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三朝回門
真真出嫁前其實就一直沒有住在育幼院裡了,但是當她真正的嫁出去時,這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不說言永福和姜氏,就是淺淺也覺得育幼院裡空了些。
出嫁當晚,姜氏拉着淺淺說話。
“當初你剛嫁人時,娘就覺得你嫁得好,這嫁了就跟沒嫁似的,還天天和娘在一起,那時候娘就說啊!希望真真在附近挑一個男子成親,以後一家人見面也容易一些,沒想到她這一嫁,竟然就嫁得這麼遠。”
姜氏說罷,擦了把眼淚,一臉的落寞。
淺淺低聲勸說:“娘,不用擔心,這次過去,不是讓爹和二哥他們跟着一起去嘛!就是讓他們先一步去看好房子買好門面,等開年了我們全家都搬過去,到時候又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了。”
姜氏驚慌的說:“就這麼走了,家裡的這些店子這些田地可怎麼辦?”
淺淺安撫說:“不用擔心的,到時候這裡會留人,有人幫我們守着的。”
姜氏訥訥的動了了動嘴皮子說:“這些產業,不是自己看着,總歸是不放心的。”
“沒事!”淺淺揚眉一笑。
以後家裡生意只會越做越大,若是什麼事情都要淺淺自己看着,她不累死這才奇怪了。
真真三朝回門的前一天,穆清一身邋遢的回來了,淺淺看到穆清時,微微怔了下,纔不顧髒的一下衝上去抱緊了他。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淺淺嬌軟的聲音充滿埋怨及不滿。
穆清單手摟住真真的腰說:“出了點事,所以耽誤了。”
淺淺嚇得身子一縮,緊張的掀起穆清的衣服,小嘴急急的追問:“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穆清一下捉緊淺淺的手,眉眼裡佈滿笑意的說:“我沒事!”
淺淺吁了口氣的說:“嚇到我了,我還以爲你又受傷了。”
穆清溫情的說道:“怎麼會,我答應過你,努力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淺淺眯眼笑了笑,忽然側目問道:“難道是阿大,他又出事了嗎?”
穆清揉了揉淺淺的腦袋,坦白說道:“阿大也沒事,只是碰上一個能跑的,我們追了好幾天,這才耽誤了行程。”
淺淺安心的應了一聲,笑笑說:“原來是這樣!人平安就好了,其他的倒是無所謂。”
夫妻倆說了幾句,穆清目光便開始四下打量,淺淺瞭然的笑了起來,說道:“娘抱着朵朵在曬太陽。”
“我想她了。”穆清目光柔情的看着淺淺。
淺淺剜了眼穆清,故意嘟着嘴撒嬌問:“怎麼?有了女兒就不要媳婦了嗎?你就想她,怎麼不見你想想我?”
穆清雙手一下緊緊的抱住淺淺的腰肢,緊張的說:“想你了纔會想她,最想你了。”
淺淺臉上憋着笑,故意不顯的問道:“有多想?”
穆清認真的想了下,才說:“時時刻刻,每分每秒。”
淺淺嬌斥一聲,“就你嘴貧,你先去沐浴,我去把朵朵抱過來。”
“嗯!”穆清重重的應了一聲,腳步輕快的去拿了乾淨的衣服過去沐浴了。
淺淺笑吟吟的回身,跑去姜氏身邊把朵朵抱回了屋。
淺淺抱朵朵回來的路上,朵朵小嘴就在淺淺的胸前不斷的蹭着,像是認出了淺淺的味道似的。
一路帶着愉快笑容,淺淺將朵朵抱到房間裡,嘴裡自言自語的打趣說:“小饞貓,不要急。”
朵朵咧嘴露出無齒的笑容,小鼻子還一聳一聳的。
淺淺看着有趣,也不再逗朵朵玩,將她肚子餵飽了,衣服剛放下來,穆清就頂着一頭**的頭髮過來了。
“怎麼不擦擦頭髮就出來了啊!天變涼了,你這樣不注意,以後上了年紀,很容易犯頭疼的!”淺淺嘴裡一邊輕斥,一邊輕聲將朵朵放到牀中央,拿了帕子走到穆清的身後。
“來,坐下,我給你擦乾!”
