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公一聽“木驢”這兩個字,立刻變了臉色。這木驢乃是最爲殘酷的刑法,且還對女子有極大的侮辱,歷來只有對窮兇極惡,十惡不赦的女犯纔會動此刑具。可是芷君還是一個不滿及笄之年的女孩,秦姑姑竟然要下次狠手,實在是令人髮指。
芷君也是大大一驚,她雖然不知道木驢爲何物,但是從秦姑姑那充滿邪惡的臉上也能判斷出這等刑具定是十分殘酷的刑具。
正想着的當口,秦姑姑就指揮一個小太監,將一件五六尺大小的木驢推到了芷君的面前。
芷君見這件刑具用柳木雕成一個驢的形狀,在驢的後背上,立着一個半尺長,擀麪杖粗細的木棍。
受刑的女子坐在木驢之上,由兩個行刑的人擡着木驢行走,女子的下身將被那木棍刺得血肉模糊。
“哈哈,怎麼樣呀?一會兒讓你坐在上面試一試如何呀?不過,要把你的裙子扒下來再騎上纔有意思呢!哈哈哈!哈哈哈!”秦姑姑這邪惡的狂笑,是那麼令人毛骨悚然。
芷君頓時明白了這件刑具加註在自己身上會有怎樣的結果,簡直是喪盡天良。
“秦姑姑,不可呀,這種刑法在大宛國是不能輕易使用的,一般對付那窮兇極惡的女犯纔會用此殘酷的刑具。”杜公公連忙攔在了秦姑姑的面前。
“滾開,老孃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別打量老孃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小安子都安了什麼心思。你們兩個都受了秀紅那個賤人的好處,哼,老孃先不跟你們算賬,等收拾了這個賤人再說!”秦姑姑卻一把推開了杜公公。
“秦姑姑,不可呀,不可!”安公公這時也走了進來,見到那個木驢立刻明白了秦姑姑的用意,他連忙跑過來一把抓住了秦姑姑的胳膊。
“怎麼?你們兩個都要反了不成?真是活膩味了!”秦姑姑奮力掙脫。
這個老妖婆還真是有把子力氣,竟這樣被她給掙脫開了。
“來人呀,先把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拖到柴房裡關起來,等我要了這個賤人的口供,再卻收拾他們兩個。”秦姑姑狂叫起來,隨着她話音剛落,就衝進來四個太監,這些人都是娟妃最爲貼身的侍衛,就像死士一般,平常只是受娟妃的調遣的。娟妃把她自己的家底都交給秦姑姑使用了,可見是多麼着急的想獲得芷君的口供。
這四人武功高強,很快就將安公公和杜公公制服住了。
隨後其中一個人,上來就抓芷君的裙子。
“住手!你這個畜生!”芷君柳眉倒豎,厲聲斷喝。
那太監沒料到芷君這麼一個柔弱的小人,氣力卻是如此雄厚,而且還有這樣的膽量,一時怔在了那裡。
“動手呀,快把她的裙子給我扒下來,你這個笨蛋還愣在那裡做什麼?沒聽到老孃的命令嗎?”秦姑姑也被芷君這充滿正義的怒喝給嚇了一跳,她躲閃着眼神,不敢與芷君對視。
那太監就又使勁兒地拉住芷君的裙子,芷君怒不可遏,雙手緊抓住腰帶,將身一扭,脫離了他的掌控,最後又飛起一腳,狠而又準地踢到了那太監的眼珠上。
那太監慘叫了一聲,捂着右眼就慢慢地蹲了下來,有鮮血從他的手指縫流了下來。
“好呀,小賤人,真是反了你了?你這個狐狸精,用了什麼魅惑之法,竟然將小安子和小杜子迷惑得不給你上綁繩?”秦姑姑氣得跳腳,卻還是不敢直視芷君的眼睛。
芷君趁此時機迅速退後,以後背抵住牆壁,又順手抄起了一根木棍,眼神犀利地瞪着這些虎狼之輩。
“你們都是死的嗎?都是死的嗎?還不給老孃上呀,給老孃抓住她,先把她的衣服給我都扒光了,老孃要一塊塊地割她的肉!”秦姑姑色厲內荏的大喊。
芷君知道此刻的秦姑姑已經完全瘋狂了,就算自己權且答應她做出她需要額口供,她也不可能放過自己。此時此刻,不能希冀任何人的幫助,唯有依靠自己。不過她也做好了求死的準備,若真是拼不過,就用那根銀簪結束自己的性命。
在秦姑姑的淫威之下,有兩個太監慢慢摸了上來。
芷君緊緊握住木棍怒視着他們二人道:“二位大哥想來是娟妃娘娘手下的宮婢吧?怎麼甘心受一個宮婢的趨勢?你們二位難道不知,秦姑姑已經犯了大罪,她濫用私刑已經是大罪,更何況還善用極刑,逼迫我誣陷麗妃娘娘。這雙重的大罪,你們有膽子擔當嗎?”
