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都驚呆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怪事,看似毫不費力的一刀,竟然將不鏽鋼的雙節棍劈成兩半,這種情境,簡直不可思議!
那當口,傅恩奇更沒停留,拽着鐵鏈兄逼近雙節棍兄,一把開山刀舞得虎虎生風,一刀兩刀三刀四刀……十二刀……十五刀……二十刀。
傅恩奇每一刀都順着雙節棍兄的手臂,刀刀遞進,從他手背砍到手腕,從手腕到前臂到肘部,再到肱二頭肌到肩膀!
更讓人嘖嘖稀奇的情況是,傅恩奇每一刀控制的力度驚人一致,刀刃入肉深兩釐米,傷痕長五釐米,讓在場所有圍觀羣衆目瞪口呆!
當然,最感到匪夷所思的還是後來的醫生,他替雙節棍兄縫合傷口,自然又驚又怕,世上竟然有人能把刀玩得像雜技一樣……
鐵鏈兄眼見自己敵不過傅恩奇,手裡抓着的鐵鏈立馬觸電一樣甩掉,但傅恩奇豈能讓他這麼容易就脫身?
那時,傅恩奇飛起一腳,踹飛了雙節棍兄,三棱槽刀一鬆一放,卷在上面的鐵鏈應聲而出,聲勢驚人,就好比是一條“啪啪”作響的馬鞭!
所有圍觀的人,只見到眼見白光一閃,鐵鏈發出拖拉摩擦的“嘩嘩”動靜,鐵鏈兄就已經被傅恩奇用鐵鏈套出咽喉。
傅恩奇拉動三棱槽刀,鐵鏈兄倒退時面如死灰,突然反身跪倒,趴在地上大哭:“老大你放過我吧……”
傅恩奇眉頭一皺,一腳跺在鐵鏈兄面門,這傢伙翻身倒地,痛得五官移位變形,滿腦子金星亂冒。
最後只剩下彈簧刀兄和虎爪兄。傅恩奇趁他們發抖的當口,拿起一串噴香鮮嫩的羊肉,慢條斯理地吃了,剩下一根燒烤時的鋼籤,拿在手裡把玩。
傅恩奇將開山刀和三棱槽刀上的指紋擦淨,扔在地上,手裡握着鋼籤,指着彈簧刀兄和虎爪兄,道:“快上啊,你們不是狼牙幫嗎,狼牙最爲銳利的氣勢上哪兒去?”
虎爪兄看到滿地的同仁慘不忍睹的敗況,也不再多話,握着四個彎曲的鋼釺,看上去像虎爪一樣的武器,上前幾步就要和傅恩奇拼個你死我活。
傅恩奇手裡鋼籤一揮,好像長劍出鞘,氣勢如虹。
衆人只聽得“錚”一聲輕微脆響,虎爪兄整個身子歪向一邊,傅恩奇更進一步,牙籤那麼細的鋼籤接連出手,呼呼有聲,每一下刺出,虎爪兄臺的手指就要被廢掉一根。
鋼籤五下猛刺,傅恩奇收勢站穩,虎爪兄已經滿頭冷汗劇痛難當,着手一瞧,原來五個手指的指尖,已經被對手用鋼籤刺穿!
這種“刺穿”,可不是醫院裡扎個小孔取血,虎爪兄很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指尖的骨頭,也被鋼籤刺到骨髓深處,所以那種痛,十指連心的劇痛,足以讓肌肉僵硬,自制力崩潰!
傅恩奇不到三分鐘就解決了七個混子,身手強勁,動作乾脆,讓準備幫忙的陸建軍和保安兄弟們瞠目結舌,欽佩不已。
那時,傅恩奇說:“熱身動作纔開始,你們就慫了?”說完大笑。神威凜凜,讓衆人不敢直視。
這一場毆鬥,傅恩奇都沒有使上一成的功夫,所以七個壯漢受的傷並非致命,傅恩奇招呼一聲陸建軍,道:“叫保安弟兄維持一下秩序。”
片刻之後,七名壯漢排成一列,挨個跪在傅恩奇面前。
傅恩奇一邊喝着生啤解渴,一面對打頭的開山刀兄說:“現在服不服?”
開山刀兄哪裡敢說不服,自然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傅恩奇繼續道:“你知道我打你們一頓,得浪費多少力氣麼?”
“大哥辛苦了……大哥辛苦了。”開山刀兄磕頭如搗蒜。
傅恩奇一腳踹在他胸口:“媽得,你腦子沒事吧?想就這樣算了,都不知道應該拿點百八十萬出來補償我一下?”
陸建軍聽到這裡滿頭冷汗,傅恩奇這位大哥,老喜歡敲詐別人,這一套在通天塔的員工餐廳裡就上演過了。
只聽開山刀兄點頭哈腰:“是小弟的錯。”他從口袋裡摸出錢包,拿出現金說:“這位大哥,我的錢全在這裡了。”
傅恩奇接過現金,約略一數,只有五百多,立時大怒,罵道:“你打發要飯的呢?”說是這麼說,傅恩奇卻已經把錢塞到了口袋,並且一對銳利的眼睛,在開山刀兄身上瞄來瞄去。
“大哥,我真的只有這麼多了……”
“放屁!”傅恩奇擡手一個巴掌,打得開山刀兄滿口鮮血。跟着伸手,扯住他胸前的玉佩說,“這是什麼?”