穆清回眸望了淺淺一眼,正對着牀鋪坐下,卻是突然怔了一下,不解的指着牀問:“她在幹嘛?”
淺淺用乾淨的帕子包着穆清的長髮輕輕的揉着,順着穆清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將帕子暫時搭在穆清的肩上,去牀邊抱起朵朵。
“我的小乖乖,竟然還翻身了。”
穆清走過來,摟着淺淺母女,低垂眼望着朵朵,不解的問:“翻身?”
淺淺笑着解釋說:“是啊!小孩子一般是三四個月就會翻身了,剛纔朵朵就是在側翻身。”
穆清用食指戳了戳淺淺的臉頰,感嘆道:“好可愛。”
淺淺輕笑着將淺淺塞到穆清的懷裡,打趣的說:“抱穩了啊!坐過來,我繼續幫你擦頭髮。”
穆清小心翼翼的笑着咧着嘴巴,笑得無齒的朵朵,小傢伙像是認識穆清似的,漂亮的笑容堆滿了整張臉。
“阿大他們是直接回了山莊嗎?”
淺淺擦着穆清的頭髮,一邊閒聊的問起。
穆清輕應一聲,“嗯!人太多了,而且都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就讓他們先回山莊了。”
淺淺不甚在意的點點頭,又問說:“那這次出去你們還好嗎?山莊裡的孩子情況如何,可有傷亡?”
穆清怔了下,才悠悠的說:“還好!”
淺淺不依的將臉越過穆清的後頸,趴在他的肩頭上問道:“什麼叫還好啊!這麼敷衍。”
穆清抿了抿脣,他們出去一趟,自然是有些傷亡的,不過經歷多了,穆清並不想讓淺淺知道這些事情,徒增傷悲而已。
“對了,我把銀票都放在我髒衣物裡面,你最好現在去拿過去,不然的話,明天一早被田嬸洗掉了。”
淺淺愣了下,緊張的說:“怎麼不早說了,銀票打了水票,不就是白辛苦了這麼多日子嗎?”
淺淺說罷,放下帕子,就去收拾穆清髒衣服。她緊張的不是這些銀子,而是穆清這連日來的辛苦。
整理穆清的髒衣,拿出銀票看了看,詫異的微張了小嘴,匆匆的跑回屋,緊張的問:“怎麼這麼多銀票?”
穆清正和朵朵倆人坐在牀上玩得高興,頭也沒擡的回了一句。
“他們的銀子都放在我這裡。”
淺淺看着近兩萬兩的銀票,有些咂舌的說:“但是這也太多了不是嗎?”
穆清不解的擡起臉,狐疑的問:“多嗎?上次回來不也是一萬兩嗎?”
淺淺想了下,好像也是這樣,上次一千兩黃金,折成白銀不就是一萬兩麼!
