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盜船駛近的時候,輪船打出三短一長的汽笛聲,緊接着,主樓涌出一批裝備精良的士兵,開始對海盜船進行血洗,一時間槍聲大作,原以爲會六四開,或者七三開,誰知道完全是碾壓,就是單方面的屠殺,衝在最前面的海盜一瞬間就被放倒,後面的進不敢進,退又退不回,隨即被撂倒,有的倒在甲板上,有的從搭的簡易橋上掉進大海,變成一朵血花,活着的海盜,準備潰逃。
誰知道,這時候隨着一聲哨子響,裡面出來一批拿着火箭炮的,直接對着海盜船就轟,隨着“咚”“咚”“咚”的響聲,海盜們立刻打起了白旗,這邊置若罔聞,繼續屠殺,慢慢的海盜船開始往水裡面鑽,不一會就沉如了大海,偶爾有人剛露出水面,就被船上那些黑森森的槍口擊殺,變成一朵朵盛開在海洋裡的血花。
一會又恢復了平靜,好像剛纔那一幕沒有發生過,只有海中的血花在無聲的訴說剛纔的悽慘,悲壯。
“龍哥,咱得謝謝這些海盜啊。”
“誰說不是呢”,我腦海中還在呈現剛纔那一幕幕戰鬥,也回憶起以前自己的戰鬥,自己投入戰鬥時覺得戰鬥就是那回事,但今天作爲旁觀者才明白,命在戰場不是命啊。
我們隨即放棄了攻入船樓的計劃。根據地圖,結合航線,猜測會在GG國境內入非,想到那邊有一支我國維和部隊,就將情報傳送過去,看這情況,綁架的人不在少數,我國方面應該會重視,其他國家估計也有類似情況,或許還會組織一個國際刑偵組偵破此案,我們只需要將情報送出去,儘可能的讓更多國家參與到營救行動,情報中也強調絕對不能隨便透露船舶的航線和地點,防止信息泄露產生意外,導致行動失敗。
走着走着方向又變了,偏離了去GG國的航線,猜想這個組織不僅在中東、西亞地區活動,現在都滲透到了非洲的南部,我在腦海中儘可能的搜尋有關這個組織的信息,但是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我甚至開始懷疑這個組織,這不是一個民間組織,又或者是?突然一個驚人的結論就好像春雷在我腦中乍響,我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跟寶子商量之後,決定給我國方面再次提供情報,讓他們釋放迷魂陣,釋放船舶去其他地方的情報,等到快要靠岸時,再實施營救行動。在此之前決定不能透露任何有關消息,這艘船的航線是或許是事先計劃好的,按照他們的勢力剛果的維和部隊根本奈何不了他們,恐怕就連這艘船上的人都難以招架,更不要說他們的接應部隊,所以我們必須在船靠岸之前採取行動。
正在我們愁眉莫展的時候,事情發生了轉機,一艘快艇載着一箇中東人來到了這艘船舶,我以爲是我們營救計劃泄露了,這人進了船樓之後,不一會就出來了,身後跟了一大幫人,其中大部分是那天和海盜戰鬥的人,還有一部分是從來沒有出來過的,帶着各種武器,陸陸續續上了快艇,最後在大海中遠去。我和寶子面面相覷,不知道又起什麼變化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情況是相當有利的,當即決定去夜探船樓,這次機會如果不抓住,可能就再無機會了。
天色暗下來之後,我們悄悄的摸到船樓,站崗的人數現在驟減,白天一批批的人離開,主樓現在估計也沒什麼人了,進了主樓,船艙裡隱隱約約聽見裡面人說話,聽到伊國之後,我心裡一驚,根據之前收到的情報,美國將對伊國進行軍事行動,難道現在已經開始了?走的那批人去哪了?他們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這些天的航行,我們面對的是無盡茫茫大海,可外面卻日新月異,雖然現在的設備可以時不時的和外界聯繫,但是接受的信息畢竟還是有限。
偵查了一圈之後,基本已經確定人質的關押地方和裡面守衛的情況,就現在的情況,我和寶子完全可以解決, 但解決之後又成問題了,又開始研究航線,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航線又恢復了,看來戰爭的爆發對這件事的影響還是很大,他們也想早點結束航行,好實施下一步計劃。我和寶子決定在船靠岸時動手,解決完守衛之後,收尾工作交由維和部隊。
