那狼匹再接到“蛇繩”上。
還喃喃自語:“二弟呀,這溝太深、太寬,你得幫大哥的忙。沒事,一會就好。”
他說完,便呼呼摔起了那帶着狼皮的“蛇繩”,然後用力往那柱子上一拋,那“繩”居然鎖住了柱子。他又把這頭栓在一鐵鏈上,打了個活結。
而後,他抓着“蛇繩”倒吊着爬了過去,就像他過那“食人魚”池般,只是這次沒有吃人的魚。
他很順利的爬上了深溝中間那柱子,他一拉一拽,那“蛇繩”便從鐵鏈上鬆了下來。
最後,他又用“蛇繩”摔向對岸的鐵鏈,那帶着狼皮的狼爪恰好卡到了鐵鏈裡面。他便順利爬了過來。松下狼皮,披到身上,丟下那幾條歪歪扭扭的蛇,大步向前走去。
肥根看得有些錯愕,說道:“大家看到了嗎?西監這位選手到底是披着狼皮的人,還是披着羊皮的狼,我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