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事你就不要管了。”我陰着臉不悅地說道。
“大哥,我...我...是想說,畢竟你和重夜是一個身子,日後跟甜妞她們在一起,要注意衛...生,還有要注意身子...骨,別太...”熱薩亞紅着臉羞澀說道。
敢情,是爲了自個性福想呀,不過這也正常合理。
“大哥是大夫,這些事會注意的。再說我和重夜共用的這身子有四個腎,我二個他二個,我絕不會透支用他的,這你滿意了吧?”我撅嘴說道。
熱薩亞柔笑着點點頭,轉身往門口走。可走到半截,她不知咋地掩着嘴“噗呲...”失聲笑了出來,而後還回頭瞅了我一眼,緊接着呵呵嬌笑着奔了出去...
不知她爲啥笑,也許是害羞?也許我倆討論的這事太過滑稽:弟媳婦和大哥商談私隱?想到這,咱也搖搖頭啞然失笑。這叫什麼事啊?
第二天,太陽才露出半截小紅臉兒。潘駝背、圖二和三弟就早早來敲咱的門。
睜着惺忪的眼打開門,皺巴着臉抱怨道:“你們這麼早來敲門幹啥?趕着投胎呀?”
“呸呸...大喜的日子說些不吉利的話。”潘駝背撇嘴說道。
“大喜?喔...今兒咱要結婚...,可結婚也不用這麼早吧?新娘子又不是天鵝,說飛就能飛走。”我伸着懶腰打着哈欠嚷着。
潘駝背一瞪眼,又咧嘴啐道:“呸呸...朱大夫,今兒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別盡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嗯...”我瞄了眼這盜墓者,正欲反譏他。
三弟在一邊說道:“大哥,今兒肥根、潘老爺子還要虞把頭是婚禮的主事,你的聽他的。”
“喔...?”我再瞟了眼潘駝背,見他正嘚瑟地瞅着我。
旋即他雙手靠背,晃着小腦袋,悠然說道:“這婚姻大事不可兒戲,要認真對待,今兒鬧歡實了,你就能幸福一輩子。鄙人虛度五載,這事見的多,所以你今兒得聽我的。”
我撓撓頭,心想結婚這事咱是頭一遭,沒經驗,有些個規矩咱還真不懂。想到這於是虛心問向潘駝背:“老潘,那現在我該幹啥?”
“這個簡單,洗漱好,穿上新衣去接新娘子。”
“喔。”我點點頭,正準備去整整。忽而問向潘駝背:“老潘,你結婚那會是穿啥新衣?”
“我...我還沒結婚呢?嘿嘿...”潘駝背擠眉溜眼賊笑着。
我:...
三弟和圖二也是面面相覷。
臥槽,合着找了個老雛來指導我?
洗漱完後,三弟拿出一套嶄新的大紅戲袍子給咱穿上。
“大哥,這是俺向藍姐...藍夫人昨兒借的戲服,你看多精神。”三弟嘖嘖讚道。
我甕聲說道:“要不咱再畫個花臉?那更帶勁。”
圖二說道:“朱大夫,這監獄哪有新郎官服。你有這套大紅袍已經很不錯了,那小五子只能用套乾淨的衣服湊合。”
也是,咱還再坐監了,讓這婚禮搞得有些迷糊了。
沒想到那潘駝背這會幽幽說道:“朱大夫說的這畫花臉的主意我覺着可行,這結婚結婚就得鬧,就得笑。愈是古靈精怪,大夥笑得越大聲,越有好兆頭。”
圖二、三弟聽了他的話,都點了點頭。
......
又過一會,咱就畫着個大紅臉,穿着件大紅袍子,在三弟他們簇擁下,向熱薩亞的木房走去。
圖二不知在哪弄了個破鑼,鏘鏘敲打着,三弟用他那蛤蟆嘴學着鼓聲:咚咚...
咚咚鏘鏘...兩人配合着,一時還真像那鑼鼓喧天!
看到那紅彤彤的的太陽才升起一人多高,咱睡意還濃,便又衝潘駝背埋怨道:“老潘,這也忒早了點吧?現在去接來新娘子,大禮堂會有人嗎?”
潘駝背嘿然笑道:“朱大夫,你以爲那新娘子有那麼好接嗎?我估計你要打開她那門都得花個二、三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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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裡面還有啥道道?”我狐疑問道。
“新婚堵門!虞把頭已經派人守在熱薩亞的門外,她們只做一件事:刁難新郎官。”
“喔?有點意思,咱還真想玩玩。走起!”聽到有的玩,我來了興致。
不一會,咱們就到了熱薩亞小木屋門口。只見門前賽夜叉、招弟等人一臉壞笑地站在那。
她們見到我這紅臉“關公”,果然忍不住掩嘴哈哈大笑...哈呵...哈哈...
她們不但矜持還很有教養,大笑不露齒出呀!
賽夜叉和招弟站在當頭,她們腳下排放着兩根綠樹杈。甜妞和春芳站在後面,她們腳跟前也擺着兩根樹杈。
兩個小可愛也來了,我急乎乎就要衝上前去。
沒想那賽夜叉和招弟,擡手一攔,一唱一和地喝道:“呔!此樹是我栽...”