“你們倆快上呀,不要聽她在這裡蠱惑。你們忘了娟妃娘娘是怎麼吩咐你們的嗎?”秦姑姑再次催促那二人,芷君的嘴巴實在太厲害了,如果不抓緊時間制服她,就很有可能被她反敗爲勝。
“可是秦姑姑,娟妃娘娘吩咐我們只是監督您問出她的口供來,並沒有說要扒下她的衣服呀?”其中一個太監有些動搖了。
“是呀,秦姑姑,您這樣做可是有違宮規的呀?”另一個太監也猶豫起來。
“真是兩個廢物。”秦姑姑見指不上他們,只有自己親自動手了,她像餓狼一樣撲向了芷君。
芷君冷靜相對,使勁兒地用木棍打她,打中了好幾下,痛得秦姑姑一個勁兒地哎呦。
“你們還不快些幫忙,難道就這麼看着老孃被她打嗎?你們幾個莫不是也要反了嗎?看老孃回頭在娟妃娘娘給你們告狀。哎呦,哎呦。”就這個說話的光景,秦姑姑又捱了好幾下打。
芷君越戰越勇,這讓她明白了對待虎狼之輩就絕不能手軟的道理。
“快幫忙呀,老孃不讓你們扒她的衣服了,只要拉住她就行了。快呀,拉住她!哎呦!哎呦!”秦姑姑一聲聲地慘叫着求救。
幾個太監互望了一眼,覺得若是芷君真把秦姑姑打壞了,他們幾人也是不好交代的。於是其中二人就衝了上來。
這二人乃是武功高手,他們加入,芷君哪裡還有勝算呢
?
