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領着羅姐出來,走到鄭曉圖那輛超跑前。打開車門之前,羅姐對這車讚不絕口狂拍馬屁,打開車門後發現副駕駛座上的斑斑血跡後,立即閉上了嘴巴。她以爲這是周衝殺了人所致,隱隱間她不由有些害怕,生怕自己待會兒也慘遭了不測,不禁這傢伙的殺人不眨眼她可是見識過的。所以,當下,她的腳怎麼也不敢踏進車內。
周衝見她這幅樣子,便知她肯定是因爲那個血而膽戰心驚。這時,周衝開口說道:“這些血是一個受傷的朋友留下的,你不用擔心,這車上沒死過人。”
聽了周衝這話,心中想法被戳破後的羅姐趕緊賠笑道:“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大哥誤會了、”
說着,她趕緊從包裡拿出紙巾將座椅上的血跡擦拭乾淨,確定坐上去不會沾惹到什麼髒東西後才小心翼翼的鑽進車內坐好。周衝見她這幅樣子,暗暗好笑,但也不說什麼,直接啓動車輛,往大路上趕去。
車一啓動,沒系安全帶的羅姐險先摔了個趔趄,趕緊將安全帶繫上。爲了掩飾尷尬,她開口說道:“周衝大哥,你這車真是好呢。”
“不是我的,朋友的,拿來看幾天。”
“那也是因爲周衝大哥仗義,朋友才肯借。”羅姐立即順着話誇道:“我們研希命就是好,遇上了您這樣一個如意郎君,別人努力一輩子也比不上她。女人嘛,到頭來還是靠男人。在演藝圈混的再好,也不如嫁一個好老公來的實惠。這個世界,終歸是男人的。”
羅姐嘴巴上像是抹了蜜似的,將周衝往死裡誇讚。周衝聽了,無動於衷。他現在腦袋裡想的是如何讓辰研希接受這個與許多姐妹共同侍奉自己的事實,他不願意失去辰研希,更不願意很多年以後,她喊別人做老公,他會受不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周衝是一個自私到了極致的男人,凡是他沾過的東西就不允許別人染指半分。當然,往好了說,這個叫做霸道。
周衝不做聲,羅姐也不想讓氣氛這麼尷尬下去。她接着說道:“其實,研希也挺可憐的。她父親早早的就離開了她們,她母親一個人拉扯她還有一個弟弟長大。生活很艱辛,如果她們生活能好一些,也不會跟我們籤那個合同了。不過現在好了,她遇上了周衝大哥,周衝大哥又給她找了一個強勢的老闆作經紀人,我想用不了多久,她就能紅遍兩岸三地了。”
羅姐後面的話周衝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辰研希紅不紅對周衝來說並不重要。紅了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多些粉絲,多掙點破錢嗎?周衝還缺錢嗎?隨隨便便扎兩針,就是一線明星一部電影或者一支廣告的收入。讓他反思的是羅姐所說的前半部分,他想了一下,皺着眉頭問道:“你說他爸爸從小就離開了他們,是怎麼一回事?”
“花心啊。”羅姐說到這個,不禁有些同仇敵愾起來:“男人啊,有了錢就變壞。”
一臉憤憤然的說完這話,羅姐這才覺得自己這個地圖炮似乎開的太廣了些,她趕緊又增添一個定語:“當然啦,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麼壞,我看周衝大哥您就是個好男人。”
她這話無疑是拍在了馬腿上,周衝自己都不認爲自己是好男人,羅姐說這話不是自找不痛快嗎?當下,周衝便淡淡的說了句:“我不是好男人,我也有很多女人,研希就是因爲這個才離開我的。”
一聽周衝這話,羅姐恨不得給自己扇兩個大嘴巴子,這叫什麼啊,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尋死路撞槍口嗎?
羅姐尷尬的笑了兩聲,她努力的給周衝找理由道:“其實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正常,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臺灣也有很多人有幾房妻子,香港澳門那邊更多,只是大陸那邊好像公開的很少。”
她這話說完,周衝便說道:“我是大陸人。”
周衝這話一出,羅姐再也忍不住,自己給自己的嘴巴抽了一下:這已經不是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題了,這純粹是氣場不和,說什麼錯什麼。
見羅姐自己扇自己,周衝也不阻攔,他心裡在想自己的事情,半響開口說道:“我想知道,你們女人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你別阿諛奉承,說的中用,我重重有賞。”
聽了周衝這話,羅姐有些懷疑是否真的會從諫如流,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就算說了你不愛聽的話你也不會怪我?”
羅姐說這話,周衝好氣又好笑,說道:“你上車到現在說過我愛聽的話嗎?”
羅姐聽了,仔細想想,確實也是,自己句句話都撞在人家槍口上了,人家愣是一粒子彈都沒發。她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周衝也沒那麼凶神惡煞了,於是,她鼓起勇氣說道:“其實,就我身邊的女人經驗來看。大部分女人要的並不多,只是安全感三個字而已。你錢再多也沒有用,你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她還是會離開你,相反,如果你能夠給你的女人帶來安全感,就算是吃苦,人家也能跟着挨。”
“安全感是什麼?”周衝問道,他老聽人說安全感安全感,但安全感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安全感?”羅姐也咂巴了一下嘴,眼睛放空想了一下,纔回答道:“說起來好像很不着邊際,其實很簡單,就是結婚誓詞,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那個男人都會矢志不渝的守護着自己,不因爲外界因素的改變,愛始終如一。”
聽了羅姐這話,周衝想了想,確實也是。聽起來並不難,他自信自己能夠給辰研希帶來安全感,所以,他開口說道:“這些我都做得到,那我可以給她帶來安全感,她爲什麼還要離開?難道真的不能幾個女人同時跟一個男人一起生活嗎?”