“此門是我開...”
“要想從此過...”
合着那些個樹杈代表着門啊?加上熱薩亞那道真門,那總共就有三道門。看來今天又要闖三關了!
招弟說道:“要想從此過,必須說二字:愛我...”
賽夜叉接截道:“兩字要一氣說百下,中間不能斷,否則此門必不開。”
這關容易,就是要氣長嘛。
“三弟,讓她們見識見識一下。”我嘚瑟地下了命令。咱三弟可是有蛤蟆功,那蛤蟆氣自然能綿綿不斷。
三弟受命,走上前來,一運氣,肚子鼓得像皮球,一張嘴吼道:“愛我...我...我...”
聲如洪鐘、振聾發瞶!不得不說是好氣量,可老木的這憨貨說錯了字:招弟說愛我,你憨貨就應該說愛你,可他...
招弟那臉色鐵青,嘟着嘴瞪着三弟...
可三弟沒明白呀,他還以爲自個聲音小了點,氣息不連貫。再一挺肚皮,調節了音量:我...我...!
衆人都紛紛捂住了耳朵!
我蹙眉給他來了一腳。“哎呦...我...”他不敢斷音。
嘿,還剎不住車呢?我四下找尋,扯了根狗尾巴,拿着衝他脖子一撩。
“咳咳...我...咳咳...”
在狗尾巴不屈不饒地撩拔下,他終於停了下來。末了還衝我抱怨道:“大哥,俺可是在...幫你,可你...”
“幫我?耳朵都要給你喊飛了。圖二爺,還是你上吧。”我臨陣換了將,三弟有勇無謀啊。
圖二一憋氣,張開嘴朝賽夜叉喊道:“愛你...你...你...”
圖二不愧有個大胸脯,肺活量足。他一氣呵成,一個“你”字尾音喊了總共一百二十八下。
喜得那賽夜叉眼睛、眉目、鼻子、大嘴都在樂!
三弟這會才幡然醒悟,抓住頭,閃爍着眼神不敢看撅嘴黑臉的招弟。小子,夠你喝一壺了。
“...你!”圖二最後字吐完。賽夜叉樂呵呵地就要撿那樹杈。
招弟不答應了,又鐵線着臉喊道:“此樹是我載...”
沒待她說下去,我從兜裡掏出十塊光洋,往前一遞...
這些個光洋是肥根給我的,總共百多塊。我本不想要,這監獄裡有錢沒地方使呀。肥根說:留着聽個響也好呀,摸一摸也舒坦啊!咱覺着這話有理就笑納了。沒想今兒還能派上用場。
招弟愛財,接過光洋,給了賽夜叉一半,瞪了眼三弟,便閃身到了一邊。
賽夜叉趕忙把地上的樹杈撿起來扔到一旁。
這第一道門過了。這第二道門,可是咱喜歡的兩個小可人呀,急惶惶奔上前去...
“兩個小乖乖,把門開開。”我學着狼外婆的聲音柔聲喊道。
“不開不開,就是不開。”甜妞“胸器”一挺,抿嘴笑道。
咱一個顫抖,腆着臉又道:“小乖乖,開門光洋大大的有。”
春芳眼一亮,嬌笑道:“開門紅包肯定要。”
甜妞接話道:“還需回答咱們三個問題:我的頭髮有多少根?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顆?銀河的水有多深?”
咿呀!這麼刁難的題目?
我小眼軲轆軲轆一轉,湊上身,賊笑着瞅着甜妞,回道:“我愛你有多深,銀河的水就有多深;我夢裡望的眼神有多少回,天上的星星就有多少顆;我想你的日日夜夜有多少天,你的青絲就有多少根。”
甜妞一扭身,嬌笑道:“討厭。”忽而她覺着有些不對,嗔怒道:“不對,我們才相識不到三天,那我的頭髮纔有三根,那豈不是成了三根毛?”
我吐吐舌:“喔...?”衆人跟着哈哈大笑。
我急遂糾正:“我想你的分分秒秒有多少,你的青絲就有多少根。”
甜妞臉頰緋紅,噓聲指了指熱薩亞的門...
我掏出二十塊大洋恭恭敬敬送了過去。春芳接過錢,麻利地把樹杈移開。
第二道門,咱也順順利利過了,而且還藉機表達了咱的愛心。
這時,從熱薩亞那門裡又傳來兩聲清咳,嗯哼、嗯哼...
甜妞和春芳立馬讓開了道,我甜蜜地瞅着甜妞,慢慢走到門前。
咚咚...敲了敲門。
“朱重天,我這有副對聯你要是能對上,立馬開門。”
熱薩亞在房裡淡淡說道。
“我洗耳恭聽。”
“好,你聽着,上聯是:一天一夜重一人,黑白分明你能清?”
這對聯其實簡單,只是很有內涵,看我日後是否真能受得了假婆姨真弟媳婦的煎熬。
雖然這滋味自然是不好受:成天有個名義的美女媳婦陪着,可只能看,不能碰。但爲了咱“鬼兄”的幸福,做出這般犧牲還是值得的。
沉吟一會,咱這藏着錦繡文章的小肚子裡有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