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娘,一定緊緊地抓住樹幹,千萬不要鬆手。”朱子剛一直手握飛鏢,緊張地瞪視着樹下,他很後悔自己出來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把整袋飛鏢都帶來。現在手中只剩四枚飛鏢了。
芷君只低低地嗯了一聲,緊抓住樹幹的手心裡已經析出了細密的汗珠,都有些溼滑了。她往衣服上擦了擦,另一隻手還是高高舉着火把。
她不會武功,更不會用任何的武器,那麼手裡的火把變成爲她唯一抵禦野狼的工具了。
她慢慢探頭往樹下看看,地上只有一層厚厚的樹葉,全然沒有狼的蹤跡,她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然而朱子剛卻遠不能像她這般輕鬆,周圍越是寂靜,他反而愈發害怕。這樣的情況一般有兩種可能,一種便是那隻狼藏在不遠處,它深知人類並不能像猴子那樣在樹上行動自由,早晚能等到人類下樹的那一刻;另一種可能便是它去召喚自己的同夥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朱大哥,咱們現在可以下去了嗎?”又過了一會兒,芷君到底忍不住輕聲地問道。
“不行,咱們今晚恐怕要在樹上度過了。我料定那隻狼一定埋伏在不遠的地方伺機撲向咱們。”朱子剛搖搖頭說道,眼睛並沒有看向芷君,還是一直搜尋樹下,他希望自己可以發現那隻狼的蹤跡。
其實,身邊若是沒有芷君的話,他早就跳下去了。他力氣大,又會武功,就算是赤手空拳地對付一匹狼,也是不在話下的。
此刻,他很內疚,內疚於自己考慮不周,今晚就應該說服芷君在山洞裡度過的。若是在山洞裡,他只需生一堆火,就可以安然度過一晚上的。任何的猛獸都不敢輕易地奔向生着火堆的山洞中去的。
芷君沒有做聲,她握着樹幹的那隻手慢慢抽回來,想查看一下帶的松油罐還在不在。然而就是這個動作,卻險些釀成大禍。
就在她手離開樹幹尋找的時候,腳下的一根樹枝忽然折斷,她一腳踩空,就要落下去。幸虧朱子剛耳音敏銳,聽到這一聲“吱嘎”之聲,意識到不好,在回頭的時候,芷君已經下落了。他連忙伸手死命地抓住了芷君的胳膊。
“朱大哥!”芷君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但手在觸碰到朱子剛手的那一刻,心就迅速安穩下來。
“玉姑娘,抓住,一定要緊緊抓住。”朱子剛說着,便將火把隨手扔下,將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抓住了芷君。
那支火把從樹上跌下去,落在那層落葉之上,由於重力的作用,只是點燃了周圍的幾片小樹葉,就熄滅了。
這時,朱子剛也把芷君拉了上來。
“朱大哥,都怪我,現在咱們能夠抵禦野狼的武器又少了一個。”芷君望着那熄滅的火把,忍不住哭了出來。她更是恨自己,爲什麼這麼着急的趕路,若她不那麼着急,他們今天就不會遇到野狼。
“玉姑娘,你別哭,千萬別哭呀。咱們不還有一隻火把嗎?帶的松油也足夠,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了,我料定那野狼也不會回來了,等天一亮,咱們就安全了。”朱子剛連忙不住地安慰着。
芷君的眼淚讓他心中萬分難受,他只是不斷地在心中自責自己的無能。
“好,朱大哥,我相信你。”芷君擦了擦眼淚,臉上露出一抹笑顏。她深知此刻自己的眼淚,只能給朱子剛徒增心理負擔。
“嗯,別擔心,我們肯定會沒事兒的。”重新看到芷君的笑顏,朱子剛這才放下心來。
就在二人心情剛剛放鬆一會兒,只聽到一陣撲撲的跑步聲,不多時,就有十多隻黑色的野狼跑了過來,它們團團將這棵樹圍在了當中。
“糟了,遇到狼羣了。”朱子剛的心瞬間如沉入冰窟一般,在野外最大的危險莫過於遇到狼羣了。
狼是一羣有組織且頭腦高級的動物,它們的狼王往往更是智商奇高,它總會鎮定自若地指揮着他的部下進行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並最終捕獲獵物。
芷君嚇得身子亂抖,就像秋風中一片無助的落葉。她就算再聰明,再勇敢,當面對如此窮兇極惡的狼羣時,也再難以鎮定了。
冰冷的淚水佔據了她的臉龐,難道今生今世,她就要葬身狼腹了嗎?她就要和心愛的華燁生離死別了嗎?難道家族的仇恨就要成爲永久的遺憾了嗎?