周衝這問題初一看滑稽,但仔細一想,確實又是一個很值得探討的話題。羅姐想了想,嘗試着回答道:“如果你有一塊糖,你願意跟別人分享你的財產嗎?”
“當然願意啊。”周衝一副有何不可的表情。
羅姐聽了,頓時瞪大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周衝一番,然後說道:“你這都願意?”
“有何不可?我的錢,只要是我的朋友,都可以拿去用。反正,我拿錢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你……”羅姐徹底語塞了,周衝這種境界她望塵莫及,只能說一句:“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想法。男人對女人來說,就是唯一、就是生命,你願意將自己的生命與別人分享嗎?絕大多數女人是不願意的。所以,你想要數女共侍一夫,完全沒有可能。”
“那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我吧?”周衝將車停到路邊,有些激動的說道:“她是我的,我沒法想象她以後跟其他男人睡在同一張牀上。”
“額……”聽了周衝這話,羅姐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萬一說重了,惹毛了他,一槍崩了自己怎麼辦?她可是看見周衝腰間別的那把手槍了。但是,不說話好像又不對,眼下這個男人是在跟自己求教,萬一開導好了,他一感激,甩給自己幾百萬也不是沒有可能。半響,她終於擠出一句話:“既然你想要她跟你在一起,你就保持點耐性,只要你有耐性,總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你這話等於沒說。”周衝雖然心裡亂,但思維清晰的很,也知道什麼話是廢話。
羅姐一聽,尷尬的笑了下,不再說話了。
周衝悶着頭思索了良久,一拍方向盤決定先從辰研希的家人着手,當下便對羅姐說道;“現在你帶我去辰研希家,我們先去將她母親跟弟弟搞定。”
“好。”羅姐連忙指路:“你先往前開,第一個路口往左轉,再進去一點就是他家了。”
周衝聽了這話,立即啓動車輛按照羅姐所說往目的駛去。開了一會兒,來到開入一個由老式筒子樓構成的小區。整個小區很少有私家車,最好的車還是一輛九幾年的老本田。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這不像是有錢人住的地方,甚至於中產階級都不會住在這兒。
下了車,周衝對羅姐問道:“就住在這兒嗎?”
“嗯。”羅姐點點頭,指了指對面的一頓筒子樓,說道:“辰家住在六樓,一個一室一廳,很狹小的地方。”
“哦。”
周衝邁步就走,這樓房還真是簡陋,周衝見了直皺眉,雖然周衝小時候家裡也不富裕,但是住的地方比這兒還是要好一點,至少是單門獨戶,放大城市裡,也算得上是小別墅了。
爬到六樓,羅姐走到一個門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便有人將門打開,一個蒼老的女子從裡面探出頭來,這婦女看上去倒是跟辰研希有幾分相似,但是歲月讓皺紋爬滿了她的臉蛋,無情的奪走了她的魅力。
辰媽媽見到是羅姐,趕緊打開門,說道:“羅姐,你來了啊,來來來,進來坐。”
“不了,我們就到外面好了。”羅姐連忙笑着說道,然後指了指周衝,介紹道:“這位是周衝,他來找辰研希的。”
“周衝?”辰媽媽一聽這名字,先是一愣,然後緊緊抓住周衝的手,說道:“你就是周衝啊,研希老是跟我提起你。”
“哦,是嗎?”周衝陪笑道,他對辰媽媽有好感,因爲他以前身邊的伯母阿姨都是這樣熱情。
“來來來,進裡面坐。”辰媽媽連忙拉着周衝進去,周衝跟着進去之後,頓時就聞到了刺鼻的中藥味。
周衝趕緊開口問道:“辰媽媽,是誰生了病嗎?”
“哎,我兒子。”辰媽媽嘆一口氣,說道:“有先天性的腎病,也怪我,懷着他的時候營養沒跟上。”
“辰弟弟在哪兒呢?我去看看。”周衝開口說道:“我略微會點醫術。”
“好、就在裡面。”辰媽媽連忙領着周衝往裡面房間走,羅姐則是留在了外面,沒有進去。裡面堆滿了東西,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還味道刺鼻,還是留在外面比較好。周衝倒不在乎,小時候他媽媽也經常吃各種中藥,對這個味道他不僅熟悉,而且有好感。
領着周沖走進裡面房間,第一眼周衝便看見一個少年躺在牀上,手裡還拿着一本書。見到周衝進來,連忙問道:“媽媽,這位哥哥是誰?”
“姐姐的朋友。”辰媽媽如是回答道。
這時,周衝卻開透視眼看了一下少年,情況並不是特別嚴重,但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扎一次針,很難根治,而且治療期間還得狂補營養才能促進痊癒。
當下他便說道:“來,小弟弟躺好,我給你看看。”
“你會治病嗎?”辰小弟很吃驚的說道。
“會啊。”周衝微微一笑,走到牀邊將他慢慢的放倒下去,然後迅速抽出一根銀針,灌滿真氣之後直接扎入他左邊的腎臟。少年甚至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疼痛,一股從所未有過的束縛感便從他的腎臟傳到了腦袋。他下意識的說道:“哇,好舒服啊,一點都不漲了。”
聽到兒子說舒服,辰媽媽一時沒忍住,眼淚瞬間就掉落下來。爲人父母者,哪個願意自己的兒子受苦受難,他們寧願吃苦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