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尉遲弈之死

一路順藤摸瓜,尋到了蹤跡。

原來是邊疆的人搞的鬼,雖然不知道這是爲何。

“你要怎麼樣,才能夠放了我。”姜瑾問道。

“再過幾日,再過幾日,你便可以自由了。所以,剩下的幾日,可不可以陪陪我呢。”尉遲弈伸手過去,她卻不動聲色的收攏。

“什麼意思?”她不解。

什麼幾日過後,她就會自由。什麼剩下幾日,她就要陪他。

“現在,我還不打算告訴你。”他道。

姜瑾默默嘆了口氣。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想逃也沒有辦法逃走。

所以她打算先摸清楚這裡的路線,再做準備也不遲。

“小瑾,我們談談心。”尉遲弈轉着木輪椅,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姜瑾望着外頭的一縷日光照了進來,她想想,這裡一定是朝東的方向。

“好。”她答應道。

“你知道我的過去吧。曾經,西謨國風度翩翩的七皇子殿下,是多麼的爲人倜儻。”

那會兒,他把尉遲夜,一直當作自己最好的兄弟,是他的皇兄。

雖然他們母妃之間的感情並不好,雖然他們不是一母所生,但是衆所周知,他們是關係最好的一對兄弟。

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一起玩耍,唸書。

直到父皇駕崩,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爲了爭奪太子之位,他的好皇兄命人挾持了他的母妃。

母妃不想自己成爲他的障礙,便當場自刎。

這皇宮裡頭早已佈滿了他的眼線,那些朝臣紛紛被收買,衆捧高呼,他的皇兄在衆人的希冀下繼位。

而那些昔日的手足們,卻被他貶去各地。有不滿他的,便是死。

自己是個例外,他聲稱七皇子已死於意外,卻不曾想,將他關押在這西謨禁地就是數年。

他的雙腿也殘,渾身無一處完好。

當年的幕僚數年對他忠心不變,才尋得了最好的機會,趁此將他解救了出來。

懷着仇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遇到她之後,他心底的仇恨漸漸便少去了,滿心皆是如何取悅她。

如何讓她喜歡上自己。

想到自己會死,會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他心底所有的仇恨便瓦解了。

所以,決定放下一切,珍惜最後幾日,與她相處的機會。

當然,這最後幾句,他沒有同她道來。

姜瑾聽他所說,心中也有感慨,他們恨得是同一個人。

“放下,也是需要勇氣的。我讚賞你的勇氣。”她說道。

“小瑾,是你的出現,讓我釋懷了這些。”尉遲弈真誠凝視着她。

從以前,他就沒有喜歡過一個女子。自從遇見她,不知從什麼時候,潛移默化裡,他就再也無法控制住心底的情感,這份強烈的感覺。

一路引導着他越來越朝着自己的反方向而去,走到了今日。

姜瑾的眼神閃躲。

“小瑾。”尉遲弈握住了她的玉手。

她鬼使神差的沒有抽開,心底卻對他盟生出同情來。

“……小瑾。”他將她的玉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她想要拿開,卻絲毫使不出力,他的手很溫暖,力度也很大,禁錮着她無法移開。

姜瑾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她看出來了,也感受到了,只是不確定。

尉遲弈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我只有四日可活了。”他說道。

她渾身怔了怔,不可置信的望向他,問道:“爲什麼?”

“納蘭清如將兵權交給了我之前,讓我服下了七日散的毒藥。她死了,我便無人可以尋取解藥。已經過去三日,還有四日了。”他苦笑道。

姜瑾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原來,她都不知道這些。

她頓時有些憐憫。

“你是想說我,咎由自取,是麼。”尉遲弈淡漠道。

姜瑾輕搖頭,從一開始,到現在,她都沒有這麼的想過。

面對於死亡,總是恐懼的。

一個活生生的人,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自己的面前逝去。

此番聽來,有些不能接受。

尉遲弈道:“剩下的四日,我想有你陪伴在我身邊,可好。”

他在詢問她的意見。

她卻在搖擺不定。

“你死後,能放了我?”姜瑾問道。

並不是她涼薄,而是她看得清自己的處境。

尉遲弈眼神中閃過一抹失落。

他道:“我死後,會有人安排帶你出去。介時,你便去尋找自己的自由吧。”

此言落下,姜瑾忽然有些歉疚。

她想了想,答應了他。

他恍然的笑了,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我。”

她沒有說話。

邊疆。

姜樂收到消息,說將軍府的大夫人帶過來了。

她得意的一笑,親自去見。

到了營帳裡頭,她嘲諷道:“主母,你來了啊。”

姜氏見到她萬分的詫異。

“怎麼樣,見到我在這裡,是不是特別的驚訝。是不是以爲我死了,失蹤了,就沒有人再能威脅你的好女兒了。”姜樂哼道。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我的女兒又在哪裡。”她一把過去抓住了她。

她卻將她拂開,說道:“主母啊,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很快,你的女兒也會過來和你團聚的。”

“你把我的阿瑾怎麼了,你衝我來,你衝我來啊!”姜氏激動道。

姜樂冷笑,說道:“主母莫要忘記了,我的孃親是如何死的。你以爲,我將你捉來是做什麼呢。”

“只要你放了我的阿瑾,我做什麼都可以。”她急道。

“放了姜瑾?不可能!你得死,她也得死!我要讓你們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這些你們給我的,我也不過是在償還罷了。”她惡狠狠道。

姜氏沉靜片刻,說道:“靜顰與外男私通,那是她罪有應得。”

姜樂擡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道:“罪有應得?!”

