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鸚鵡這才老實叫道:小胖子、朱重天,歡迎。
這兩隻鸚鵡的名號叫:蘇X、張X。乖乖這二人也是戰國時期的牛人,也都是師承鬼谷子,學的是縱橫論。二人學成下山,憑着三寸不爛之舌,蘇X被拜爲六國宰相。張X更是不的了,他在秦國爲相,他欺楚、逼韓、攻魏並幫秦國吞了巴蜀之地。
鬼谷子雖是隱士,可他教的這四個弟子,把當時的戰國攪得是天翻地覆。不得不說鬼谷子纔是最牛叉的人。
這王老怪甚是詭異,他養的這些個畜生個個皆有靈性,而且名號也是奇葩,居然是鬼谷子最得意的四大弟子?看來這怪老頭,不是凡人,最起碼也是得道高人!
我心底納悶着,那王老怪招招手說道:“朱重天、小胖子你二人過來,既然我收你們爲徒,我的老祖宗便是你們的老老祖師爺,你倆上前跪拜吧。”
我和三弟遂走上前,我擡頭一望,便瞧見大廳正中掛了一副畫像,畫裡一個滿頭銀髮,白鬚飄胸的老人,手裡還拿着個佛塵。再細看老人面相,額頭凸出,長着四個肉瘤,眼窩深陷。依靠在一青松石墩下,一派仙風道骨模樣。這畫像紙張枯黃老舊,怕是有些年月了。
畫像下設了一靈臺,靈臺上端放着一檀木靈牌,上面用繁體字刻着:先祖王老太公諱詡之靈位。
王詡?這...不就是歷史上的奇人鬼谷子老祖宗嗎?乖乖這王神醫是鬼谷子的後人?!不過瞧他的長相倒是有幾分神似,特別是前凸的額頭還有那肉瘤。
那王老怪在一旁瞧出我有些疑惑,便悠然自得地說道:“老夫王有才,正是鬼谷子老太公第六十九代子孫。”
我滴個天,這還了得,我急忙拽着三弟噗通一聲給鬼谷子跪下,而且是那種屏氣凝神、五體投地的跪拜,久久不敢動身。
這時我方纔明白,那“鬼面獒”、哈巴狗還有那兩隻鸚鵡爲何取名龐X、孫X、張X、蘇X。這帶點欺辱的事,就算是四人後代知道了,也不敢聲張。誰叫你們家的老祖宗是別人家老祖宗的學生!說實話,我倒是有絲期望,期望日後有鬼谷子後人把我朱重天的名號,按在他們豢養的寵物身上。因爲沒能幹出一番天翻地覆的偉業還沒這資格了,嘿嘿...
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並給鬼谷子老祖宗恭恭敬敬上了三炷香,這才畢恭畢敬站了起來。
“給老祖師爺行了禮,那我這...”
一聽這話,我立馬拉着三弟噗通又跪了下來,給王老怪叩頭行禮...
“嗯,不錯不錯,你小子倒是機靈,起來吧。”王老怪笑呵呵地說道。
我拉着三弟起了身,又飛快倒了杯茶,恭順地遞到王老怪跟前,諛臉笑道:“師傅,請用茶。”
王老怪磔磔怪笑兩聲,說道:“好,從今兒起你倆便是我的學生,至於學什麼日後我會量體裁衣教授於你們。今兒個時間也不早了,師傅就說說咱‘南殿’的規矩。”
聽到這話我和三弟都覺着納悶,不是傳授醫術嗎?王神醫、王神醫不就是大夫嗎?難道還要傳授鬼谷子老祖宗的兵法、縱橫論...如今這些個沒啥用呀?
“咳咳...”師傅清了清嗓子,又道:“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矩不成方圓,所以我這也有些規矩。第一嗎:沒我允許不得擅離‘南殿’,否則後果自負,瞧見院子裡那三條道了沒有,那是依照八陣圖演變而設,每日我栓龐涓的鐵鏈會變化,如果亂竄定會被那鬼獒撕咬。”
聽到這第一條規矩,我和三弟雞啄米般猛點頭。
“這第二條嗎,後院有些禁地沒我允許不得擅闖。第三條就簡單了,要與我養的這些個畜生和平相處,當着是自個的兄弟姐妹般相互照應。明白了嗎?”
“是是...弟子一定謹遵師命。”我唯諾地應承下來。三弟也是連連點頭。
“好啦,今晚你倆剛到就早些歇息吧,睡東院吧。那烏井冒的是溫水,可以沐浴沖涼,那白井裡是冰爽的泉水,可以飲用。好啦下去吧。”
我拽着三弟畢恭畢敬退身正欲離去,可這史胖子瞅着那曲腿八仙桌上的葡萄乾、香瓜一動不動...
你個死饞嘴豬,師傅的水果點心你也敢想啊?