根據地圖和參照物,判斷即將靠岸,決定動手,寶子拿着***,我拿着自制的匕首軍刺,一步步向船樓進發,留下來的雖然人數不多,但從剛剛解決的三個人身上可以感受到他們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身手敏捷,配合默契,不是一般的草莽流寇,我們繼續邁着輕盈的步伐,一步一停一聽,趁着他們交談或者放鬆警惕的時刻,悄無聲息的將他們解決,即便這樣,還是不能放鬆警惕,他們的應對意識很強,如果不是我們經常搞暗殺活動,經驗豐富,身手敏捷,肯定會是一場又一場的惡戰。
即便如此小心,我們還是被發現了,由最初的冷兵器演變爲激烈的槍戰,他們的武器是****,M16A4,雖說威力大,畢竟是在狹窄的樓道里作戰,沒有我們的短手槍輕便、敏捷,實用,交戰時子彈的“嗒嗒”“噗噗”“噔噔”“啪啪”的聲音配合子彈打在樓道門上,地板,過道牆上發的火光,構成了一幅“交響曲”,生死交響曲,我和寶子憑藉身手和掩護,將對方全部擊殺,然後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去搜,搜的過程也是險象迭出,驚險刺激。
最後終於在最裡面的一間大房子中找到了人質,進去之後發現房間燈光昏暗,裡面臭氣熏天,令人作嘔,他們不管吃喝拉撒都在一個房間裡面,裡面的人都耷拉着頭,看着無精打采,好像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慾望,人的服飾、膚色、頭髮、外貌都不相同,我看了寶子一眼,寶子挨個瞅了一遍,點了點頭,因爲我們的身份特殊,所以只能蒙面,露出眼睛,寶子點頭意思是要找的人在裡面,然後我壓着嗓門說:“你們自由了!”最後撤了出來。
返回巴基斯坦,與組織聯繫之後,集團安排我去抗擊美軍,寶子繼續回巴基斯坦。期間給小偉打了個電話,說寶子即將返回,具體事宜見面詳談。
分別前夕,我對寶子說出了我的懷疑,告誡他一定要小心,如果懷疑是真的,那我們很快就會暴露,這次我們的行動讓他們損失了幾十億美金,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追查到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要儘快想辦法脫離組織,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呆的越久危險係數越大。
我趕回麥加,集團基地的人大部分已經集結開赴伊國了,據瞭解,一些去中東地區保護資源,一部分去沿海航道去破壞補給線,擾亂戰略部署。我知道這場戰爭會瞬息萬變,雖然伊國軍隊號稱百萬雄師, 但是**某些政要已經被賄賂,可能到時候會不戰而降,或者倒戈相向,國內反對薩達姆獨裁統治的的呼聲也特別高,聯軍甚至在某些地方受到民衆的夾道歡迎。
爲了一位拉伯國王子、中東頭目的資源不被戰爭涉及,我又被派往波斯灣一帶去保護資源。
伊國戰爭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聯軍先後向巴格達、巴士拉、納傑夫、摩蘇爾、基爾庫克、烏姆蓋斯爾等十餘座城市和港口投擲了各類精確制導**2000多枚,其中戰斧巡航**500枚。與此同時,薩達姆也向全國發表講話,號召人民抗擊美國侵略,擊敗聯軍。儘管英美聯軍機械化部隊具有火力優勢和空中優勢,但伊國多數人民同仇敵愾,每天都有從約旦等其他國家趕回來參加反侵略戰爭,儘管伊國人民對薩達姆有不滿,可自己國土豈容他人染指,隨着伊國人民的頑強抵抗,聯軍的“速戰速決”的目標未能實現。
保護了沒幾天,我又被派往伊國東南部,阻擊聯軍軍艦登陸部隊,雖然伊國人民視死如歸,在伊國中部的卡爾巴拉、希拉、欣迪耶等地伊軍與聯軍展開激戰,甚至採用“同歸於盡”式的襲擊行動,可是軍事差距和科技差距並不是靠着人海戰術就可以填補。