“我是你主母!”她道。

主母?那又如何?就算是父親,她也打得去手!

真把自己當作什麼了!

姜樂解氣道:“主母啊,你就好好的先在這裡待着吧。等你的好女兒來了,我會當着她的面,殺了你。哦你不用擔心,黃泉路上,她馬上就會來陪你,你也不必感到孤獨。”

言罷,她哈哈大笑了起來,命人好好看着這老不死的。

邊疆將士遵命。

她進了營帳,跪拜在地上道:“大王,姜瑾之母已擄來。是否該進行下一步了。”

仲容恪眼也未擡,道:“此事全由你安排,我只要姜瑾。”

姜樂笑得更加得意,道:“是,大王。阿月一定會好好辦的。”

驀地,便拂開了簾子,喚來一名邊疆將士囑咐幾句,便去了。

領隊阿遠巡視走了過來,問道:“你想玩什麼把戲?”

可她卻道:“你們不都喜歡姜瑾那種狐狸精麼,很快了,很快她就會過來了。”

說罷,暢快的笑了起來。

阿遠滿目複雜。

君無弦獨身一人途徑山谷,欲前往涼國尋找他的姜兒。

此間,馬蹄走動停留,他淡淡的環顧四周,有一陣鳥兒驚起,伴隨着異聲。

他輕蹙起眉頭。

恍然間,馬兒長嘶了一聲,有沉重轟動的聲音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他從腰間拔出長劍應對,早聽聞此處走獸衆多,看來在所難免了。

姜瑾一陣的頭疼,沒由來的,她皺着秀眉撫着後腦勺。

“小瑾,怎麼了?”尉遲弈久久未見她進屋,便關切的轉着木輪椅出來。

“頭,頭疼……”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以前從未有過的。

好疼,好疼啊。

他連進屋取出一枚止痛藥丸,爲她送服。

片刻過後,姜瑾算穩定了下來,道了句謝。

但這心口莫名的慌張起來,她心中暗暗不妙,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她的腦海裡閃過君無弦的身影。

不,不會的。他不會有什麼事的,她還等着他來找她的。

姜瑾努力的將他的身形從這不安中揮去。

“沒事了小瑾,沒事了。”尉遲弈寬慰着她道。

她讓自己平定下來,而後說道:“這個地方很好,但不知是哪裡?”

他只是道:“一個樹林裡。”

姜瑾不清楚涼國的境內,是哪一片的樹林。

她道:“我去採些野味。”

尉遲弈制止道:“不用小瑾,等他回來了,自然會帶食材給我們的。”

他?是誰?姜瑾疑惑。

“是我的一個幫手。”他道。

她還以爲在這裡就他們兩個人,卻不想原來他還有個幫手,這就有點難辦了。

本來還想着,趁着採東西的時候摸清楚地形然後逃跑。

她的這份心慌總是縈繞不去,她很擔心君無弦,是沒由來的不安。

上一回,這種感覺之後也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她雖然不願意去承認,但是她還是放心不下。

尉遲弈握着她的玉手,冰涼不已,道:“我們進屋吧,來。”

於是姜瑾只好放下手頭的,跟隨他進了屋裡。

忽然覺得,這種簡簡單單的日子也很好。

她多希望,是君無弦和她在這裡住下。

他們一輩子都不分開,一輩子都過着無人打攪,沒有朝政,沒有爭亂的日子。

“從方纔你就在發神,在想些什麼?”尉遲弈爲她倒了杯熱茶遞給她。

姜瑾捧着熱茶,手暖和了起來,說道:“沒想什麼,胡思亂想罷了。”

他望着她不語,她不願意說,那他便也不問了。

“小瑾,你當真,那麼喜歡他?”他問道。

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君無弦。

這種她也不好回答。

“我不會生氣的。”尉遲弈真誠道。

她點了點頭,確認。

“沒關係,你喜歡他便喜歡他吧。左右我已經沒幾日可活了。”他落寞道。

姜瑾見他這樣心裡頭也有些不好受,便道:“不提這些了。”

他卻嘴角無意彎了彎。

山谷。

君無弦筋疲力盡,他單叩在地,青絲隨風而飄起。

一襲雪白的衣衫如同浸血一般,鮮紅無比。

但面前還有幾隻走獸,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它們的獵物。

他手借力着劍柄,緩緩起身。

這一刻,他什麼也沒想。

一隻走獸極速的朝着他撲了過來。

合須在涼國都城尋覓三日三夜,都一無所獲。

除了深山野林裡面沒有找尋過,其他都尋遍了。

難不成姜大小姐當真在林子裡安了居處了?

