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橘子明天下午會放在羣裡,週六有點忙,還有妹紙們,超過晚上10點就不要去找管理姑娘驗證了,他們有些時差黨的,比較辛苦,反正橘子在那裡又不會跑,最好是白天或者正常的作息時間,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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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九翠疏離的神態,阿奎的神色黯淡了下去,他苦笑一聲,轉身又坐了下來,發呆。
說罷,她朝他點點頭:“我上去看看她。”
九翠看着他,卻沒有惱,只溫淡地一笑:“我知道,簪子脾氣不好,你要多包容她,她還小。”
阿奎臉色一僵,看向九翠,見她神色微微黯,便只得有些尷尬地道:“九簪她肩膀受了傷,有點脾氣不太好。”
“讓她回去,我不想看見她!”九簪惱火的聲音在樓上傳來。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樓上“砰”地一聲,窗子被人狠狠地甩上。
“嗯,也是來看看大家。”九翠微微一笑。
“嗯,還好……你怎麼會過來,是想要來看九簪?”阿奎看着她,眸光裡閃過溫柔的神色。
阿奎看着面前那張和九簪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但是九翠皮膚顏色比較淺,呈現出苗人裡少見的奶白色,讓她看起來比九簪的明豔更多了一分沉靜的美。
阿奎傷了胳膊,但是看着精神還不錯。
九翠看見他,神色微微一動,隨後淡淡地一笑:“阿奎將軍,你的胳膊還好麼?”
他端方的俊顏上露出喜色來:“九翠。”
而阿奎就閉着眼躺在吊腳樓下曬太陽,他一擡頭就看見一道窈窕的身影款步而來,那熟悉的身影讓他立刻睜開了眸子。
九翠領着兩名少女才走了沒多久,便看見不遠處的兩棟吊腳樓。
爲了方便苗醫們照顧傷員們,他們住着的地方並不差很遠。
那一場飛鴿山的戰役,漢人炸了天雷彈,也許是惹怒了山神,山上落下許多石頭,許多將士們,連着九簪小姐和阿奎少將軍都受傷了。
那兩名侍女立刻點頭稱是。
“夠了,沙苗,不要亂說話,我們先去看看九簪和阿奎罷。”九翠淡淡地道。
喚作九翠的少女還沒有說話,另外一名侍女便搖搖頭嘀咕:“還用問麼,你沒見聖女離開以後,阿吶將軍歇斯底里的瘋癲樣子,好可怕,阿吶將軍太喜歡聖女了,可惜聖女不喜歡他,聽說他鼻子被漢人打壞了,毀容了,聖女更不可能會喜歡他了。”
“九翠小姐,你不是要去探望阿吶九耶將軍的麼,他在裡面,你怎麼不進去?”一名心直口快的婢女忍不住有些奇怪地問。
跟在她身邊的兩名侍女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刻跟上了自己的主子。
少女看了眼房門,隨後轉身離開。
房間外,一名穿着藍底苗繡長裙的少女原本想推門而入的手,在聽到裡頭猙獰的笑聲之後,收了回來。
……
那侍女看着他那淒厲又慘烈的模樣,也一點表情都沒有,徑自低頭收拾東西。
他低着頭,一邊咳嗽,一邊笑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他娶你,做夢罷……哈哈哈哈……那先看看秋葉白有沒有命活過三日吧……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阿吶伏在牀邊劇烈地咳嗽着,但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痛苦的神色之中浮現出一絲近乎詭譎的殺氣。
那兩名侍女,一名立刻去請大夫,一名立刻收拾地面上掉落的血帕子。
說罷,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隨後,她將手裡的帕子丟在了地上,看了眼正伏在牀邊咳得歇斯底里的阿吶,溫軟地一笑:“阿吶哥哥,好好休養。”
小池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微微顰眉,隨後接過一邊侍女遞來的帕子,一邊仔細地擦着手上的血漬一邊溫和吩咐侍女:“去找大夫來罷,萬一阿吶哥哥成了咱們這裡第一個被鼻血嗆死的將軍,多麼可笑。”
“咳咳咳咳……。”
小池終於鬆開了手,阿吶驀然地狠狠吸了一口氣,覺得肺部痛得像是要炸開,而鼻子的傷處又一次被小池的動作弄出了血,血灌入了氣管,讓他撕心裂肺地咳嗽着,臉上又是一片模糊四濺血跡。
求生的念頭讓阿吶用盡了全身使勁地點頭:“嗚嗚……。”
而房間裡的兩名侍女卻對阿吶面對小池時候前後反差和詭異無比的表現全無所覺,也對小池現在近乎殘忍冷酷的動作沒有任何驚訝,只是靜靜地這麼看着、
因爲缺氧和窒息帶來的痛苦,阿吶意識都要模糊,只覺得小池那張蒼白漂亮的臉,和圓潤的美麗的眼睛看起來無比可怕。
隨後,她微微歪頭,露出一個清純的笑容:“你聽清楚了麼?”