“嗖,嗖,嗖。”朱子剛還能夠做到臨危不亂,一連飛出了三枚飛鏢,三匹狼應聲而倒。
“嘔——嘔——一匹雄壯的狼嚎叫了一聲,像是悲憫自己的死去的同類,又像是在警告自己的手下不要輕舉妄動,更像是在向朱子剛提出挑戰。
隨後,就是僵持地對峙。朱子剛站起身來,手中握着僅存的一隻飛鏢。
芷君此刻,微微鎮定了幾分,她也慢慢站起身來,舉起那支唯一的火把,另一隻手則牢牢地抓住樹幹。
膽小和眼淚只能壞事,她素來是膽識非凡的姑娘,已經在短暫的這一刻,充分調動起自己的勇敢來。
“嘔——嘔——”那匹頭狼又開始嚎叫起來,隨即其餘的狼便弓起身子,後臀高高翹起,向着芷君他們所在的那棵樹,慢慢進發過來。
“來吧,老子定讓你們有來無回。”朱子剛更緊地捏住了那枚飛鏢,他準備擊打那匹頭狼,只要頭狼被擊中,到時候羣狼無首,自然就好對付得多。他剛纔已經盤算好了,等打死那匹頭狼,他就握着那支火把跳下去,近身與狼肉搏,能打死幾隻,算幾隻。只要能讓玉姑娘脫離危險,那就算讓他被野狼撕成碎片他也心甘情願。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芷君。
芷君正高舉着火把,那橘紅色的火焰將她的臉龐襯托得愈發美麗動人,宛然就像九天的仙女來到了凡間。她向他報以一個溫柔美麗的笑容,那樣的笑容足以讓世間任何的花朵黯然失色。
玉姑娘的確是非同尋常呀,在這危險境地,她還能笑得出來。若是旁
的女子,恐怕早就嚇得呆若木雞,或是隻會嚶嚶哭泣了。他的心中不由盛滿了對芷君的佩服。
正是這樣的笑容讓朱子剛感到是那麼的欣慰,有了這燦若朝霞的微笑,他此生真是足矣了。
他轉過頭,繼續目不轉睛地盯着羣狼,心中的自信添加了好幾分。
然而就在朱子剛想把最後一枚飛鏢朝着頭狼打過去的時候,那幾只狼忽然齊齊朝着樹根撞了過來。等這幾隻狼撞過之後,就又換另外幾隻,它們分成兩波,一波撞過後,就歇息片刻,由另外一波接着撞。
“咚——咚——”它們就這樣用自己的頭部,整齊而有序的撞擊着。
這棵樹並不算太粗,只有人的兩隻胳膊粗細。這幾隻狼加起來的力量也不小,照這樣的撞法,不出半個時辰,這棵樹就會被它們撞到的。
“怎麼辦?怎麼辦?”朱子剛完全沒有想到這幾隻狼竟然想到了這樣的方法。
“咚——咚——”那撞擊聲一聲比一聲大,那聲音聽起來是愈發地恐怖,這聲音更像是一把小錘重重地擊打在芷君和朱子剛的心上。
朱子剛也顧不得男女之間的禮數,一把將芷君摟在了懷中。他往下觀看着地形,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悲切,若是他們掉下樹的話,肯定會成爲這羣野狼的點心。
“咚——咚——”樹身已經開始微微搖晃了……
芷君不由閉上了眼睛,此時此刻,唯有祈禱上蒼來相助了。
“玉姑娘,不如我現在跳下去,和這羣野狼拼了,我想這棵樹一時半會兒還倒不了,你一定要牢牢抓住樹幹,我盡力爲你爭取時間。一旦樹倒了,你就拼命地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我會盡力拖住狼羣,不讓狼去追你!”朱子剛忽然正色說道。
“不可以,難道你生了三頭六臂嗎?用你的肉身和這羣狼搏鬥,它們還不得把你撕成碎片?”芷君拼命地搖頭,眼淚肆意橫流。她怎能忍心讓朱子剛的血肉之軀爲她鋪就一條求生之路。
“可是,玉姑娘,除了這個沒有別的辦法了,不能再拖了,再拖就來不及了。聽着,你趕快抓住樹幹,我先把那隻頭狼打死,然後趁亂我就跳下樹去。我與這些狼搏鬥,就能減緩它們撞樹的速度。”
“不要,朱大哥,不行!”朱子剛剛鬆開芷君,芷君卻又緊緊地拉住他。
“玉姑娘,你快點鬆手,再不鬆手,樹就要倒了!”朱子剛萬分着急,但無奈芷君抓得很緊,他根本就掙脫不開,而他又不敢太用力甩開芷君,怕把她甩到樹下去。
“朱大哥,要跳咱們一起跳,我決不能讓你爲我冒這麼大的風險!”芷君抓得愈發緊了。她在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與其在樹上等死,還不如跳下樹進行一搏。
“好,那你先鬆手!”朱子剛見擰不過她,只好暫時答應,讓她先鬆開手來,自己好用飛鏢打那隻頭狼,反正芷君自己也下不了樹,等他打完那隻頭狼,就立馬跳下樹去,先用火把燒幾隻,然後再掐死幾隻。
芷君猶豫着慢慢鬆開手來。
朱子剛立刻把手一揚,就將手中的飛鏢扔了出去,那隻頭狼正聚精會神地指揮着他的手下進行一波波的進攻呢,沒料到朱子剛會來偷襲。被一下子擊中了頭部,立刻倒在地上抽搐而死。
衆狼見此情形都不由大吃一驚,便停止了進攻。
就在這時,朱子剛便飛身跳下樹來。
芷君一驚,連忙用手去抓,可是她哪裡抓得住身手如此敏捷的朱子剛呢?