不多時,芷君就被他們奪去了木棍,扭住了雙手。
“哼哼,小賤人,看老孃怎麼收拾你!”秦姑姑揉了揉被芷君打得痠痛的後腰。
“放開我!放開我!”芷君清楚一旦被這些人制住了,就將面臨着受那奇恥大辱。所以她用力掙扎,力氣大的驚人,竟這麼給掙脫開了。
隨即芷君就拔下發間的銀簪,刷地一下對着自己的咽喉。
如瀑的黑髮傾斜而下,披散在芷君瘦弱的肩上,將她那雪白標緻的面容映襯得愈發絕美。雪亮的銀簪,就那麼冷冽地抵在她白淨如雪的脖頸上,讓人頓時生出了無限的憐惜之情。這樣的曠世美人,絕對可以激發起任何人的保護慾望,就算是太監也不會例外的。
那四個太監都被這唯美的一幕震懾住了,苶呆呆地如木雞一般。那秦姑姑更是倒抽了了一口涼氣。
芷君這個女子實在太非同一般了,無論從美貌、智謀還是膽色上,都能堪稱爲世間獨一無二。這樣的女子,日後有了機會,定會傾國傾城,顛覆後宮。
想到此處,秦姑姑不由機靈靈打了一個冷戰。越是如此,她越要在今日除掉她,否則的話,過了今日,她自己就很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秦姑姑一咬牙,回身抓起了一根皮鞭朝着芷君狠狠地打了下去。
她手中武器太過厲害,芷君招架不及,被打了好幾鞭。她一邊用手擋住臉,不讓她抽到自己的面容,一邊觀察看有沒有可能逃出這間屋子。無奈那四個太監,雖然不上前幫忙了,卻是一字排開,如一堵牆般將出去的路堵得死死的。
“你個小賤人,既然不能扒下你的衣服,那老孃就把你的衣服抽個稀巴爛!”秦姑姑越大越狠,鞭子如雨點般落在了芷君的身上。芷君已經有些躲閃不及。
“噼——”又是猛烈的一記鞭子抽了過來,正好抽打在芷君的手腕之上,她的手微微一抖,那根銀簪應聲落到了地上。
“哈哈,我看你這個小賤人還怎麼死得成?”秦姑姑眼疾手快地撿起了那根銀簪,眼中是可怕的兇光。
“秦姑姑,你這魔鬼,你不得好死!”芷君厲聲罵道。
“來人呀,把她給我弄到那個木驢上去。你們若是不聽我的命令,回來我就告訴娟妃娘娘,說你們和麗妃勾結!娟妃娘娘可向來對我的話是深信不疑的。”秦姑姑陰險地說道。
“這……”其中兩個太監被秦姑姑嚇住了,本來這個秦姑姑像這樣栽贓陷害的事兒也不是做了一遭了。那兩個太監終於走上前扭住了芷君的胳膊,將她向那個木驢拖去。
“你們這些畜生,簡直豬狗不如!”芷君一邊拼命掙扎,一邊破口大罵,她早就想好了,等罵夠了,就咬舌自盡。
由於芷君的奮力反抗,那兩個太監多少也心存顧忌,故而託行速度很是緩慢。
“哼!我讓你罵!”秦姑姑咬牙啓齒地走過來,一把揪住了芷君的頭髮,幫着兩個太監將芷君拖到了木驢旁邊。眼看着就要將芷君放置在木驢之上了。
眼看就要受辱,芷君便拼了咬舌自盡的決心。
“住手!”忽然一個朗朗的聲音如天籟般響起,與此同時,一個天神般俊朗偉岸的身影從天而降,就在那兩個守着門口的太監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飛箭一般地衝到了秦姑姑的面前。
秦姑姑只覺得額頭一涼,隨即當胸就是一陣劇痛,身子一歪就栽倒在地。
緊接着,只聽“嗖嗖”兩聲,那兩個架着芷君的兩個太監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手臂上就各中了一枚飛鏢,痠麻的劇痛頃刻間就深入了骨髓,抓着芷君的手臂自然也鬆弛下來。
“殿下!”芷君驚喜異常。
面前的這個絕美少年纔不過弱冠之年,然而此刻在她的眼裡,卻是玉樹臨風,勇猛無敵,儼然就是一位偉大的英雄。
“芷君!”樺燁也叫了一聲。隨即喉嚨就是一陣抽緊。
雖然早就知道芷君在秦姑姑的手中必受了了不少的苦,但當他面對遍體鱗傷,鮮血淋淋的芷君時,他的心還是無能承受的被重創了一下。那樣的痛,也是那麼無以復加。
“多謝殿下前來相救。”芷君的心中盈滿不盡的喜悅,其實她之所以能以這樣的柔弱之軀一次次抗住秦姑姑慘絕人寰的毒打,那都是因爲她的心底埋藏着一個希望。那就是隻有咬牙挺住,終會有人來救她的。
首先迎春姐姐就絕不會袖手旁觀,立春姑姑對她也是的心存同情和愛惜,麗妃娘娘更不是鐵石心腸。也許她會很快找到皇后,說服皇后前來相助。但是她卻唯獨沒有想到,樺燁會第一個衝上來救她。
上官樺燁,大宛國最爲優秀的皇子。清雅俊逸,武藝超羣,才華橫溢,而又仁德良善。這樣的男子不知是多少青春少女的夢中情人,然而卻兩次毫不猶豫地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手相救。
上天對她玉芷君有時過於殘忍了些,而又讓樺燁兩次對她相救,不又太過仁慈了嗎?
