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律師抹去眼淚一番感慨,又拍着胸脯對張妙茹和傅恩奇說:“二位將來如果在法律維權方面,需要我幫助的話,我絕不推辭,並且免費效勞。”
張妙茹大方嫺靜地淺淺一笑:“吳律師客氣了。”
“既然這樣,我不打攪二位,這就告辭了。”
傅恩奇目送吳律師離開。轉身望着張妙茹,正要調戲一番,不遠處的停車場上,一輛馬自達車門大開,一位面容白淨的青年人物,鼻樑高挺,額頭寬闊,就是下巴過於窄小,只見他懷抱一束紅玫瑰,昂着三角型那麼窄的下巴朝這邊走來。
傅恩奇吹了聲口哨:“小妙茹,是不是給你的?”
張妙茹正眼也不看:“我不知識。”轉而玩笑道:“給你的吧。”說完,咯咯一笑。
她話音未落,那懷抱玫瑰的青年人物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當下快跑幾步,一隻右手跟領導視察一樣,朝張妙茹猛烈地大幅度揮動,生怕她看不見。
“還說不是。”傅恩奇撇了撇嘴:“你辦公室的花都放不下了。要不我和你合夥開花店成不?”
“誰稀罕這些花。”張妙茹頗爲幽怨地瞥了眼傅恩奇,跺跺腳,不耐煩地轉身要走。又說,“你要,我送你好了。”
傅恩奇呵呵一笑,跟上去:“你送我玫瑰,我受寵若驚,無以爲報,以身相許好不好?”
張妙茹溫柔地白了他一眼,正要說話,那青年人物已經快步趕上。只聽他說:“張大夫等等。”
“要不要我趕他走?”
張妙茹略一沉吟,對傅恩奇說:“這種事情,我自己有辦法解決的。”
兩個人的對話剛結束,青年人物已經手持鮮花攔在張妙茹面前。
“張大夫你好。”青年人物風度翩翩地揚起一抹微笑。
張妙茹這姑娘待人向來和善,追求者如果沒有過激行爲的話,她是不會產生反感情緒的。當下很有禮貌地笑道:“你好。請問你是?”
青年人物見到張妙茹無可挑剔的臉頰上淺笑嬌暈,不由看得入神,一時間口水流下來,自己卻渾然不覺。
世上哪有這樣的人,當着姑娘的面,饞涎竟然毫不掩飾地溢出嘴角。
張妙茹見了,自然而然一陣反胃,心想:這傢伙不會是變態吧。轉而望向傅恩奇尋求幫助。
傅恩奇冷眼打量,只覺得這青年人物舉止造作,神情虛僞,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便在這時,青年人物“啪”一下跪在地上,玫瑰花高舉過頭,神情莊重猶如原始人類向天神獻祭。
張妙茹不小心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急道:“你做什麼?”
“自從那天,我在飯桌上,看到柳南峰錢包夾着你的照片,我就茶不思飯不想,一心一意只盼見你一面,張妙茹,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青年人物兩眼放光,神情說不出的瘋狂。
柳南峰?傅恩奇皺起眉頭。
張妙茹嚇得小臉煞白,以往最瘋狂的追求者,再怎樣死纏爛打,也會保持最起碼的風度。但跟前這傢伙太可怕了,張妙茹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絲毫理智。
“張妙茹,嫁給我。”青年人物神情肅然,好像剛剛拯救世界回來,向美女求婚,她理所當然該答應。
張妙茹這時候完全嚇壞了,她再一次挪着小碎步後退。青年人物見狀,右臂長處,直探向張妙茹纖弱白嫩的手掌。
傅恩奇一直在旁觀察,張妙茹險遭調戲,急切間出手,不料人家姑娘腦子靈活,反應也不慢,扭身就跑,只是跑了沒兩步,變態的青年人物一個縱身,張開粗壯的雙臂,就往張妙茹大腿上抱。
傅恩奇一見之上,那還得了?
十萬火急的剎那,張妙茹跑慢了一拍,已經給青年人物抓住了右腳,她一個踉蹌,正要撲倒在地。
傅恩奇哪裡會讓大美女吃這樣的苦頭,身形晃處,猱身而上。只見傅恩奇轉手攬過張妙茹腰肢,她豐滿有彈性的胸部壓在手臂上,那種前所未有的觸感,別說三言兩語,就算二三十萬字,也無法形容那種舒適。
就在傅恩奇抱住張妙茹的同時,他的左腳更沒有閒着,提起,跺下,用的是腳後跟,目標是撲在地面的青年人物後腦勺。
一擊便中,“怦”的一聲,青年人物悶哼一記,前額又重又狠地磕在堅硬異常的地面。照理說他應該暈厥,事實上他確實昏迷了兩秒,但因爲傅恩奇下腳有分寸,倒黴的青年人物硬生生地在痛暈之後又痛醒了。
在這兩秒鐘時間裡,張妙茹足以能夠手捂胸口,逃避似撐住傅恩奇胸懷,而且嬌嫩的臉頰紅透了半邊天,傅恩奇見了,拼盡全身自制力,才忍住不去掐她的臉蛋,佔她便宜。
傅恩奇暗暗咋舌張妙茹的容貌絕世,正想說些關切話語,卻見腳下的青年人物醒來後,立時破口大罵:“哪來的王八蛋?”
