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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這首《敕勒歌》描寫的遼闊的內蒙草原的勝景: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但是現在在大唐京城外,東郊馬場也有了這樣的景象。這幾年大唐生養生息卓見成效,當然也不排除這是因爲這裡是皇家馬場纔會顯露出這樣的景象,但是畢竟有了一絲盛世的氣息了不是。
時值深秋,清涼的秋風吹動着牧場中的牧草,這些牧草皇室專門從草原弄回來的。現在在這長安城外安了家,這個時節已經開始泛起枯黃的顏色。在長安城東郊的皇家馬場外,一羣人正在策馬而來,馬蹄踏着官道揚起黃塵。馬背上的騎士呼喝着,一路哈哈大笑,在這讓人睏乏的午後,顯得很是突兀。這也是這一大幫閒的沒事幹的武將才會在這個時候有着這樣好的精神。文臣現在都是在案牘之上批閱着政事,爲一地民生髮愁呢!武將卻因爲進來大唐暫時沒有大規模的作戰計劃,一個個都閒的蛋疼了。
“開門,快開門!”一馬當先的尉遲恭大聲叫門,其特有的像是狗熊一樣的粗大嗓門在這片空曠的草場上響起。
守營的士兵不敢怠慢,在查驗腰牌之後撤去了攔在大門口的拒馬,將這一行人放了進來,駿馬飛馳而過,黃塵緊隨其後,讓轅門在他們經過後就被煙塵繚繞。嗆得守在門邊的士兵一陣咳嗽。走在隊伍中間的李寬看着這些士兵捂着口鼻的樣子有些感到抱歉,但是沒有等他停留下來的時間,因爲這幫子粗獷的武將全都發瘋了似的策馬狂奔起來。在這一片大草場上,駿馬飛馳,騎士高呼。就像是被放出囚籠的囚徒一般盡情的撒歡着。
在離着皇家馬場不遠的地方,一座軍營矗立着。飛揚的旌旗在秋風中招展,大大的唐字旗還有一面飛鳳旗最是奪目。在大唐的所有的軍隊中,只有平陽公主麾下的娘子軍纔會在營地中豎立起飛鳳旗,所以這裡就是娘子軍的駐地了,這一幫在所有人的心中都該是嬌滴滴的女子,卻成了護衛長安城防一道重要力量。這不是說笑的,在長安城周圍,除了有着十六衛的護衛之外,還有這娘子軍也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或許她們的戰鬥力比起最爲最爲精銳的玄甲衛或許還有差距,但是比起十六衛這樣的軍隊來說卻是絲毫不讓。哪怕程咬金這樣的猛將都不得不承認平陽公主李秀寧確實是很有兩把刷子。
此時軍中帥帳,在一面飛揚着的繡有‘平陽’二字的旗幟之下,李秀寧正站在帥帳之前,看着不遠處皇家馬場那邊飛揚而起的滾滾黃塵:“副將,那邊是不是又是那幫蠻子來了?怎麼又是這樣又吼又叫的!”
“啓稟將軍,確實是那幫子憨貨,一個個只有一膀子力氣,這段時間沒仗可打,這些傢伙全都精力旺盛的很!而且這一次好像剛回京的楚王殿下也來了。”在李秀寧聲旁,一個身披明光鎧的女子手中環抱着鐵盔說道。此女皮膚呈小麥色,臉蛋看上去雖然長得不是什麼美女,但是卻也在水準之上,只是身材卻不像一般女子那樣顯得秀美,反而顯得很是雄壯,身量不高的她硬生生的將一身的明光鎧挺了起來,比起七尺男兒也不差分毫。
“哦!那個小傢伙也回來了,怎麼不見他來拜見?”李秀寧秀眉微蹙,李寬這個傢伙她還是非常關心的,甚至比起自己的親生兒子柴令武還要上心,但是不知道爲何這個小傢伙就是不和她這個姑姑親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除了逢年過節實在是躲不過去了纔會到她的府邸去晃盪一圈。這讓李秀寧很是惱火,於是只要一逮到李寬就是一頓狠批,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走我們去看看……”李秀寧說着就向外走去。
而在另一邊的李寬還不知道他最怕的那個姑姑正在向着他這邊來了,此時他正跟隨着一羣武將策馬到了草場中央,四周全是半枯黃的牧草,有着一羣羣的戰馬還有很多的牛羊在這一片草場上放牧着。這些牛羊都有各自的作用,當然牛是不會被宰來吃肉的,這些牛多數都是長安城周邊三縣的耕牛,只是這些牛都被集中管理起來,被放養在這皇家馬場中,而羊則是爲了產奶和宰殺吃肉了。
一行人在草場上跑出了好幾里路,周遭漸漸的全是牧草,然後才勒住了馬繮,一個個跨下的戰馬都人立而起,發出長長的嘶鳴聲。
“這地方不錯,適合咱們切磋!”程咬金看了看四周,地上的牧草生長得很是茂盛,現在雖然已經開始枯萎,但是還是像一條厚實的毛毯一樣覆蓋在地面上,這樣的地面就算是被打下馬去,也不會摔倒。然後他就開始叫陣起來:“楚王殿下,俺老程再次領教!”