“好像是這樣!”淺淺訕笑一聲,揮了揮手中的銀子說:“幹得漂亮。”
穆清擡起清澈的眸子,表示說:“不是我一個人掙的,我和阿大阿二分了三隊,他們都有份。”
淺淺瞭解的點點頭說:“我知道的!等過兩天他們休息好了,你好好犒勞他們一番好。”
穆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真正該犒勞的幾人已經不在了,這次光花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就掙了這麼多銀子,可想而知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這次出去的人數,加上穆清他們,剛好是九十人,可是回來,卻少了十三人。
“有了銀子,我還是想拿一萬兩給真真,你覺得怎麼樣?”淺淺湊上牀,插在穆清和朵朵的旁邊,一臉討好的看着穆清。
穆清不甚在意的說:“給你的,你決定就好。”
淺淺歡喜的撲到穆清的身邊,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
穆清不滿足的偏過臉,熾熱的脣追逐着淺淺香軟的紅脣,多日未見的兩人,乾柴碰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穆清不顧朵朵在場,翻身就將淺淺壓在身下,淺淺慌得看向朵朵,只見她蹬着小短腿,小嘴裡吱吱唔唔的叫着。
“朵朵還沒睡。”淺淺欲拒還迎的輕捶了下穆清的胸口。
穆清動作極迅速的脫了淺淺的上衣,一件嫩綠的肚兜被穆清一扔,正好飄落在朵朵的臉上。聞着熟悉奶香味的朵朵,手舞足蹈,自個兒玩得更歡樂。
室內氣溫不斷攀升,一片濃情繾綣,無需多餘的語言,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洶涌澎湃的愛意。
**纏綿之後,淺淺和穆清溫馨相擁而眠,此時的兩人早就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好在閨女還小,不知道反抗,手裡扯着淺淺的肚兜倒也是玩得自在。
翌日一早,也是真真三朝回門的好日子。
這日清早,言永福和姜氏早就換了新衣服,端坐在大廳裡,等着真真和新姑爺回來。
姜氏坐不住的朝着門口跑了幾趟,來回匆匆,一臉焦急的說:“怎麼還沒來,這不是就幾步路嗎?”
淺淺拉着緊張的姜氏,笑着勸慰說:“娘啊!你不用擔心,我猜啊!十有**是真真睡過了身,起得晚了些。”
藍冉瑩羞得面色一紅,嗔了淺淺一眼道:“你就是喜歡胡說!”
淺淺好笑的揚高了眉,打趣的問:“二嫂思想不純潔噢!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說真真起得晚一些了而已。”
藍冉瑩羞瞪了淺淺一眼,躲開淺淺熾熱的視線,反正打嘴巴仗,她也沒有贏過淺淺。
“這真真也是,明天就要走了,今天還不早點回來!這麼重要的日子,是不知道一家人在等她嗎?”姜氏聽了淺淺和藍冉瑩逗趣的話,略有不悅的數落了真真幾句。
一家人又等了一會兒,守在門口的二郎突然跑了過來,大聲叫道:“來了來了,回來了!”
二郎這高叫一聲,一家人都跑到門口去看了,就見古璇青和真真兩人坐着馬車下來。
真真一身紅色的裙裝,嬌羞的站在古璇青的身邊,眼似秋波的掃了眼言家人,細弱蚊聲的開口叫人。
二郎哈哈一笑打趣的說:“真真也會害羞了啊!”
真真嗔了眼二郎,不滿的跺腳哼道:“二哥,你怎麼這樣說話!”
言永福笑呵呵的招着手說:“我們屋裡說,去屋裡說。”
古璇青跟在後面,將車裡車先準備的禮物擺了出來,客套的說道:“岳父大人,這是小婿的一片心意,希望岳父大人喜歡。”
言永福看也沒看的大笑說:“喜歡,喜歡。”
古璇青帶來的下人幫着搬禮物進去,言永福帶着一家人魚貫而入,到了大廳裡,真真少了初見時的幾分羞澀,臉上笑容自然燦爛了一些。
言家人一看真真的樣子,就清楚這三天她在古府過得不錯,古璇青對她應該是蠻好的。
言永福他們幾個男人陪着古璇青說話,姜氏叫真真回房,說是有事說時,淺淺趁機跟了上去。
這種情況,每家都是如此,女兒三朝回門時,做孃的肯定要把女兒叫回屋裡,私下單獨問問清楚。
“他對你還好嗎?”姜氏看着真真臉上的笑容,覺得這話不用多問,但還是想要聽到確切的答案,她才能放心。
真真抿着脣,笑容羞澀的說:“他對我很好!”
姜氏滿意的點點頭說:“他對你好就好,你現在是大人了,以後可不能再任性了,要好好跟他過日子,清楚嗎?”