這一刻,所有的擔憂,所有的堅持,所有的緊張瞬間都從芷君的身體裡流走了。
褪去所有的防護,她,只是一個柔弱得如纖細花苞的女子。身上的痛苦如排山倒海般的襲擊而來,她剛要彎下身子向樺燁行禮致謝,卻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芷君,芷君。”樺燁毫不猶豫地將芷君抱在了懷裡,緊張地呼喚着她的名字。
殷紅的血染紅了樺燁純淨的月白絲袍,那一團團的嫣紅,就像一朵朵美麗而又刺目的鮮花。
“來人呀,來人呀,快點救芷君!”樺燁抱着芷君不顧一切地就飛奔出了土牢的房門。
隨後跟來的小卓子和小李子連忙應聲而到。看到滿身是傷的芷君,他們也吃了一驚。可見這個秦姑姑是何等的喪
盡天良,簡直是人神共憤!
“殿下,讓我來吧。”小卓子連忙從樺燁的懷中接過了芷君。
樺燁的心還在一陣陣的抽痛。他既怕看到芷君那還在流血的傷口,又擔心他離開自己的懷抱後就不安全。當小卓子從他的懷中抱走芷君的時候,他又是那麼的不捨。
然而,他有一個堂堂的皇子,如此懷抱着一個奴婢又成何體統呢?
“快,將芷君送回綺羅宮,找方太醫速來爲她醫治。”但最終理智還是站了上風,樺燁冷靜地吩咐道。
原來,樺燁連夜回宮說動母親出手相救芷君後,就再也不能成眠。
他在房間中靜坐了片刻,想讓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然而眼前卻總是縈繞着芷君的那纖細的身影,她那倔強不肯低頭的眼神,彷彿成了一盞明燈,時時刻刻地閃耀在他的眼前。而她那雙靈巧編制女紅的雙手又如靈巧的小鳥一般時時拂過他的心坎。
他再也坐不住了,索性來到院中練起劍來。
他身形如燕,輕盈靈敏,閃展騰挪,一招一式都是那麼的精準有力。手中的練練白劍,在月光的映射下,更是被他揮舞成了一道絢麗耀眼光束。人劍合一,完美無瑕。
舞劍畢,他長吁了一口氣。心緒稍稍地寧靜了些,但當他拿起帕子拭汗的時候,眼前又閃現出了芷君的身影——那次他在院中舞劍,她恰好走過。他現在還記得她眼睛中仰慕卻又躲閃的眼神。
頭頂是深邃幽藍的夜空,點綴着顆顆寶石一樣的星星。一輪殘月映照下一片光輝。
對着這樣幽美靜謐的夜空,他終於有了答案——不管宮規如何,他定要救出芷君來,只爲了那心底的那份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覺,他只覺得自己就應該這麼做。
華燁也不準備去求得母妃的同意,天剛亮,他便帶着小卓子和小李子匆匆來到了鳳藻宮。
當然從宮門正門是無法通過的,他們找了很久,才從小花園的那面牆上翻越過來,又在鳳藻宮中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了鳳藻宮左後方這一排柴房後面的土牢。
雖然也費了一番周折,但好在及時地救下了芷君,讓她免於受那酷刑。
“來人呀,快給我攔住他們!”秦姑姑這下被華燁踹的不行,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的難受,但情急之下,她也沒有忘記要把芷君抓回來的重要性。一張開嘴,只覺得一股子腥鹹的東西涌入了口中,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攔什麼攔?我們有幾顆腦袋敢攔皇子?秦姑姑,我們兄弟這下可是被你害慘啦!”那兩個被飛鏢打中胳膊的太監叫苦不迭。