“別大哥……別這樣……”開山刀兄急起來:“我說大哥,這玉佩是我祖傳的……”
“祖你媽的傳!”傅恩奇一把扯落玉佩,正要再罵,開山刀兄被逼急了,跪在地上一躍而起,指着傅恩奇鼻子:“王八蛋!老子本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沒想到你居然蹬鼻子上臉,欺人太甚!”
“我次奧!”傅恩奇大怒,一巴掌下去,跟拍蒼蠅一樣,開山刀兄躍起身,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傅恩奇拍在地上,重新跪倒。
傅恩奇又是一腳,踹倒開山刀,踩住他腦袋說:“你也知道欺人太甚四個字?我這兄弟好好地開個夜排檔掙錢,本就賺不了多少,你卻想白吃白喝?還想打人?”
剩下的六個壯漢見老大被人踩在腳底,又是驚恐又是憤慨,只是自問沒有那個實力和傅恩奇對抗,一個個垂着腦袋,敢怒不敢言。
傅恩奇叫小驢過來,又對開山刀兄說:“來吧,向我這兄弟道個歉。”
開山刀兄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下大聲而不服氣地對小驢道:“對不住了兄弟。”他身爲大哥,心想今天要是不留個場面話來,以後沒法混,當下補充一句:“青山常在,綠水常流,這位大哥留個萬兒下來。”
“留你個大頭鬼!”傅恩奇對着開山刀的臉就是一通猛踹:“斧頭幫老大你也認不得,還有臉問!”
“我錯了……我錯了老大……”開山刀兄渾身被踹,無一不是難忍的劇痛,到最後只是慘叫。
“現在記得我是斧頭幫老大了?”
“我記下了。”開山刀兄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痛,儘管如此,他還是記下了傅恩奇的臉孔,總有一天,他要把這個仇連本帶利地還回來。
只不過,斧頭幫三字……讓開山刀兄猶豫起來,這個幫會只有在電視劇中出現過,現實社會,哪有什麼斧頭幫?難道是新近闖出來的?沒聽說過呀……不管怎麼說,這斧頭幫老大,本領確實不一般。
傅恩奇敲詐完開山刀兄,依次勒索下面的六個傢伙,他們每人身上或多或少,最起碼也有七八百,油水不多,也夠了,而且這些人,基本上都有金戒指金項鍊,傅恩奇自然不會客氣,一一笑納。
到得最後,光現金差不多有五千,傅恩奇讓陸建軍和保安兄弟分了,剩下的金器玉佩交給小驢說:“你看值個多少?”
混黑的人,金銀珠寶有的是銷贓的地方,小驢偶爾也會幹一兩票,添補一下家用,他瞅着玉佩成色,還有黃金的份量,道:“不瞞奇哥,真假我說不上,但如果這玉是翡翠,起碼值個一萬,黃金的話,七八千總可以換的。”
傅恩奇笑了笑:“那全給你。”
“這使不得。”小驢接連擺手,黃金翡翠,怎麼着也算一筆橫財,可能不多,但對他而言,已經是大數目:“無功不受祿,奇哥,你爲小驢出頭,小驢已經很感激了。”
“唧唧歪歪少廢話。”傅恩奇將黃金玉佩一把塞到小驢懷裡,轉身要走,瞥眼看到鐵鏈兄的腰部似乎很鼓。當下上前,要查個究竟。
那時鐵鏈還掛在鐵鏈兄的脖子上,傅恩奇在場,他不敢取下來,以免冒犯了這位煞神。
傅恩奇走到近前,正好揪住鐵鏈說:“我說哥們,你腰上藏了什麼好寶貝。”
鐵鏈兄渾身一顫,與此同時,邊上的六個混子,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在傅恩奇和鐵鏈兄身上。
傅恩奇見到這樣的情況,就知道鐵鏈兄身上藏着重要物件,隨之微微笑道:“沒事,你拿出來,我就看看,不會用暴力的。”
傅恩奇說是這麼說,手上卻已經勒緊了鐵鏈。
鐵鏈兄叫苦不迭,他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不拿也得拿的處境?只得把手伸到腰間,取出一隻人頭大小的黑色包裹。
那時候,傅恩奇伸過手想接過來,鐵鏈兄卻不肯鬆手。
“怎麼,不肯給?”
鐵鏈兄周身一顫,這黑色包裹裡的東西要沒了,他的腦袋也得搬家,所以拿是拿了出來,卻不肯交到傅恩奇手裡。
傅恩奇冷冷一笑,用了一點勁力,便將黑色包裹壓到了手裡。與此同時,其餘的六名壯漢再也按捺不住,他們紛紛起立,七嘴八舌地大罵:“斧頭幫了不起啊?”
“你欺人太甚!”
“給臉不要臉!”
“兄弟們上啊,跟這短命鬼拼了!”
“是條漢子,就把這斧頭幫的混蛋咬死!”
傅恩奇那時候,已經把黑色包裹猜了開來,裡面的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還挺多,而且能讓普通人嚇一跳。
原來這七個狼牙幫的混子,今晚剛從幾個場子裡要來這個月的保護費,也不多,就五萬塊錢。
但除此以外,黑色包裹裡面還有其它東西,傅恩奇一樣一樣抖落出來,裡面居然還有兩包白粉,一包紅色的搖頭丸和一包半透明的水晶狀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