真真聽話的點點頭,說:“娘不用擔心,我會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倒是娘你要準備身體。”
姜氏眼眶一澀,微有溼潤,感嘆的說道:“以後娘就不在你的身邊了,你自己凡事要當心一些!不可再馬馬虎虎了。”
本來高興的真真,見姜氏這樣,小臉也垮了下來,眼角掛着兩滴晶瑩,要落不落的樣子。
淺淺翻了下白眼,阻止了這娘倆感情氾濫。
“好了,別哭哭啼啼了,這是好事!再說了,過幾個月我們就又能見面了。”
真真擦了下眼角,樂呵的說:“是啊!我在國都等你們過來。”
淺淺邊說話,邊拿出事先準備的銀票,遞給真真說:“這裡有九千兩銀子,加上出嫁時給你的一千兩,剛好是一萬兩銀子,你自己收好,別亂用了,知道嗎?”
真真不單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躲了一下,狐疑的問:“你這銀子哪裡來的?”
淺淺知道真真在擔心什麼,笑着嗔了眼道:“你沒見到你姐夫回來了嗎?這是他掙回來的,你拿着,是我們夫妻對你的心意。”
真真有些抗拒的說:“我不是說了,我不用這麼多錢麼,有錢的話,你就多置辦一些產業啊!我知道你想把生意做大,就多擴張啊!而且開年後去國都買屋買鋪都要銀子啊!更何況以後大哥回來了也要花銀子的。”
淺淺失笑的說:“這些你不用擔心,我有準備,這是單獨給你的,你拿好了。”
淺淺伸手給真真銀子,真真又躲了一下,小臉倔強的說:“怎麼會還有銀子,而且我已經問過相公了,國都的房子和鋪子比我們南陽貴了幾倍不止。光買一店鋪子門面,就是上千兩。”
淺淺翻了翻白眼,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掏出其他的銀票,擺在桌上給真真看,並說道:“訥,家裡還有銀子。而且這些還沒有加上,你事先給爹和二哥他們準備這次去國都花費和買屋的銀子。”
真真怔了下,驚訝的說:“竟然這麼多銀子。”
淺淺得意的翹起下巴說:“當然啦!清哥哥本事嘛!”
真真附和的說:“的確是本事。”
淺淺笑得寵溺的說:“這下能收下這筆銀子了嗎?”
真真猶豫了一會兒,想了想說:“那好,不過在國都花費少了,你就告訴我,我再給你。”
她這次成親,淺淺準備的嫁妝,沒有達到她自個兒之前許諾的水平,這一直是淺淺心中的一根刺。
穆清看得出來,淺淺又怎麼會不瞭解。所以淺淺執着要給這一萬兩,真真看家裡也的確是條件寬裕了,這才同意收下的。
“突然拿這麼多銀子,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我還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錢。”真真接過銀子,自我調侃的說笑。
“去!別小家子氣了,你以後到了古府,見識到的銀子還怕少了嗎?”淺淺輕嗔一句,面露笑容,也將其餘的銀票都收好了。
姜氏看姐妹倆商量好了,這才插話說:“你姐給你準備的銀票,你別亂用了,要用的話,都要用在刀刃上。”
真真拍拍袖口的銀票說:“肯定的!我將來留給我兒子,就說是她大姑給的,哈哈……”
姜氏嗔了眼真真,取笑說:“你也不知道害躁,纔剛成親就兒子、兒子掛在嘴邊。”
真真理所當然的說:“這是一定的啊!而且在古府沒有一個兒子,我怎麼站得住腳啊!”