“既然程將軍有此雅興,那麼小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寬策馬而出,他胯下的追雲比起程咬金胯下的烏騅兩匹戰馬都是萬里挑一的絕世良駒。都長得比起一般的戰馬要高大不少,追雲和烏騅全都一身漆黑的皮毛,兩匹馬除了在馬蹄之上追雲多了一圈雪白的皮毛之外幾乎別無二致。當然馬背上的兩個騎士差別就大了,李寬怎麼看都不佔優勢,身材雖然顯得勻稱,可在這些武將眼中,也就是身上沒二兩肉的小屁孩兒。而對面的程咬金身材雄壯,單單是他的那兩條胳膊,就有李寬的大腿那麼粗細。
可是卻沒有人會小視這兩人之間的戰鬥,認爲沒有什麼懸念。他們這些人都是早上那一次短暫的較量的見證者,他們知道這個看起來身無二兩肉的楚王殿下其實也是一個身手高強的高手,至少不會比程咬金差多少。於是他們全都帶着很大的期盼在看,這應該是一場可以稱得上是勢均力敵的戰鬥。
“俺老程就不客氣了!”程咬金說着一策馬繮,胯下烏騅就急速地奔馳而出,衝出大約百丈距離,然後調轉馬頭:“楚王殿下,請賜教!”
“程將軍,不吝賜教!”李寬抱拳回禮道,兩人隔着百丈距離,但是兩人的嗓門都不小,說出的話清晰可聞。
在兩人相互打了招呼之後,就各自策馬對衝起來。達達的馬蹄聲在草場上並不明顯,但是速度卻是越來越快,兩人在馬鞍上微微蹲身,身子隨着戰馬的奔騰而輕微地起伏着,然後一手勒住馬繮,雙腿輕輕的夾住馬腹,並且雙目神色凝重的盯着前方。
戰馬速度越來越快,兩匹馬在這短短的百丈距離之間急速加速,百丈距離轉眼間就在它們的鐵蹄之下縮短爲零,兩人正式的對上了。李寬沒有先出手,他在等,等着程咬金先動手暴露出破綻來。這些久經沙場的宿將,都不是他能大意輕敵的,只有時刻關注他們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做預判,才能正確的化解他們的攻勢。
就像此時,程咬金雙手放開繮繩,伏在馬背上,雙手一手護胸,另一隻手卻是在兩人交擦而過的瞬間如同毒蛇出洞一樣急速的對着李寬揮了過來。並且接着戰馬的衝擊力量,他的那一支粗壯的胳膊就像是一支短短的長矛一樣,帶着呼呼風聲就錘了過來。
“來得好!”李寬一聲高呼,然後仍舊一手拉着馬繮,身子一個鐵板橋向後仰,貼着馬背躲了過去,另一隻手也是沒有閒着,接着後仰的機會向着程咬金打過來的那一隻手的手肘處就擊了過去,這一下要是敲實的話,程咬金這一隻胳膊就要有得好受了,在肘關節處可是沒有鎧甲防護的。
“好小子,想廢了俺老程的胳膊啊!”程咬金大喝一聲,手中也是絲毫不慢,前刺的那一隻胳膊頓時轉變了方向,握着沙包大的拳頭就直接砸了下來,對着李寬像是白蛇吐信一樣的那隻手狠狠地砸下。
“好傢伙!”李寬雙腿一夾馬腹,追雲腳步一側,然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身子同時像是裝了彈簧一樣一下子彈了起來,然後收回那伸出去的胳膊,變拳爲掌,直接迎向了程咬金砸下來的那一個大拳頭。在相交擊的時候一纏一繞,然後藉着戰馬前衝的極速動能,一下子就將程咬金的胳膊給拉住了。
“好小子!”程咬金也不是吃素的,在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纏攪的力量的時候,另一隻手也加入了戰團,像是電光石火一樣抓向了兩隻正在攪在一起拳頭和巴掌而去,目標非常的明顯就是要抓住李寬的這一隻胳膊,然後藉機打擊對手。
兩人這一番交手就在剎那間,兩匹戰馬的速度飛快,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是那麼的短暫,可是兩人卻是你來我往的打了個不亦樂乎。
“再來!”戰馬衝刺而過,兩人分了開來,然後同時大叫一聲調轉馬頭,再一次對上了。
“這一次硬碰硬,我就不行你這個小娃娃能比俺老程力氣還大!”程咬金提議道。
“正有此意!誰怕誰啊!”李寬當即答應下來,和這些老將比起來,他的戰鬥經驗實在是淺薄了一點,比力氣是正中他的下懷。
兩人決定好了比試的方式,又再一次策馬對衝而來,這一次兩人都是準備拼盡全力了,一定要將對方打下馬去,這不是真的比誰的力氣大,還有與跨下戰馬的配合程度。
戰馬化成一道疾風,在草場上劃破那像是黃綠色地毯一樣的牧草,帶起的風吹動起高高低低的牧草,掀起一陣陣的波浪。
“哈……!”兩人這一次是來真的了,兩匹馬的路線居然在中間的地方重疊起來,然後就這麼直直的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