“不……你們聽我說……一定要弄死芷君拿個賤婢……只要她死了……就是死無對證,皇上也不敢拿娟妃娘娘怎麼樣……快……快!憑你們的武功對付五皇子這個弱冠少年時綽綽有餘的!”秦姑姑顯然是受了內傷,但饒是如此,她還是一個勁兒地要求那幾個太監去把芷君抓回來。
她認定了芷君必是一個禍亂大宛後宮的妖媚,不除掉她,註定大宛的後宮沒有寧日。這樣堅貞,這樣睿智的女子的確是百年難遇,今日留了芷君這個活口,那麼日後必是後患無窮的。
秦姑姑這個人心狠手辣,全無半分人性。然唯一還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她對娟妃的這份忠誠了。她現在想到的最多的還是娟妃日後在後宮的地位。可是芷君這樣的人,放出去就如同放虎歸山,麗妃身旁得此悍將,必然會力奪皇寵,娟妃日後定然會吃大虧的。
“得了吧!秦姑姑,您還是想想您老人家如何收場吧?我們兄弟得解決自己的傷勢了,回頭若真是被皇上知道,還不知娟妃娘娘會不會讓我們出去頂罪呢?”那受傷的太監道。
另外守門的那兩個太監,卻早已逃得沒了蹤影。
“大勢所趨呀!娟妃娘娘您的好日子恐怕要過到頭啦!咳咳咳!”秦姑姑禁不住眼淚縱橫,隨後便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卻說芷君就這麼一路被小卓子抱着,朝鳳藻宮的宮門外走去。
“小卓子,你慢點兒走,這樣芷君會很不好過的。”華燁一直緊跟在身側,不時憂心地望望小卓子懷裡的芷君。
芷君始終是昏迷的。
華燁是既盼着芷君醒來,又盼着芷君就這樣昏迷着好。盼着醒來是因爲怕她真的醒不過來,而盼着她繼續昏迷則是因爲只有這樣她纔不會覺得疼痛難忍。
“殿下,娘娘和皇后娘娘好像從那邊過來了。”就快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小卓子提醒道。
“哦?”華燁微微一驚,此刻想躲也躲不開了,他索性站立在原處,靜靜等待着皇后和母妃漸漸走近。
“喲,這不是華燁嗎?”皇后一見華燁就笑逐顏開地說道,眼中還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欣喜。
“燁兒,你怎麼在這兒?”麗妃很是吃驚。
“兒臣給母后,母妃請安。”華燁連忙躬身行禮。
“免禮,免禮。”皇后忍不住走上前來扶起了華燁。
皇后的舉動有些過分殷勤弄得華燁有些不知所措。
“燁兒,你還是快快回宮去吧!”麗妃看到了華燁身上的一團團鮮紅,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她微微蹙眉道。
“是。母妃,母后兒臣告退了。”華燁又是躬身施禮。
“哎呀,麗妃妹妹,這就是你宮裡的那個宮女?被秦姑姑帶走的那個?”皇后忽然一指鮮血淋淋的芷君道。
“正是。”與此同時,麗妃也看到了芷君的傷情,她的心忍不住劇烈地抽痛了起來。真的無法想象,昨天芷君這個瘦弱不過十二歲的女孩子都經歷了怎樣慘絕人寰的折磨。
“是什麼人?敢私闖我的鳳藻宮?”這個時候,娟妃得到消息,帶着人匆忙趕了過來。
“喲!這是哪陣香風呀?把皇后姐姐和麗妃妹妹都給吹來啦?”娟妃氣勢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