淺淺笑容微凝,若有所思的看着姜氏和真真說話,她是覺得真真最好不要這麼早生孩子,對她自個兒的身體不好。
但是一想,真真的情況和她不一樣,以真真的立場,的確是早點生下兒子才能穩固她的地位。
而且真真的身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整,現在已經是十分健康了,相信生產之時,若是注意些,也不會出現什麼傷害。
“那個……”淺淺想通了,就主動開口說起了。
“我知道一個生孩子的辦法,就是你要牢記你月事的日子,然後平日圓房的時候,多注意一些,日子挑在排卵期。”
淺淺把之前告訴藍冉瑩的事情,又給真真說了一遍。
真真一臉受教的樣子聽完,好奇的問:“姐,你知不知道怎麼生男孩子。”
以前淺淺還會說真真重男輕女,但是如今卻也知道,真真沒有一個兒子,是絕對在夫家站不住腳的。
以真真這樣的身份,光生一個兒子還不夠,起碼也得兩個以上,這樣就沒有人動搖她正室的位置了。
“我倒是聽說了一些,但是不是一定成功,我就不知道了!”淺淺略有猶豫,因爲這事,她也不確定。
真真好奇的湊上前,一臉興奮的說:“快說快說!”
“就是利用飲食來調節體內的酸鹼度,據說,身體顯呈弱鹼性,多生男孩,這呈弱酸性,則生女孩,而且這個你們夫妻倆,要一起調整飲食。”淺淺以前聽一個護士說過這樣的話,她自個兒沒有去研究過這方面的知識,是不是真能成事,就不是這麼確定了,不過據說是醫學證實了,應該也是錯不了的。
真真大爲不解的問道:“顯呈弱鹼性是什麼?調節飲食,是應該吃什麼東西?”
淺淺想了想掰着手指數道:“豆腐、芹菜、蓮藕、茄子、黃瓜、白菜、胡蘿蔔、馬鈴薯、柑橘、西瓜、香蕉,好多好多這樣的食物,對了,還有我們自己釀的葡萄酒。”
真真驚訝的說:“真的嗎?葡萄酒也是,正好相公喜歡喝葡萄酒。”
淺淺笑着說:“不止這些,葡萄酒可是一個好東西,你每天晚上睡前喝一杯,還有助美顏,也能讓你晚上的睡眠更好一些。”
姜氏插話說:“真的嗎?你爹最近睡得不太好。”
淺淺肯定的說:“當然啦!難道我還會騙你們啊!”
姜氏望着淺淺問道:“那今晚起,我讓你爹睡前喝一點,怎麼樣?”
淺淺失笑的說:“喝啊!反正自家釀的,不喝白不喝,娘也跟着喝一點,對身體有好處的。”
姜氏皺着眉笑說:“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喝酒能有這麼多好處。”
真真突然起身說:“等下,太多了,我一時記不住,我去拿一張紙記下來。”
淺淺笑得無奈的看着真真在屋裡跑來跑去的折騰,拿來紙筆,嘴裡振振有詞在念着,不時擡眼問一句。
“還哪些?”
等剛纔說的話,都記下了,真真滿意的掃了一眼,不解的問:“怎麼都是小菜和水果,葷菜呢?”
古府這樣的人家,總不至於讓人天天吃小菜啊,肯定多是葷食爲主。
淺淺聳聳肩說:“肉食是酸性食物。”
真真眉一皺說:“啊!生女兒的。”
淺淺怕真真爲了生兒子,以後光吃素不吃葷,又費力給她說了一番營養均衡的重要性。
“反正多吃這些食物,就算將來不是生兒子,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這些食物都能長壽食物,經常吃的話,身體也會健康一些!”淺淺最後總結了一句。
真真受教的點點頭,將寫得滿滿的一張紙,小心翼翼的折到衣袖裡面。
姜氏看到真真這樣,失笑的說:“你銀票和紙都塞衣袖裡,可別都丟了,特別是這些銀票,可是你姐夫拼命掙來的。”
真真笑嘻嘻的說:“我知道啦!”
母女三人一聊就沒完了,還是藍冉瑩過來叫她們出去,四人這才一起去了前廳。
言永福看到姜氏,就輕斥了一句。
“真是的,說什麼說這麼久,不叫你們還不知道出來了。”
真真得意的說道:“我姐教我生子秘方。”
“噢?”