小池的雙手交疊按在他的嘴上,神色異常地平靜,彷彿只是在做祈禱一般:“阿吶,我是聖女,你宣誓了效忠於我,那麼就該一切聽我的命令行事,我不喜歡你把事情搞砸了,還如此理所當然,更因爲嫉恨而自作主張地要殺葉白哥哥,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在沒有我的命令之前動他的話,那麼你很快就會體會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樣的滋味。”
而他確實也無法呼吸,因爲小池的柔荑已經捂上他的嘴,而他的鼻子受了傷,身上的傷帶來的痠痛讓他竟然完全無法掙脫少女致命的動作,只能瞪大了眼,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呻吟,不停地扭動着身體。
“小……池……嗚嗚……。”
那種詭異的邪光,讓他幾乎瞬間便無法呼吸。
小池那雙碩大而空洞的黑眸正睨着他,在他轉過來的那一刻,他幾乎瞬間覺得自己看見了‘邪惡’。
隨後,他慢慢地轉過臉來,卻正正對上一張蒼白而毫無表情的臉,原來少女整個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牀邊,半彎了身子下去,臉垂在他的面容之上。
“小池……小池……。”
阿吶眼珠子微微睜大,眼裡一片迷茫,隨後他顫抖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像是握住了什麼珍貴無比的寶貝一般,將自己的臉貼在那隻青白的小手上,眼淚也慢慢地流淌下來,他淚眼朦朧的輕喃。
但是片刻之後,他卻忽然感覺一雙冰涼的小手撫上他的臉頰和脖頸,少女柔軟清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阿吶哥哥……阿吶哥哥……。”
說罷,他似乎覺得完全無法忍耐一般地費力地轉過身體,面朝牆壁。
他閉上眼,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冷冷地道:“你可以滾了,我需要休養。”
小池說話的聲音低柔平淡,但是阿吶卻如遭雷擊一般,渾身僵硬,恨恨地看着她,神色裡浮現出奇怪的痛苦來。
小池微微偏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淡淡地道:“我雖然不需要他娶我,但是未必沒有這個可能,更輪不到你在這裡譏諷我,因爲你想要的,已經是一輩子都得不到了。”
因爲鼻子受了嚴重的傷,他說話的時候甕聲甕氣的,帶着古怪的鼻音。
阿吶看着她,眼中神色異常地複雜,低低地嗤笑了起來:“很好,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你看看你這個噁心的樣子,他會娶你麼?”
小池卻忽然極爲平靜地道:“我不需要葉白哥哥娶我,且不說母親當年已經下令不讓葉白哥哥踏入苗疆一步,就算依照當年母親和老仙的婚約,葉白哥哥……娶的也不是現在的我。”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譏誚而冰冷:“他已經是漢人的高官,他已經娶了漢人裡最高貴的女人,就是和九翠、九簪一樣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掌控着天極帝國的生殺大權,你怎麼跟她比,怎麼比!”
小池:“……。”
隨後他轉過臉看着坐在陰影裡的小池,一臉譏誚地道:“還是你希望他會說他是遵從當年的婚約來娶你?”
阿吶輕哼了一聲:“他什麼都沒有說。”
小池的神色卻沒有太大的起伏,似早已知道了一般,只沉默了一會,忽然問:“他說什麼了?”
阿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忽然笑了起來,神情裡有一種古怪的溫和,嘆息了一聲:“葉白很好,他長高了,生得更好看了,武功更是突飛猛進,繼承了老仙爺爺的藏劍閣,所以變得更厲害了,真是讓人羨慕吶。”
小池烏黑的眼珠微微動了動:“他還好麼?”
阿吶靜靜地躺着,看着屋頂,卻忽然轉了個話題道:“我看見他了。”
這一次,小池慢慢地轉過臉,冷冷地看向他:“你說你把我精心煉製了十年的鬼靈蠱丟了?”
阿吶乾脆地道:“我被俘的時候,丟了。”
阿吶的回答讓小池並不意外,她繼續問道:“鬼靈呢?”
阿吶冷淡地道:“沒有來得及,他們跑了。”
兩人沉默着,也知道過了多久,陽光漸漸地偏移,小池才忽然道:“你把鬼靈放出去了麼,如果你將鬼靈放出去了,爲什麼會讓被圍困的龍衛和葉白順利離開?”
有細碎的陽光透過窗外的芭蕉葉落在她的身上,卻並沒有讓她看起來多幾分活氣兒,她看起來似永遠都沉浸在冰涼的陰影裡,漂亮,卻漂亮得像個陰森的傀儡偶人。
小池烏黑的眸子靜靜地凝視着他,一言不發。
小池走到他身邊,兩名侍女立刻將凳子端了過來,扶着她坐下。
“聖……女。”阿吶看着她,肌肉微微一顫,隨後面無表情地道:“抱歉,身體不適,不能起來迎接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