朱子剛趁着那些狼走神的檔口,舉起火把就點燃了兩隻狼的尾巴。
那被燒着的狼嗷嗷地嚎叫着,又蹦又跳,痛苦地掙扎,其他的狼也被嚇住了,紛紛往後退。更有幾隻膽小的,奔跑着逃去。
朱子剛冷靜地看了看,現在還剩下八隻狼,此刻它們正圍成一個半圓,將他圍在當中。這八隻狼惡狠狠地看着他,藍幽幽的眼睛就像兩團鬼火。
“朱大哥,給你松油。”芷君連忙把松油罐扔了下來。
朱子剛用腳把松油罐子勾到了腳邊,背靠着那棵樹,眼睛死死地瞪着這幾隻狼。他很清楚,現在他決不能在氣勢上有任何的鬆懈,要盡力用自己的氣勢嚇退這幾隻狼。這樣纔是最好的結果。
他用後背試了試這棵樹,感覺這樹還算穩,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倒下去,只有芷君安全,他這心裡就安定幾分。
芷君此刻的情緒穩定了很多,她深爲朱子剛的藝高膽大以及他的俠肝義膽而折服,她會永遠記下他這份濃厚的深情。朱子剛這個名字更好永久地刻在她的心上,他將成爲她的一位摯友,一位藍顏知己。而同時,一個大膽的想法也萌生在心中。
雙方又這樣對峙了片刻,誰也沒有動。
又過了一會兒,朱子剛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今天只吃了兩個饅頭和一些野果子,但是剛纔在和狼爭鬥的過程中早就消耗殆盡了,他知道自己的體力是耗不過這些野狼的,而且芷君在樹上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想到這裡,他便舉着火把朝那幾只野狼衝了過去。
“小心呀,朱大哥!”芷君在樹上叫着,一顆心彷彿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那幾只野狼果然懼怕朱子剛手中的火把,在火勢的助力下,它們節節後退。然而其中有兩匹大公狼的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不甘,它們退後了幾米,卻又蟄伏在原處不動。
朱子剛不由有些心急了,他便邁步繼續前行,忽然,他只覺腳下不穩,一定是踩到一塊石頭上,整個人一個趔趄就栽倒下來。
就在他栽倒的一瞬間,手中的火把也隨之掉在了地上,那兩匹大公狼迅猛地跑了過來,幸虧朱子剛身形敏捷,一個鯉魚打挺就站起身來。
“朱大哥!”隨後他聽到身後一聲高叫,芷君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從樹上溜了下來,快步跑到了他的身後。
芷君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力量和膽識,她看到朱子剛摔倒,就順着樹溜了下來,她身形輕巧伶俐,再加上那樹也不高,故而下來的還算容易。
她在奔向朱子剛的時候,沒有忘記撿起掉在地上的火把。隨後她便與朱子剛背對背地站好。
“玉姑娘,你怎麼下來了?”朱子剛擔心地問。
“我看到你摔倒了,心裡一急,不由自主地就跳下來了。”芷君說道。此刻,在她體內似乎涌動着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是這股力量激勵着她,可以讓她無所畏懼。
方纔在樹上,她已將當下的形勢看得清清楚楚。現在頭狼已死,加上傷的傷,逃的逃,其餘幾隻野狼的氣勢已經大減。只要他倆勠力同心,一定能擊退這些畜生的。
“好,玉姑娘,你一定要緊貼着我的後背。”朱子剛心中對芷君更是刮目相看,這個姑娘實在太了不起了。膽識和氣魄簡直不讓鬚眉男子。能與這樣的姑娘相識,真是他無上的榮幸。
“朱大哥,給你火把,你剛纔沒有摔傷吧?”芷君連忙遞過了火把。
“我沒事!”這時,那兩隻大公狼又往前邁進一步,朱子剛連忙將火把衝向了那兩隻公狼,那兩個傢伙便又後退幾步。
隨後又是一陣僵持,但這幾隻野狼卻沒有絲毫走的意思,依然在距離他們幾米的之處,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