真真一句話,引來了全家人的注意力。
淺淺翻了翻白眼,就見真真一副現寶的樣子,拿出她摘掃的記錄給家裡人看。
藍冉瑩害羞的紅着小臉,雙眼卻是緊緊的盯着真真手中的那張紙,整個人都快貼到真真身上去了,就爲了看清紙上寫的內容。
古璇青在一邊看了,沒有說什麼,目光卻甚是寵溺。
藍冉瑩看了遍,小聲的問淺淺。
“真的有用嗎?”
淺淺肯定的點點頭說:“有用的,沒有用,我也不會告訴你們,不是麼。”
藍冉瑩想到淺淺說的排卵期,而她算了算,過兩天開始就是了。心裡又算着,是不是這兩天,又多吃些這些食物纔好。
藍冉瑩和真真都是想生兒子的,用膳的時候,倆人聊是興奮了,還就坐在一起,且只吃淺淺說的那幾種菜。
淺淺翻了翻白眼,輕斥說:“生女兒多好,我就是心心念唸的想生一個女兒,好在一擊即中,真的生了一個女兒。”
真真白了眼淺淺,鄙夷的說:“你又沒有婆家,自然輕鬆,想生男就生男,想生女就生女,我哪裡這麼輕易。”
古璇青聞言,側目看向真真,在桌下輕握了真真的手,安撫說:“不用在意這些,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我們纔剛成親,我想多享受一下兩人世界。”
真真微垂了臉,羞澀一笑。
用過午膳了,淺淺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着水果,喝着花茶。
聊起明天就要去國都的事情,大家都是七嘴八舌,各有話說。
二郎咂巴着嘴說:“我們真的明天跟真真和小妹夫一起去國都嗎?”
淺淺側目笑問:“不然你還以爲說笑的嗎?難道你不想去國都看看,不想以後一家人在一起,經常能見面嗎?”
二郎肯定的說:“自然是想啊!國都離我們這裡,光路程就有二十多天,以後想見一面可不容易。”
淺淺理所當然的說:“所以說咯!再說,我們做生意要發展要壯大,本來就該往高處走。”
二郎想了想說:“這倒也是,我只是覺得我和爹離開家這麼長時間,過年又不在家裡,我心裡不踏實而已。”
淺淺鄙夷的說道:“這有什麼不踏實的,別忘了清哥哥可是在家裡,有他在家裡,難道還有誰敢欺負我們。”
二郎看了眼穆清,失笑的說:“好吧!你說得對,有大妹夫在,我這些擔心的確都是多餘了。”
言永福插話說:“我們父子和子衍三人去就行了,你說還在山莊挑幾個一起同行,就不用了吧!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份花銷。”
古璇青插話說:“這倒不用擔心,到時候先暫時住我家別莊裡。”
淺淺否定的說:“不行!你娘還不知道你成親了的事情,你帶着真真回去,你們倆要面對的什麼事情,本來就不知道!若是讓你娘知道,你還帶了人過來,指不定到時候要怎麼說真真了,肯定以爲我爹他們是打秋風的窮親戚。”
古璇青怔了下,想到他娘,嘴巴動了動,一臉苦笑,說不出反駁的話。
淺淺感激的朝古璇青笑說:“我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你只要照顧好真真,不讓她受委屈就行,我爹和我哥他們,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都能自己打理妥當的。”
言永福和二郎同時出聲說道:“是啊!你不用管我們,別到時候因爲我們連累真真,讓你娘對她的印象不好就壞事了。”
古璇青抿脣說不出話來,只是在心裡默默想着,不管有沒有言永福他們的事情,郡主都不可能對真真有好印象。
但是淺淺說得也沒有錯,若是不安頓言永福他們去別院住,至少郡主指責真真又少了一個理由。
“不過,你們的行程能不能晚一天啊?”淺淺側目看着古璇青詢問。
她想到山莊裡的事情,昨天那些小子纔回來,只怕邱子衍還沒來得及去處理這事,她明天還是親自去一趟會比較好。
古璇青沒有詢問原因,直接說道:“行!那就後天一早。”
淺淺感激的笑笑說:“好,這沿路上就麻煩你了,我爹和我二哥,再加上邱子衍他們,大約一共七個人。”
古璇青沒有意見的點點頭,只是問道:“需不需要我們準備馬車?”
