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週就發了!”她喜悅地問:“他會不會是故意的?”
“你很早就認識他了?”
到如今,我終於開始好奇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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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顯然早就等我發問,拉了椅子坐下開始絮叨:“ce赤l哥哥家就在我家隔壁。可我好難才能見到他一面,因爲我回hk的時候他總是不在,他很喜歡旅行。”
哦。
“然後他其實跟我也不太熟啦,因爲他都不怎麼跟我講話的。”
“那不是很沒禮貌?”
“沒有沒有!”她強調:“他只是很害羞。就像阿清姐姐你一樣,都是很容易害羞的人。”
盛華延也常常這麼說,雖然我對他有且只有懼怕和反感。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到了現在自己反而總會想起這個人,那感覺就好像懷裡揣着一把利刃,又冷、又痛、又危險。
只好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只是因爲他帶給我的苦難太多讓我記得太深。
最近德音的心情堪稱越來越差,不止因爲春節那天她回覆的信息石沉大海,也因爲今天早晨有人打了電話,說車已經到樓下。
離開前,德音一遍又一遍地磨嘰我:“你就跟我一起去嘛,我讓帶我們去吃sachertorte好不好?”
“你自己去吧。”我瞅瞅樓下停着的那輛黑色轎車,一眼就看出了品牌和型號。盛華延對賓利情有獨鍾,車庫裡收藏着十幾輛各色型號,對於這個品牌的車,我比lv還要熟稔。
之前德音告訴過我,這位是她姐姐介紹的,知根知底而且不是壞人,我覺得她的抗拒有點沒道理:“你很討厭他?”
“沒有討厭啦。”她說得不清不楚,就是嘟囔:“我不是很哈那種看起來很老奸的男生。”又扯着我的手臂使勁地搖:“那阿清姐姐,你陪我下樓,送我上車,好不好?”
我覺得她有陰謀,用眼角瞥着她:“你要幹嘛?”
她老實地交代:“你比我漂亮嘛,萬一他要是看上了你……”
“你自己下去!”
最後她還是嘟囔着嘴下去了,我有點不放心,站在窗口,看着賓利的司機走下來,是個高大而彬彬有禮的白人,穿西裝戴白手套,拉開了後排車門,禮貌地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德音腳步拖着地蹭了過去,上車前,心有靈犀地扭頭衝我揮了揮手。
德音這一走就是一整天,而我越想越不安。
維也納的確豪車衆多,也只是充其量滿街都是掛着taxi的奔馳,賓利是很少見的,尤其是我看到的這款。
那場車禍裡,盛華延頸椎受傷,且被撞斷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插入腹腔,傷勢不可謂不嚴重。
這才短短半年,即使我無意間走漏過風聲,盛家也不可能讓他帶病長途飛行趕來抓我。畢竟我們的婚姻只是他用來禁錮我的手段,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傍晚,德音終於回來了,拎着一大包東西,一進門就撲進了我懷裡:“阿清姐姐!我太太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