他罵聲未落,從地上翻身而起,齜牙咧嘴的醜陋模樣,一雙眼睛都已經充血。
張妙茹“呀”的一聲後退,但不知道爲什麼,走了一步又要倒地。沒奈何,她雙手抓住傅恩奇手臂尋求保護。傅恩奇對此義不容辭,順勢就將張妙茹豐滿嬌好的身軀摟進懷裡。
那青年人物見到這樣的場面,流露的神情讓傅恩奇不禁奇怪,因爲青年人物好像並不嫉恨,他只是單純的仇恨。
傅恩奇也懶得深入分析他表情,只見對方耍了一套蹩腳的擒拿手,二話不說朝自己衝來。懷裡的張妙茹看到這裡,一聲嬌弱地輕呼,無論如何不敢再看,只是閉着好看的大眼睛,縮在傅恩奇堅實可靠的懷中。
說時遲那時快,儘管對方來勢洶洶,但傅恩奇這邊,卻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僅僅簡單地一記側身彈踢,傅恩奇的腳尖,乾淨利落地撩中青年人物兩腿間。
零點零一秒過後。
青年人物面色鐵青如墨。
零點零二秒過後。
青年人物,捂着下陰口吐白沫。
傅恩奇鼻息一哼,收勢站穩。也在這時,張妙茹一聲嬌呼:“疼。”
傅恩奇雙眉緊鎖,斂目看時,發現張妙茹白玉似的貝齒,輕輕咬住豐腴的下脣。那嬌楚嫺靜,帶着一絲苦痛的神色,讓任何一個取向正常的男人見了,都要代她心疼起來。
傅恩奇毫不例外,緊張地扶住張妙茹光滑細嫩的手臂,問:“怎麼了,這傢伙傷你了?”
張妙茹搖頭又點頭:“腳踝好像崴到了。”她痛苦地望了眼滿臉白沫的青年人物,一陣難以抵制的噁心。轉而凝視傅恩奇,目光清柔。
“沒事的。你能不能……扶我?”性情寬容,舉止大方的張妙茹羞紅了臉:“扶我回辦公室。”
這還用說嗎,既可以做英雄,又能夠佔便宜,沒有哪個正常男人會拒絕的。
傅恩奇神色莊重,心裡面卻已經樂開了花,他輕輕握住張妙茹嫩藕似的手臂,扶着她走了兩步,只覺口鼻間全是姑娘家隨風浮動的處子芬芳。
楚楚可憐的張妙茹一瘸一拐走得艱辛,每一步都疼得她想哭。傅恩奇這方面聞得心曠神怡,又見心愛的姑娘如此受罪,不禁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道:“要不我抱你?”
張妙茹停下腳步,張望四周,羞紅了臉,卻沒有作聲。
這算什麼?傅恩奇心裡面再奇怪也沒有了。不過好在他臉皮夠厚,尋思:既然小妙茹沒有直接拒絕,那我就不客氣了。
當下,傅恩奇把右手伸到張妙茹腋下,這姑娘的娃娃臉一片紅潤,低下腦袋,什麼也不敢看,更不敢說話。
傅恩奇這時候無比緊張,和張妙茹如此親近地接觸畢竟還是第一次。他換了口氣,伸出左臂,以自身最溫柔的動作,勾起張妙茹修長雙腿的膝蓋窩。
輕輕一舉,張妙茹身材如此豐滿的姑娘居然都沒什麼重量。
傅恩奇心中一喜,嘴上說:“小妙茹,誰要做你男朋友,一定前世敲穿了木魚。”
張妙茹一聽,不由得奇怪:“你爲什麼叫我‘小’妙茹啊?”
傅恩奇誇張地甩了一下腦袋,茂密乾淨的圓寸好像有一大把流海需要梳理:“你猜啊?”
“我哪裡小啊?”張妙茹每次聽傅恩奇用“小妙茹”親暱地稱呼自己,心口忍不住怦怦一跳。同時那感覺非常怪異,因爲自己像老頑童一樣的父親,也常這樣稱呼自己。
傅恩奇抱着張妙茹嬌好的身軀,見她陷入深思,便解釋起來:“我瞧你長了一張好看的娃娃臉,就像孩子一樣,而且很多時候,你的脾氣也倔強得像不懂事的小孩,一根筋,所以忍不住喊你小妙茹了。”
張妙茹點點頭,本想報以微笑,但聽傅恩奇說自己一根筋,佯裝發怒:“不許你叫我小妙茹!”
傅恩奇見懷裡的姑娘,翻臉比機槍掃射的速度還要快幾倍,不禁嚇了一跳,更重要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張妙茹發怒了。
傅恩奇很小心地問:“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
張妙茹見傅恩奇狼狽的模樣,輕輕一哼:“你那麼親暱地稱呼我,給別人聽見了,還以爲我們之間有什麼呢。”
傅恩奇聽到這裡,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覺得胸口一酸,那時他失神地自語:“你很介意我們之間有關係麼?”
張妙茹聽到傅恩奇出神的時候真情流露,心中不禁怦怦亂跳,當時她認真地打量着傅恩奇的臉孔,只覺得他雖然瘦,但剛毅硬朗,渾身散發着男子漢氣概,用來做男友是再好也沒有。
只是自己才和柳南峰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