淺淺忙搖首說:“這倒不用了,家裡有一臺挺大的馬車,七個人能坐下的!”
一個人在前面駕馬車,車廂裡面坐六人,倒也不會擁緊,而且已經沿路麻煩了古璇青,怎麼好再讓他準備馬車。
古璇青沒有意見的點點頭,只道:“有什麼就直接和我說,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也不要跟我客氣。”
“就一直沒有客氣過,家裡人生病,哪一次不是叫你來的!”淺淺玩笑般的說道。
古璇青笑容綻放,甚是迷人。
由於後天就要去國都了,古璇青和真真當晚也沒有在育幼院留宿,也都回去收拾行裝了。
夜裡,淺淺找到言永福和二郎,把穆清這次掙來的餘下銀票都交給了他們,並說道:“出門在外,注意財不要漏白,但是該吃的吃,該用的用,別苛待了自己。”
“這麼多銀票?”言永福接過銀票的手明顯有些發抖。
淺淺失笑,故做不見。
“子衍手上還有一些銀子,之前不知道清哥哥這次出去能掙多少銀子,那是準備了給你們去國都的花費和買屋和鋪子,差不多近三千兩銀子。”
言永福捏着銀票,詢問道:“不然就把銀票都給子衍管着?”
反正邱子衍這個言家大管家的身份是所有人都認同了,也習慣了家裡的銀子都經他的手,對他更是十分的信任。
淺淺笑了笑說:“不用了,就爹拿着好了,這些銀子我會告訴子衍的,到時候買鋪子反正也是要你們一起去的。”
言永福捏了捏銀票,也沒再推拒,只是仍然有些緊張的說:“我就是怕會掉了。”
淺淺失笑的說:“沒事的,晚上讓娘幫爹在內衣縫一個口袋,再把銀票放到裡面,不會掉的!”
言永福點點頭,立即起身說:“行,我現在去找你娘。”
淺淺看言永福這麼急,也沒有多留,只道:“那好,明天你們把行禮收拾好,後天一早就出發了,我明天一早就和清哥哥去山莊了,再有什麼事,我們就晚上回來再商量。”
“好!”二郎也跟着起身,和言永福一起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淺淺坐在馬車上,倚在穆清身上,笑吟吟的說道:“之前不是說要犒勞他們的嗎?正好這兩天沒去,不然等會兒就去問問,看他們自個兒有什麼想法。”
畢竟對人好,也得是對方所需要的這纔有意義。
穆清不着痕跡的輕蹙了眉說:“連忙完眼下的事情,這事晚幾天,我會自己處理的。”
淺淺多望了一眼穆清,心裡微頓了下,面上卻是緩緩笑開。
“好,都聽你的!”
穆清的迴避,讓淺淺覺得他有些事情在瞞着她,不過淺淺卻也沒有當面拆穿,反正等會兒到了山莊就能一查究竟了。
而且穆清現在對她的好,不再是直白的,會有些不好的一面故意擦去,不讓她看到,這一次,可能也是如此。
兩人到了山莊,山莊卻是一片靜謐。
淺淺狐疑的問:“難道都去訓練了嗎?”
穆清牽着淺淺的小手說:“我們去看看就清楚了。”
訓練場上,人數不少,穆清和淺淺剛出現,所有人就都注意到了,全部停了手邊的訓練朝他們看來。
阿大和阿二兩人也在第一時間過來了,倆人一個臉上,一個頸上,都帶有傷。
“你們?”