聯軍兵分幾路發起強大攻勢,先後攻陷伊南部巴士拉等重要城市和戰略要地,並對巴格達形成合圍,勝利的天平已經向聯軍傾斜,戰事呈現一邊倒的態勢,我們一直全力阻擊聯軍,但杯水車薪,不能扭轉乾坤,七年又十一個月的兩伊戰爭,“拉鋸式”的消耗戰已經讓伊國國庫空虛,國內人民怨聲載道,隨後又發動海灣戰爭,更是讓國內雪上加霜,再加上薩達姆的血腥統治,最終號稱百萬雄獅的伊國士兵,不是投降就是卸甲歸田。
2003年4月15日美國宣佈,伊國戰爭的主要軍事行動已結束,聯軍“已控制了伊國全境”,此後兵無戰意,民無鬥志,處境非常被動,我們不是在山區打游擊,就是在城市玩巷戰;不是躲避聯軍飛機轟炸,就是躲避伊人民的自殺式攻擊;
就在這種環境中東躲西藏,四處遊擊,可我們的路線都是被組織計劃好的,看着地圖,總感覺我們是在掩護什麼人,期間聯軍的攻擊愈加猛烈,我們損失特別嚴重,時刻在減員,飛機總是沿着我們的路線轟炸,一遇到聯軍,他們上來就是用***攻擊,火力壓制,戰況慘烈比我之前遇到的所有戰爭都要慘烈,戰場上硝煙瀰漫,到處都是人的殘軀,基本很少有完整的屍體。
這時候我才明白,有些國家的軍人爲什麼要在身體各個部位紋刺青,就是爲了在收屍的時候,可以知道屍體是誰,可以讓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回到家鄉,某一瞬間我彷彿也預測到了自己的命運,甚至後悔沒有在身體上紋刺青,也許我可能永遠不能再回到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鄉了,一時間萬念俱灰,什麼權利,什麼金錢,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們爲什麼打仗,這些躺着的人是爲了什麼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我們都是爲了什麼?忽然眼前浮現出父親,母親,奶奶和姐姐,也許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在逃亡時,突然接到一個秘密電話,這是我和寶子、小偉的秘密,我心裡咯噔一下,心裡尋思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龍哥,出事了,小偉死了。”寶子聲音哽咽而且語速非常快。
“什麼?小偉他咋了?你們出什麼事了?”我聽到這,雖然我知道我們每天都處於危險中,可能會有那麼一天,但是那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心裡有種說不上的茲味,難受?痛苦?後悔?
“上次我們營救人質的行動可能暴露了,這一段時間,遭受了一系列秘密的報復行爲,我們已經逃亡很多地方了,還是一直被追殺,今天遭遇了以後,小偉沒來得及撤退被火箭炮轟中,隨後又被狙擊手擊中,我對不起他,沒能保護好他。”
聽到這,我腦子嗡嗡的,兄弟死了,說好的一起回家,想不到春節的那頓飯竟成了訣別飯。
“龍哥,你還在聽嗎?”
“在,在聽。”
“龍哥,你保重,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他們肯定會去報復你的…...”那邊突然傳來了槍聲,寶子吼了一聲,“龍哥,保重。”
“寶子,寶子…...”不管我怎麼喊,那邊只是一陣盲聲。
手裡拿着通訊設備,看着夜空中點點繁星,就好像注視大地一樣,眼睛忽閃忽閃的,我想此刻小偉是不是也在天上看着我,但是哪一顆是他呢?他以後會去什麼地方呢?寶子呢?他能不能躲過一劫,我現在怎麼纔可以幫助他呢?
心裡打定主意,必須要動用一切的關係、資源,一定要打聽到這個組織,死也要死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