不可能,若真是如此,爲什麼她不出來呢?

合須帶着疑問,腳步還是情不自禁的朝着涼國的樹林裡去尋覓。

當夜,姜瑾作爲他的貼身婢女,一日是一日,終無法改變。

她爲他寬衣,打水洗漱,而後將他攙着上了牀榻。

“我也去睡了。”她說着,在屋子裡一塊角落裡,尋了些稻草鋪着。

“小瑾,和我睡一起吧。三日前,我們都是睡在一起的。”尉遲弈側身凝着她道。

“早點睡吧。”她道。

子夜時候,他睜開了眼睛,艱難的起身下榻,坐上了木輪椅,緩緩將她從地上抱起。

這個時候,她的身上已經是冷冰冰的了。

他睡在她的身邊,同她蓋着一條被褥,溫暖不已。

在她睡熟的時候,他還在她身邊輕聲的說了一句又一句話。

最後,輕吻了吻她的額。

次日起榻,姜瑾發現自己身旁彷彿睡着一個人。

她猛然坐起,頭疼的扶額。

怎麼回事,她分明記得自己是睡在地上的。

她連忙起身,下榻,然後去準備洗漱。

尉遲弈一夜睡的極好,她便也沒叫他。

直到日上三竿,他起了,問道:“爲何不叫醒我?”

他的眼圈帶着深重的墨色,看起來有些可怕森然。

“你睡的熟,便沒叫你。”姜瑾說道。

“我害怕。我怕就這麼睡着,再也醒不來。”尉遲弈抱着她說道。

她只當他是個將死之人,便沒有在意。

合須在林子裡,忽然遭人突襲,一看對方,不相識。

“你是何人。”尉遲弈的幫手問道。

“我來在此尋一個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

“什麼人?這裡沒有人。”幫手遮掩道。

合須聽他這麼說,更加能夠確定了。

如此的欲蓋彌彰,沒鬼就怪了!

“那前頭,是不是有住人,有沒有一個女子。”合須問。

幫手眼中有些不自然,說道:“並沒有。”

“那我便去查看查看!”他上前去與其過招。

兩廂交手。

姜瑾正在疊被褥的時候,忽然聽到尉遲弈異樣的聲音。

她轉過頭去,便見到他大口吐着鮮血。

她有些怕,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納蘭清如騙了我。”他道。

“這不是七日散……看來今日便是我的死期了。”尉遲弈說着,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姜瑾立即去拿帕子放在他的下頷,說道:“你有什麼話想要說。”

“我一直想和你說……其實在涼宮的那一夜,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你還是清白的,那麼說,只是爲了,爲了讓你不離開我,小瑾……”他握住了她的玉手,輕抖着。

她道:“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他的嘴中充斥着血腥味。

“我想吻你,可是我的嘴裡已經被血染髒了。”尉遲弈凝着她道。

姜瑾低頭沉默。

“小瑾……你拿着這個。”他將令牌給她。

她接過,看着。

“有了這個,他就會放你走。你離開這裡後,就去找你的心上人吧。”尉遲弈艱澀的笑了。

她握緊。

他又一陣氣血上頭,抑制不住的傾斜下來。

血濺到了她的身上。

姜瑾道:“還有,你還想說什麼,我聽着。”

尉遲弈道:“沒有了,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從今往後,你就是自由的了。你,也不再是誰的婢女了,小瑾,去找你的人生過活吧。”

她平定了定,眼眶微紅。

“我明白了,我會的。”她道。

他在她的上頭笑着,說道:“讓我再看一下你。”

姜瑾擡頭,他的血手便撫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脣瓣,她的下頷。

驀然,他再也動彈不得的,定在了她的下頷。

她慢慢向上望去,發現他早已垂頭,閉眼。

她將他的手放下,推着他出了木屋。

林子裡很靜謐,時不時有鳥兒掠過。

“謝謝你。”她道。

恍而,林中傳來一陣的打鬥聲。

她瞧見了人影。

“合須!”姜瑾喊道。

尉遲弈的幫手見此,便飛身而來,見到已經垂目的他,便指着問道:“他死了?”

她將自己懷裡的令牌拿了出來,說道:“他讓我把這個給你看。”

幫手接過,便跪下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那我可以走了,是嗎?”姜瑾問道。

幫手點頭。

合須走了過來,很是詫異。

“走之前,我要親手葬了他。你等一等我。”她對着他說道。

“大小姐……”

姜瑾推着木輪椅,來到林中的一處。

幫手與合須挖了個深坑,緩緩將尉遲弈放入。

最後,豎起了墓牌。

她在這冰冷的牌前,深深禮了禮。

而後一言不發的轉身,說道:“我們走吧。”

合須點頭。

幫手目送着他們離開,自己也則是深深的望了一眼已去之人,尊重的跪了跪拜。

離開了林間,合須問道:“大小姐,他是怎麼死的。這幾日,你……”

姜瑾道:“納蘭清如贈他毒藥,他帶着我從宮中密道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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