王老怪瞧着三弟那貪婪的眼神,隨口說道:“喔,把這兩盤點心也端下去倒掉吧,有些不新鮮了。”
靠,不會吧?有這般奢侈浪費?不對,師傅一定是故意這樣說的,爲的就是賞給我倆吃。
三弟一聽這話,圓臉上立馬蓮花綻放,飛奔上前捧着兩盤點心,笑呵呵地跟師傅道別。
二人腿身到門口,正欲轉身離去,那張X、蘇X說話了:餓死鬼、胖饞貓。
我倆小臉一紅,也不管這兩隻叼毒的鳥兒,急忙踏着青石板奔向東院。
到了東院,打開房門一瞧,嘿嘿...這才配得上評書“泰斗”居住嗎。院裡有三四間房,房內桌椅大牀還有書櫃等等一律配齊,浴房裡還有一個碩大的木浴桶。這些個傢俱雖沒有雕花刻物,但也樸素牢實。只是長年無人居住有一層灰。
三弟一進房,也不管那些個塵灰,一屁股坐了下來,把那兩盤水果放到桌上就要開吃。
“等等!”我立馬制止他,老木的,這可不是那玉米棒和那破囊餅,可不能讓史胖子糟蹋了。
“咋啦?大哥。”
“師傅不是讓倒掉嗎?”
“大哥這...多浪費呀?真倒掉?”
“喔,也是。不過三弟你想過沒有,師傅是大夫,這些個東西不知他老人家有沒有下毒,用來毒那些個耗子什麼的?”
“不會吧?”三弟砸舌愕然站了起來。
我奸笑道:“這樣吧,還是大哥先來嚐嚐,看有沒有毒?如果沒毒咱再一起吃。誰叫我是大哥呢?”說吧我端起那葡萄乾便狼吞虎嚥幹起來。
三弟在一旁楞了一會,撓了撓頭,似乎明白過來,喊道:“大哥,不對!俺又死不了,要試毒也得俺來呀。”
“哈哈...”我大笑幾聲,也不管他猛吃着。
“大哥,給俺留點,留點...”三弟衝上前來便開搶...
吃完點心,我便和三弟把這東院裡裡外外清掃了一遍,頓時覺着舒暢清爽。那牀邊大櫃裡有幾套厚實的棉被,我倆把牀鋪好。又到烏井裡打來溫水,暢快淋漓地把全身洗了個乾乾淨淨。
這兩口井也邪乎?距離也就幾米遠,一口井霧氣氤氳,熱氣騰騰,用這溫潤的井水泡在木桶裡頓覺神情清爽;另一口井水卻是冰涼,喝到肚子裡那是舒爽暢快。是什麼原因抓破腦皮也想不通,不過這“塔克力監獄”詭異的事的確不少,要想想明白,估計會成精神病。往大里來說,這世上的玄妙的事那也是窮出不盡,要想一一搞清楚,說出個所以然來,估計是天方夜譚!別的不說,就說這人想事的腦袋,本身就奇妙的很。
睡在溫暖的被窩裡,我和三弟都是精神亢奮,嘰嘰歪歪聊到半宿方纔迷迷糊糊睡下,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我和三弟還在夢裡神遊,隱約聽到門外有小狗犬吠的聲音,夾雜着爪子抓門聲。我和三弟相互推搡一番又翻身迷糊睡下。
忽然,“嗚嗷...”幾聲怒嚎,只覺着整個房子又顫抖起來,我倆瞬即爬起,戰戰兢兢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瞧去。見孫X朝我倆犬吠着,又掉頭朝主房叫了幾聲,那意思是師傅叫我和三弟。那“鬼面獒”瞪着眼兇巴巴地瞅着我倆。
我二人飛速簡單洗漱一番,便一溜煙跑進了主廳。
師傅陰沉着臉坐在太師椅上,他邊上還恭順地站着一個肥頭大耳之人,那人背上還揹着一個小包裹,滿臉抑鬱。
那人一瞧我倆進來,憤慨地瞪着三弟,甚至能聽到他那牙咬得咯吱聲。
靠,不會吧,三弟啥時候得罪這人,咱不認識呀。
“哼!”師傅蹙眉冷哼一聲,看他神情本想教訓我倆一番,可當着外人他不好開口。盯了我倆片刻,慍怒說道:“這位是魏師傅,他本是監獄長派到‘南殿’的大廚,現在監獄人手緊張,所以老夫不得不把他送還監獄。這日後咱們的飲食就得自己做了,魏師傅是大廚師,往後咱們還得多跟他學習學習,你們就先認識認識。”
師傅回頭對那人柔聲說道:“魏師傅啊,我也是不得已呀。您的手藝老夫甚是喜歡,可情況特殊呀,沒辦法。雖然你人回了監獄,可這手藝還得麻煩您多教教他倆,這個監獄長應允了,日後你就是這的常客,老夫隨時歡迎。他倆就是老夫新收的徒弟。”
我和三弟笑呵呵地拱手施禮,可那魏師傅只是冷眼瞧着我倆點了點頭。這下我明白這魏師傅如何惱怒三弟了,就因爲三弟,他丟了這肥差事。想想在監獄裡做那大鍋飯,和這“南殿”當大廚,哪個嘚瑟呀?哪個舒服呀?哪個滋潤呀?
師傅見魏廚子臉色依然緊繃,便給了他一大袋光洋,好言相送。那魏師傅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南殿”。
送走魏廚子,師傅板着臉走了回來,那幽暗的眸子閃着寒光死死瞪着我倆。
我和三弟怔怔杵在那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