淺淺頓了下,望向穆清。
穆清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傷。”
阿大和阿二摸了摸自個兒的傷口,不甚在意的說:“不算什麼,我們訓練的時候,有時候傷得比這還重一些!”
淺淺細細打量了眼,確實是小傷,都只是皮外傷,阿二的傷在臉上,好在只是被打得青紫了,倒不用擔心會留下疤印。
“下次注意一點!”淺淺頗爲擔憂的口吻叮囑。
阿大和阿二對視一笑,開口問道:“昨晚邱大哥過來了,跟我說了,二哥他們要去國都的事情,你們過來是爲了這事嗎?”
淺淺點着頭,目光卻是落到了不遠處,心不在焉訓練着,目光卻時不時瞥向他們這邊的一羣小子。
“對!”淺淺答了一句,卻是突然不解的說:“怎麼感覺這麼少人啊?還有一些人去了哪裡?”
阿大怔了下看向穆清,他們這次出去,死了十三人,還有二十多個人重傷,現在正在屋裡休息,所以淺淺這一眼看去,就能發現少了很多人。
穆清擡眼,目光恬靜的看着阿大,使得阿大一時有些措手不及,看不懂穆清的意思,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只得小心翼翼的回說:“受了些傷,在屋裡休息。”
淺淺看穆清和阿大的反常,心裡多少有些底,抿了抿脣,也沒有拆穿,只是說道:“照顧好他們,要用什麼藥別捨不得,畢竟是人命一條,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阿大鬆了口氣的說:“我知道,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淺淺心裡有些不舒服,又看了一眼場上的人數,頂多不到七十人,想到他們這次出去,可能死了二十多個人,淺淺就覺得這次掙的銀子花的代價太大。
她不打算以後再讓穆清他們出去幹這種活了。
“沒事的!”穆清注意到淺淺眉宇間瞬間升起的愁緒,輕摟住她的肩膀,低聲安撫。
淺淺揚起牽強的笑容,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什麼。
阿大見此,忙說道:“淺哥哥,這人是你自己挑,還是我來點名?”
淺淺對這些人的本事不清楚,信任阿大的說道:“你挑吧!我相信你的眼光和能力。”
阿大嘴角扯了扯說:“那好,人選就我來定好了。”
話音落下,阿大朝着訓練場中央走了幾步,大聲叫了幾個人的名字,卻是特別的好記,就是言一到言四。
淺淺白了眼阿大的背影,失笑的說:“你這挑人,也太偷懶了吧!”
阿大回眸,笑得雲淡風清的說道:“若不是不方便的話,我就親自出馬了!”
淺淺笑容微斂,輕聲道:“子衍和你們說了我們開年了去國都的事情嗎?”
阿大不甚在意的說:“說過了。”
淺淺嘆息說:“我也清楚你現在不想回國都,到時候這邊就交給你了,三年後我們國都再見。”
阿大輕呲一聲,“別說得好像我們三年內都不會見面一樣好麼!再說了,我要是想回國都,到時候學着子衍,面具一戴不就回去了麼!我只是目前不想暴露身份而已。”
淺淺笑說:“我明白的!不過有你這句話,也好!就不用刻意把你留在這裡南陽了!”
淺淺試探性的開口,見阿大神色不變,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並不抗拒國都,如此倒還真的更方便淺淺調派人。
畢竟南陽這裡,根基已經穩固了,阿二這麼有能力的一個人,淺淺可不想浪費了他的才能。
中午,淺淺和穆清在山莊用了膳,就帶着言一、言二、言三和言四回了西順村,也不知道這四人是不是平時埋首武學的時間過長了,人都有些冷冰冰,不喜歡與人說話,但是卻也是十分聽話。
自他們被買來的第一天,所有人就都清楚,他們真正的主子是言淺淺,就連阿大也只是訓練他們的人,所以這四人現在被淺淺一個女人帶出來,他們是一個叛逆想法也沒有。