“玉姑娘,你把腳下的幹樹枝撿一撿,咱們升起一堆大些的火焰來,這樣這羣畜生就不敢靠近了。”
“好。”芷君一邊應聲,一邊連忙低頭撿起樹枝。
但是他們只能在方圓幾米的地方找,樹枝很有限,芷君只找到了二十多根,她將松油倒在了上面,朱子剛將樹枝點燃。一團比火把大一些的火焰燃燒了起來,那幾只狼情不自禁地又後退了幾步。
這下,芷君和朱子剛都覺得心情輕鬆了不好。
“玉姑娘,你累不累?我盯着它們,要不你靠在樹上歇一會兒吧!”朱子剛很清楚,雖然現在那幾只野狼不會進攻過來,但她們卻必須保持這小小的火把和火堆不能熄滅,也是絲毫不能懈怠的。就這樣耗着,還不知要耗到什麼時候。
“不用了,朱大哥,其實你一直最累的,還是你歇息一會兒吧。”芷君站在朱子剛的身後,感到了他微微粗重的氣息,便知道,他一定累得不輕了。
朱子剛又四處看了看,其實目前最好的方法還是爬到一棵粗壯的樹上去,那樣他和芷君便可以輪番歇着了。
“朱大哥,你是不是想再次上樹?”芷君的確是冰雪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用意。
“是呀,芷君你簡直就是個神女呀。”
“你看,那棵樹行不行?”芷君指着距離他們七八米開外的一棵比較高大的樹木說道。
“行,就是這棵了。我看現在已經過了丑時了,咱們再堅持些時候,等熬到天亮,就好了。”
“我聽你的,朱大哥。”有道是患難見真情,現在芷君覺得自己和朱子剛之間儼然生出一種像兄妹一般的情誼。
“我在前面走,芷君你緊貼着我的後背。”朱子剛高舉這火把,一步步地往前挪。
那幾只野狼在距離他倆十多米外之處,此刻依然死死地盯着他們。
“畜生們,我們可不陪你們玩了,你們就餓着肚子在這兒候着吧,老子和玉姑娘要到樹上去睡覺了。”朱子剛一邊叨咕着一邊往前走。
芷君緊緊跟隨着他的腳步,她隨手拾起來一根粗壯的樹枝,緊緊地握在手中。她的腦海裡回想着華燁舞劍的模樣,便照樣做了出來,倒也有幾分神似,那幾只野狼看着芷君的氣勢,也未敢輕易上前。
眼看兩個人就要挪到那棵樹下了,可是,忽然天空中想起一陣驚雷。
二人的心都不由一沉:要下雨了,這場秋雨下的可真不是時候呀。不僅會澆滅火把,還會把他們澆成落湯雞,這下,那幾只野狼可有可乘之機了。
果然,那幾只野狼聽到了打雷聲,便齊齊站起身來,盯着他倆這裡,大有蓄勢待發之勢。
“芷君,快上樹。”朱子剛說着,連忙蹲下身來。
這回,二人配合很是默契,芷君在上了朱子剛後背的同時就接過了火把,隨後他便像只靈敏的猴子,蹭蹭幾下就上了樹。
兩個人剛上樹,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朱子剛努力地將火把藏在枝葉下,只可惜秋日的樹木,又能有幾片葉子能擋住雨水呢?
雖然他極盡全力,但火把最終還是熄滅了。隨後,雨下得越來越大。
“玉姑娘,拉住我的手。”黑暗降臨的那一刻,朱子剛大聲喊道。老天呀,今日真是他們二人的末日嗎?
“我在這兒呢,朱大哥。”芷君連忙伸出手去。只一瞬,就被朱子剛牢牢地握在手中。
“玉姑娘,不要怕,你是如此傑出非凡的女子,上天一定會對你網開一面的。”
“我不怕,真的不怕。等雨停了,咱們再把火把點起來就好了。反正我這裡還有一大罐松油呢。”
耳邊是莎莎的雨聲,二人都在心中祈禱着雨快些停止。
隨後,兩人一陣沉默。
朱子剛聽到了那些野狼的腳步聲,它們在逐漸往樹根處靠近。
忽然,一顆信號彈在頭頂的天空散開。
“是我爹來救我們了。”朱子剛高興地叫道。
“哦?”芷君仰起頭,有一顆閃亮的信號彈在頭頂散開,那璀璨的光芒將她俏麗的嬌容映襯得愈發美麗動人。
果然,隨後幾聲嗖嗖的響聲過後,那幾只野狼統統倒地斃命。
“子剛,子剛,你在哪裡呀?”這是朱統領的聲音。
“我在這兒呢!”朱子剛歡快地叫了起來。
終於熬過劫難,芷君心中大喜,可她又怎會知道,更大的危險就在不遠處等着她和華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